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风起！忍族的生存法则
关于宇智波德光拜访千手族地面见漩涡水户一事，在木叶村内掀起了狂躁的暗潮。 虽然在村的高级忍者和各家忍族对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的关系走向极其关注，但在表面上，还是一副我啥都不知道的模样。 只是一时之间忍族们的亲朋走访一下子频繁了起来。 宇智波德光还是一板一眼地按照自己的计划加强了日常修行的强度。宇智波一族珍藏的火遁奥义在宇智波德光面前完全敞开，任由阅读研习；而且漩涡一族还派员常驻宇智波族地，在移交漩涡封印术奥义的同时，同步对宇智波一族精挑细选出来接受封印术培训的族人进行讲解传授。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漩涡一族沉淀千载的封印术奥义浩如云烟，且各个时代采用的术语、暗号各不相同，就算得到了全套资料，在没有内行人传授的前提下要想破解转译，不知道还要折腾到猴年马月。 而宇智波一族和漩涡一族之间表现出来的亲密关系，也让木叶上下为之侧目。 尤其是警务部还在漩涡族地特地设立了一个哨亭之后，更是让木叶忍族之间的舆论为之哗然。 一时之间，关于宇智波一族和漩涡余脉的亲密关系，成为了各大忍族和高级忍者们之间最重要的话题。 木叶建立的基础本就是忍族豪门之间的联盟政治，各大忍族能从战国时期沿袭至今，在政治嗅觉方面自然有两把刷子。 所以，各忍族中实力强横又被“边缘化”的忍者们，纷纷向宇智波一族投去拜帖。 就犹如三国时期的世家一样，各忍族自有人员专门负责挖掘潜力股和炒冷饭，并分头下注，以保障家族在时代变迁中不遭受毁灭性打击。 当然，头铁的宇智波一族除外。 对于各忍族明里暗里投来的拜帖请柬等，除了千手、漩涡以及宇智波麾下附庸忍族的重要信函之外，宇智波德光一概不理，全部丢给家族进行统一处理。 保守派的族人们虽然对宇智波德光颇有微词，但同样也很热衷于和其他主动示好的忍族忍者们进行交际，在宇智波德光眼里，这也算是一种较为有效的垃圾回收再利用。 虽然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的关系并不会由于宇智波德光的一次面见而完全冰释前嫌，但衰弱的漩涡余脉的主动示好以及火影大楼对此表现出来的视若不见，也切实让各大忍族看到了些许机会。 虽然忍族们并不喜欢宇智波，但不代表他们就一定拥戴火影。 火影一系，尤其是三代火影即位以来，孜孜不倦地致力于加强集权的行为，也切实地让忍族们感受到了威胁。 尤其是在木叶忍者学校就读的后辈，口中三句不离火之意志，细问起来都以火影为目标，这如何不让忍族中掌权的老东西们心急如焚。 忍族不团结，那还是忍族吗？ 借着宇智波的势，忍族们掀起的风，在木叶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三代目也坐不住了。 他本想着或许是因为救援涡之国不利以及团藏在火影办公室的不正确言论让漩涡水户颇有意见，对此冷处理一段时间之后再亲自登门拜访漩涡水户即可。 但没想到的是，就这么一耽误，忍族们自发掀起的向宇智波靠拢的浪潮却愈演愈烈。 哪怕明面上向宇智波一族靠拢的忍族忍者，都是各大忍族中的“边缘人”，虽然实力都还算不错但在家族中却没什么地位，大体上看忍族们还是拥戴火影大楼紧密团结在三代目猿飞日斩的周围的，但这种掩耳盗铃的把戏，但凡是个有那么一丁点心眼和治政经验的人都能识破。 所以，一个身份微妙又地位崇高的人亲自前来拜访宇智波德光。 当然，不会是团藏。 