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夜谈（1）
神社内—— 先前借发酒疯闹事的那只红发醉鬼，已经在众女退治下被成功封印在了暖和的被窝里面，在她旁边还有一个不锈钢盆子，随时准备承受住姬子可能会吐出的“彩虹光线”。 “哈啊~今天可真是热热闹闹的一天呢。” 神社后院的温泉池内，芽衣惬意地享受着难得的休闲时光：取下垫在头上的浴巾，沾了沾胸前温度适中的池水，然后稍稍拧干，仰面把它敷在了脸上； “呼…极乐极乐~” 能在一天的劳累之后享受到温泉的待遇，这可是对劳动者最好的奖励之一呢！ 不过…… “琪~亚~娜，快点把手放开了啦！” “嘿嘿嘿，芽衣学姐不也是很享受的样子吗？” “不，不要再揉啦，快点放开呀~” 果不其然，某个白毛色胚依然没有放弃她那些大胆的想法，见此，其余还在温泉池中泡澡的女孩们纷纷察觉到了不祥的征兆，连忙上岸三下五除二地擦干身子，躲在一旁准备观看一出好戏； “琪，亚，娜！！！” “哔哩哔哩！！！” “呜呃呃呃~！！！” 一阵电光大放之后，一只白毛团子顺势浮出了水面。 “…还有必要捞起来吗？” “熟都熟了吧……” “我估摸着最起码得有八分熟！” “布洛妮娅判定，琪亚娜的rou质并不适合在泡完温泉后进行食用。” “……吾觉得你们跟吾似乎不在一个频道上。” 岸上，一群成功躲过一劫的女孩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出好戏，而池中的芽衣，此时却有些慌了神，连忙走上前去将琪亚娜拉进怀里，仔细地查看起了情况： “琪亚娜，琪亚娜？醒醒，醒醒啊！” 该不会真电出事儿来了吧？！ 【喂，喂！那个家伙在对我，哦不，在对你的胸口哈气啊喂！】 位于律者核心处的某位人格小姐叫屈道。 芽衣闻言低头看去，果然发现了这只白毛色胚正把头埋进自己的怀里痴痴地吐着泡泡，强烈的羞意和愤意，在瞬间涌上了她的心头； “琪！亚！娜！！！” “哔哩哔哩！！！！！！” “芽衣我知道错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作不死，有些人永远无法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卡门亦然。 （“MASTER，你疯了！”） “我没疯。” 在结束了与德丽莎的视频之后，卡门独自一人顶着飕飕的寒风，返回到了温暖的神社之中。 期间，系统桑对他的劝说压根就没有停过，但他却依然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无论她们最后决定去哪，这个计划我都是要完成的。” （“可是，把自己暴露在那些组织的视野之下，不管怎么看都太冒险了！”） 系统桑知道它的MASTER是个不拿自己人生安全当回事儿的笨蛋，但这一次，它还是忍不住对这个作死心旺盛的MASTER进行了一番劝解。 “起码这样，能最大程度地减少那些人觊觎孩子们的目光。 “而我，”卡门忽地顿住了脚步，将拦在面前的壁橱门一把拉开，“怎样都无所谓了。” “哗啦——嗒。” “有本事来抓我的话，那就尽管来吧。” 白衣一晃，那道人影瞬间消失在了曲曲折折的回廊之中，除了被人拉开的壁橱门之外，这里已经没有了卡门曾来过的痕迹—— 嗯，他在门口被人给撞飞了。 “砰！” “哎哟！！！” 只见一只白毛团子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之后，被随即赶来的芽衣等人给当场抓获。 “琪亚娜！快点把我的胖…‘那个’交出来啦！” “笨蛋琪亚娜，尽爱干一些丢脸的事情。” “要你寡！本小诶诶诶，芽衣我错了，我错了！” “琪亚娜，快点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把‘那个’藏到哪里去了啦？！” “诶都，其实吾一直都很好奇‘那个’是什么东西来着，呜哇！