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效果显著
一、二、三、四、五…… 五秒过去，二楼依旧没有传来任何动静，仿佛那道黑影里真就什么都没有。 海尔有点纠结地问道：“白君，你刚刚扔了什么东西进去？” 黑泽大方说道：“一个炼金人偶啊。” “炼金人偶？！”队友们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着实有点迟钝。 黑泽解释道“摄魂人偶听说过没有？” “摄魂人偶？”队友们好像不在一个知识频道，着实有点难搞。 黑泽只能继续解释：“希拉幂炼金大宗师听说过没有？” 海尔好像听说过：“那位炼金生物领域的大宗师？” “对。”总算有人跟上节奏。 海尔接道：“你是想说，刚刚那个摄魂人偶是希拉幂大宗师的作品？可希拉幂大宗师不是在亡灵帝国吗？” 黑泽睁眼说瞎话，一点不纠结：“我之前去死魂亡城的时候正好捡到这个人偶，大概是希拉幂大宗师嫌她丑的缘故，所以做完之后就给随手扔了。” 泰拉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海尔思索着说道：“听说希拉幂大宗师在亡灵帝国研究有关灵魂的课题，她会制作这种与灵魂有关的试验品人偶应该正常。” 她接着问道：“这个人偶有什么效果？” 黑泽早有解释：“这个人偶对魂体拥有巨大威慑，能让魂体的实力大幅度下降，且害怕靠近持有者。” 泰拉有点惊讶：“这么厉害，效果确实好明显。” 效果厉害得都有点过头好吧，咱们还搁这闲聊呢…… 黑泽淡定自若：“就算只是炼金大宗师的随手作品，可也很值钱也很难得的。毕竟是亲手制作，比某些仿制品厉害很正常，虽然丑是丑了点。” 梅比斯很好奇：“到底有多丑？” 黑泽胡乱描述：“就跟小孩子用一堆乱七八糟的布条木根，拼凑补接出来的木偶玩具一个样子。” 梅比斯吐槽道：“听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不像是炼金人偶，更像是瘆人的傀儡木偶。” “这我也不清楚。”黑泽实在懒得圆谎，“上边有希拉幂大宗师的标志，而且那个人偶现在不是很管用吗？” 塞勒斯发现了盲点：“一位炼金大宗师会把随手扔掉的试验品继续印上自己的标志？” 黑泽计算着时间：“我们还能闲聊一会儿…… 这个疑问我想过，与灵魂有关的试验品不能马虎大意，就算嫌丑可以扔掉赠予有缘人。 但是为了防止意外还是留下印记为好，即方便捡到的有缘人找她亲自解决麻烦，还能收获与试验品相关的意外信息，怎么的都不亏。” 海尔进行总结：“你的意思是说，这是希拉幂大宗师放出来的测试样品？” 黑泽高兴点头：“差不多是这样，否则我可没办法轻易获得一件出自大宗师的炼金作品。” 塞勒斯被说服了：“这样倒也说得过去，只有遇到问题的实用资料才更值得注意。” 梅比斯依旧对‘小孩制作的木偶’有心理抵触：“堂堂大宗师怎么会制作那么怪异的人偶……” 黑泽无奈耸肩：“人家的童心而已，对制作过这种玩偶的纯真小姑娘来说，它其实非常亲切。” “额……原来大宗师小时候也很有故事啊。”梅比斯无言以对，贫穷人家的小孩她见过不少。 “嗯……大概吧。”黑泽突然有点心虚，“好了，我来看看这位飘飘死没死，没死海尔你准备直接补刀。” “嗯。”海尔顿时打起精神。 梅比斯默默补充：“他本来就是死的。” 黑泽站起身，果断转头走进二楼，进入前他也补充道：“死没死彻底。” 二楼的布设跟一楼大不一样，除了楼梯口处的景象与一楼别无二致，二楼的陈设豪华得跟公主屋都有的比。 很温馨很少女风，也很怪异就对了，整体一片阴郁的幽蓝。 一共有三个房间，楼梯口这处还是客厅，设计布局跟一楼基本一致，就是客厅房间要稍微大一些，另外两间卧室要小一些。 