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失控

    张启明失落的坐到地上，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在张启明的身边，一群人被巨大的压力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

    老人在洞府之中观看着眼前的画面，他能感受到自己对张启明的影响加深了，但是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笑容，反而是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很完美没有任何的缺陷。”老人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没有感觉有任何出错的地方。

    “为什么我会感到有些心慌？”老人很久没有过心慌的感觉了，对于此刻突然出现的特殊状况马上产生了警觉。

    老人思考了一遍又一遍，始终不能发现哪里出了问题，他深谙命运之道，遇到旁的事情可以通过命运的推算来窥探过去未来，找出隐患或者规避风险，但是现在却无法这么做。所有与张启明产生联系的命运全都变得晦暗不明无法探知。

    也恰恰是因为这个原因，老人更不想放弃控制张启明的机会。

    老人成为戏命师没有多久就控制了第一个人，通过控制这个人老人窥得了命运的一点奥秘，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老人没多久就控制了很多人，因此也能够看清很多人的命运并且影响甚至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老人并不满足，在他看来对命运的认识应该有三个境界，“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

    老人还只是停留在第一个境界。他停在这个境界很多年，始终没有找到更进一步的契机。

    最开始他甚至试过控制一些散修，但是收效甚微。

    想要控制修行者首先得长时间的接触，能力越强的修行者需要接触的时间越长。

    他试过把一个修真者困在一个地方，长期接触控制住他的命运线，但是发现根本没有效果，因为把一个修真者困在一个地方相当于控制住了他命运的波动，对于窥探命运没有任何帮助。

    老人又试着长期跟踪一个修行者，慢慢控制他的命运线，结果也失败了。

    太强的容易被发现，太弱的又很容易出意外，很可能没等控制就死于争斗。

    老人试过几次之后没有成果还引起了很多修行者的敌视，被联合追杀。他不得不东躲XZ。

    好在后来修行界发生了一些事情，大家慢慢遗忘了他。

    他想了又想，定下了现在的修行方法，先控制住片地方，再控制住这片地方上的所有人。花费漫长的时间，推动，观察，体会这些人交杂在一起的命运是如何演变，如何相互影响，以此来继续窥探命运。

    这个方法还是很有用的，经过了漫长时间的观察，老人对命运的理解更加深刻了，但是他还是没能进入他所期待的第二个境界。

    遇到张启明后他看到了进入第二个境界的希望，因为张启明是一个特殊的个体。他能感受到张启明身上的命运线虽然模糊朦胧却依然符合命运之道。他坚信只要自己能够控制住张启明，弄懂他特殊的原因就一定能够有所突破。

    老人没有花费太长时间，对命运之道的探索欲望很快压过了他对身上特殊状况产生的警觉。这次试探产生的效果好的让他有些意外，他马上开始了下一步的动作。

    老人轻轻的拨弄着命运的细线，五大家族的家主忽然心血来潮想要与其他家族谈判，地点就定在了张启明所在的地点。

    没有人思考原因，也没有人产生疑问，五大家族的人马开始集结在一起，向着张启明所在的地点前进。各个城市里面隐藏着的各个家族的人员也都集结起来向那个地点前进。

    张启明此刻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似乎还沉浸在杀了人的自责中无法自拔。

    时间慢慢的流逝，离得最近的城市里的五大家族的人已经来到了张启明所在的位置。

    他们一看到张启明就产生了深深的敌意，很多人立马拿出武器向张启明冲了过去。

    张启明无奈之下只得把这些人也控制住。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除了这些五大家族的人，其他一些被老人控制住的人也陆陆续续的来到了这个地方，农民，猎户，商队，各种各样的人来到了这里，并且向张启明展开了攻击。

    张启明烦不胜烦，镇压了一波又一波，但是人还是会陆陆续续的赶来，好像没有穷尽一样。

    再次打飞了一支射向自己的弓箭后，张启明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他放弃了压制在场的人们，选择使用遁法，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失去控制的人群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拿起武器，有的甚至拿着镰刀跟锄头。这些人全都开始寻找张启明。

    不止是在场的人，所有被老人控制的人都进入了这种特殊的状态，他们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武器开始寻找张启明。

    张启明逃出了刚刚的地界，没有休息多长时间，就被落脚地附近的人找到了，一个在山上打猎的猎户发现了他，二话不说就向他射出了一支箭。

    张启明打落箭矢，制住了猎人，质问他为什么攻击自己。

    猎人无法沟通，如之前的王五一样疯狂的想要攻击张启明。

    张启明明白了这是那个老人做的手脚，放开了猎人再次遁走。

    张启明逃不出所在的这个圆圈，在这个圆圈内不论逃到哪里都会很快被人找到，就算是他躲在悬崖峭壁之上，这些疯狂的人们也会把他围住，为了攻击他不惜把山移平。

    张启明的耐心终于在一次次追逃中消耗殆尽了，他站在宣言之上，看着那些锲而不舍想要移平大山的人们面色铁青。

    “你就这么想让我杀人吗？”张启明眼底的血色不断的加深，他身上的杀意不可抑制的冒了出来。他恶狠狠的说道：“那我就如你所愿。”

    张启明拿出了飞剑，握在手中，此刻的他还保持着一点清醒，他准备杀一部分人产生威慑力，看看能不能震慑住其他人。

    张启明从山上走了下来，山下的人们停止了挖山的动作，拿起了武器向他冲了过去。

    张启明挥舞着手中的飞剑，一个又一个的人死在了他的剑下，每死一个人那人的命运丝线就会缠在张启明的命运丝线之上。

    老人对张启明的掌控逐渐加深。张启明的眼睛被血色完全覆盖。

    飞剑离手，纵横穿梭，无数的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场面似乎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