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奇谈(下)
袁崇之见大家都满脸笑意的看着他,大感窘迫,“我……这……对了顾姑娘,你怎么这么清楚这些仙剑的事情。” 顾莞萦突然脸上微红,“我的父亲是位铸剑师,对这些事情自然如数家珍了。对不起,说了这么多。”顾莞萦将“仙影”递还给了袁崇之,“说来也巧,这把‘破影’也在。” 袁崇之接过宝剑,一愣,“什么?” “‘仙影’虽有千变万化之能,这‘破影’却是它的克星。诸邪之力自不必说,无论是再完美的变化之力,一切虚假之物在‘破影’的面前都无处遁形。”顾莞萦又向其他几人道:“你们所佩戴的宝剑虽略有不如,但都是铸剑名匠所造,均非凡品。” “对了,我有一件事情想问各位……”顾莞萦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 傅名珺皆看向了顾莞萦,直到她接下来要问的事情是师门让出行的另一个目的,不由的都有些紧张。 钱芸衿见顾莞萦一副有话想问却又不好开口的样子,说道:“我们这也是同甘共苦了,有什么话顾师妹不妨直说。” “我想问一问你们师门手中的那柄‘沧澜’真的被天禹门夺去了吗?” 众人惊道:“什么?” 顾莞萦见赵戟他们都是一脸懵然,仿佛从来不知道这个词一样。 “难道你们不知道神剑‘沧澜’吗?” 顾莞萦见众人摇头,说道:“九天之兵‘沧澜’神剑,有一剑裂天破海之威。这把剑是‘碧霄’的先辈在离开神霄以后得到的,并不是神霄之物,因此我也不知道详情。你们不知道?” “师父他从来没有跟我们说起过这些。就连顾师妹刚刚跟我们说起这些仙剑的事情都是第一次听说。” 顾莞萦沉吟道:“这么说你们并不知道这件事了。看来天禹门当年真的把‘沧澜’给夺走了。” 众人想要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顾莞萦却表示她自己也不知道,原本是打算问他们的,没想到他们一点也不知情。 之后顾莞萦众人说起了其他宝剑和修仙界的奇闻,各人听顾莞萦说话便像是听故事一样,都沉浸其中。吃饱以后,便决定晚上守夜的事情,虽然玄铃老妖受了伤,也需要觅地疗伤,但为防万一必须有人守夜,在晚上保持警醒。 袁崇之、袁皎、孙昭三人和傅名珺轮流值守。 傅名珺原本就有伤,为众人疗伤的时候又大耗真气。便决定要他最后一个守。傅名珺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便安排他第一个守,袁崇之心疼meimei想让她最后一个守,她无论如何都不干,便安排她守第二个。袁崇之第三个守,孙昭最后一个守。 如此过了三日,众人的伤势也大好,再过一两天就能上路了。 这日清晨,红日微露,薄云舒展,霞光飞射,山林幽幽。树林路间,青草之上沾着点点微露,红日微射,草地泥土发出淡淡清香。 袁崇之这一日醒得比较早,想到早些起来抓些山鸡,给众人当早餐,便起身行动,刚走到外面就见到袁皎远远的站在树林中。 袁崇之奇道:“你怎么起得这么早?是昨晚没睡好吗?” 袁皎摇了摇头,却问他这是做什么去,袁崇之跟她说了。 袁皎道:“哥哥,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你要和我一起去?” 袁皎点了点头,袁崇之道:“好吧。不过你得听我的。” 袁皎这次却少见的没有和袁崇之吵嘴,轻轻地点了点头。袁崇之见她没有玩笑之意,便带她一起去了。 袁崇之带着袁皎乘上飞云,袁崇之见袁皎坐在后面,安静得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心中觉得颇感奇怪,正欲发问,突然瞧见山间有一处溪水。 袁崇之喜道:“你瞧,那里有溪水,我们下去取些水来。” 袁崇之让飞云降了下来,只见碧水青山,流水潺潺。只见银溪如练,碧波微荡,一条玉带从顶上飘然而落。 袁崇之放下飞云,让它下来吃草。见那溪水可爱,立刻奔到溪水旁边,痛痛快快的洗了个脸。那水一沾到脸上,一股清凉之意从脸上炸开。袁崇之觉得舒服,立刻把脸凑到溪水之中,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袁崇之大觉畅快,只觉得一股凉意灭掉了咽喉之火。那水清爽可口,直到喝了个饱才住口。从腰间拿出了三个水囊放到溪水中将水灌满,直到三个水囊里的水都接满了。袁崇之忽然觉得奇怪,自己这一番动作,花了不少时间,而在一旁的袁皎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没有像自己一样洗脸玩水,也若是在平时,早就说了一车话了,怎么今天竟做了个哑美人?
袁崇之回头一看,只见袁皎静静的站在溪边,两眼呆呆出神,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袁崇之颇觉得奇怪,“丫头,你怎么不去喝水呀?你不渴吗?” “啊?”袁皎听见哥哥在叫自己,说道:“怎么了?” 袁崇之心想:丫头跟我出来的时候就一声不吭的,那时候我倒没怎么在意,不知道她是有什么事情犯难了,还是有什么心事? “你在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袁皎微露笑容,“没什么啊。” 她脸上的笑容只停留了一瞬便消失了,忽然眼中有一丝寂寞之色,“那个老妖怪真的很厉害呀。” “我还以为你在想什么呢,是他呀。”袁崇之恍然大悟,“那个妖人确实修为很高,如果不是那个姓傅的大哥,咱们可就危险了!” “父亲让我们平时勤修苦练,我没怎么当一回事,现在想想要是当初多花些时间在修习太始玄生真法上,说不定师兄他们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祁铃老妖之所以今天会逃走,完全是因为傅名珺和那把“仙影”,如果不是有这两个原因,即便他的功力耗损了一半,今天袁崇之他们也难以幸免。 袁崇之给师兄他们疗伤之余,见他们受伤之重,心中骇然。 袁皎点了点头,颇有些闷闷不乐,“是啊。当初父亲让我们勤加修炼,我没在意,只顾着玩儿,今天却什么也帮不上。师兄他们伤成那样,我却只能在旁边干看着。我还……还骂你……”袁皎的声音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