而刚刚被小蓝怼脸的飘飘，这时候就蹲坐在客厅的正中央低头不动，一头丝滑的极长蓝发散落一地很像现场那一圈薄纱帘子。 二楼客厅的布设比较简单，只有幽蓝的一块大地毯，幽蓝的一片墙画和屋顶，幽蓝的一圈轻纱帘子。 全都是一片幽蓝，唯独楼梯口这一块非常不合氛围，还是跟一楼一样就一光秃秃的白石头。 看这个蓝飘飘的目前样子，生前大概也是个相当美丽相当修身的理想女孩，比较活泼好动的那种阳光型乐观女孩。 “死彻底了没有？”泰拉小心翼翼地走上二楼客厅，问道。 “摄魂人偶只有威慑和降低实力的作用，还灭不了凶魂。”黑泽解释道。 “那你说上来看看她死没死彻底。”梅比斯及时揭短。 黑泽毫不在意：“口误，不要那么较真。” 海尔插话道：“这只凶魂我们杀不杀得掉？” 黑泽细细观察着，说道：“她的灵魂强度大概在五阶到六阶之间，本来不是我们能对抗的存在。可惜运气不太行，我正好有针对性底牌。” 塞勒斯有点怀疑这个：“她这样子真是凶魂？” 看到塞勒斯的老毛病又犯了，连梅比斯都忍不住说道： “你们精灵是不是都有感性过度的毛病？有时候怀疑这怀疑那的显得很机警，有时候又相信这相信那的显得很愚蠢。 稍微伪装得弱小一点、浪漫一点，你们是不是就没办法再分辨真假？” 黑泽适时补上一刀：“精灵都是颜控，稍微理解一下。” “额……我尽量改。”塞勒斯还比较有自我认知。 “没关系，我俩可以尽量试试。”泰拉也来凑一波，矮人精灵平常就互看不顺眼。 这波塞勒斯自知理亏，也懒得理会落井下石的莽夫。 “是不是凶魂，你去问问丽萨贝伦娜就知道。”黑泽盯着蓝飘飘，大胆走上前查看状况。 呜~~呜~~ 随着黑泽的靠近，淡淡的呜咽声才从蓝飘飘那里传来，这声音让其余几名队友神经紧绷，只有小女孩丽萨依旧安静。 “这座小镇还真是奇妙，范围不大里面的东西却很有意思。”黑泽边靠近边说道，“我的灵魂强度很高纯净度更高，你是不是馋得要死？” 蓝飘飘没有回答问题，她只是颤巍巍地问道：“那是，什么？” 黑泽依旧还是那个谎言：“刚刚已经说过了，出自一位炼金大宗师的摄魂傀儡，她正好在全心研究有关灵魂的课题。” “……”蓝飘飘智商极高，她身体未有任何异动但却神念传音给黑泽，“你骗不了我，我曾信仰过祂。” 黑泽不会直接回答这方面的问题：“无法离开这座房屋，你快无聊到疯了是吗？” 对方不想回答，蓝飘飘只能暂时作罢：“我已经一万年没出去过，大概一万年。” 黑泽颇为意外：“一万年才这么点灵魂强度，你是怎么混这么惨的？” “……”蓝飘飘不想理他，真当幽灵修炼起来容易啊。 凡人的灵魂就那么点强度，还不能一波直接吃完，得懂得细水长流人常在。 “你的灵魂能量在被隐隐抽离……”靠得越近，黑泽又发现一件大事，这个懂得钓鱼的飘飘竟然是个工具鬼，“这就难怪。啧啧，真惨！” “怎么了？”海尔凑近点问道。 黑泽向后大声招呼：“各位快过来看看，这个倒霉鬼好像还是个工具鬼，除了贪图我们的命，也是挺惨的。” 海尔听到之后，犹豫一下还是靠近来观赏起高达五阶的凶魂：“这么做真的没问题？” 拉帮结伙观赏倒霉鬼的惨样儿，会不会太过分刺激到人家？ 泰拉看那俩人欣赏得很起劲，也大胆地走过去：“这鬼头发那么长，会不会丑得不敢见人？” 咔~咔~ “咳咳……我开玩笑的，千万别当真。” 局面莫名其妙发展成这样，泰拉心中高兴得不行，稍微飘一下子问题不大。 塞勒斯向梅比斯问道：“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我、我怕鬼……”梅比斯很怂。 塞勒斯疑惑：“猫怕鬼吗？” “……”梅比斯很想挠精灵。 塞勒斯说道：“那我先过去了。” 梅比斯看向丽萨：“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嗯”丽萨点头。 