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许家荣登头版
然而何向薇自己没有想到的是,当年撺掇许致远害许之逸的人正是自己,而且许之逸的钱,大部分都是她和许静言花的! 因为厌恶,何向薇接下来就没有管许致远了,甚至许致远哀求着她给自己喝点水她都没有搭理,而是直接上了二楼。 何向薇是去看许静言的,既然自己女儿回来了,她得先安慰好许静言,毁容了又怎么样,到韩国做个整容就是一个新的人! 她想得美好,但许静言发生过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在她身上,是以她根本体会不了那种痛苦! 何向薇敲了敲门,温声说:“静言,在不在?” 她是确确实实疼爱这个女儿的,所以哪怕身上再痛,她都要先来看看许静言。 但许静言没有回应她,何向薇觉得心疼,这是太伤心了吧? “静言,我是妈咪,你听我说,脸上那道伤疤并不重要,咱们去韩国做个皮肤移植,就不会有疤了,你还是那个漂漂亮亮的静言。听话,开门,让妈咪进去。” 许静言还是没有回应。 何向薇扭了下门把手,门被反锁了。 于是她把耳朵贴在门上,细细听了一会儿,室内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奇怪地又敲了敲门,心想:难道是睡了?不会吧?毁容了还睡得着? 她这时才有了一点危机感,大力捶起门来,“静言,静言!” 何向薇撩起裙摆,抬起腿用力踢了过去,脚趾头被撞得生疼,她龇牙咧嘴的,但幸运的是,门开了。 她一路跑进去,大声喊:“静言,你在哪里?” 床上,小隔间里,书桌前,卫生间—— 何向薇忍不住地大叫起来,声音凄厉,她边哭边扑过去:“我的静言,你怎么想到要自杀啊?” 只见偌大的象牙浴缸里一片红色,许静言的手腕还搭在浴缸边沿上,手腕处血rou模糊,鲜血还在不停地涌出来。 许静言披散着头发仰躺在那里,唇上早已失去了血色,她听到声音,还保留着的意识促使她睁开眼睛。 “妈咪……” 很轻的声音,何向薇哭倒在她身边。 “我可怜的孩子啊,你为什么要自杀呢?妈咪给你找一个好的整容师,把你的脸补好了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自杀?你知不知道妈咪的心好痛?” 许静言眯着眼睛缝,她抬起了另一只手,想要抚摸何向薇的脸,才抬到半路,又突然掉了下去。 何向薇这才惊慌地连滚带爬去打120,等她回来的时候,许静言的身体都凉了下去。 她颤抖着手把许静言抱起来,许静言被血水泡的发胀的手跟着被抬了起来,何向薇这才发现她手上有很多伤痕。 像是被人掐的,还有打的,很多淤青。 她顺着痕迹撩起许静言的衣服,在衣服下面还有更多的伤痕。 何向薇不敢相信,她慢慢褪下许静言的衣裙,许静言一身的痕迹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自己这一天到底遭遇了什么。 她痛苦地哭了起来,嗓子彻底哑了。 120救护车赶到的时候,何向薇抱着许静言不愿撒手,披头散发的模样吓到了一些小护士。 有医生劝何向薇:“夫人,你再不放手,她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何向薇麻木地点头,把许静言交了出去,楼下的许致远也被一并带走,夏姨回来时找遍了整栋楼,都只看到了何向薇一个人。 夏姨突然就心有不忍,她走过去把何向薇扶了起来,帮她处理了伤口之后,夏姨拿起了电话准备打给向家。 却不料,家族里来了人,径直把何向薇带走了。 夏姨拿着电话的惊恐模样落进唐蒙眼里,唐蒙抬抬下巴,“把她也带走。” 想打电话找救兵?门都没有! 杂志社不知从哪里洞悉了许家的这些破事,连夜赶稿,网站消息发出来的同时,杂志也印刷完毕,直接投入市场! 第二天的轩然大波让他们颇为得意,但是他们不敢多对常爵宁有描写,这么一个在业界几乎通天的大少爷,谁都惹不起! 群众也看得津津有味,打从c市空降一尊大佛,打脸的事件层出不穷,几天前媒体还在报道石油大王邓龙天裸奔的事情,立马爆出来他跳楼自杀,现在又是许家多年前的秘辛,一时间c市的新闻都冲上了全国榜。 张姨早上买菜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说这几件事情,一是许家大小姐因为毁容和被强-暴自杀了,二是许家孤女许承嘉逆袭复仇,三就是许承嘉攀上了常氏的天之骄子,四是许致远一家被全业界封杀! 她买菜也没什么心思了,匆匆买了一些就回了家。 许承嘉才刚刚起床,洗漱完了之后她换上正经的职业装,虽然面容还显得年轻稚嫩,但眼神就像经过大风雨的人一样,狠厉严肃,冷酷而杀伐果断。 她走下楼,常爵宁正拿着报纸在看新闻。 早报一向印刷得早,发得快,她也走过去看了两眼,然后怔住。 大标题写着“许氏大破产,掌上千金为人鱼rou!” 里面写的就是她昨天欺负许静言时的所作所为,还有一些证人的证词,报纸上还扬言,警察将会介入这件事情。 常爵宁看着报纸却笑了,“虚假。” 他翻过那一页,看起了别的新闻。 许承嘉在一边坐下,好似不经意地问:“警察会介入这件事情么?” 常爵宁看着报纸摇头,气定神闲地说:“不会,这是家族矛盾,他们没那个能力介入。” 许承嘉说:“许静言的事情,是你做的么?” 常爵宁看她一眼,淡淡地问:“怎么会想到是我做的?” 他没等许承嘉回答,勾了下唇角,“要是我想毁了她,我会把她抓起来,送到泰国,是生是死都跟我没关系,但是我要她生不如死!” 许承嘉怔了下,“也是。” 常爵宁不会做这种事情,顶多就是安排下去,手下人怎么做都跟他无关了,只要奉行要对方生不如死这个宗旨。 她想了想,问:“你有没有别的手机?” “什么?” 常爵宁抬眼看她。 许承嘉比划了下,“旧手机有么?就是那种不用了的,但是没坏的手机?” 常爵宁问:“你要用?” 许承嘉点头。 “那就用这个。” 常爵宁把自己的手机丢给她,顶级私人订制,自带顶级隐私锁。 许承嘉摆弄了下,最后放弃地把手机还到桌上,“我不会用。” 常爵宁:“……” 他打开密码锁,递给她。 正当时,一条短信进来,许承嘉就把笑容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