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幸运的降临
每次吃完饭后，孩子们总会自觉的将自己的碗筷收拾好送到窗口，这时王川和院里的另一位老师就会来帮忙归纳整理。 “谢谢，慧老师” “嗯，没事。” 小孩放下碗筷后纷纷给这位美女老师道谢，她也会给小孩一一回应。 慧老师姓罗，她其实也是在这所福利院长大的，在她三岁时父母意外去世，被远房亲戚送来，在此以后这里也成了她的家。 王川和罗慧是同时期还留在福利院里的人就只有他们两个，前者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家庭愿意认养，后者则是拒绝了所有认养家庭。 “小川，最近你身体没什么不好的感觉吧？” “还好，没什么问题，精神着呢。” 王川早就把罗慧当做自己的亲jiejie了。 一个三岁的小女孩，突然一天看到有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家伙出现在了家，从开始偷摸的看他，到后面试着用手戳他的小脸蛋，滑滑的嫩嫩的。 不小心把他弄哭了，自己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到大人用奶瓶将他哄好，她默默的记下来了，以后一到小家伙哭闹的时候，她就把自己的奶瓶递到他的面前。 而福利院的大人们发现，那个从到这开始就没说过话，没笑过的女孩子，渐渐的出现了一些变化。 受人照顾的小不点，现在也变成了照顾别人的大人了。 “你自己一但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及时跟我还有院长说，我们一起来想办法。” 王川低头默默的收拾餐具，脸上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笑。 “会跟你们讲的，我可是胆子很小的，会好好活着。” “你这小子，胆子小倒是真的，小时候怕黑，晚上还得陪着睡觉。” “慧姐你真的是，这都几岁的事了，再说谁小时候不怕黑。” “你姐，我就不怕呀。” 罗慧说完还有意的挺胸脯、歪着头，表现出几分俏皮，这和她在其他小孩面前的表现截然不同。 王川抬头瞟了眼罗慧，对方也笑咪咪的看着他，两人还能时不时的相互打趣一下，这样的生活也不算太差。 “希望你们能一直好好的。” 晚饭过后，大家会围坐在一起看电视，不只是动画片，还有各地新闻，这里条件虽苦，但不能让孩子的思想与外界脱节。 而后就是自由活动，当然只能是在院内。有一小部分孩子总会在这时缠着小慧老师，要她讲故事。 小板凳围成一圈，年纪最小的孩子被抱在怀中，大家都伸着脑袋看着小慧老师，听得是那么的认真。 “传说，在月亮上住着一个神仙。她原本是一个凡人因为误吃了仙药，之后就长生不老，无病无灾。她在月亮上建起了一座很漂亮的宫殿。” 王川依靠在附近的窗户那，也在安静的听着慧姐的故事，太头看了看，发现今晚的夜色是挺美的。月亮离他好远，这样看着，心中想着就挺好了。 “叮” 口袋里手机发出震动，闹铃响了。 每到这时候，王川都会有一丝的紧张，还有那么一丝期待。虽然此前的上百次都提醒着他，他的运气并没有那么好。 可是今好好想不太一样了。 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彩票，王川呆立在那。 “小川哥哥，小川哥哥，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 小朋友正那这一包零食站在他根前，啥时候过来的他都没看到。 “帮我打开。” 王川接过轻松撕开，又递了回去，小孩开心的跑开。 抬头时，他眼神又与罗慧撞在一起，相视一笑，对方也是察觉到他的愣神。 王川嘴唇微动，表示自己先离开。 老旧的宿舍楼，在二楼最角落的房间里，院长正半躺在椅子上，年过半百的他，因为cao劳，头上的白发与皱纹也比同龄人多上许多，而眼神视力也没有多好。 只见他一手扶着眼镜，一手举着泛黄的书籍，像是看得认真，只是他好久都没有翻页。 这时敲门声响起，院长将手中的书本放下，但未起身，只是用那还有几分洪亮的声音告诉外面的人可以自己进来。 来人进来后，拿凳子坐在了，院长书桌的对面，等院长正坐身子，白才看清那人的模样。 “小川，你怎么过来了，往常这时候你都是跟小慧一起带那些小的玩，难道是因为赵医生说的话 ？不要太担心了，你看你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 屋内白炽灯早已没有那么明亮，但他关切的神情在昏黄的灯光下依旧那么明显。 