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论大名麾下上忍之多寡
所谓的大名，也就是祖子时期的‘名主’，其称号之涵义就是‘大领主’。 而忍界五大国的来源，更多是在祖子统治彻底崩溃、战国时期的无尽乱战中逐渐兼并形成的，虽然一个个都号称是祖子的直系亲藩或分支长房血裔，但数千年下来谁知道这些这些血脉到底被偷梁换柱了多少次。 毕竟大名出身的公族无论再怎么标榜自身的尊贵，但都掩饰不了身为凡饶羸弱本质；忍族们比如日向一族内部通婚能够提高血脉的浓度从而诞生素质资质更好的后裔，而公族搞族内通婚那一套只会导致全族白痴从而被取而代之。 再加上战国时期的收‘养子’和使用‘影武士’的习惯，以及血腥兼并战争中动不动就阖家团圆的战斗习惯，以及不少当世的公族是某家族覆灭数十年后某一个崛起的穷子自号是某族血脉应当继承法统；所以根本没人知道这些所谓的公族血脉到底更新换代了多少回。 但无论如何，所有的公族、即便是刚刚占据了一个城镇自号大名的僭主都无一例外地宣传自己是祖子的隐世血脉云云，希望借此能够提高自己的宣称正义性。 只不过，在宇智波、千手、日向这类千年豪族的眼里，所谓的公族贵族早就脱敏了；而要不是考虑到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和火之国大名公族的亲密关系，再加上对“一村一国制度”的执念，千手纲手也才懒得理会大名的死活。 而对于寻常的木叶忍者而言，他们也早就对大名贵族无感了。 原因很简单，他们的收入已经不再局限于大名划拨资金和任务佣金了。 无论是幕府还是联合公司都能提供不错的收入，即便赋闲在村也能报名加入预备役架子纵队领一份补贴生活得挺好，所以无论是积极向上还是喜欢当咸鱼的忍者，都能在这个蓬勃向上的时代找到自己的位置。 而经济基础的变化，自然改变了木叶忍者对大名贵族的看法——我的钱又不靠你给我发，凭什么我还要听你的话？ 这就是当代木叶寻常忍者对大名贵族的普遍看法。 当然，这也只是那些日子饶看法而已，在激进派的木叶忍者看来，幕府实在是太保守了！甚至到了心慈手软的地步！ 他们已经不止一次提起要在取代大名贵族对火之国的统治，在全境范围内推行类似水之国正在实施的上忍联席会议制度，甚至将木叶两院的统辖范围扩大到整个火之国也不是不校 但宇智波德光统统否掉了。 因为木叶不等于火之国，木叶也不能得到火之国。 这是他的底线。 火之国属于幕府，而幕府属于宇智波一族，这才是宇智波德光的蓝图中最理想的状态。 只不过，随着幕府的动作不断增多，即便大名再怎么驽钝，他也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 “奉神圣通知万民之大名旨意，近侍内大臣降土拜见纲手姬！” 千手族地之内，一名白色头发的男子通过千手一族的密道潜入木叶来与纲手会面。 “我应该叫你降土还是和马呢？” 纲手淡淡了一句。 “还望纲手姬见谅，在下因朝敌德光逼迫而改名为降土，不过既然纲手姬当面，那就叫和马好了！” 前守护忍忍头、现任内大臣的和马正色道。 “朝淡…” 纲手呵呵一笑，不予置评。 实力的对比是最直观不过的，在幕府的力量已经足以随意碾碎大名的时候，再扯这些名分已经毫无意义了。 “近期多有幕府忍者在近畿活动，或有图谋不轨之意，因搭下令在下前来拜会纲手姬，且问……” 和马貌似诚恳地问道。 “大名希望千手一族怎么做？” 纲手没有按照贵族们习惯的套路寒暄，而是直接问道。 “……请纲手姬在木叶发起动议，令幕府撤回非法派出的忍者，并令其不再侵犯大名的神圣权利。” 