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指导育秧
三月底，泸川中学放月假，时间五天半，而且与清明假是连在一起的。 一般的中学都是这样，除了五一节、国庆节这些较长的假期，其他只有一天的假期往往都不会放假，但如果正好与月假的时间差不多，可能会连在一起放假。 今年的清明节是四月三号，而月假从三月三十一日上午开始，一直放到四月五日下午返校，共五天半时间。 “终于放假了，可以回家啦。帅帅，双双，有没有想姑姑。” 莫长风一家人早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了，只不过在等着莫长凤放假，丫头第三节课下课后，第一时间就背着书包跑出来了。 上车之后，她接着二婶手里的帅帅，又伸手逗了逗刘月华抱着的双双，笑着问两个娃。 只是，两个娃都还不会说话，只是看到她以后，全都非常高兴地哦哦说了起来，因为他们兄妹都非常喜欢这个姑姑。 自从莫长风下来带娃之后，家里吃饭的人就多了起来，莫长凤与莫长银每天中午和晚上都过来一起吃饭。 只不过，莫长凤高二，假期时间还比较长，但是莫长银高三，还有两个月就要高考了，所以月假缩短到两天半，他还要再上三天课才放假。 “可惜长银没放假，不然可以一起回家的。”周婉容说道。 “马上就要高考了，长银的成绩一般，就让他在学校多学习吧。”二婶倒是想得开，毕竟这段时间，儿子天天过来一起吃饭，想见就能见着的。 “长风，我们把育苗的秧田都平整出来了，就等你回来带着大家育秧苗了。”中午，周才富也过来吃饭，主要是想一对外孙了，专门过来看看，当然也要找莫长风商量正事。 “明天就可以，我今天晚上把谷种泡一泡，明天直接洒田里就行了。”莫长风点头说。 这段时间，周围几个村的村民，把莫家的谷种大部分都买走了，加上省农科所前后要了三四千斤，去年收获的近两万斤差不多都卖出去了。 当然，有些是去年就来预订了的，还有一些是听周围的人宣传后得知，今年专门过来购买种子的，相信他们今年之后就会完全相信了。 “谷种的收入，一共是七十八万元，还没有算上村里的制种谷种。”晚上，只剩下一家人的时候，莫长风把账算了一下，主要是让家里人知道家里的收入。 “长风，现在咱们家不自己弄谷种了，搞成大家一起弄，明年就没有这個收入了吧？”王菊花问道，似乎有点舍不得，毕竟自家弄谷种相当于垄断的，一年这么多的收入，足够在县城买一套房子了。 “妈，我给你算一算啊。村里搞谷种制种，也是省里领导让搞的，每年的谷种足够全省一半的土地种植，那全省每年的粮食就要多收几百万吨，可以多养活咱们一个市的人口了。 而说起咱们家的收入，我的管理费大约有五十万，分红至少十八万，谷种与营养水十万左右，这样处算下来也有七十八万了，与今年的收入差不多。 但是呢，村里的人们，每家每户都可以按田亩分到不少的钱，最少的都有十二万，最多的可能有二三十万，这样一来大家都致富了。”莫长风笑着分析说。 “这样呀，那肯定搞呀。咱们家的收入没有损失，连带着村里人都能挣钱，那我肯定支持呀。”王菊花连忙点头说。 “这件事情咱们全家都要支持。如今在村里，咱们家已经被称为首富了，按照以前上面的说法，先富带动后富，咱们是先富起来的，现在带着村里人一起致富，才能实现共同富裕。”莫世福点头说。 “丫头，后面几天你要帮着你嫂子带娃啊，我有事情要忙了。”莫长风揉了揉meimei的头发说。 “哥，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揉我头发。让我带娃就直说，别这么揉我头发了。”莫长凤打掉他的手说。 四月一日开始，莫长风带着村民们开始育秧苗，将前一天晚上泡好的谷种，均匀地洒到平整好的田里，才覆盖上透明的薄膜。 