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狼女威武！
鬼墨堂？老鸨暗惊，这人怎么会知道她这百花楼和鬼墨堂暗地里有勾结！难怪身手这么好，莫不是鬼墨堂的什么对头？ 说起来他们这些人向来是无法无天，杀了人埋了官府也不知道，即使想查无从查起。这人既然是冲着鬼墨堂来的，老鸨更加不想得罪，省得自己真的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所以秦晴这么一问，她想都不想就老实交代了，“鬼墨堂一年到头送来的姑娘可不少，半个月前也有好几个，不知道爷你要找谁。” 秦晴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素如。” 素如？老鸨子心下一颤，怎么偏偏就找她！这素如长得不错，属于上等货色，当初送来的时候她本想着还能从她身上大捞一笔，结果没想到她居然……居然为了不接客，自己拿开水烫了脸，毁了一张天生丽容。 她当时又可气又可恨，但是好歹也是花了钱买来的，而且当时鬼墨堂送人来的时候嘱咐过，任谁来也不能把人赎走，要让她在百花楼卖身一辈子！ 所以她把人留下来，接客是不可能，只能让她给楼里的姑娘们倒倒污秽之物，晚上也不准她出来，怕她吓到了客人，这会人只怕已经睡下了。 看老鸨神色有些不对，秦晴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连忙道：“去把人带上来！” 老鸨子面有难色，“这……” 秦晴不耐烦道:“别支支吾吾，有什么话直说！” 老鸨故意道:“这位爷，鬼墨堂的人你也知道，我们生意人得罪不起，要是你把姑娘带走了，我如何向他们交代？” 秦晴别有深意的眼神再次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这个你可以放心，现在鬼墨堂已经是属于我的，原来的堂主隗魑也已经被我杀了，不会有人为难你。” 什么！老鸨这下真是魂都惊了，鬼墨堂……易主了？魑爷也已经死了！擅长察言观色的她一看对方那神情，就知道对方没有说谎。 老鸨顿时心底透凉，完了，完了，对方连鬼墨堂都能收了，要弄垮她这百花楼还不简单？如此想着，老鸨看向秦晴的眼神说不出的畏惧。 这下，她该怎么跟对方交代素如毁容的事？老鸨子内心慌乱不安，心想对方要是知道自己把素如逼得毁容了，一定不会放过她吧！ 老鸨半天不开口，秦晴彻底没了耐心，手下用力，刀口就见血了，“说！你是不是把人给怎么了？” 老鸨子吓得双腿发软，要不是脖子被刀架着她都要跪下了。“这位大爷您息怒，息怒啊，素如……素如她现在还在楼里，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她最烦别人吞吞吐吐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那姑娘性子太倔，硬是不接客，为了保住自己的贞洁，所以……所以自己毁了容貌。”老鸨说着一顿，又赶紧道，“真不关我的事啊，谁也不知道她竟然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不是，我要早知道也不会这么逼她了。” 秦晴闻言眼睛骤然一眯，农女素如居然为了保住贞洁而自毁容貌，在她看来这简直太愚蠢了，这古代女子到底把贞洁看得比性命重要。 心底幽幽一叹，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把人带回去，至于黑狐会不会介意，两人最后能不能有好的结果，就不是她的责任了。 离开的时候，为了牢牢封住老鸨的嘴，秦晴很不客气在老鸨脸上留下两道疤，警告老鸨要是嘴巴不够严实，那么下次取的就是她的脑袋！老鸨吓得差点胆都没了，巴不得回过头就忘了这事，哪里还敢去多嘴往外说？ 从百花楼出来，农女素如本不愿跟她回来客栈，秦晴无奈只好自报身份，告诉她自己其实是女扮男装。 农女素如这才战战兢兢跟了她回到客栈，房门关起来便给秦晴跪下，磕头感激道:“谢谢姑娘将素如从火坑里搭救出来，大恩大德，素如无以为报，只盼下辈子投胎到姑娘身边，为奴为婢再报答姑娘。” “素如姑娘，你实在无需这样。”秦晴一边避开，一边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其实是有人拜托我帮他救你的，所以你不欠我恩情。” 农女素如闻言情绪立刻有些激动，“是谁？是黑狐吗？” 秦晴点头，没有隐瞒:“没错，正是黑狐，我前不久在大街上无意救了他，当时他的情况很糟糕，醒来却不停拜托我帮他来百花楼救你，我答应了他，所以就来了。” 农女素如闻言笑得有些凄凄，“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秦晴道:“我让人给他治伤，被挑断的手筋脚筋都已经接回去了，目前情况恢复得不错，至于其他的，你跟我回去看了便知如何。” 农女素如听到这，却是忍不住摸了把脸颊上的烫伤，选择了沉默不言。 当日她亲眼目睹了黑狐被废去武功，被挑断了手筋脚筋，被割去舌头，被丢到大街上，她无力阻止自己还被送进了百花楼里为妓，她本想一头撞死算了，无奈心中还有一丝对黑狐的牵挂，到底还是忍辱活了下来，为保住清白她用guntang的开水自毁容貌。 半个月的时间，她无数次梦见黑狐惨死在街上的场面，无数次想逃出去却没有一次成功，身上被打的伤痕是好了旧伤添新伤，到底还是被死死困在了百花楼里，这一次要不是这位姑娘，她只怕一辈子也走不出百花楼。 如今终于出来了，知道黑狐没事，她就放心了，回去见他是不可能的了，现在她已经毁了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素如，回去了只怕两人之间也无法回到以前，倒不如就这样彼此不要再见，还能留个好的念想。 这样想着她抬头认真看了秦晴一眼，心道这位姑娘不仅救了黑狐，还能听黑狐的话来百花楼救她，只怕对黑狐情义非同一般，这样也好，黑狐以后有人照顾，她就是不在他身边也无需再对他有任何牵挂。 秦晴几乎是一眼就看穿了农女素如的想法，又是好笑又是好叹，“素如姑娘，我和黑狐之间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对他也没什么想法，救他也纯属偶然，至于你和黑狐之间的事，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而不是单方面的决定，我觉得你还是回去见他一面，有什么可以跟他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