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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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很快再次传上来,皇上也饿了。 陈文心来之前也只用了一点点心,这会儿也十分饥饿。 桌上的菜肴皆属上乘,鲍参翅肚这些还不算,甚至还有一份红烧熊掌。 她一边吃一边骂,“这些黑心的贪官,吃的这样好,百姓却快被他们饿死了。” 皇上见她嘴上骂着,手上的筷子还是没骨气地夹着菜,显得嘴里鼓鼓囊囊。 他不由得就笑出了声。 “照如此说,这些盘中餐都是民脂民膏,咱们不该吃的。” 皇上说着作势放下筷子,陈文心给他碗里夹了一筷百合鲍鱼片。 “这些民脂民膏若不吃,总归是要倒了,你就吃了吧。” “吃饱了方有气力,才能帮助百姓们。” 她一本正经地咽下口中的食物,对着皇上道:“玄烨今日辛苦了,更要多吃些。” 她既然这样说,皇上便也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念念今日也辛苦了,也要多吃些。” 看来皇上是知道,宿迁县里今日发生了什么事的。 陈文心有些面红,看皇上的神色对她很是赞赏,看来她的做法并没有错。 这下她就放心了。 “对了,玄烨。” 她从袖中掏出一封火漆信件,“这是京中刚传来的信。” 皇上用竹骨信拆打开,浏览了一遍,便放到了一旁。 “没甚大事,宜嫔生了,是个阿哥。” 皇上说的云淡风清,仿佛那孩子不是他亲生的一样。 陈文心默默翻了一个白眼,皇上还真是儿子多到满不在乎。 也是,历史上的记载,康熙帝有名号的儿子就有十多个了。 还有那些没什么名的小儿子,或是出生就夭折的。 那些儿子里,会有一个是自己生的吗? 在历史上,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陈文心,是康熙帝的勤嫔? “四阿哥有弟弟了,他终于不是最小的了。” 她想四阿哥了,那是一个在历史上明明白白的人物,是一个可以预见未来的孩子。 就在她的身边茁壮成长着。 “也不知道我们都不在宫里,四阿哥会做什么?” 他既不能去乾清宫练字,也不能去翊坤宫找她玩。不知德嫔是否还拘着他读书,他有没有和其他阿哥玩去…… “你放心,四阿哥很好。” 皇上倒觉得奇怪,他那么些个孩子里,为何陈文心独独喜欢四阿哥? 若说四阿哥生得俊秀,其他几位阿哥也是不差的。 那是什么吸引了陈文心对四阿哥的偏爱? 皇上这话一出口,她很快就明白过来。 皇上人在宫外,但对宫中的事情还是丝毫不漏的。 宫中诸人的动向他都清楚,所以宜嫔产子,这事可能他早就知道了。 皇上的探子,速度肯定比后宫传出来的信儿快。 本来陈文心还想多问问四阿哥的事,还有翊坤宫那边的事儿。 也不知道她走了,小桌子和刘嬷嬷、邓嬷嬷他们有没有被其他宫里的主子为难。 也不知道富贵儿有没有照顾好胖贼…… 可皇上累了一天了,这时候还是让他先休息,明儿再问也不迟。 窗外人影斑驳,投下两个姣好的女子倩影。 “玄烨。” 这让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压低声音凑到皇上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怎么样?你若以为然,我便去办。若你舍不得两个美人儿,便当我这话没说。” 皇上笑她淘气,“好你个勤嫔娘娘,也会这些促狭弄鬼的。” “这哪里是促狭,臣妾是替皇上关怀有功之臣。” 皇上笑道:“罢罢,娘娘的事儿朕可不敢管,还不是处处由着娘娘去?” 这话便是同意了。 皇上用膳毕,端起一盏茶漱口。 陈文心唤了一声,“来人。” 外头站着的两个女子走了进来,躬身侍立。 她淡淡道:“去给皇上打热水净手净面。” 两个女子领命出去,陈文心笑着对皇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边请。” 李德全听闻陈文心赶来,早就派人收拾好了二进院的正屋,以备不时之需。 这会子正派上用场。 皇上和陈文心挪到了二进院的正屋,皇上原要住的内院正屋便给了靳辅。 靳辅哪里知道陈文心的心思,还以为是皇上嫌内院有何不好,所以要挪屋子呢。 他跟着李德全把铺盖搬到了内院正屋,这些年来东奔西走地治河,他早就学会了随处都能睡得着的本事。 