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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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予欢犹豫一下,还是趴了上去。 黎今远就这么背着她,一直等到车来接他们,然后回到家,背着她上楼,最后将她放在了沙发上。 钟予欢倒也过足了有哥哥弟弟的瘾。 这会儿胃也不疼了,于是满足地就去洗澡了。 …… 霍承鸣先找到钟予欢。 那么钟予欢发短信的原因,霍承鸣应该已经问清楚了。 黎今远就没有再问钟予欢原因,等回到家,目送着钟予欢关上了卧室门,他就转头看向了霍承鸣。 黎今远问:“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霍承鸣紧紧抿了抿唇,还是将钟予欢讲给他听的话,都告诉了黎今远。 现在他们是站在一条线上的,他们都一样,是她的拖累。 黎今远脸上的柔和之色渐渐退去,竟然慢慢变得冰冷了起来,他低声说:“欢欢一定很难过。” 霍承鸣五官都绷紧了,他冷声道:“等不了太久了。” 黎今远沉默了几秒,才出声道:“是,等不了太久了。” …… 丁秋月找上钟予欢的事,丁外公不知道,但朗锦之却很快知道了,他很快就打了电话给钟予欢。 “什么时候放学?我过来接你。”朗锦之在那头说。 钟予欢报了个时间。 朗锦之立刻应声:“好,在校门口等我。” 钟予欢想着晚餐多半是要和朗锦之一块儿吃了,就提前跟霍承鸣二人说了,让他们先走。 等到了下午一放学,钟予欢刚出校门就看见了朗锦之的车。 他的车很低调,在一溜儿的豪车中间,反倒显眼了。 钟予欢走上前,拉开了车门,坐在了副驾驶。 “今天表哥没带程秘书?”钟予欢疑惑地问。 朗锦之点了头:“嗯。”但却没说原因。 钟予欢差不多猜到了原因,应该是为丁秋月来的。 等到了餐厅,进到朗锦之早就定好了的包厢,钟予欢就见到位置上,丁秋月站了起来。 只不过在见到她之后,丁秋月脸上的喜色慢慢就消退了。 丁秋月问:“锦之,不是你和我吃饭吗?怎么把予欢也带过来了?” 朗锦之的神色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漠的味道,他淡淡道:“您是做长辈的,欺负了小辈传出去,总要惹人笑话的。今天我做东,您给予欢道个歉。” 丁秋月顿时脸色大变,她掐着手里的包带,冷声道:“哪有我给她道歉的道理?更何况我说错了什么吗?我什么话也没说错。我请予欢吃饭,有什么不对?为她着想,又有什么不对?” 看到这一幕,钟予欢一下子挖出了原身的记忆。 在原身的记忆里,丁秋月和朗父已经分居多年了,朗锦之常年养在朗家,每回到丁家看望丁外公的时候,丁秋月也基本上都不在,所以母子俩后来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 眼前一幕无疑印证了这件事。 “那是外公的财产,将来怎么分配,是根据外公的意愿制定的。既然外公早就写好了遗嘱,遗嘱里也写得明明白白,您还来插什么手?上个月两个孩子都已经带到岄蓝别墅,见过外公了。现在就是丁家的人。您怎么张得了这个口?把整件事往划不划算上面拢。这是为了予欢好吗?”朗锦之的声音不急不缓,平静又淡漠,但气势却是压人的。 一句一句都戳到了丁秋月的心上。 丁秋月拔高了声音,斥责道:“你就是这么跟妈妈讲话的吗?你小时候我怎么教你的?” 朗锦之淡淡道:“您当年的教育我铭记于心,但一码事归一码事。您想让丁家再闹出笑话吗?” 丁秋月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她气得整个人都发起了抖,道:“好,好!你当我是为了谁?我是为了你!将来外公的遗产,难道没有你的份儿吗?你就不要了吗?” 朗锦之脸色不变:“我明白了,您大概是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有过错。” 朗锦之握住了钟予欢的手腕,道:“我们换一家店吃。” 说完,他就带着钟予欢出了门。 全程钟予欢一句话都没能插得上嘴,不过看丁秋月的脸色那么难看,她的心情也就好多了。 丁秋月看着他们走出去,气得抄起手边的茶碗砸上了门。 