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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再临信陵

    第119章再临信陵

    许望主动请求与陆纬、子武同行的目的很快就暴露了出来。

    或者可以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隐瞒,只不过在与子武在客栈中交谈时,许望少说了一些信息,比如:

    他是阴阳家弟子.

    这让堂主大人下意识想起了月神:他与阴阳家的所有接触都只与月神有关,不过自去年年初月神离开蓟城后,就没再出现过。

    但从闲聊交谈里,许望又完全没有提及这位阴阳家护法。

    “阴阳家弟子江湖上极其少见,没想要许兄居然就是。”

    子武感叹着,而许望只用苦笑以对:

    “世人对阴阳家的神秘好奇很多,但那都是对于高高在上的长老级别、甚至更上面护法级别的流传。”

    “而我只是个普通人,和大多数弟子们一起在‘学堂’中学了几年阴阳术,天赋太差,什么也没学成,恰好父亲病重,便请求回家了。”

    “父亲去世后,门派里也无人叫我回去,索性就来到魏国游历,想将父亲的遗愿完成”

    言罢,他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我还算不算阴阳家弟子。现在生活打算只想着娶位大梁女子为妻、然后回家乡试着托关系当一小官小吏、余生能安稳度过倒也不差。”

    “阴阳家门派中分有五部,不知许兄所学是哪一部?”陆纬没看出对方有说谎的迹象,许望的内气也只属浅薄,可能顶多与去年年初的雪女差不多。

    “这倒不是什么机密。我所学是金部,受云中君长老所管辖。”

    许望质朴回答补充着:“金部主责擅长炼丹,云中君大人的丹药更是连秦王殿下都赞不绝口。但我炼丹时练一炉炸一炉,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放弃了丹学,转修了一门小道:观气。”

    说到这儿,他抬头,视线在陆纬与子武身上打转。由于距离很近,陆纬清晰看见他的眼中一团云雾蒙蒙:“我之所以要与两位兄弟同行,正是因为这门观气功夫。”

    ‘观气’俗称‘看像’,指根据一个人的形、色、气来推断一个人的未来,很像是占星律的人间版,听上去很有江湖骗子味道,但子武兴致冲冲:

    “你能从我和堂主身上看见什么?”

    “什么也看不见.”许望收回不多的内气、眼神恢复、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很抱歉啊,哪怕是我最擅长的观气,在阴阳家评级中也是学艺不精,属于时灵时不灵。”

    “但刚刚客栈的一群人中,就属二位的‘气’最厚,我也不知这是好是坏,可想来跟着二位肯定会比跟着其他游侠更加有趣。”

    “这也挺厉害的”,子武想了想,安慰他道:“我要察人还得用内力仔细探查才能估摸别人深浅,很容易被发现,你这观气术就方便多了~”

    “况且未来进步空间很大呀!”

    “.”,许望这次能观出他不是故意嘲讽而是真的在寻找着自己优点,心中反而更加郁闷几分.

    三人一路上聊的很畅快,几天时间里陆纬以小人之心防备、完全没发现这许望有作伪迹象,初步放下心来。

    子武则对许望的观气术很感兴趣,他对任何技艺的好奇心非常之重陆纬自两人相处以来早有体会。

    只不过其一向热度来的快去的也快

    但许望不知道这点,他见此居然高兴的洋洋洒洒将这门术道认真讲解起来,完全没考虑‘一般情况下门派武学不可轻传’的江湖常识。

    子武像模像样的学了一点皮毛,作用上除了能让自己眼珠中也蒙上一层雾气外,什么也做不到.

    陆纬学过五德,有阴阳家基础在身。由于许望对观气术的讲解真的非常细致,他听着听着竟然被迫入门了。

    堂主大人没有声张,这不过小术,而且他悄悄用起来后,在子武和许望身上瞧见的也是一团雾蒙蒙、一样什么都看不出。

    反倒是能瞧出坐下马匹神俊无比,是好马无疑.然而这有什么样呢?稍有经验的牧民不需要阴阳观气术一样能识别出马匹好坏.

    抵达大梁城后,三人抱拳就此分开,待许望慢悠悠走远,子武脸上微笑一收:“堂主觉得这许望如何?”

    “朴实无华,我们在大梁城里会多待一段时日,应该还能有与他再见面的机会。”

    “我觉的也是,就是可惜我对阴阳术挺好奇的,但他那观气手段太普通了”

    两人一起在大梁城中找了间客栈先行住下,陆纬与陆霓、雪女她们提前约好的联络方式是在每天正午时分会由梅三娘在披甲门外的一间酒馆里等候半个时辰,但现在正午已过,只好明天再与她们汇合。

    时间还早,堂主大人独自向信陵祠拜访而去。至于子武,他得知城中有一‘剑馆’、里面有着全城所有游侠都会参与的比剑大会,当然不会错过。

    信陵祠外,陆堂主刚一露面,两名守护着的黑袍人就平稳起身,掉头走向一间屋舍。

    陆纬了然的跟了上去,最后一个关上门。

    “呼”,陈馀揭开头上帽檐,眼睛亮晶晶看着他,却没有说话,直到另一位张耳打开密室,三人一起钻进去后,这才激动的一拍桌子:

    “陆堂主,你找到信陵后人了?”

    他们已经知道陆纬身份,也是因为农家堂主的这层皮,陆纬的话才更加可信。

    陆纬点头:“不错,我还将她带到了大梁。”

    边说着,堂主大人从怀里取出一块碧玉吊坠,轻轻放置在桌上。

    张耳在两人说话间点好烛灯,也揭开帽檐。

    待陆纬将吊坠放好后,他激动扑在桌前,双手颤抖的拿起玉坠,翻到正面,望着上面‘言无忌’三个古铭文,竟不觉流下一道泪痕:他记起了昔日自己侍奉信陵君时的场景。

    “是真品!”