由于雨之国局势愈发紧张，犯了错的火影辅佐志村团藏早早被打发回雨之国派遣军驻守坐镇，也免得其在村子里晃悠被漩涡水户看到心烦。 独身前来拜访的，是纲手。 名义上，是回访宇智波德光的旗号前来的。 对于这位“木叶公主”指名道姓的到访，宇智波德光自然不能避而不见。 “纲手姬。” 站在族地入口的宇智波德光远远地和独身前来的纲手打招呼。 警务部的宇智波队员们也部署在周边进行警戒，并没有因为纲手独身前来而有所怠慢。 “德光君。”纲手同样也表现出作为忍族豪门千手嫡系的礼仪素养，“奉水户大人之命，特前来贵家拜访，以通同一气。” “纲手姬客气了，只是寒舍简陋不足恭迎，特另备美地以待，还请随我轻移玉步。” 宇智波德光同样保持着对纲手的尊敬，邀请其走进宇智波族地，并在沿途就各处宇智波的历史进行一一讲解。 这是纲手第一次走进宇智波的族地。 和千手族地各家半开放式的花园建筑不同，宇智波一族的房屋形制较为统一，四处院墙林立，各家之间互不干扰，且四处铭刻着宇智波团扇族徽。 这也反映了宇智波一族的性情特征，孤僻且骄傲。 孤僻更多是写轮眼带来的负面影响，尤其是实力强大的三勾玉宇智波上忍，大多不怎么喜欢社交，更多是窝在自己的地里打磨忍术并琢磨自己的心思。 骄傲则源自于宇智波一族千载以来一如既往的强大，作为和千手齐名的忍族豪门，宇智波的傲气是根深蒂固且顺理成章的。 身为千手嫡脉，纲手不仅精通医疗忍术，还曾经大量翻阅过二代目千手扉间的研究资料，其中不乏诸如“宇智波精神状态研究报告”或“写轮眼和邪恶一族的辩证关系”这种见不得光的宇智波研究资料。 所以，在宇智波德光为其介绍沿途上族地的旧址、景致和背后的历史故事时，虽然在表面上纲手还是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但实际上却在暗暗打量着宇智波德光的一举一动。 顺道，纲手还将宇智波德光讲述时的语气变化、情绪波动、动作幅度等表现，一一和千手扉间的研究报告中的所述内容进行状态比照。 结果发现，宇智波德光是一个非标准的三勾玉宇智波。 这也引起了纲手的兴趣。 纲手和宇智波德光的接触非常少，第一次是在火影办公室所表现出的强硬蛮横不把火影辅佐放在眼里；第二次是在千手族地，表现得却是知礼明事；而在更早之前，纲手所耳闻的关于宇智波德光的传言，往往都是诸如残暴、凶横、嗜杀、好斗之类的词汇。 这也和今日宇智波德光在讲解家族历史时妙趣横生的话语交相辉映，勾绘出了一个更加复杂多样的非典型宇智波形象。 当然，宇智波德光也不知道自己在纲手的眼里，成了一个非标产品。 接待纲手的宴席设立在宇智波族地的一处私家宴厅；宇智波德光也根据道听途的纲手爱好，准备了诸如清酒、香箱蟹、香煎安康鱼、鮨鱼烩等会席料理。 虽然木叶素有未成年不能喝酒的禁制，但这项规矩对于忍族上层子弟而言就是形同虚设，很快，两人便开始客气地对酌饮食。 “德光君，最近忍族的风潮，宇智波一族有没有参与？” 酒过三巡，纲手屏退侍者，正色和宇智波德光道。 “忍族？”宇智波德光挑了挑眉头，“宇智波一族就是忍族的一份子，你呢？” 此时的宇智波德光，所表现出来的，是纲手第一次在火影办公室时见识到的傲娇模样。 “水户奶奶接见你和朔茂君，更多是为了感谢在涡之国战争中的贡献，老人家也不愿意看到木叶忍族和村子之间的撕裂。” 也许是喝了酒，纲手的话非常直接。 “纲手姬。”宇智波德光也酌了半杯清酒，在酒精的作用下脸微微醺红，“忍族的历史多少年了？木叶又才多少年呢？” 纲手挺直了腰，严肃地看着宇智波德光。 “忍族之所以选择木叶，是因为当年他们相信柱间大人和斑大饶和平愿景，相信木叶会庇护他们，相信木叶会让家族得以繁衍生息，不再遭受战乱之苦。”宇智波德光慢条斯理地道：“你觉得对吗？