因为这个时候的气温还不高，特别是晚上还会有一些冷，要让谷种发芽，必须还得有高温才行，所以覆盖薄膜之后，里面的温度就会一直保持在较高的状态。 莫长风记得小时候，村里还搞个大棚育秧苗，家家户户的秧苗全都放进一个大棚里面，好像还要生火来提高大棚里面的温度。 等到秧苗育出来，大家进去找自家的秧苗时，里面全是热气，孩子们都喜欢跑到里面去，在朦胧的水蒸气里面打闹嬉笑。 后来，可能是育秧技术进步了，大家开始在自家的田里育苗，也是像现在这样用薄膜覆盖，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棚。 虽然说，莫长风有办法直接将谷种催生成秧苗，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一切还是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来办，不然周围的人恐怕无法接受。 三天时间才将所有谷种洒下来，将棚支起来，然后覆盖好薄膜，大概几天之后，谷种就会在里面生根发芽，然后十多天后，就可以揭开薄膜等秧苗自由生长，再等半个月，秧苗大概能够生长到三十多厘米高，那时候就可以分栽到其他田里了。 洒谷种、支薄膜这些活，都不需要莫长风亲自动手，他只是来进行指导，具体的活都是由村民们干的，大家都是干了一辈子农活的，都知道应该怎么做。 在覆盖薄膜之前，莫长风让村民们用稀释过的营养水喷洒了一遍，然后等到秧苗长出来之后，揭开薄膜之时，还要再喷洒一次营养水，之后就不用多管了。 当然，在秧苗分栽之后，莫长风还要负责一些管理工作，例如水稻要是生虫了，或者是生病了，都需要他来负责管理。 同时，莫长风还需要在水稻里面挑选个头大的，谷粒饱满的个体单株，培育一批出来用做明年的制种谷种。 对莫长风来说，只要这样不断培育下去，或许过几年时间，他有可能在这个世界培育出灵米，那才是让整个帝国整个人类都受益的宝贝。 如今种出来的大米虽然味道好吃，也富含各种营养物质，但是效果太弱，必须长期吃才有一些效果，而且不明显。 如果他培育出真正的灵米，不但能够改善周围的土壤，而且还能够真正改善人的体质，长期灵米的人不但百病不侵，而且体质会远超常人。 当然，莫长风还准备培育其他的灵果灵药，他承包的荒坡地里面，就种植了不少各类灵药，他并不打算用来做什么，而是准备一直种着，看能不能培育出灵药来。 还有自家屋后的那些水果，莫长风也经常关注，他相信有天地灵气的长期滋养，若干年后其中必定有一些会蜕变成灵果。 “今年村里都少有人种玉米、红苕这些了。”这天晚上，王菊花突然说道。 自从去年莫家开始规划种植各种水果，村民们也纷纷将自家的山地与林地都重新规划了一遍，同样种植了各种各样的水果。 这样一来，传统种植的玉米、小麦、高粱、红苕之类的作物，大家几乎都不怎么种植了，有些人家则在果树之间零星地种植了一些。 虽然说这些都能够卖钱，但是都不如种植水果赚钱更多，而且还不用那么劳累，加上县里、镇上也动员游仙村搞水果产业，所以村民们都响应了起来。 “妈，这些东西以后如果想吃，可以去周边的村里买就是了，何况吃得也不多。”莫长风笑着劝说她。 不过，今年莫家种植的西瓜却更多了，总共种植了六七百株，全部是种植在果树之间的，并不影响果树的生长，因为一直都有天地灵气滋养着。 可以这么说，如今莫家的土地和周围的土地，是村里天地灵气最浓郁的地方，种植在这些土地上的东西，不管是水果还是作物，全部都会更有营养，味道也会更好。 四月四日，莫长风空闲了下来，想到明天就要去学校了，他上午抽空跑去玉龙湖钓鱼，已经许久没有过来钓鱼了，周围的钓客有许多都不认识他了。 “哗……” 不到半个小时，莫长风就钓起来一条六七斤重的花鲢，激起一阵阵水花，引来了周围的人关注，有人立即认出了他。 “哇，这不是钓神吗？今天竟然过来钓鱼了。”有人惊呼道。 “什么钓神？”有人问旁边的人。 “就是前年玉龙湖钓鱼比赛的时候，钓到一条鱼王的人，领导和钓客公认他是钓神。” “怪不得能钓到这么大的花鲢，这技术太牛了。” 莫长风没有理会别人的议论，而是钓了一个多小时就回去了，不过收获也不错，除了那条花鲢之外，还钓到十多条鲫鱼，一些黄辣丁和白条，并且还安了几斤河虾，正好拿回去晚上下酒。 “爸，我今天的收获不小，你把我老丈人一家，还有二叔一家，九叔一家都通知一下，让他们晚上过来吃鱼。” 收杆的时候，莫长风先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这一个多月来，多亏了老丈母、二婶、九婶她们帮着自己带娃，给她们工钱说什么都不要，只好给她们买了一些东西。 今天钓的鱼不少，把几家人叫过来一直吃鱼，一直喝几杯，也好好地感谢一下他们几家，而让父亲去通知，因为他才是一家之主，由他出面请客，才能够体现出重视。 “好，我马上去叫他们。”莫世福听了很高兴，觉得儿子想得很周到，而且几家人的关系一向很好，早就该感谢大家了。 等到莫长风带着鱼回来时，莫世福已经挨着通知了几家人，而老丈母、二婶和九婶都过来帮忙，几家的小孩也过来玩了。 “来，大家吃点零食。”周婉容正在招呼孩子们，并拿出了莫长风准备给好和莫长凤吃的各种零食，而孩子们也都比较听她的话。 “长风，这些鱼怎么弄，我们来有帮忙吧。”二婶与九婶过来问道。 “那就麻烦二婶、九婶帮忙把鱼先清理出来，一会儿我来弄就好。这条花鲢有接近七斤重，我准备做个剁椒鱼头和水煮鱼片，鲫鱼用来黄焖吧，黄辣丁煮酸菜汤，小白条和河虾一起油炸，再弄几个小菜就行了。”莫长风回来的时候就想过了，对这些鱼的做法一一安排着。 “只有长风做出来的鱼才那么好吃，今天晚上都有口福了。”二婶笑着说。 “是呀，长风在外面肯定学过厨艺吧，我们村里的厨子手艺都比不上长风，把我们的口味都养刁了。”九婶也点头道。 “喜欢吃的话，以后我经常换着口味给大家做吧。”莫长风也很有成就感，毕竟自己做的饭菜别人喜欢吃，这是最大的褒奖了。 随后，莫长风将二婶、九婶打理出来的鱼分门别类进行码料，洒上盐巴、淋上半酒，有的还和上一些豆粉，做好了准备工作。 五点左右，大家陆续过来，院子里越来越热闹了，因为四大家人加起来足有二十来人，还没有算上莫明睿与莫明珠两个小家伙，还有莫长金的儿子莫明星也才一岁多，一般都是他母亲赵小琼喂饭。 男人们帮忙，在院子里摆了两张大圆桌，每桌挤一点可以坐十二三个人，勉强可以坐下四大家人了，然后大家围坐着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莫长风则在厨房里面当大厨，母亲、岳母和二婶、九婶在旁边打下手，帮着弄着姜、蒜、葱、韮之类的配菜。 “滋……” 厨房里面响起油锅的声音，随后开始飘散着一阵阵香气，馋得孩子们时不时跑到厨房门口去张望，一个个直吞咽着口水。 莫长风的动作麻利，家里的大灶与天然气灶一起使用，各种菜快速地出锅，不过先没有端上来，而是盛在餐具里放在旁边的灶台上。 随着一个个菜出锅，散发出来的香味也越来越多越来越香，有些孩子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有的还在门口问着：“长风叔（姑父），好久能吃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