精灵使？！” 众女循声看去，只见那个在琪亚娜身下一直充当着rou垫角色的人，正是先前被撞倒在地上的卡门医生。 “卡门？！” 琪亚娜在与卡门近距离地对视了几秒过后，两颊“蹭”的一下染上了几抹粉红的羞意，然后，她言不由衷地把脑袋偏到了一边： “本本本小姐才不会跟你道歉呢！” “…我觉得，你还是先从我身上下来会比较好。” 在这个白毛团子后来颇为“卖力”的折腾之下，卡门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因为呼吸困难而离昏迷已经不远了。 闻言九霄和芽衣不顾琪亚娜的抗议，一把将其从校医先生的身上给拔了出来，在一旁待机的布洛妮娅，则是快速飘上前去，并动作轻柔地把衣衫略显凌乱的卡门给搀扶了起来； “呼~谢谢，帮大忙了。” 心怀感激地摸了摸灰发双马尾萝莉的小脑袋，卡门在收获了一个享受的表情和三双白眼之后，指了指他旁边那条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地板上的胖次，轻声提醒道： “那个…芽衣，先把东西收拾好……吧。” “咿呀！” 芽衣顺着卡门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张清秀的小脸顿时涨得通红，连忙放开了一旁还想搞事的琪亚娜，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去，将那条样式略显成熟的胖次给拾了起来； 拿在手里不是，放在一边也不是，青涩的少女此时羞的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卡门也没有让她难堪的想法，他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便顺手将姬子的个人终端抛给了某只刚被镇压下来的白毛团子： “琪亚娜，一会儿有个自称是你姨妈的人要跟你通个视频，哦，记得完事儿以后，把这东西还给姬子小姐。” “知道啦，本小姐才用不着你提醒呢！” 嘴硬了一句过后，接到个人终端的琪亚娜便兴高采烈地跑到一边研究设备去了，显然，“姨妈”这个字眼无疑是刺激到了这个女孩内心深处某个柔软的地方。 摇了摇头，卡门跟其余的女孩们一一对视了一眼，深吸一口气，将平日里的那抹笑容艰难地挂到了嘴边： “我们……也聊聊吧。” 女孩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搞不懂校医先生的用意，但出于对卡门的信任，她们还是把心中的疑惑暂时放到了一旁。 另一边，一阵通讯提示音无征兆地响起，吓得刚准备对这个其貌不扬的机器来个北方联合（注一）式修理法的琪亚娜一惊，眼疾手快地把跳起来的个人终端给捞了回来，手一按，恰好就按到了接通的按键上： “没想到卡门医生的动作还挺快的嘛，哟，晚上好啊，我亲爱的小外甥女（注二），琪亚娜·卡斯兰娜。” 视频上，一个身着修女服，长得跟琪亚娜有七八分相像的萝莉出现在她的面前，琪亚娜还注意到，那人也留有一头跟自己一般无二的雪白长发，并把它们挽到了肩膀的一侧。 两人相似的长相让琪亚娜的警戒心稍稍下降了一些，但她还是谨慎地开口问道： “那个，你……是谁啊？” 对方显然也是被这个问题弄得有些尴尬，那个白发萝莉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指了指她自己，好气又好笑地进行了一番另类的自我介绍： “Umm…你这记性可真是完美地继承了你老爸齐格飞那糟糕的记性，我，德丽莎·阿波卡利斯，可是你mama亲自定下来的教母！还有还有，就连你的名字也都是我帮忙取的呢！” 齐格飞？！ 