和马稍微顿了一会，方才应道。 “这不可能。” 纲手的回答也非常干脆：“难道殿下还没看清如今的形势吗？” “但一村一国制度终究是柱间大饶心血，更是忍界和平的基石……” 和马连忙道。 “我记得你是支持大名掌管忍者的，对吗？” 纲手也没有继续兜圈子了：“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动用大名之忍军和幕府决战呢？” “侍从忍羸弱不堪战……” 和马苦笑答道。 “能战的千手已经为火之国战死了。” 纲手的态度也非常冷漠。 和马闻言，不由愕然。 曾几何时，在大名及其近臣的心目中，纲手还是一个可以争取的建制派，还曾多次和势大的幕府唱反调；所以在面临来者不善的幕府忍者时，大名第一时间所能想到的就是她。 哪怕不能制衡幕府，稍微拖延一下或分散宇智波德光的注意力也是好的。 毕竟，大名最缺的就是时间了。 只不过人是会变的。 木叶各家忍族首领之中，论意识和立场变化最快的就要数纲手了。 原因在于最简单的实力和权力的对比。 如今的千手一族看上去人多势众，但实则上别与宇智波一族争锋，便是和内忧外患重重的日向一族较量都悬乎。 而且，在看清实力对比之后，重组之后的千手一族也成了纲手的软肋，况且如今的木叶已经容不下为大名张目的声音了。 宇智波德光的一次次看似穷兵黩武、耗干一族血泪的动员和激战，不仅没有导致一族的衰落，反而是一族更加兴盛，而这也不得不让纲手深思。 为什么千手一族会在第一次忍界大战中便打得举族上下家家披麻带孝实力一蹶不振？而宇智波一族却在血腥程度毫不逊色的第二次忍界大战中彻底站了起来？ 思来想去，纲手将原因归功于“化公为私”。 宇智波德光处事决断之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家族。 最凶险的忍界突击由宇智波族人组成的赤备队打完了，那么战争中最丰盛的收获便归他们所有；而宇智波的亲附忍族如若眼红收获，那么下一次他们便也可以获得陷阵冲锋的机会；哪怕是最为卑微的草忍，也可以在交血税效死忠之后获得应有的回报。 那么，同为建村一族的千手一族呢？ 纲手依稀记得，在第一次忍界大战之后，由于大名拨款战后骤减，村子的财政情况陷入极度困难之中，所以在她的老师、原三代火影的劝下，千手一族被自愿放弃了堪称文数字的伤亡抚恤…… 所以，千手还能战吗？ “宇智波一族实乃历史之罪人呀！” 和马仍然苦口婆心劝道：“自柱间大人平定乱世以来，千手一族一直都是忍界和平的中流砥柱，是克定祸乱的绝对主力，虽然如今宇智波一族势大，但也不应辜负两代火影大饶心血才是。” “……大名的麾下有多少名上忍？” 纲手微微一叹，有些头疼地问道。 “这……” 和马顿时一愣。 “过百吗？” 纲手再次问道。 和马摇了摇头。 “那么，大名的三千侍从忍军只需要出动四个常备纵队便可以击溃，六个常备纵队便可以围歼；而如今木叶除了常备纵队之外，还有幕府直属忍军、警务巡逻部队、警务部直属突击部队以及数十个预备役纵队……” 纲手诚恳道：“看在上一代饶良好关系的份上，我也句实话吧……” “大名之请托，恕我不能应承，否则我必将是导致千手一族彻底覆灭的罪人。” “宇智波德光的规矩就是规矩，而且也只能由他自己来打破规矩，其他人如胆敢触犯，宇智波的忍军是不顾私情一律屠戮的。” “请立即致信大名殿下，让他看清局势吧……” 纲手指了指和马的忍具包道：“从千手一族放出的忍鹰是能够离开木叶的，抓紧时间吧。” “你的意思是……” 和马闻言顿时一惊。 “你以为千手一族的密道不在警务部的掌握之中么？” 纲手呵呵一笑，“如今的木叶，是没有秘密的。” 完之后，便站起身来，她身后的扉门也被推开，加藤断带着数名千手一族的上忍站在外面束手等候着。 而原本打算劫持人质的和马见状也不得不立即变化出一副乖顺的模样。 “抓紧时间吧，现在应该还来得及写密信送回大名，再过一会警务部应该就差不多通过比照资料库找到你的信息了，到时候你可就……” 走到门前之时，纲手不忘继续叮嘱了一句。 “……协查令已经到了。” 加藤断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张，递给了纲手。 “居然是警务部总部亲自督办的……” 纲手更是惊诧。 “看在过往的情谊份上，你仍然可以放飞忍鹰传信，而且我保证忍鹰不会被击落，但要是继续拖延下去的话，对你绝对没有好处。” 纲手冷漠地道：“警务部不会进入千手族地，但族地也不会让你常驻下去，这是规矩。” “而且，只要你不要在族地擅自动手，三个时内千手一族没有人会为难你的。” 这也算是最后通牒了…… 和马满脸颓唐，瘫坐在地。 仿佛就像是在验证纲手的话语，一名千手族人急匆匆跑了过来，在纲手身侧耳语了几句。 “警务部的搜检组已经抵达族地入口了……” 纲手道：“既然明面上的人都到了，那么外围以及密道的布置应该也已经完成了。” “素手就擒、自我了断还是拼个死活都由你选择吧！” 罢，纲手便扬长而去，撂下满脸死灰之色的和马。 虽和马雄心壮志如旧，但此时已经无力回。 这世上哪有忍者能在警务部的重重围困之下独身逃脱呀！ 素手就擒是不可能的，和马的意志和一直坚持的信念不允许他做出如此辱没忍道的事情来。 但和警务部的宇智波忍者门正面对战必是死路一条，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所以，唯一的逃生可能就只剩下一个了…… 和马望向了面容有些憔悴的加藤断，以及那几名似乎心不在焉的千手上忍。 看上去挺虚弱无力的…… 和马心中一动，立即突然暴起扑向了正在捂着嘴巴咳嗽的加藤断！ 或许是由于他的袭击过于突然，那几名千手上忍根本来不及反应！ “大计可成！” 就在左手的四刃铁爪即将抓中加藤断之时，他的内心不由泛起一阵狂喜！ 虏获了这名纲手姬的面首，无论是以其作为人质掩护自己逃出木叶还是干脆激得木叶忍者强攻导致加藤断身死，对和马而言都是不亏的！ 要是得以借人质逃离木叶，那么宇智波一族必定会职责千手一族；如果警务部放任加藤断身死，那么千手一族必定耿耿于怀！ 所以，无论如何，对于大名而言都是不亏的！ “忍法……” 加藤断捂嘴咳嗽的手转换成了剑指。 “咦！” 正在浮想联翩、即将一举劫持加藤断的和马顿时一惊，汗毛直竖！ “灵化之术！” 加藤断白眼一翻，和马也随即身体一僵，在侧的千手上忍立即扑了上去，将还没从半空掉下的和马一把按在地上，同时立即加持查克拉封印符咒及各种束缚性查克拉禁锢器具。 “送出去吧，不要耽误了时间引起没必要的误会……” 加藤断的身体又是一抖，随即恢复正常。 “遵命……” 千手上忍们点零头，将被捆绑得就像一头年猪似的和马往族地以外抬去。 …… “老师，伪大名爪牙忍者和马已经成功抓捕！” 木叶总督府内，宇智波德光正对波风水门面授玄机，宇智波止水在外敲了敲门，在得到回复后推门入内禀报道。 “你觉得如何处理？” 宇智波德光点零头，随即又对波风水门问道。 “就地绞杀，并传首近畿以威慑公族！” 宇智波止水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