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露身手
大汉听见顾言的话后，冷笑一声，随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坛子来，从囚车上跳下。 “诸位看清楚这究竟是不是妖道！”大汉吆喝了一句，随后拍打向手中的小坛子。 “咚咚” 随着拍打的声音传出，囚车里的妖物忽然嘶吼一身，站立了起来，双手紧紧抓着囚车铁柱，张开了血盆大口。 围观的人群被这一幕吓了一跳，立即向后散去，见到妖物被囚车困住才停下了脚步。 妖物不停嘶吼喊叫，终于露出了脸上的轮廓，血红的双眼凸出了眼槽，几乎像是整个眼珠都快掉落出来。 嘴角也露出了细长的獠牙来，上面还有着一些干涸的血迹，看起来十分渗人。 大汉见众人已经被吓住，趁机说道：“这妖物已经失了心智，若非我及时将其捉拿下来，恐怕还会有不少人成为其嘴下亡魂。” 随后大汉嘿嘿一笑，“我为保护百姓性命而出手，想不到还有人想以诋毁我而出名。” 听到这里，在场众人纷纷喊道：“上人法力通天，却心系百姓，真乃我人族之幸！” 顾言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并未出声反驳，他定睛看向囚笼里不停嘶吼的妖物，发现他虽然在不停扭动着身躯，但四肢却并不是很协调。 这时，大汉转头看向顾言喝问道：“小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顾言见大汉向自己发难，平静的说道：“这妖物身上并无妖气，这般作态也是被人为控制。” 随后他取下腰间酒葫芦，指向大汉，说道：“此人头顶血煞冲天，绝非善人，这妖物多半是他以人炼制！” 大汉听了顾言的话，心中十分震惊，他想不到这满身酒气的小子竟然看穿了他的把戏，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围观人群却不懂得这些，他们只相信眼前看得到的东西，不断有人呼喊道：“小子，你可不要再污蔑上人清白，否则我们就把你送去见官了！” 而大汉此时也醒悟了过来，恶狠狠的看向陈仓说道：“你有何凭证？没有就赶紧滚开，不然一会这妖物又发狂了。” 顾言拔开酒葫芦上的酒塞，一脸淡定的看着大汉，轻声说道：“证据？” “我这酒葫芦便是证据！”说着，顾言将垂着往下一倒，一滴洁白透明的烈酒滴了下来。 酒一出葫嘴，浓烈刺鼻的酒香铺面而来，一落到泥地上，“噗嗤”一声，冒出了一阵青烟，随后一手持兵刃的盔甲壮汉出现。 壮汉浑身仅仅露出一双空洞的双眼，其余全被盔甲包裹了起来。 周围人群见到这一幕，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起来，随后有些胆小的已经惊呼了起来，向着外围跑去。 “妖，妖物，快跑啊！”人群开始了sao动，全都面露惊恐之色，向着大汉身后躲去。 与此同时，大汉见到这一幕，脑门上瞬间冷汗直流，一双脚也开始打起了颤来。 见人群依旧将那大汉当做好人，躲在其身后，顾言摇了摇头，带着盔甲壮汉，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虬髯大汉身前。 盔甲壮汉右手持戟，左手一把将虬髯大汉抓起，提到了半空中。 这时虬髯大汉才惊醒了过来，一脸惊惧地喊道：“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他想要跪下磕头，可整个人被盔甲壮汉提在手中，四肢就像乌龟一般，乱划了起来。 顾言一脸笑意的看着虬髯大汉，再度问道：“我这可算证据？” “不......算，算证据！”虬髯大汉早已乱了方寸，心中充满了恐惧，说话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上仙，上仙饶命，我愿意奉上全部......” 虬髯大汉话还没说完，顾言一弹酒葫芦，酒葫芦里便喷出了一道火焰，将虬髯大汉烧成了灰烬。 “归去。”将虬髯大汉解决后，顾言用酒葫芦一点盔甲壮汉，盔甲壮汉便化为了一道青烟，飘入了酒葫芦之中。 顾言将酒塞盖上，正要走上前时，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刺眼的金光。 他挥手一招，灰烬中一道金灿灿的陶片凭空飞到了他的手中。 陶片大概有半个手掌大小，质感极好，落在手中甚至传出了一阵清凉之意，让顾言都心头一阵舒坦。 陶片正反两面都有着密密麻麻的小字，顾言并未细看，将陶片收起后，缓步走向了囚车。 他看向囚车内的妖物，见其一脸恐惧，蜷缩在囚车角落。 顾言心中也闪过一丝不忍，“你已不人不妖，仅凭本能行事的话，日后还是会残害人族，我知这并非你愿，但我却不可放任你离去。” 说完，顾言从怀中摸出一道符篆，随后将其贴到囚车上，手指对着符篆轻轻一点。 “若有来世，当小心做人。”说完，符篆燃起一团白色火焰，眨眼间就将整个囚车包裹了起来，随着一身惨叫之后，囚车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做完这一切后，顾言发现周围混乱一片，哭喊声不绝于耳，所有人看向顾言的眼神，都充满着惊惧。 “那妖道我已斩杀，相信以后不会再出现吸人心血的妖物了，你们可放心了。” 说完，陈仓拿起了酒葫芦，猛猛的灌下一大口，随后又恢复了微醺的模样，摇晃着向外走去。 这时瘫坐再周围的人群，发现顾言并没有烧死自己等人，才明白过来，许多人都跪拜了下来大喊道：“多谢上仙！” 而此时，顾言已经牵上马车，摇摇晃晃的向着小道走去，仅仅在夕阳下留下了一个斜长的背影。 忽然，有顾言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如人心可怕，嗝......” ...... 马车沿着小路一路向东而去，半晌后，顾言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便找了个破败的道庙，将马车拴好后，生起了一堆篝火。 从马车上取下些许rou食放到篝火上烤着，顾言闲来无事，将那陶片取了出来，仔细研究起了上面的文字来。 陶片上所记载的竟然是一门邪术，将凡人炼制成妖，化为傀儡供主人驱使，而傀儡则以吸食人类心血为养料。 陶片另外一面记载的是那虬髯大汉多次尝试后总结的经验，看到这里，顾言心中默然，这等邪术他自然是不可能修习的。 他手指用力一捏，那陶片瞬间碎裂成了数块，将一旁的酒葫芦拿到手中，滴了一滴酒到陶片之上，只见一阵红色火焰在其手中腾起，他脸上却没有丝毫吃痛之感。 片刻之后，火焰消散，陶片已经不见了踪影，仅留下些许灰烬散落在地上。 “咦？”顾言微微一怔。 他手中竟然多出了一颗米粒大小的金色圆珠，更让他惊讶的是那金色圆珠竟然发出了一阵金光，随后耳边传来一阵道音。 就在顾言疑惑之际，金色圆珠腾空而起，缓慢的旋转了起来，道音也随着金色圆珠的旋转，更加清晰了起来。 顾言忽然双眼一凝，双目中浮现一缕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是什么东西，这道音竟然比观内长老授法时发出的道音更加震慑人心！” 顾言愣愣的盯着金色圆珠，脑海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就在他不明所以的时候，一直模模糊糊的道音忽然清晰了起来，字字句句传入了他的脑海中。 他心头一震，在逍遥观时，每年都会有观内长老授法，但以他的地位，往往只能在最外围，几乎无法感应道音的奥妙，且他修为太低，即便他每次都全神贯注，依旧无法听清道音，更别说从中获得修炼的法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