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被水淹没，不知所措！
来了，第一次测试！ 陈风虎躯一震从床上跳下来，神经高度紧绷，大喊道： “把灯打开，全都起来！” 喊完他第一时间就朝左侧最近的大门跑去。 那扇门的向内开的，此时的水面才刚漫过脚踝位置，这种程度的压力差不可能会把门封死。 “法克，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 躺在床上睡得正熟的学员听到动静纷纷爬起来。 耳边是哗哗的水声。 不少人望着不知道从哪漫上来的水面，显得很懵逼。 有的人甚至站到了床上，茫然绝望地看着四周。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作“被水淹没，不知所措”。 其他人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的时候，陈风已经冲到大门旁，用力向内拉门把手。 大门依旧纹丝不动。 陈风来到门边的时间点比原剧情里的艾格西要早很多，这会水平面分明才到膝盖的位置，按理说不可能打不开。 在门内观察了一会，陈风这才反应过来。 “不对！” 大门不是因为水压的关系打不开，而是直接被上了锁！ “艹，梅林，算你狠！” 陈风当即丢下门把，朝房间的另一头跑去。 远处与大门对望的那面墙上有一面镜子，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个双面镜。 陈风知道，梅林此刻就在双面镜的另一头观察着所有学员的表现，根据行为能力和分析能力进行实时打分。 “过来，快点！” 陈风一把旁边浑身发抖、患有恐水症的女学员艾米莉亚揽到怀里。 可水面上升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这会已经漫过了腰部。 陈风又朝其他的学员喊道： “去把不锈钢水管拆下来，一头塞到马桶的u型槽里去！” 宿舍靠近双面镜的那一侧，有个简易的盥洗区，中间是四个抽水马桶一字排开。 马桶阵列的左右两侧各有两个淋浴架，一共四个淋浴架，每个架子上都挂着两个淋浴头。 金属水管一端连着淋浴头，一端连着淋浴架底部的出水口。 电影里其他学员就是受到查理的提示，在宿舍被水淹没的情况下，把金属软管塞进马桶底部的u形槽区，才获得了充足的氧气供给得以通过考验的。 可这会查理的大脑还没来及反应过来，就被陈风抢先一步拿走了台词。 “快！” 众人闻言，仿佛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在水中艰难地移动的身体，向马桶的方向涉水而去。 场面一片混乱。 这大通铺的宿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从房间的这一头到那一头，足有三十米。 这会陈风怀里还抱个至少九十斤的姑娘。 若不是力量和体质惊人，这一路带妹涉水实在太过艰难。 也就一眨眼的工夫，水已经满过头顶，直逼天花板了。 冰冷刺骨的水完全充斥了整个密闭的房间。 咕咚咕咚！ 被水灌满的空间瞬间寂静无声，视线也变得模糊了起来，光线阴暗。 得亏陈风有个大师级的游泳技能在手，水性极好。 这个技能出自于《河神》世界里的小河神郭得友，陈风在水中自然是如履平地。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艾米莉亚全然不谙水性，被陈风夹在腰间是一阵扑通。 女孩没能坚持憋气多久就已呛了好几口水，眼看着几乎要溺水昏厥，手下意识死死抓着陈风短裤往下拽。 陈风铆足了劲，一口气游到了寝室一端的盥洗区。 听从陈风指挥的其他学员们已经拔下了金属软管，完成了把水管一头塞进马桶u形槽的操作，正手捧着软管的另一头用嘴一阵猛吸。 其实u形管的那一头空气里除了有氧气，还混进去不少难闻的沼气。 虽然是用嘴呼吸，闻不见味儿，但依旧是呛喉咙。 众人一口下去，都是反胃到连胆汁都差点吐出来。 但当下活命要紧，再难受也得忍着。 “妈的！” 眼下最让陈风着急的是，训练营共有九名学员，这里却只有八个不锈钢软管！ 陈风注意到查理、迪格比几人都已被恶臭的水下空气熏得变了脸色，可仍是自私地霸着软管不愿施援。 