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安两城中
书迷正在阅读:春风吹遍红升村、从骷髅兵到不死者之王、天价逃妻之总裁盛婚霸爱、元末飞仙、从神雕开始的诸天旅行、御兽之我在异世界抢神宠、末日迁徙,我能探灵模拟、斗罗之魔帝夜无忧、宇智波的一己之见、无敌狂人
在靳允心怀忧伤徘徊不定时,程昱到来了,手下向靳允通报,靳允忍着悲痛难耐的心情会见了程昱。 程昱板着一张脸,脸上没有一丝温情,是那么的冷漠,好像一股寒霜扑来,让人生凉。 程昱开门见山说道:“公欲战乎?欲降乎?” 语气中不带有一丝感情。 靳允瞬间感觉寒风扑面。 靳允说道:“不瞒程公,非是我不忠,可我父母妻儿俱在吕布等人之手,所以情难自抑,现在举棋不定,心怀忧伤。” 程昱也不在意靳允满脸泪痕的说道:“闻吕布执君母弟妻子,对于孝顺的人实在不能容忍!可自古忠孝不能两全,顾忠臣义士则舍身而忘其家,苏武破家而不改其忠,马援马革裹尸而不顾其身。公当早做决断,否则恐怕到时候不仅吕布容不下你,一旦曹公归来也容不下心存二心的人。” 靳允闻其言如坠冰窟,浑身冰冷。 程昱继续说道:“今天下大乱,英雄并起,必有命世,能息天下之乱者,此智者所详择也。得主者昌,失主者亡。陈宫叛迎吕布而百城皆应,似能有为,然以君观之,布何如人哉!以吕布比曹公何如?” 靳允在心中把吕布和曹cao进行了一下比较后摇了摇头说到:“曹公远胜吕布。” 程昱面如寒霜的说道:“夫布,粗中少亲,刚而无礼,匹夫之雄耳。宫等以势假合,不能相君也。兵虽众,终必无成。曹使君智略不世出,殆天所授!必能平乱世以安天下,扫群雄以定四方。吕布在曹公眼里不过一跳梁小丑罢了,将军不择明主而取匹夫之人,不智,叛主而降,不忠,知其吕布不足以奉而迎之,不明,奉之而其必败,不慧。将军不会做着不智不忠不明不慧之人吧?” 靳允终于说道:“程公是一点回旋之地都不打算给我留下呀?” 程昱说道:“不是我不给县令大人留生路,而是形势如此。” 靳允反问道:“程公!形势逼人,难道我的父母妻儿就不是危在旦夕了吗?” 程昱说到:“将军今日降了吕布,吕布以公之父母妻儿相逼,难道明日曹公归来,公叛变投敌,曹公就能放过公的父母妻儿吗?到时候公与父母妻儿兄弟姐妹谁能生还?难道公今日降吕布,明日又降曹公吗?那天下人将如何看公?” 听程昱说完,靳允已经是心如死灰。 程昱继续说道:“您若固守住范县,我守住东阿,那就可以建立像田单收复失地那样的功劳了。谁会选择违背忠诚,投靠恶人而导致母亲孩子都丧生呢?希望您仔细考虑这件事情!” 靳允流泪说道:“程公好一幅铁石心肠,我不敢生出二心,不过我想知道公就如此咄咄相逼就不怕我投降吕布吗?” 程昱那仿佛可以洞穿人心的眼睛在靳允身上看了看说道:“你不会!” 靳允哭着笑道:“哈哈哈,不愧是程仲德,果然厉害?我想问一句,今日程公如此逼我,来日若是东阿?程公之父母之乡,程公又将如何?” 程昱面不改色的说道:“毁家纾难,破乡为国,成大事者必有牺牲。” 靳允面带讥讽的笑道:“程公果真是铁石心肠,为国为民啊!程公既然对家乡百姓都如此一视同仁,那我也不说什么了,靳允必安守此城,绝不相叛,程公保重,靳允告退,所幸我不是公之同乡,不能见公之舍己为国了,破乡为公了。大恨!大恨呀!” 面对着靳允的反唇相讥,程昱仍然是面不改色,仿佛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程昱说道:“既然公已经决定死守此城我就不劝了,告辞,我回东阿了。” 靳允说道:“我已经决定死守范县了,程公你就不必多虑了,回去代我向东阿百姓问好?他们东阿可是出了程公你这样为国为民铁石心肠的人,我想知道是什么人杰地灵的地方才能培养出程公这样铁石心肠的俊杰?那一定是一块宝地吧?” 程昱无论靳允怎么冷嘲热讽脸上都没有起过一丝波澜。 靳允见此说道:“程公我就告退了,毕竟国事为大,走了。” 程昱冷冷一笑也是踏步走出,到了门口对下人说道:“走,回东阿。” 靳允送走程昱后,便下定决心守城。 靳允整理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被眼泪沾湿了的衣裳说到:“没想到,衣服都湿了,都皱巴巴的了,这可是我母亲给我缝的,世上只有我的母亲的手这么巧了。可是!