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又是一个
现在还能怎么办呢?再一次来到了陌生的世界里。沙若兰陷入了沉思,她思考着自己还能回去吗?不知道有没有所谓的平行时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像穿越小说那样,回到过去? …… 这些年来,通过一点一点的记录下,葛冉冉也对她去过的星球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那个地方的名字没人知道,那就简称r星吧。 聪慧过人但身体有缺陷的r星人为了继续当霸主,控制了一些星球上的土著……那就是貌丑智力差但是强壮的蚁人。他们沦为奴录,做着所有需要体力的活。 而地球……应该是他们很想探索的星球,他们甚至还想把它当成自己的备选星球。毕竟r星上面开发过度,能源十分贫乏了。 于是在地球人对他们全然无知的时候,他们就向地球释放出了信号:虫洞。 虫洞是吸纳地球人的媒介,也是他们探索地球的工具。为什么吸纳?也是取样才能调查研究的意思。 沙若兰他们,就是如此的“幸运儿”,他们消失了,但是没有死,可是通过这种媒介到达了r星,开始了另一段惊险奇特的生活。 谷底、荒原这样的地方让这些地球人九死一生,这些在r星人看来,这一种考验,以此进行层层筛选,直到选出他们合格的可融入的地球人。 这些r星人具体想做什么,沙若兰也不知道。她只能依稀记得r星上艰难的经历,对那种智力极高又身形奇特的r星人也一知半解。 正当他们陷入一派混沌的时候,邱玉那边忽然传来了新的消息,她激动地带着一张学籍证明找到葛冉冉:“你快看,这个女人又是谁?!” 葛冉冉盯着那张纸看了一会儿,瞳孔忽地收缩起来,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她……她怎么长得也跟我们一模一样?” 证件上的女人长着一双略微英气的眉,眉下一双温柔又明媚的眼睛,她带着一点点笑意,注视着镜头,脖颈右侧,有一颗暗红色的小痣…… 下面有一些文字说明,这女生名叫林惠如,毕业于2125年,是一名医学生,后来读了硕士,再保送至博士。毕业之后在省城有名的医院工作。 邱玉急急地说:“今天学籍科的老师让我找校友记录,我在电脑里找的时候,忽然发现了这张,这是七十几年前的了!” 葛冉冉用手抚着那张照片,紧张地问:“她现在还活着吗?她的家人呢?” 邱玉点头:“我查过,她终身未婚,七八年前就瘫痪在床了。人就在咱们a市,貌似照顾她的,只有一个侄儿……对了!她也是b型血。” “两百年前的沙若兰、七十年前的林惠如,现在的我……”葛冉冉喃喃低语道:“同样的从事医学科,同样的b型血,同样的单身,还长着一模一样的脸,这说明什么?” “说明你们的基因肯定出了问题!”邱玉咬紧了下唇:“世上不可能有这么神奇的巧合!” “邱玉,能不能想办法联系到他们?”葛冉冉捏紧了那张学籍证明。 邱玉点了点头:“好,我这就打电话联系,你等着啊……” 邱玉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一时间联系上了林惠如的侄儿,以学校赠送校庆礼物为理由约好了见面时间。 电话里,林惠如的侄儿似有难言之瘾,他询问,能不能把见面的地方改在家里?邱玉不假思索,很快答应了下来。 葛冉冉平复了好一会儿,起身去衣柜拿了一件素雅的藕色长裙换上,随意把头发梳了梳,换了一双中跟的皮鞋。 这一幕正好被门口的沙若兰看到,她倚在门口若有所思:“你居然会穿这种衣服?” 沙若兰觉得奇怪也正常,因为葛冉冉平时总是简单的t恤短裤和运动鞋,很少穿这么淑女的衣服。 葛冉冉对着镜子里的她笑了笑:“我今天要去见一位特殊的朋友,我想让她感觉到我的真诚。” 沙若兰听后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朋友跟我也有关系吗?” 葛冉冉惊讶地看着她,她颇为意外的是,面前的沙若兰与自己还真是很像,心思细腻且敏感,总能在别人的话语中瞬间发现端倪。她呼了一口气,认真地对她说:“等我回来再告诉你好吗?” 沙若兰点了点头:“那我继续去看资料了,我觉得我还能再想起来一些。” …… 半个小时之后,葛冉冉已经站在新城区的一幢花园洋房楼下了,围栏中的花园里,种了许多黯淡的爬墙月季,或许是极少见到阳光又缺乏新鲜的雨露,它们长得恹恹的,似乎都是在强打精神活着。 葛冉冉按响了门铃,几声过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人走了出来,热情地打开了门:“是打过电话的小葛吧,谢谢你们学校,每年都打电话,今年还送……” 他的话语在看到葛冉冉时戛然而止,随后是一声惊叹:“你、你是谁?” 葛冉冉进了院门,语气很温和:“抱歉,我不是林惠如女士学校的工作人员,我叫葛冉冉。” “你长得怎么跟我姑姑年轻时一模一样?”老年人往后退了一步,似乎受到了惊吓。 葛冉冉点了点头,拿出了那张学籍证明:“的确是一模一样,所以我也想知道真相。老先生,能让我见见林惠如女士吗?” 老年人盯着她看了十几秒,终于点了点头,转身朝屋里走去:“跟我来吧,但我不确定她能看见你。” 两分钟后,葛冉冉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西侧卧室里那个佝偻着身体,蜷曲在床上的老太太,一直紧闭着眼睛,若不是身体的微微起伏,还会以为她已经死了……而她,就是林惠如。 “我姑姑七年前中了风,当时她一个人独居,我从监控里看到并马上拔打急救电话时,已经来不及了,医生说如果提前十五分钟送过去,她是能恢复意识的……”老年人眼睛里满是内疚:“都怪我,我当时正在办退休手续,根本没注意到监控的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