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一种解脱2
这大冷天的,我会被冻死。 苏洛欣坐在他旁边,时不时的对他嘘寒问暖,活脱脱的一个二十四孝小媳妇。 陆恒天和韩芳琳估计是上了年纪,两个人基本没什么话,各自安静用餐。 吃了几口,我吃不下了,放下筷子杵着下巴和陆子寒聊天。 见我不吃了,浩辰放下平板,扯了扯我的衣袖,道,“姐姐,我们可以出去了么?” 我看了一陆子寒一眼,见他吃好了,对着浩辰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他难得高兴,仰着脑袋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笑脸。 陆子寒看着我道,“你吃好了?” 目光落在我面前的碗里,我只是喝了几口汤,一个蛋没动。 他蹙眉,“不喜欢吃?” 陆泽笙阴森森的目光瞧了过来。 我没看他,倒是对着陆子寒点头道,“恩,你知道的,我从小就不怎么喜欢鸡蛋。” 他浅笑,有些无奈,看着陈嫂道,“给韵儿端碗汤圆,香芋味的。” 陈嫂看了看陆泽笙,我杵着下巴扫了他一眼,见苏洛欣正亲昵的和他说话。 他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 表情很随意。 “陈嫂,我只要三个香芋的就好了,谢谢哦!” 我浅浅的笑着。 陆泽笙蹙眉,出声道,“把碗里的蛋吃了!” 这话是命令,随后,他将刚才从我手里接过的汤圆放在我面前。 他吃了几个,剩下几个。 我拧眉,蹙眉看着他,“陆泽笙,我不吃你剩下的。” 他面无表情,“我是你丈夫。” “所以我就要吃剩下的东西么?” 我抬眸瞧着他,理直气壮,知道他不能拿我怎么样。 索性我也毫无顾忌了。 他目光凉了几分,“嫌弃我?” 餐桌上陆家人都在,我知道,这种时候,我不该和他闹,但是,凭什么,我吃点东西,他都要干扰,又不是有毛病。 陆恒天拧了拧眉,有些不悦,看着我和陆泽笙道,“好好吃饭!” 我没理会,直接起身,拉着浩辰对着陆子寒道,“子寒哥,我们出去吧!” 反正我和陆家的关系,已经这样了,没什么好顾虑的。 “啪!” 陆恒天怒了,“林韵,这里姓陆,不姓林。” 我转头看向他,冷笑,“陆老爷,你不用提醒,这里姓什么,我心里清楚,你如果不满,我和陆泽笙可以直接离婚,希望你做离婚证人,谢谢!” “小韵,你这是胡说八道什么?” 韩芳琳站了起来,有些愠怒了。 我冷笑,瞧着一桌子的人道,“大家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和陆泽笙的婚早就该离了,各位心里也清楚,不如今天大家作个证,让我和陆泽笙在这里把婚离了。” 陆恒天怒气横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瞪着陆泽笙道,“看看你瞧上的女人,什么东西!” 韩芳琳也抿着唇不说话了。 陆泽笙至始至终都看着我,一双漆黑阴翳的眸子里情绪不定。 大厅里沉默了许久,空气都要凝固了。 许久,他看向陆恒天,沉声道,“她不是东西,是我的女人,她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这话,他说得很淡,也很清,情绪里带着护短的特质。 陆恒天气得就差一口老血吐出来了。 苏洛欣脸色不好,有些扭曲的看着我,那目光,显然是嫉妒的。 我无动于衷,淡淡看着陆泽笙道,“陆泽笙,你不用表演了,我们离婚,签了离婚协议书,咱们过完年去办离婚证,到时候顺便你和苏洛欣也可以一起把结婚证领了,刚好双喜临门,对不!” 陆泽笙敛眉,跨步走向我,黑眸眯了起来,语调低敛,“很想和我离婚? 恩?” 有危险的气息。 我本能后退,故作冷静,“自然,陆泽笙,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我想和你离婚,做梦都想。” 他勾唇,妖冶冷冽,“做梦都想?” 下巴被他勾了起来,他笑了,“那你就做梦的时候想想吧! 这一辈子,我不会和你离婚的,你也只能做梦了。” 说完,他直接转身出了大厅,之后离开别墅。 我知道他生气了,看着他消失的背影,那些冷冽的话,还是没骂出来。 “韵儿!” 耳边传来陆子寒的声音。 我抬眸,对上他的黑眸,心口有些堵塞,扯了抹笑道,“走吧,吃饱喝足,去河边玩吧!” 朝着大厅外走,我没有等陆子寒。 他拉着浩辰跟在我身后,都互相沉默着。 “韵儿!” 陆子寒跟在我身后,出声叫我。 我不太想说话,回头看着他道,“我能一个人安静走走么? 我有点烦。” 他拧眉,点头,“恩! 不要走太远。” 我点头,转身沿着别墅周边的绿化带走。 和陆泽笙走到这一步,我比谁都尴尬,他不愿意离婚,其中缘由我猜不透。 我觉得他是在在乎苏洛欣的,既然在乎,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离婚娶她? 想用我来打掩护,让社会舆论不伤害到她? 呵呵! 有些可笑。 如果是这样,我是不是一辈子都要被陆泽笙圈养着? 逃脱不了? 这一走,我也不知道我走了多久,陆家老宅离护城河不远,很近。 河边有很多人,很热闹。 我低着头走,偶尔看着河岸上溜冰的人发呆。 手机响了起来,是严宫希打来的。 “你好,你拨打的电话主人已死,有事烧香,无事念佛。” 我懒懒接起电话,痞里痞气道。 那天噗嗤了一声,估计是在笑,“林韵,有这么诅咒自己的么?” 我抬眸看着四周热闹的场景,点头,“有!” 他啧了一声道,“怎么几天不见你,你就变得那么消极了,最近怎么了? 听你的声音,貌似不开心。” 我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挺了下来,歪着头道,“恩,不开心!” 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他声音严肃了几分道,“发生什么事了?” 蹲在地上,我玩着地上的雪花,将雪花一团团的握在手里掂量道,“cdb怎么样了? 听说要倒闭了。” 他一愣道,“你听说了?” 我将手中的雪球丢开道,“我不聋也不瞎,听说很正常。” 他那头静默了一下道,“林韵,你和陆泽笙打算离婚么?” 我拧眉,实在不想和别人谈论我的婚姻,“还有心情关注我的婚姻,看来你的公司也没什么问题。” 他啧了一声道,“早晚都要离,林韵,别藕断丝连,最后受伤的,还是你!” “严宫希,你昨晚的除夕饭吃多了? 不谈论我的婚姻,你闲得慌?” 来来回回都是我和陆泽笙的事,我听烦了,也倦了。 若是能离婚,我何尝不想彻彻底底的和陆泽笙离婚,何苦这样折腾自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浅浅叹了口气。 我觉得大过年的,不应该弄得太过冰冷,开口道,“严宫希,新年快乐,没什么事,就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