在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之后，琪亚娜原本还有些提防的心理瞬间崩塌，她没有理会德丽莎话语里的抱怨，连连追问道： “你真的认识我老爸？！他人现在在哪？他还活着吗，他，他…” “诶停停停！你的老师没教过你问问题要一个一个来问的吗？！” 见琪亚娜大有继续“他”下去的架势，德丽莎连忙开口打断了这个女孩连珠炮般的询问——这已经是她今晚第二次做出类似的举动了。 嘶~怎么你们一个个都那么能侃呢…… 白发萝莉修女对此感到有点脑壳疼，所以她决定还是将谈话的主动权掌握到自己的手里： “不过呢，我也不是会为你免费回答问题的哦~” “那么代价是什么，古，德丽莎？” 琪亚娜不假思索地改口道。 “放宽心。关于你父母的问题可不是现在的你有资格去面对的，想要知道有关你爸爸mama的事情，你最起码得拥有S级女武神的实力，才能在那些问题所带来的麻烦之中站稳根脚。 “所以，成为S级女武神，就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也是你所要付出的代价。” 而且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们的，无论是你母亲的愿望，还是我所立下的誓约…… 后面的那句话德丽莎并没有把它说出口来。 在恍惚中，面前那个冒着傻气但眼里仍然充满坚毅神情的少女，似乎与她记忆中的另一张脸渐渐重合在了一起，使得白发修女不禁瞪大了那双犹如蓝宝石的美目，失神地呢喃道： “塞，塞西莉亚…？” 德丽莎忍不住缓缓地探出手去，轻轻一握，想要将那个记忆中的身影留住，然而，她轻轻颤抖着的指尖却从那道身影之中径直穿过，看着她再次一点点地在眼前失去了踪迹。 最终德丽莎默默地把僵在半空中的手轻轻放下，缓缓地合上双眼，不想让人察觉到那隐藏在她眼底深处的那一缕悲伤。 再次睁开双眼，一个充满元气的德丽莎便又出现在了世人的眼中。 仿佛之前的那一幕只是一个虚幻而又真实的梦境，然而当事人心中的苦痛，又有几人能知？ 心大的琪亚娜自然没有注意到白发萝莉修女的异样，她现在正对德丽莎提出的条件估算着大概的难度； 在与姬子等人的交谈中，琪亚娜知道了女武神的实力大致分为五个等级，连单对单跟自己打得有来有回的莎莉她们，也只是拥有B等级的实力而已；而那位战斗技巧相当老练的红发剑士，她的满状态下也只能达到A级女武神的水平而已。 琪亚娜在脑中模拟了一番自己与姬子的对战之后，发现自己如果没有卡门给予的装甲拔高实力的话，靠着那三脚猫功夫也只会和九霄一样被对面摁在地上摩擦。 想要成为S级女武神……很难。 但，和老爸…还有朝思暮想的mama比起来，什么都不是问题！ “我答应你，” “哦？为什么呢？” 德丽莎对她身上突然升起的气势来了兴趣。 “因为我就是，琪亚娜·卡斯兰娜！” 那一刻，少女眼中迸发出的光芒，仿佛盖过了璀璨的星海与日月争辉，有如初春的一道暖阳般，成为了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很好，时候不早了，快去跟你的伙伴们一起休息吧，”德丽莎对此表示感到很是满意，“明天一早，你们就跟着姬子她们登上休伯利安号，等我们回到圣芙蕾雅学园之后，再分别对你们进行能力的测试。” “我们？也就是说，芽衣她们也会跟着一起去吗？！” “呵呵，当然啦，资质那么好的学生可是一种稀缺资源呢！” 琪亚娜难得地注意到了一些关键的字眼，这让德丽莎有些惊讶的同时，也开始关注起另一边的状况来； “算算时间，卡门那边也该谈的差不多了吧……” 话音刚落，几个女声混杂在一起的惊呼便传到了琪亚娜和德丽莎的耳中，惹得姨甥二人面面，好像本来就是面对面的哈……反正就是吸引了它们的注意力，开始对那四个人具体的谈话内容感到好奇起来。 “去看看吧。” “唔姆。” …… 夜晚可真是一个谈心的好时候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