本宅伺候的仆人却不知,还以为皇上就住在内院正屋,二进院正屋是勤嫔娘娘在住。 那两个倒水回来的婢女,见皇上的屋子里灯火昏暗,想来是皇上已经歇息了。 她们对视了一眼。 皇上把勤嫔娘娘挪到二进院去了,这不就是一个赤裸裸的暗示吗…… 那么,她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众人都忙碌了一天,当夜睡得格外早。 不多时,内院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喧哗之声。 皇上已经睡熟了,陈文心从枕头底下掏出怀表一看,才十点而已。 这些人,可真是迫不及待啊。 她披上衣服,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皇上。 “怎么样?” 她趿着鞋蹑手蹑脚走到外间。 白露道:“主子料事如神,那两个小浪蹄子,真的摸进靳辅大人的屋里去了。” “小李子去了没有?” 她事先吩咐了小李子,时刻注意内院的动静。 一旦那两个女子进了正屋,一定要拿住。 抓贼拿赃,抓奸在床。 看他们还有何可狡辩的。 “照主子的吩咐,拿住了。小李子说,拿住那两个小浪蹄子的时候……” 白露有些尴尬,“她们连衣裳都没穿一半呢。小李子一冲进去,靳大人在床上吓得脸都白了,那蹄子还想往被窝里钻!” 靳辅那张黑脸是如何吓白的,陈文心也想看看。 “成了,就说我和皇上知道了。只叫小李子拿住她二人,明儿皇上自有处置。” 可怜靳辅辛苦了一日,大晚上还被摸进屋子的两个人吓得够呛。 这要是屋里躺的是皇上啊,皇上是肯定吓不着的。 可惜靳辅根本不知道会有这一出,也没见过这两个女子,毫无心理准备。 再好色的男子,恐怕也不敢尝这夜半忽来的美色。 陈文心打了个呵欠,慢悠悠地往内室走,“这下可以睡觉啦……” 次日早起,靳辅已经在院中等候许久了。 皇上有早起的习惯,但只要陈文心在身边,他又不必早朝的时候,就会习惯在床上看书等她起身。 八点准时白露来叫她起床,陈文心在床上扑腾了几下。 她摸着了皇上的腰,索性抱着他耍赖不肯起。 “主子,时辰到了。” 白露求助的眼神看向皇上,皇上不禁好笑,在她的臀上一拍。 “做娘娘的人了,还这样欺负奴婢,朕看了都不忍的。” 陈文心还闭着眼,在他身上蹭了蹭,“左右今日无事,起那么早作甚?” 怎么能说无事呢,昨儿晚上那么大的事情。 “主子,靳大人还在外头等着呐……” 陈文心立刻睁开了眼。 “哎呀,把这事忘了!” 她掀开被子爬起来,见皇上还躺在外侧,索性从他身上跨过去。 白露看得心里一惊,连忙观察皇上的神色。 果然皇上一皱眉,在她的臀上又拍了一下。 “惯得你这样大胆起来。” 陈文心正不知皇上为何生气,平时不也经常从他身上跨过去吗? 欢爱之时她还骑在他身上,怎么不见他说? 她狐疑地看了皇上一眼,顺着皇上的目光,看到低头盯着自己鞋面的白露。 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陈文心直接跪在床上,带着哭腔对皇上下拜,“臣妾有罪,臣妾罪该万死!” 皇上对她翻了个白眼。 这戏太过了,谁会信啊? 陈文心一骨碌下了床,给了皇上一个“我下次再改进”的眼神。 现在处置靳辅的事情才是正事。 她一副婆婆要娶新儿媳的表情,眉飞色舞的。 白露出去请靳辅到堂中喝茶。 饶是靳辅人情世故上愚钝,他事后也想明白了。 那两个女子分明是旁人送给皇上的,只怕不是史贻直也是桑额他们。 结果皇上换了屋子,那些人并不知道,倒把人送进他屋子里了。 这下被拿住了,他真是百口莫辩。 那两个女子衣裳不整的,他辩称自己什么都没做,会有人信吗? 有,陈文心信。 靳辅对着她一把老泪纵横,“臣谢娘娘,娘娘明察!” 他就知道,这位勤嫔娘娘和她那同胞哥哥,两人都不是凡人! 陈文心对他的感恩戴德受之有愧,这事可完全是她自己设计出来的。 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史贻直和桑额也来了。 他们听说了昨晚的事,气得见着靳辅就没好气。 那两个绝色女子他们自己都没舍得用啊,巴巴地送去给皇上,竟然让这靳黑脸占了便宜? 史贻直一副要上来揍他的模样,靳辅难得得没有顶回去。 虽然他没有对那两个女子做什么,毕竟被人当场抓住,那两个女子的名节是毁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