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 舍命陪君6
鑫菀把所有的酒水按比例倒入大烧杯,摇了摇,又晃了晃,还用火烧烤了片刻,这就是她说的鸡尾酒了。等她弄完,我端起大杯子认真瞧了瞧,这酒的颜色特翡翠,略带琥珀光泽,剔透的茶色背影里折射出玛瑙般的光晕,一看这诱人的色调,就惹得我口水潺潺。“来,先把这个喝掉,然后咱们再干杯。”我拿起那瓶农夫山泉,一个仰头便像加油似的倒了进去,连个嗝都没打,当时想,要是拿的老白干这样倒下去,那才够男人味呢。喝罢矿泉水,鑫菀又忙着给我倒满满一杯混合酒。“来咱们干一下。”我懵头懵脑的捏起杯子,嘡了一下,就准备像刚才那样灌下去。“阿B!”鑫菀定睛的看着我,“难道你不想说两句吗?”我立刻停住道,“愿天天有饭吃,顿顿有酒喝。”说完又去嘡了下她杯子。而她只呆呆的捏着酒不作任何表示,“那就时时有此情,岁岁有今宵。”我又补充道。“不行,你得作首诗。”“作诗!老大,你没唬我吧,这简直比生娃难产还恼火,就别逼我了。”我求饶的样子。“如果做不出来,就不准喝酒,也不准吃菜,只准喝汤。”把心不得呢,这会儿已是酒足饭饱,我心想,“好吧!”我端起杯子默了默,忽然想起《宰相刘罗锅》里边的一个情结,于是顿顿嗓念道: 一杯两杯三四杯,五杯六杯七八杯, 九杯十杯无数杯,喝了之后人便醉。 “不醉才怪,还无数杯,你这是什么破塞子,不合格,必须重来。”“重来,我的妈呀,刚才弄这个都已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绝壁逢崖,差点投河自尽了。”“别这么多废话,认真想想哈。”忽然脑海灵光一闪,料是山穷水尽疑无路,不想柳暗花明又一村,有了,一下想起艾笛的一首诗,《咏蜜》: 朝息百花蕊,晚归落霞垂。 稞豆身量体,蜜染万家心。 “你这个不标准,得再来一次,我给你出题,诗中必须有‘wan’这个音。”“行!”我打肿脸充胖子,但心里根本没谱。‘wan’,是饭碗铁碗铜丸;还是委婉晚上惋惜或是豌豆弯刀婉约。我几乎把‘wan’音的词都想了一遍,就是提炼不出诗句来,我倒在椅子上,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恍惚之间看到鑫菀双手撑着高杯,下颌轻贴手背,一头秀发飘泻在匍匐周围,金色发丝,青葱细指,娇柔面容,沉绛杯体;这些形与影,光与色浑然一体呈现在面前,还有她那凝然的眼色,及其温柔间流露出含情脉脉的芳姿,实在令人陶醉,凭这一静像这一画面,隐隐约约脑海里有了些词藻,于是慢慢的组合着唯美瞬间,意识流链起芳华,渐渐的有了意境:《醉美》
窈叶花溪月饮杯,落散吹丝绕云眉。 低徊微眸情香邂,沉郁娇姿莞人髓。 “现在总可以了吧!”“算你过关,来!咱们干杯。”哎呀,妈呀,郭冬林演了半天包子戏,终于功到垂成可以自己吃两个了。“怎样,这酒还不错吧!”“啊!真是太好了。”我喝了一口便叹道,“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这真是贵州茅台,宜宾五粮液,泸州老窖,陕西西凤,德阳剑南春,山东孔府宴,山西杏花村,广州水井坊,还有法国轩尼诗,英国威士忌……这真是极品中的圣品,圣品中的神品,神品中的仙品。”我列了一片片出来,就像倒了堆垃圾在五星级总统套房似的。“得了,得了,你再说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反正我觉得这酒喝起来醇香甘冽,味甜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