她看向那个惨遭围观的倒霉鬼，不知道该不该替她默哀。 “继续说说这座小镇。”待几位队友都凑过来之后，黑泽对蓝飘飘说道。 蓝飘飘已经认命：“这座小镇叫雨雾镇，是一座很小的小镇。在以前，这座小镇人就很少，最多的时候依旧连一千人口都不到。 在一个时间点，一群疯子为了祭祀死亡，就把镇里的人全杀掉献祭给死亡，企图获得死亡神明的垂爱。 结果，他们引来的是地狱，而不是死亡神明。高高在上的死亡神明连理都懒得理他们一眼……” 黑泽有点无言以对，那些祭祀者莫不是找错了献祭对象：“我觉得，你们好像对‘死亡’神明有认知方面的错误。除了死神神座，我还没听过谁是‘死亡’之神。” “不可能！”蓝飘飘有点难以接受，“彼岸花是传说中的死亡之花，如此神秘可怕的事物背后怎么可能没有神明？” “有道理！”黑泽赞叹道，然后话音一转，“已经有一个‘死神’，怎么可能还会再有一个‘死神’！你们背叛了人族在信仰‘死神’？” “不……没有背叛。”蓝飘飘的脑子已经宕机，信仰方面的问题很严重，“死亡神明跟死神大人不是同一位神明！！” 黑泽继续补刀：“但是兰陵界没有死亡权柄的神明，亡灵帝国不会允许这种神明存在！那是对‘死神’名谓的最大挑衅！” “……死者安眠，死神至高。”蓝飘飘的魂体竟然开始透明起来，“我们的死去果然全无意义吗……我，好不甘心……就算是祭品，我也好不甘心！……” “也不算完全没有意义。”黑泽莫名接话道。 “！”蓝飘飘魂体的透明速度开始减缓了。 “海尔。”黑泽叫道，“先给她一剑暂时清醒清醒，加点锋锐意志。” “真要这么做？”海尔有点犹豫，另外两个则突然在准备默默后撤。 黑泽思索片刻，还是决定自己来最稳妥：“我来吧，你没分寸。” 抽出晶粒剑，黑泽一剑刺向蓝飘飘的脑门，捅了个对穿。 然后，锋锐意志瞬发。 噌！！！ “啊！！！！！” “……” 靠得最近的几人赶紧撤离现场，那极度刺耳的尖叫很有穿透力，连门外的尼特都被震得异常懵逼。 他有点犹豫要不要独自先撤，屋里的凶魂凭他一个寒魂可惹不起，兄弟姐妹全来了都不一定掐得过。 锋芒慑人的锐利，一向是魂体的害怕对象，这东西可比雷火之流痛得多，感受也深得多。 被来上那么一剑的滋味确实很不好受，后遗症都够蓝飘飘在今后的岁月中回味无穷，一回想起来就得抖上那么一抖去去寒。 拔出晶粒剑，黑泽速度问道：“这座小镇里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我打算清空这里。” 蓝飘飘神念传音：“小心村民，那是祭祀疯子们的后裔。还有三处跟我这里一样的完整屋子，其中一个我不知道的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我的魂能在被输送到地下，那是他们自己制造的‘死亡’神明，你们只能逃走。” 黑泽问了几个奇怪的问题： “你是谁？另外三个又是谁？你怎么在渴望、害怕丽萨贝伦娜？你怎么不把这个镇子的雨和雾和半夜科普一下？对死亡的献祭怎么会牵扯到第四间地狱？那些村民又是怎么在这一万年间经常祭祀死亡的？这一万年连你都快闲傻掉，他们怎么还没失心疯？” 咔~咔~咔~！ 对此，黑泽只能简单介绍一下小蓝：“别小看区区一个玩偶……这个是神降意志，虽然只是极限神器级别但跟本尊差别不大。 另外，你以为蒙着脸和身体我就不认识你？你生前的肌rou骨骼结构早就被我模拟完成，不得不说就你这演技，那个小朋友都比你专业。确实不愧是咸了一万年的鱼……” 蓝飘飘只在意一点：“她是神明意志？！” 黑泽知道飘飘在打什么主意：“省点心吧你，一个小镇还搞这搞那，真以为人造的粗糙神明能匹敌权柄神明？要真这样的话，那些权柄岂不是废玩意儿？” “白君，你怎么样！我们怎么上不去啊！” 