等出了餐厅,两人重新回到了车内。 朗锦之问:“吃藏菜吗?” “吃。”钟予欢点头。 “槐荫路有一家藏菜馆的味道不错。”说着朗锦之踩下了油门。 等车开出去一段距离之后,朗锦之才又出声:“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的呀,那是大姨说了不好的话,又不是表哥说了不好的话。”钟予欢说着,扭头看了看朗锦之。刹那间,她捕捉到朗锦之眼底飞快地掠过了一丝阴霾之色。 看来朗锦之和丁秋月的关系,比刚才表现出来的还要尴尬和冷漠。 钟予欢想了想,还是低声说:“其实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心情很好了。表哥也别不开心了。” “嗯。” 钟予欢看着他一脸的疲色,低声问:“表哥今天很忙吗?” “刚从云市回来,去开会了。”朗锦之低声道,倒没有面对小表妹不耐烦的意思。 “那吃完饭要好好休息啊。” “嗯。” 钟予欢觉得朗锦之看上去不太高兴,但她也实在不了解朗锦之和丁秋月母子之间,有什么用的过节,深到了这样的地步,以至于见面都是冷漠的。 想了想,钟予欢还是把多余的安慰的话都咽了回去。 朗锦之已经成年了,而且在原身的印象里,从小就很沉稳,朗锦之的内心肯定比她的要强大,应该也轮不到她去关心。 进了藏菜馆,朗锦之将菜单拿在手中,一边念不错的几道菜给钟予欢听,一边在菜单上勾画。 很快菜上来了。 钟予欢低头开始吃饭,而朗锦之盯着她的动作看了一会儿,然后使用公筷,给钟予欢夹了菜。 他的动作很生疏,一看从前就没这样的经验。 想也是,以他的出身,和现在的职位,多半都是别人给他布菜。 钟予欢抬头冲朗锦之笑了笑:“谢谢表哥。”声音脆又甜。 朗锦之脸上疲惫的神情才减少了一点。 …… 等到吃完了藏菜,二人走出来。 朗锦之说:“我开车送你回钟家。” “别,表哥你现在打电话给你司机,让他来接你回去,我自己回去就好了。”钟予欢想了想,还是多说了一句:“疲劳驾驶不好。” 朗锦之也就没再坚持,他立刻打了电话给司机。 司机很快就打了个车过来,然后坐到了朗锦之的驾驶座上。 钟予欢冲他摆了摆手:“我也叫司机来接我,表哥快回家休息,拜拜。” 她很少有冲着他这样话多的时候。 以前朗锦之不太喜欢小孩儿,原因就是小孩儿太聒噪。但这会儿钟予欢出声说的一长串话,他又不觉得讨厌了。 可能是因为钟予欢的柔软味道,都渗透到了每一句话里。 她在反过来关心他。 朗锦之低声说:“好,我回去了。” 朗锦之的车走了之后两分钟不到,钟家的车也到了门口。 只不过钟予欢没有上车,她眨了眨眼,先看向了对面的甜品店。她没有看错?霍承鸣和黎今远坐在甜品店里,正拙劣地拿着菜单企图挡住脸不被她发现。 “先等我一会儿。”钟予欢和司机说完,就穿越马路,到了对面的甜品店。 她快步走进门,径直走到了他们坐的那一桌,然后伸出手,抓走了他们挡脸的菜单。 “你们怎么在这儿?”钟予欢微微俯身,凑近了他们。 两个少年在这会儿都僵住了。 “看你,不放心。”这是霍承鸣说的。 “欢欢今天胃疼吗?”这是黎今远迂回地选择了制造问题抛回给钟予欢。 “今天不疼。”钟予欢拽着他们的袖子,把他们拉了起来:“走,回家了。” 见她没有追究他们跟踪的意思,两人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立刻应和道:“嗯,回家了。” 出了甜品店,钟予欢扭头问他们:“怕我再被欺负吗?” 霍承鸣和黎今远沉默了一下,几乎一致地出声:“嗯。” “没有被欺负,今天表哥来找我,是带着大姨来和我道歉的。”钟予欢没有说丁秋月压根就没有道歉的事,她也不愿意他们心里担负压力。 霍承鸣绷着脸,脱口而出:“不要原谅她。” 话说完,霍承鸣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强硬了点,钟予欢可能会不喜欢,他又补了一句:“每个欺负了你的人,都不能轻易原谅。” 黎今远也低低地道:“就让她讨厌我和霍承鸣好了。” 但钟予欢不能低头受委屈啊。 而以后,他们会努力,将那些让她受委屈的人和事,彻彻底底地隔绝在外。 钟予欢笑了笑:“嗯,我可是个很记仇的人,不会轻易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