自身难保的时候谁还会管他人死活？ 陈风咬了咬牙，一把从一侧淋浴架上扯下最后一根软管，拖挟着艾米莉亚游到同样在吸氧的洛克茜前。 指了指艾米莉亚，做口型道：“救她！” 洛克茜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从陈风那里接过水管，用力怼进面前的马桶水槽， 陈风似脚上生蹼，灵活地向水底靠近，把半昏厥状态的艾米莉亚扶到洛克茜旁。 洛克茜则将多出来的那条水管强塞进艾米莉亚嘴里。 陈风顾不得那么多，一巴掌锤在艾米莉亚背上，艾米莉亚整个人抽搐一下，两手乱抓，闭着眼咬住了“救命稻草”。 眼看着艾米莉亚吸了一口氧有所好转后，洛克茜又把目光转向陈风。 「你怎么办？」 陈风做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稳得雅痞。 说实话，以陈风现在的能力，在水里憋个十几分钟的气绝对不成问题。 要真比谁在水底下待的时间久，估计其他人被马桶里的沼气熏死了，他都还能活得好好的。 不过这只是入营后的一场试炼而已，大可不必如此惨烈。 陈风随即一个蹬腿，如剑鱼般游过众人的头顶，直蹿向后侧的双面镜。 一眨眼的工夫，竟不知从哪握起了一柄撬棍。 他双手抡起撬棍，用弯曲起钉的一端狠狠地向正前方那双面镜砸去。 也就是这一棍下去，镜子瞬间开裂。 嗞咔！ “轰——” 大量的水从学员宿舍内倾泻而出。 镜子后面果然另有洞天！ 所有学员被巨大的浪潮裹挟着直灌进镜子另一头的观察室内，彼此簇拥着重重地砸在地上。 “哗啦哗啦。” 与此同时，地板下的暗槽机关也被解除，抽水泵开始高速运作。 房间内水平线急剧下降。 转眼间，先前灌满整个房间的水被排了个干干净净。 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宿舍，和浑身湿透、彼此拥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幸存学员们。 “咳咳咳！” 陈风拍打着艾米莉亚背部，后者痛苦地吐出几口先前呛入的水。 惨白的灯光下。 梅林就站在观察室的角落，黑框镜片反着光。 陈风砸开双面镜的前一刻，他及时避开躲到了墙角，除了裤腿被溅湿之外，身上其他部位仍是整洁笔挺、一尘不染。 “啪，啪，啪！” 梅林拍着手缓步走了过来。 “干得不错！艾格西，洛克茜。” “替还不明白的人解释一下，在马桶的u形弯插入一根呼吸管，就能得到源源不断的空气。” 梅林扬了扬眉毛：“物理常识，值得牢记。” “下面宣布一下本次测试的得分。” 他拿出了使用防水纸的笔记本。 “查理60分，迪格比50分，茹夫斯50分......” “至于艾米莉亚……” 梅林看向神志不清的女孩。 “很遗憾，你被淘汰了。” “说实话，我不明白推荐你入营的特工是怎么想的，金士曼可不负责教游泳！” 梅林话中带刺。 艾米莉亚看起来仍是意识恍惚的样子，闻此噩耗目光更是又黯淡了几分。 「这教科书式的演技，啧啧……」 目睹此景的陈风只觉得好笑。 因为他知道这个艾米莉亚的真实身份其实是金士曼柏林科技部门的员工。 换句话说，她是金士曼学院为第一次测试安排的托。 所以刚才即便陈风不去救她，她也不会真的被淹死。 而现在，组织交给她的任务已经完成，梅林自然是要找个不被其他学员察觉的理由把她打发了让她重归岗位。 陈风觉得也没必要拆穿，配合梅林和艾米莉亚演完这出戏就好。 “接下来是洛克茜。”梅林抬头看了看。 闻言，倚在陈风身侧的洛克茜也顾不得整理一头湿漉漉的秀发，下意识挺起小胸脯，满脸期待。 “80分！” 话音刚落，洛克茜顿时喜形于色。 毫无疑问，这是个相当不错的分数。 “最后，艾格西......”梅林看向陈风的方向，停顿了一下，“咳咳。” “本次考核满分！完成得相当出色！” 光头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欣慰表情。 “第一，发现了这面镜子是双面镜。” “第二，出色的水下运动表现。” “第三，在其他所有人都只顾自己活命的时候，记住了最重要的一点——团队合作。” “你救下了一个本可能在这次测试中丢掉性命的学员！”梅林盛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