    “陆堂主”,张耳小心将玉坠归还给陆纬手心,制止住陈馀的焦急,待堂主大人将‘言无忌’贴身收好后,才克制着情绪抱拳道:“可否让我等去拜见少主一趟?”

    “少主今年六岁,是个女孩,我已经将她收入农家保护了起来。”

    如今实力、地位在江湖上都大涨许多的陆纬语气不再是曾经那装作出的信陵君崇拜,对面前两人态度也刻意带着一股自上而下的口吻:

    “后天晚上亥时我会带她来信陵祠拜见,们觉得如何?”

    张耳、陈馀没表现出任何异常,似乎对陆纬的改变理所应当:“谢陆堂主,我等后夜定安排妥当,并将对少主的存在严格死守,确保少主安全!”

    ――――――

    次日,陆纬又于约定时间在披甲门酒馆中找到梅三娘。

    “我和典庆师兄谈过了,并说出农家可以作为披甲门师兄弟们躲避战乱的庇护所。”

    梅三娘嗓音很大,在这酒馆中人人都能听见,但无人面露异色:这所酒馆也是披甲门产业,且里面酒客多是披甲门外出的弟子,他们近些天都被梅三娘找着交谈过、对她在做的事都很理解。

    “典庆师兄没有帮助我、却更没有阻止我。”

    “他说我可以与师兄弟们一个个交谈,只要披甲门弟子自愿要离开的,他绝不阻拦.”

    典庆还有一句话梅三娘没说出口:“自愿留下的弟子,希望三娘也不要再阻止我们踏上战场、为国死战。”

    “典庆兄是真正的魏武卒!”陆纬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看向四周个个壮硕的‘酒客’:

    “梅三娘,披甲门中愿意加入农家的弟子都会由你亲自管辖,披甲门的传承不会消失,这一点也可以作为你说服师兄弟们的一个条件。”

    江湖人对于自己门派传承向来看重,披甲门这个门派与魏武卒军队组织虽然一直紧密联系着,但弟子思想上却也不会差别很多。

    让他们在共工堂名下能够继续保持披甲门名义,肯加入农家的披甲门弟子肯定会增加不少。

    “谢堂主!”梅三娘惊喜感激的抱起拳头。

    两人离开酒馆,在几女租下的阁楼中与陆霓、雪女汇合。

    随后梅三娘火急火燎的又返回了披甲门,她要赶紧将农家愿意保留披甲门之名的消息再与师兄典庆交谈。

    雪女带着小言儿正在学乐,这属于放松课程。陆霓借着这个空闲,向主人汇报着她们情况。

    将马车行程中所遇之事和雪女遭遇的困境都听完后,陆纬不急着评价,而是先取出‘言无忌’玉坠,丢给了陆霓。

    陆霓握着手心熟悉质感:这是在蓟城出发前,自己交出去的信陵君信物:

    “明天晚上我要带小言儿去信陵祠,这块碧玉坠你给她系好。”

    “是,属下明白。”

    陆堂主也有考虑过是否要带这位‘惊鲵’和姬言一起去见那些门客,但深思熟虑后,他还是选择了否。

    若非小言儿是信陵君魏无忌唯一的血脉流传,她女子身份就根本不会得到张耳、陈馀等门客的效忠。这些多年过去还死忠于信陵君之人,只会在乎那一半血脉,至于另一半血脉,大都会直接忽视.

    如此,不如不去。

    陆霓告退退出去后不久,雪女就又进来了。

    她两手交叉抱在胸前,媚眼如丝,在堂主大人的点头中,伸出一截完美曲线的小腿,脱下蓝琉璃舞屐,赤足跳起凌波飞燕。

    伴随舞蹈每一段篇章的结束,雪女身上服饰都会少上一件,刚跳了一半,她雪白肌肤全貌彻底暴露在陆纬眼中

    在玉魂决的另类效果下,雪女的冰肌玉骨愈发白嫩,吹弹可破的质感让陆纬立马来了感觉。

    穿衣服跳舞是比不穿衣服跳舞要精彩的多的,华美服装会为人体起到绝佳的装饰作用。

    长长丝绸更是舞姿的完美组合。

    但有些时候,审美观可以先丢到一边。

    堂主大人站起张开双臂,一具火热的酮体立刻钻进自己怀中:“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指尖在白丝绸表面上下滑动,陆纬听着耳边传来呜呜呻吟,也不待雪女回答,抬起她的下巴,将自己嘴唇盖了上去。

    娇喘声骤然停止,雪女玉臂环住堂主大人脖子,婀娜玉体由于快感的刺激,透出一点点可爱粉色

    第二日晚上,姬言面露天真烂漫,任由雪女jiejie为自己穿好装饰有金银线点缀的小华服,接着母亲又将一块刻着不认识文字的绿色玉块挂在自己胸前。

    一切就绪后,小言儿眼睛瞪的很大,嘴角扬着小孩子的童稚笑容,主动走到堂主大人面前。

    虽然母亲没有和自己说,但她知道:能这样郑重、郑重的主角还是自己,原因肯定是与自己只在竹简文字中见过的‘信陵君’这三个字有关。

    也就是自己实际上未曾见过面的父亲

    堂主哥哥会喜欢我今夜怎样表现呢?

    小孩子的思想里,整日想着自己如何能获得最大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