纲手姬。” “确实如此。”纲手对此也持部分认同态度，“但作为木叶的一员，也理当支持村子，为村子的安全和稳定贡献力量，不是么？” “是的。”宇智波德光肯定地回答道：“所以忍族在上忍会议中，都同样抽调家族忍者为村子出战。” “那么，德光君。”纲手并不满意宇智波德光绕话题的态度，“那么，最近宇智波一族和其他忍族相互联合又是为了什么呢？” “忍族之间的纵横挥阖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宇智波德光依然轻描淡写，“从战国以来，宇智波和羽衣，千手和漩微日向和辉夜、还有猪鹿蝶……各大忍族能沿袭至今，谁还能没有个盟友呢？” “德光君，宇智波的行为，撕裂了村子的团结。” “这句话是伱的老师，日斩先生的吧。”宇智波德光微微眯着眼睛，似乎有几份醉意，顺便又喝了一杯清酒，“除了他，忍族不会出这样的话来。” “这话不对么？” 纲手也皱起了眉头。 黛眉微蹙，珠辉玉丽。 宇智波德光不由想到了几个成语，随后又喝了一杯酒。 “这句话……对也不对。”宇智波德光了一句正确的废话。 纲手闻言，脸色不悦，甚是不满。 “纲手姬，火影大楼对宇智波一族的警惕和排挤，忍族们都看在眼里。”宇智波德光微微吐了一口气，似乎要借着话散去酒气，“虽然我们宇智波一族和其他忍族的关系比较一般，但毕竟也是忍族，而且还是理当作为忍族魁首的千年豪门。” “德光君……无论是忍族忍者还是平民忍者，都是木叶的一员。”纲手直接拎起酒瓶就灌，“为什么要故意强调大家身份上的不同！” “因为确实不同！”此时的宇智波德光非常严肃，“忍族忍者就是和平民忍者不同，尤其是血继忍族，这是事实，是不可驳辩的事实。” “不能因为所谓的政治正确，就否认忍族和平民的不同之处，强行要求大家站在同一个角度看问题，这对忍族而言，也很不公平。” 纲手这时候也不知道该什么了。 “忍族忍者就是和平民忍者之间，大到忍宗传尝忍术体系，到苦无的质量，起爆符的数量……这都不一样，怎么能强行要求大家公平呢？”宇智波德光开始胡搅蛮缠混淆概念，“木叶追求的平等，不能靠侵蚀忍族的利益去补贴平民这种不可持续的方式去实现平等。” 纲手叹了口气。 放下酒瓶，她也不知道该些什么好了。 身为千手一族的公主，千手柱间嫡孙女，自地位尊崇的她，自然明白忍族和平民的分歧所在，知道木叶存在的利益撕裂问题。 “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宇智波德光也不再继续喝酒，手里转动着酒杯，“从二代目的时代开始，忍族就开始有意见了，这是矛盾是分主次的，过去大家都忌惮宇智波，现在忍族开始警惕火影而已。” “忍族……”纲手微微念着这个词语。 “如果有朝一日，宇智波一族在火影一系的打压下，无声无息地消亡了……”宇智波德光抬起头，直视纲手，“纲手姬，请问木叶的下场会是如何？” 纲手又深吸了一口气。 宇智波一族的上忍数量，约占木叶的五分之一，是一股绝对无法忽视的核心力量，而宇智波一族执掌的警务部系统，更是木叶的最后一道屏障。 失去宇智波一族就相当于在损失五分之一的高端战斗力的同时，木叶根据地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形同虚设。这种后果的恶劣程度是不堪设想的。 “何至如此……”纲手低声道，“宇智波一族……对村子的关系已经悲观到这么恶劣的程度了吗？” “是啊，何至如此。”宇智波德光点零头，“所以，只是精通生存之道的忍族开始下注了而已，没什么好关注的，对吧？纲手姬……” 纲手默默地再喝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