大文学 - 言情小说 -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在线阅读 - 第三百三十六章 她是陆仁

第三百三十六章 她是陆仁

    建德马露出一个讥笑的表情,阴阳怪气道“打猎用墩箭,旷古未闻。.///”

    尔朱英娥道“你用这样的箭头,怎么打猎?”这话元子正也问过,她的回答是“我才不要伤害那些小动物呢!只是练练臂力。”猎杀动物,对这些古人来说是家常便饭,但对于她来说,是杀戮,她不想造孽。

    元子正说南区是草甸,她见识少,不明白草甸真正的样子是什么样的,估计是一大片草地,可以在面溜马,累了在草地躺着看蓝天白云——好吧,是阴天灰云——反正都是很惬意的事。

    “吓唬吓唬那些小兔子行了,没真想要射。”她不想多说,免得她们认为她矫情造作。当下把箭袋解下还给尔朱英娥,牵起马便走,走两步又回头问,“承德殿在哪儿?”

    “我带你去吧。”尔朱英娥说着便也把马牵过来,又对玲儿道,“你在看台那里等我们行了。”玲儿不悦的眼风扫了扫鹿晓白,应了声是,便离去。

    建德道了声“那我先走了!”便驾马离去。鹿晓白边走边目送着她的背影,脑海闪过她与南阳公主站在殿门口冷眼看她的画面,心有些发虚。那种虚,不是心有鬼的虚,而是无着无落,没有安全感的虚。也许是没找到弟弟吧,以致整个午心神不宁。

    两人到了承德殿,鹿晓白把马拴在石狮,跟尔朱英娥挥手再见,自己快步跨过承德殿的木槛,踏入庭,马便有一股肃肃冷意扑面而来。这座大殿平时没人住,只在皇家有什么活动,如这次的围猎,才发挥供人歇息、存放物品的功能。

    站在朱漆彩绘的正殿大厅尽头,瞧瞧左右两个出口,鹿晓白有些踌躇。在宫里住过的她知道,从这两个出口走去,便是回廊,回廊过去是呈半包围形的一间间厢房,间隔着一个小庭院。不知元子正把弓箭放在哪间厢房,这左厢房右厢房正厢房的,都不知道该先往哪边走,找起来真是要人命。

    正当她试着往左边出口走到回廊,思考着该从哪一间找起时,忽听到一道语气不确定的声音从前面的右厢房传出“鹿晓白?”

    咦?被发现了!是谁在叫我?那并不年轻的女音有些熟悉,应该是太后吧?好久没听到她这样叫她,感觉既亲切又隔阂,还有丝丝寒意。一个午没见到太后,还以为她没过来,正暗自庆幸,终于可以不必搜肠刮肚讲冷笑话了。却原来她是躲在这里休息?

    之前元子攸找过她,说皇希望她出点主意,如何把这次围猎办得像次花会那样有声有色皆大欢喜。考虑到大家的焦点都集在狩猎,节目太丰富反而喧宾夺主,不能照搬花会那一套,因而建议安排歌舞艺表演,既符合皇“有声有色”的要求,又能打发观众等候英雄狩猎归来时的漫长时光。

    本来还担心太后嫌节目较单调,后来没见到她的人,鹿晓白于是大松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竟自动撞枪口,她深感无奈,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当下啥也别说,乖乖进去吧,还得满脸堆笑毕恭毕敬,还不能让她久候!

    于是,以一秒计速的心理活动刚歇,鹿晓白便认准声源的方向,风一般横扫过去,身形刚刚停下,一只脚刚刚跨门槛,便听得刚才的声音又起“难怪唐叔查不出陆仁这个人,原来是鹿……”

    后面“晓白”两个字,因看到这个名字的主人突然现身,而被生生扼杀在喉咙里,让听者替她感到憋得慌。

    尴尬,那是格外的。懊恼,那是无的。吃惊,那是万分的。慌乱,那是非常的。

    于是,尴尬懊恼钉在门外的一个人,与吃惊慌乱僵坐椅的两个人,两女一男,共三个人六道视线,便这样纠缠交织在一起,如玄幻影视镜头鬼道之间的巅峰对决,霹雳闪电“咵嚓咵嚓”,极光焰火“嗞啦嗞啦”,山崩海啸毁天灭地……

    “那个,长公主好,不好意思,我是来找我的弓箭的!”在激战侥幸捡回一条小命的鹿晓白首先回过神来,急急解释。

    南阳长公主也从吃惊恢复神色。心却颇不平静,权儿曾经说过,在邙山时,烈儿与陆仁关系很不一般,后来还为了她而连人带马掉到深沟里。当时她还担心烈儿好男风,原来陆仁是鹿晓白,难怪烈儿屡次不听劝告,甚至提出退婚。在一个时辰前,母子俩还为此事争执一番。

    哼,这鹿晓白接近烈儿到底有何居心?还是,她根本是狐狸精托生,专门勾引男人?必须采取措施了,想个办法让她远离烈儿,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把烈儿毁掉!

    “哦,原来是鹿晓白,行了,不必行礼。”南阳长公主脸没有丝毫表情。

    鹿晓白有些头脑短路,我没向她行礼啊!她怎么这么说?但马便恍然大悟,这是人家在提醒她没有行礼不懂礼貌呢!鹿晓白没打算补礼,人家都红口白牙地说了不必行礼,那我遵命是。

    萧权没有他娘亲的淡定了,毕竟才十四岁,背着人家揭穿她的身份,跟告密小人没什么两样。所以他慌,想解释却无从开口。听到她来找弓箭,忙讨好似的走过来道“我知道在哪,我帮你拿过来!”

    “哦,我跟你一起去吧!”鹿晓白忙朝南阳长公主微微欠身道,“晓白不打扰公主休息了!公主请歇好!”萧权带着她走回大殿,走向对面的出口,在一间厢房找到她的弓和装满箭的箭袋。“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鹿晓白有些好。“子正拿过来的时候我刚好在。”萧权有些侷促不安,挠挠头,又搓搓手,不同于他哥哥的是,他肤色白晳,眼神羞怯,带着少年人的青涩。他看了鹿晓白一眼,又飞快地移开视线,嗫嗫嚅嚅道,“刚才我……因为之前娘亲有问过,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