目前懒得理会那几位摸鱼的队友，黑泽对自己这脑子也有点发蒙，这样下去不行啊才进来多久？ “唉……这个只能怪你是五阶顶峰，你是四阶的话我就能光明正大带人围殴你，那样我们大家都开心。 跨两个大阶围殴干掉一个领域内的凶魂，比清空那些寒魂还不靠谱吧……啊，头大呀。” “你什么意思……”蓝飘飘突然有点心烦意乱。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说，我的运气好像有点问题。怎么随便来一处遗址，就能遇到各种高阶位的东西，这还怎么让我变成猪？还怎么让队友合理发挥？ 你恐怕不是五阶那么简单，虽然你现在确实是五阶。不过，你得永远跟丽萨贝伦娜说再见……” 然后黑泽凑到蓝飘飘的耳朵旁，悄悄说道： “命运，很擅长捉弄人，她就是你生前信仰的‘死亡命运’，信仰彼岸也会步入死亡。 曼陀罗华是爱情欣向的死亡之花，因为丽萨贝伦娜的原因送你也无关紧要。但另一朵曼珠沙华，她是爱情哀向的死亡之花，‘尼特’他之后会去陪你，完满你们两位之间纯真的爱情。那么，不谢！” 水带缠上蓝飘飘的脖子，她开始不再受控制地淡化分解。 “不要对尼特出手！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我可以把小镇的所有秘密告诉你！” 黑泽完全没有理会，这飘飘生前很可悲，但死后的行为只能说凶魂无疑。 “作为小镇被清时的一份祭品，你值得怜悯没错…… 但你爱上一个你明知道是仇人的疯子，并帮他出各种主意亲自处理小镇居民们的时候，你难道没觉得自己比那位疯子更极端？更享受那份血腥盛宴？ 鬼不需要同情生者？无论生者的处境多么难以形容？那都不是死者需要在意的？ 嫉妒的鬼，比傲慢的人更难以理喻，嫉妒的灵魂比嫉妒的骷髅架子凶恶太多太多……” “我不想那么做，但我更不想被他讨厌……”蓝飘飘拨开自己的头发。 事实证明，泰拉的玩笑话没错，可这已经不是丑不丑的问题，这是还算不算‘人形’的问题。 黑泽的理由很直接：“所以，这就是给你曼陀罗华的最初理由。死亡之花可不是白叫的，无论怎么样都得死……而且，你自己不是很喜欢吗？这如梦般的迷醉幽蓝……” 蓝飘飘遮回自己的头发：“我喜欢这样的蓝色，我更喜欢死亡。” 水带飘回，缠在黑泽的左臂：“回来。” 小蓝从蓝飘飘的头顶浮现，也飘回到黑泽的左肩上坐下，显得很乖巧：“差不多了，如果安静点，你还有一些时间能回顾一下自己的悲催人生和凶魂鬼生。告辞。” 蓝飘飘现在自我感觉特别优秀，整个灵魂的思维通透得可以：“你不要我继续讲述这座小镇的秘密？你是体验生活的假冒险者吧，这座小镇值钱的东西还有不少。” “你不是已经说了吗，就在地下。你的那位爱情也在地下，还没死成鬼呢。”黑泽指一指脚下。 蓝飘飘微微一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知道那么多的？我没说过这方面的信息……” 黑泽无奈摇头：“你记性挺好，就是眼神太烂，难道精神极度失常还能起反作用？” “我不瞎。”蓝飘飘依旧自我感觉优秀，“我喜欢死亡，而他是个信仰死亡的疯子。回答一下我的问题，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的？” 黑泽笑道：“在兰陵界，我可是这方面毫无疑问的权威，你们这里的把戏很难猜吗。喜欢死亡，喜欢信仰死亡，喜欢一直信仰死亡。 找死和喜欢死亡完全不一样，追求寿命难道不是必要过程？ 就像你依旧渴望生存下去一样，喜欢死亡并不妨碍你期待自己一直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喜欢’的资格。 死了就是死了，死彻底了一了百了。” 