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影子
烈日炎炎,却不见空旷的街。刺眼的骄阳让人觉得眼前昏暗,叫卖的吆喝声在耳边不断响起。该有的街市热闹还在继续,巡逻的保安拿着执法棍带着笑容漫步着,不时的点点头,以示对这片繁华地段有条不紊地张罗贩卖现象颇为满意。 不过仅一瞬间,远处的尖叫声就打破了这繁华地景象,让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顿时场面宁静,而急促的脚步声成了现场唯一的声音。好清脆的牛皮靴声响啊,迎面而来的正是带着满脸怒容的巡逻保安牛二! “发生了什么事?”辖区出事,自己保安队长的威严被挑衅,牛二却只能先压下心头怒火哼道。“毕竟不能不知实情就胡乱拿人开刀吧,我得先露两手来震震场面。”牛二心道。随即,惊慌失措中带着畏惧的店小二颤声的对着牛二说,“牛......,牛队长,这个人没有影子?是真的.......没有人影。”店小二指着远处站在太阳底下的那个瘦高个男人,又看着牛二心有余悸的说道。 这时候,看热闹的人群越来越多,把整个悦来饭店都围成了一个圈。大家在拥挤中推推搡搡,说说笑笑,各自发表着各自的评论。牛二越听越觉得心烦,就让店小二把那个没有影子的人叫过来。店小二不敢,牛二气得骂了句怂包。自己拿着电棍的手却握得死死的,手心不断冒汗,却还是壮着胆子朝那人走去。 “喂,那个谁?叫你呢,别装死不答应啊!”牛二边走边用电棍指着站在太阳底下的那个人叫喊着。可那人就是一动不动,也不曾转过身来,这让走来的牛二冒了一身虚汗,觉得怪他娘的邪门。 走近了,牛二才发现这个人是真的没有影子。快到那个瘦高个跟前了,牛二觉得这个距离够安全了,再多走几步就过分了。万一是个什么奇怪的幺蛾子,跑都来不及,牛二下意识的摸了下额头。“我去,妈啊,头上咋滴水了?下雨了?没有啊,靠,流这么多汗。” 牛二真的是长的人如其名,壮得像头牛,脑子却有点二,有点粗神经。面对这种灵异诡异的事件,他心里实在有点发虚。他尝试着用电棍戳那人的腰部,猛的加大了电伏,却不见任何反应。牛二怕了,但是脸上却不露丝毫怯意。 牛二回头朝着店小二吼了一声,“还不快过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小子怕个屁啊!”他突然回头,那个人也跟着回头。牛二大吼,却不知前面的那人也对着牛二轻喊了声。 瘦高个这一转身,把围观的群众都吓傻了,各个长大了嘴成“O”字型,更是一脸惊骇。而牛二更是机械的转过身,看着那张可怖的脸,吓得两腿发软了,竟倒地不起装起死来。 那是张死人脸,枯如陈年老树皮,更是不见任何表情,整个人像根树枝般瘦而干。只剩一口气还吊着,声音嘶哑地轻呼着牛队长的名字,最关键还是没有影子。这是张让人晚上会频发噩梦的脸,十分可怖。而正因如此,围观的群众都心惊胆颤,更别说近在咫尺倒地装死的牛二了。 那人其实是被牛二电醒的,他看着倒地不起的牛二只说了一句话就奄奄一息的死了。他说:我的影子没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牛二走访了街坊四邻,可谁也不知道这个人的来历。查无线索就成了一件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更是成了一件悬案。可快临近月末的时候,相同的怪事又发生了,一个接一个没有影子的人相继死在这条街上。渐渐的敢在这条街上做生意的人越来越少,街道也随之空旷了,再不见繁华喧闹的街市。 而保安队里也只剩牛二还在来回的巡逻,他叹息着,看着这空旷的街道,心里忧伤惊惧不已。大家纷纷搬离了这个地段,觉得这里太阴森诡异。 两个月后,这里有天忽然下了一场暴雨,把那些没有影子的逝者的尸骨都从远方的墓地里冲刷了出来。那些人都是牛二带人负责埋葬的,就在离街道四百多米外的树林子的乱葬岗里。他觉得这些人很可怜,无名无姓查无来历也就罢了,更是惨死他乡。 除了当初那个瘦高个说过话,后面的几个都是直接站着死在街道上。而此时牛二心里也十分不好受,现在尸骨居然莫名地从四百米开外的树林子里被冲到街道上。就说明这可能是件冤案,更是件悬案,连老天都看不过眼。 牛二委托人去县城请神探张,给他的信里细说了详情并附了一根金条,信上内容大致是希望他能早日出力破了这件案子。
可去信的第二天,又出事了,神探张的影子没了,不过人却没死,只是突然出现在牛二负责的这条街道上疯疯癫癫的说胡话。“我的影子没了,我的影子没了……,”神探张手舞足蹈的轻呼着同样的话语,随之脱力倒地不起。 这不跟第一个死者死前说的话一样吗?这难道有什么联系吗?牛二把这件事再次上述给了自己的上级领导,而领导自然对这件案子也很重视。 案子发生后的第三个月,领导们却忽然放弃了破这件悬案,说是因为线索太少了,根本无从查起。各个县城也没有发生什么人口失踪案,不知道这些没有影子的死人是从哪里来的。 可是不对啊!有个人却是牛二知根知底的,那就是神探张啊!可这家伙没有影子后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死呢?那些无名无姓查无来历的人都是当天发现当天死亡,可神探张被发现后送至医院抢救至今未死。 有问题,这个人绝对有问题。牛二想至此处,跟领导说了这个疑点。领导诧异的看了牛二一眼,觉得此人粗中有细,也不是一无是处。领导跟牛二说:神探张前几天刚死,还是他让人负责掩埋的。 一时间牛二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领导忽然安慰他道,“我看你最近为了这个案子也累了,回去吧,这件案子就不用你cao心了”。牛二听后只能颓丧的离开了,可脑子里却在不断的思考这件案子的前后。 所有的命案都发生在我管辖的地段,究竟是为什么呢?我的影子没了,那影子究竟去哪里了呢?那些莫名出现的死者又跟我管辖的地段有什么关系呢? 那些消失的影子到底去了哪里呢?一切的一切,牛二总觉得有个关节很致命,可却怎么也想不通。而此时牛二更不知道幕后的那个黑手正慢慢地把手伸向了他,只因为牛二此刻成了那个最不稳定的因素。 而牛二又该怎样脱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