可是!哎!已经做出选择了,那就无路可退了。” 靳允看向远方说道:“走吧,走吧,也该让汜嶷付出代价了。” 说着靳允目光看向汜嶷所在之处,眼里面只有深深的恨意。 明月当空,靳允带人前来来陪伴汜嶷,汜嶷高坐在大堂中央,靳允则在一旁侍候。 靳允带着一脸谄媚的表情向汜嶷说道:“今日实在是太忙了,不得陪伴大人,实在抱歉,终于等到有了时间,下官马上抽出时间来陪伴大人,今日不周之处,还请海涵。下官这就自罚三杯,当做赔罪。” 说完就连饮三杯。 汜嶷见靳允这么懂事就没有怪罪,但嘴里还是念念有词道:“本官宽宏大量今日就不和你计较了,赶快安排好酒好菜美人美曲,让本大人好好消遣消遣,不然,哼!你自己知道后果?” 靳允笑着回答道:“那是当然,大人下官这就安排。” 只见一个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托着一个个精雕细刻的盘子走到汜嶷面前,把食物水果不断放下,香气飘飘,不知是胭脂水粉的香气,还是美人的体香。 汜嶷看着眼前的美女是口水直流,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围绕着一个个美女打量,动不动就抓住这些女子的手抚摸。 一会食物上完了之后,美女佳人一个个离开了,汜嶷还没有回过神来,直愣愣的看着一个个美女的离开,心里好似抓心捞肝是的,等旁边人轻咳一声提醒的时候,口水都已经沾湿了衣裳。 汜嶷回过神来了故作正经的说道:“恩,本大人劳累已久,所以失态。” 众人皆是故作一脸笑意的说到:“大人日理万机,辛苦自然不是我们可比。” 话还没说完,汜嶷就问道:“那些美人走那里去了?快叫他们回来陪伴本大人呀!有这么多佳人,为什么早晨拿那么多庸脂俗粉来糊弄本大人?啊!要不是看今天晚上你们表现的好,哼!我一定向吕布大人禀告你们对本大人傲慢无礼。” 众人看到汜嶷这一股嘴脸也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了,这也太急不可耐了。 靳允奉承的表情说道:“大人,早上是我招待不周,所以下官赶快在城里广选美女,用来赔罪。” 汜嶷说道:“哼!算你小子盯事,今天本大人可是十分不爽,要不是看你表现好,恐怕你的家人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就不好说了。” 靳允的手下见到汜嶷如此轻慢侮辱靳允,几个人带着怒气就打算向前,靳允暗中给了他们一个眼色,几人这才退后。而汜嶷现在一心就是美女美食美酒,早已是忘乎所以。 靳允说道:“大人不要急,先吃菜,先喝酒。” 汜嶷说道:“本大人不急,不过喝酒吃菜总得有人陪伴吧?把她们叫回来陪本大人喝酒,陪好了,本大人有赏。” 靳允说道:“大人,不急,不急。她们” 还没等靳允说完,汜嶷就一边色眯眯看着大堂门口一边说道:“本大人,没有急,没有急。”在说话的时候眼睛仍然看着门口。 靳允说道:“大人,他们只是下去换服装了,准备奏乐伴舞,大人稍候就行了。” 汜嶷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本官只不过是看众人无趣,所以才欲招舞姬相伴。” 说罢举起酒杯对大家说到:“诸位吃菜。” 然后才发现案桌上光水果都有七八种李子、梨子、枣子、杏子、橙子、柿子、梅子,桌上是大鱼大rou,鸡鸭鱼rou都有,烹煮调料俱备。汜嶷看到如此的多美食也是心情大好,又想到马上就要登场的美女,更是心痒难耐。 只见一个个侍女穿着轻纱一般的衣服,婀娜多姿的身材仿佛一眼可见,可又有薄薄的一层服饰的遮挡,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让人更是浮想联翩。她们轻盈入场,跳着折腰舞。舞者身穿斜襟镶边长裙,右臂上举,长袖高扬过头,又顺左肩垂拂而下;左手扶腰,长袖顺裙边卷曲向上;纤细腰肢向右扭曲,侧体折腰90度,舞姿似弱柳临风,摇曳不定,曼妙轻盈,妩媚动人。汜嶷拿着酒杯眼睛瞪得大大的,连别人的劝酒的听不见了。 众歌女唱到汉武帝哀悼李夫人的《落叶哀蝉》之曲。 “罗袂兮无声,玉墀兮尘生。虚房冷兮寂寞,落叶依于重肩。望彼美之女兮,安得感余心之未宁!” 歌声是那么的美妙,那么的醉人,汜嶷早已看得如痴如醉,特别是那婀娜多姿的身材,翩翩起舞的身姿。