蓝飘飘依旧没被说服：“你怎么就知道他还活着，还没变成鬼？” “拜托别那么较真好不好，我的脑细胞不要钱啊？你把地狱四间无视了？那些寒魂敢在大半夜的到处跑，你告诉我这里边没问题？ 它们也是魂体，感知这片小镇环境的能力不比我强？但它们依旧敢到处跑……地狱四间早就能连通这里了吧，你们两方还在长期合作呢。 我还有三个后继版本的雨雾小镇推导故事集，你更喜欢哪个版本？” 蓝飘飘沉默一会，问道：“哪三个？” 黑泽诡异笑道：“一，‘村子’，是墓地。二，‘村民’，是寒魂。三……小镇，是‘造神’的祭祀大阵。” 他随后补充道：“凡人恶徒追求寿命的方法，不外乎粗糙至极的堆命堆血，因此宝物方面我本来就没指望太多。很可惜，这就只是个小镇，人就那么点。 能支撑一万年？能经得住经常祭祀？寒魂那种恶魔，确实被你们变成了可靠友军，恐怕连它们自己都没想过，‘生rou’这种在地狱堪称垃圾至极的天赋附带能力，还能这么用吧……” 蓝飘飘自觉补充：“rou身蕴养灵魂，灵魂滋生魂能，魂能反哺寒魂，寒魂提供rou身。这是一个完美的长生自循环，只可惜我们发现得太迟了。” 黑泽莫名说道：“所以，祭祀死亡这种借口，还是不要当着小气蓝的面扯最好。” 蓝飘飘哀伤说道：“我已经没机会……这一万年，他已经完全变了，二阶的你最好小心些。再见，我神。” “怎么样？”看着逐渐水泡化的蓝飘飘，黑泽对肩上的小蓝说道，“你有没有兴趣收个野生的曼陀罗华盆栽？” “……”什么盆栽，小蓝撇嘴，“不要，她好蠢，会给我丢脸。” 黑泽无奈耸肩，小蓝右手揪着衣领没有掉下去：“诺，不怪我没帮你，只因你神看不上你，嫌你丢人。” “……我知道错了！”蓝飘飘伤心得已经自闭。 “不要！我不是死亡女神，我是命运女神。”小蓝这句话，直接让蓝飘飘自闭到去世。 她真就‘呜~’一声，没了…… 黑泽嘴角微动：“你一天不搞心态一天就不舒服是吧？” “哼！我不需要信徒。”硬气的小蓝，被黑泽莫名的眼神盯得有点心虚。 “继续把楼梯口堵着，我还有问题要问你。” 迫于某人的威慑，小蓝只能老实点照做。 黑泽坐在地毯上，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次还是远超我阶位的环境？我这不是在体验凡尘生活嘛，哪有把队友坑进地狱体验生活的？” “这种情况，不关我们的事。”小蓝犹犹豫豫，明显不想透露太多。 黑泽本身也懒得知晓太多：“你就说这是谁干的！” 小蓝突然叫道：“小红，出来打掩护啦，快点快点！” 左腰上的小红瞬间出现在小蓝身旁，挨着坐下：“你真的决定说？” “有什么关系嘛，本来对他威胁也不大。”小蓝完全不以为意。 小红无语道：“你难道不觉得很可怜吗？出出气而已。” 小蓝很小气：“哼！不要拐胳膊肘！” 小红只能叹息：“服了你了。” 黑泽懒得理会这两个坑货的废话：“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做，不要废话太多，现在也不要告诉我是谁。” 小蓝满脸骄傲：“我找那两个内鬼一起屏蔽了这间房子。你只需要搞破坏就行，有理由的搞破坏！ 排除主大陆，在无尽之海能搞出多大动静那就完全不要收手！搞破坏前尽量不要波及别的无关冒险者就行，能提示就提示一下。” 这么说的话，黑泽很懂：“这个好办，自走地图炮，人形大漩涡嘛。炸地图我特喜欢！” 小蓝哼哼唧唧笑起来：“炸地图很好玩的！以后得多多炸地图！就是别拿地图炮炸我！” 黑泽也哈哈笑道：“放心，炸的就是你！我一定全力开发光系的地图炮，争取给你准备一份超级大炮仗。” 小红捏着小蓝的脸用力拉扯起来：“哈哈，看吧你就活该！” “……”小蓝很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