王川一愣神，随及轻轻的摇了摇头。 “院长我是想跟你说另一件事，还记得我让您帮我买的这个吗。” 王川将手中彩票递出，院长没有接过，只是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中奖了？” “对”，王川回应。 “看你这情况，应该中了不少。”院长笑着说道，“那你还是自己拿着吧，刚好可以用它出去走走看看。” “不”，王川将东西放在桌上，“这笔钱对福利院来说更重要。” “要改变福利院情况是漫长的，不几万块钱能解决的，这我会想办法，这笔钱你还是自己拿着，想去做什么就去做吧，毕竟。” 毕竟王川活着的时间可能不多了，这后面的话院长没有说出口，但王川心里是知道意思的。 “哎，看来院长是真看不上我这小钱啊，那这五百万，我该怎么去花呢，我得好好想想。” “小川，你这话说的，我不是看不上，我”，突然院长顿住了，“你刚说多少钱？五百万？” “是啊，这小钱院长看不上那我就拿回去了。” 王川嘴里虽是这么说，但并没有真的伸手去拿，再看院长却是一脸复杂的神情。 院长双手握住椅子把手，将身体慢慢躺了回去。 “哎” 片刻，一声叹息过后，他说话了。 “小川，你可以用这些钱去治病的，以前是没钱，我无力为你做什么，现在有钱了，还是你自己得到的，应该用到你身上啊。” “不了，我知道没用的，我早就习惯了我自己的身体。” 等到王川出来，大家都到这边宿舍准备睡觉了。 在他回房间路上，又撞上罗慧，两人靠在楼道护栏上上，望着星空。 “今晚，星星真多啊。”，罗慧先说道。 “嗯，星光闪耀好看，或许好运也会伴随而来吧。”，王川看向那无垠的星空。 “哦，会什么好运呢？” “待我算一算啊。”，王川说罢，摆出一副算命先生模样。 罗慧见状就要伸手去拍打他额头，“看你装模装样。” “被你这一打扰我都算不出来了。” 闲聊半刻，两人各自回屋。 在这里只要稍大一些的孩子都能有一间自己的小房间，因为这些老楼以前建时，房间就比较多，能收容两百多名孩童，还有职工宿舍，只是后来福利院没发维持，收容的孩子变少，许多房间也就都空着在。 房间里，王川从衣柜最里面拿出一瓶药，倒出两颗白色药丸，就水服下。 头晕症状缓解，王川扶着床沿坐下，此刻他只感觉体内一阵阵胀痛，呼吸变得急促，而手脚也开始出现抽搐症状。 本有缓解的眩晕感，突然又加重，王川就样躺倒在床上。 “来得这么快吗，我还想在见见他们啊。” 次日，王川房门被敲响。 “小川，你在里面吗？都快九点了，怎么不见你去吃早餐，小川？” 门外是罗慧，敲门声越来越快，罗慧心里也越来越着急。 “小川，王川。” 吱呀，门从里面被打开。 王川眯着眼，顶着一头乱发就现在罗慧面前。 “啊～”还打这哈欠，“慧姐，怎么了这么急。” 罗慧看到眼前的王川，眼神里满是担心，但又露出一副生气的表情，“你怎么这么懒，早餐都不吃了，还得我来送给你，拿着我走了。” 说罢就把手里的油条豆浆递到王川手里，而后转头就走了。 看到罗慧走远，王川睁开了那眯着的眼睛，感受着手里早餐的热量，他默默的将门关上。 其实，昨晚王川以为自己会就那样死去，没想到今早会在噩梦中惊醒过来，但他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可能已经坚持不了太久了，昨晚做的噩梦，也许就是对他的提醒。 今天天气正好，又不需要去打工，王川告知院长中午不回来后就骑上自行车出门。 骑车可能是他仅有爱好，这或许对现在的他来说有些危险，因为他也不清楚那症状会不会在他骑行时发作，但王川不会过多的去想，毕竟现在能让他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又来到这条细长的小路，路尽头的小木屋，外墙像是还未干透，而环绕在它周围的绿植却是因昨日的骤雨，冲洗得更加青绿，对比灰沉暮气的木屋，它们的生机更让人讨喜。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霉味进入鼻腔，王川坐在画前，依旧像往常一样端详着画像。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是哪路神仙。昨天在我生日成人的时刻，幸运降临到了我身上，而我在想，会不会是你看在我陪了你这么久的份上，对我的奖励呢。” 没人能回答王川，这也只是他随便一想而已。 坐在椅子上王川，感觉一阵睡意袭来，不等他有何动作，就已经没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