此时靳允起身说道:“汜嶷大人,下官有事,先告退,你随意。” 汜嶷不耐烦的摆摆手到:“行行行。”一边把目光从靳允挡住的身体旁移开。 靳允离开后,马上出来召集人马。 众人看到靳允如此说道:“大人这是何意?” 靳允说道:“把这里包围起来,一个都不许跑了,谁敢走漏风声,杀。” 众人见到大人如此问道:“那大人的父母妻儿兄弟怎么办?” 靳允说道:“与城共存亡,父母家小是顾不上了。” 众人说道:“大人要不我们再考虑考虑?” 靳允说道:“时不我待,再不下决定,我们就里外不是人了,吕布不会放过我们,曹公也不会放过我们,我们必须做选择了。” 众人说道:“一切听大人的,我们早就看那个狗东西不爽了。” 靳允说道:“一定要准备妥当,一旦放走了一个人,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众人回答道:“大人尽管放心,这一次绝对一只苍蝇都跑不了。” 靳允说道:“那就下去准备吧。” 在众人走后,靳允又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说道:“只有母亲大人的手艺才这么好了。” 说完望向远方,妻子儿女父母兄弟的脸一张张浮现在脑海中,而靳允早已经是泪湿衣裳。 这边汜嶷还在搂着美人喝着美酒,汜嶷一边对侍女动手动脚一边拿起酒杯对舞女灌酒,女子也不敢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一杯又一杯。 汜嶷看着醉醺醺的美人更是色心大起,正打算继续灌酒的时候听着一阵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汜嶷迈着东倒西歪的脚步来到门口大叫道:“那个王八蛋,敢打扰本大人。” 还是这么趾高气扬,这么盛气凌人。直到几个大汉冲进去像死狗一样把他提溜出来,一把扔在地上。 汜嶷还在一脸醉意骂骂咧咧说道:“你们是谁敢这么对我?靳允呢?叫他过来,看本官怎么收拾他,本大人回去后奏明吕布大人,看不要他小命。” 那知道几个大兵上来直接是几个大耳刮子,这才打醒了汜嶷的三分醉意。汜嶷这才发现情况好像不对,一个个怎么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 汜嶷怯怯的说道:“叫你们家大人,不要想不开,他全家老小的性命可还在吕布大人的手里。” 靳允走上前来,说到继续打,几人又是几个大耳刮子,这一下子,汜嶷直接就变成猪头了。 汜嶷口齿不清的说道:“靳大人,有话好好说,我们可以谈谈,没必要如此,真的没必要这么做。毕竟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家人考虑一下。” 靳允面无表情说道:“带人上来。” 汜嶷的随从一个个就被捆着押了上来,然后当着汜嶷的面一个一个被砍掉了脑袋。 汜嶷这时已经被吓破了胆,一个劲的磕头嘴里叫着:“大人,大爷,我错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该死,小人该死,你就饶了我吧!我回去一定在吕布大人面前多多美言,你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真的是磕头如捣蒜。 靳允说道:“你还想活着回去?做梦呢?既然该死,那就去死吧。” 汜嶷高呼道:“大人饶命,大人小的知错了,你就饶了下人这一回吧。” 等到汜嶷被拖走的时候已经是屎尿失禁了,只听到咔嚓一声响,汜嶷就已经人头落地了。 杀了汜嶷之后,靳允严密封锁消息,日夜打造军械,在城里收集粮草,稳固城防。等吕布收到笑意范县已经是固若金汤防守森严,吕布看着只能叹气作罢,不过为了出气,吕布把靳允全家杀之以泄愤,靳允守到了曹cao回来的一刻。 靳允说道:“城我守住了,家却再也没有了。” 在曹cao准备奖励靳允的时候,靳允已经弃官不做,回家务农去了,而带走的只有那一件不成样子的母亲缝的衣服,这可能就是家人留给他唯一的纪念了吧。 另一边程昱告别靳允后,就直奔了家乡东阿去了。 下一章程昱安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