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全城轰动
转眼间离王孙满他们离开洛阳,又是十几天过去,屈指算来,周扁来洛阳已有一个月了,本着只争朝夕的作风,这二十多天里,成功的将两座客栈分别改成了酒坊和磨坊,又将精通厨艺的伙计集中到了来福客栈,训练一段时间后,居然也能炒出不少好菜,来福客栈重新开张已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不过周扁却总觉得还有什么没做到位,反复想过之后,才发现问题之所在,对,就是出在名字上,来福客栈这名字太土了。于是周扁挥手一改,便成了天然居,又写上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分列两边,众人忙齐声称赞不已。周扁却是笑笑,心想这个名字其实也蛮熟的,放到现代那是世人皆知,好多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自己也一时想不到更好的,便以此来忽悠下古人吧。写好后令工匠做好,却收入屋中,算来一切都已准备好,便定在第二天也就是三月初一正式将招牌挂出,而新的酒肆自然就将在这天开张。 当晚入夜后,依着习惯,周扁就着昏暗的油灯光,独自一人在院中练起剑来。牢记心中宏愿,哪怕是在洛阳最忙的时候,周扁都没忘了此事。一干护卫们,没事时也被勒令在院子里练武,好在众人都早已习惯。 练了数十招后,周扁只觉这剑势俞练俞熟,虽然身子尚年幼,力气也远远不够,但对这大开大合刚猛之剑法竟也体会渐深,心中也不禁得意起来,却忽觉身后轻轻一声响,周扁想也没想,猛一转身,挥剑刺去,正觉这剑去势甚快,心中畅快之时,却感手中短剑一震,当的一声便被来人挥剑挡开。心中顿时大惊,正欲再将剑刺去时,却听来人一笑,“大王,是我,樊馀。” 周扁见是熟人,这才放下心来,众护卫中也只有樊馀敢与自己对剑比试,这是身份使然,不可强求。不过此时周扁却是忽然心中好胜心大起,这有月余没和樊馀比试了,不知差距是否缩小,于是也不出声,又将剑刺去,樊馀无奈,只得将剑挡来。两人便就着这夜色你来我往,比试起来,几招过后,却听樊馀大叫道,“大王还请住手,某看不清,怕误伤了大王。” 其实这几招樊馀只挡不攻,要知看不清楚时若要进攻倒还容易,而要想将对方的招数挡下来却就难了,如此周扁便已知差距明显,樊馀果然是家学深厚,耳听得樊馀大叫,便收手而住,却仍忍不住开口问道,“本王这剑使得如何?” “大王之剑法已深得剑势,所缺者唯力量与经验也,若是再过几年大王大些时,某只怕也不是对手了。”樊馀,顿了顿又说道,“不过大王常练剑,身手感官都已强于同龄者,方才某来时见大王舞剑甚欢,便躲在一旁不敢出声打扰,不料还是被大王发现,某深为佩服。” “呵呵,本王也自觉反应比没练剑时强了许多。不过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只是想着明日大王的天然居就要开张了,想着大王这些日子来的cao劳,心中有些疑问,不知当不当说。”樊馀似乎有些扭捏。 “你我之间还这么生分,只管说来。”说着周扁便拉住樊馀往屋里走去,又喊来秀儿重新点上一盏油灯,这才亮堂了许多。 坐定后,樊馀才犹豫道来,“某深知大王之心,也看到大王如此努力,但我大周自平王东迁,周郑交质,王室已衰败四百年有余,大王以为我大周真有一天能重新强大起来吗?” 轻泯一口清水,周扁笑道,“往日爱卿与本王一同习武练剑时,只见卿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何故今晚却做小儿姿态发此问?” 樊馀脸色微窘,也是笑笑,“往日某只想着陪同大王习武,没想其他,初时见大王造出宝马车,某还不以为意。但这些日子跟着大王,见大王弄出这些世人想所未想闻所未闻的东西,莫非大王真是从天上所得,或者大王本就聪慧异于常人,这样一想来,便觉得往常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似乎都有了可能,某思之已有数日难眠,故今天忍不住想要一问究竟,大王真以为我大周复兴有望,或者大王以前所喊的振兴我大周的口号竟真是大王心中所愿么?” 原来这小子以前根本就以为本王只是闹着玩啊,如今看到复兴大业有了那么一丝盼头心里倒忐忑了,周扁不由心中暗笑,又想了想却说道,“爱卿祖上是随平王东迁而来吧?” “正是,当年随平王杀回宗周的八大护卫中,便有先祖。王子朝之乱时,当时的先祖又一直追随敬王。” “本王只知爱卿先上乃功臣,却不想竟如此数代,真令本王敬佩不已。”顿了顿周扁又道,“本王以复兴大业为己任,这是无疑的,爱卿当效仿先祖么?” 如今又听周扁信誓旦旦,樊馀自然一扫方才犹豫之态,大声道,“某定当誓死追随大王。”说完后又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细声说道,“某先前还有怀疑,望大王见谅。” 周扁一开始便很是欣赏这樊馀,此时又有了交心之话,更是高兴,笑笑道,“本王自是不会介意。不过爱卿可看看周密他们,莫看他们是粗人,但却从不多想,只知效忠本王即可,爱卿也不必多想,也不必怀疑这复兴大业,本王其实早就心中有计。” 樊馀顿时拱手称是。两人又秉烛夜谈许久,直至秀儿反复来催,樊馀这才告辞而去走时却是两脸通红,应该是放下了心中疑惑,又或者是坚定了信念吧。不过以后的日子里,樊馀倒真是周扁的最大阻力,始终不舍不弃,全力相扶。 翌日巳时,街上行人已多时,子黑等人便张罗了起来,先是几名伙计敲着锣鼓走出店外,接着又是几名伙计搬出长梯,取来新做的匾额挂上,直挂得不偏不倚财富正中,引得子黑等人一片叫好,便有机灵的伙计报出几捧竹节,烧了起来,只听一阵噼里啪啦声,煞是热闹。引得街上行人纷纷停住脚步围观起来,便有识字者照着那匾额大声念起来,左边是“客上天然居”,右边是“居然天上客”,抬头一看三个大字“天然居”,顿时人群轰然一声叫好。 于是便有大掌柜子黑登场,只见这矮黑胖子今天倒穿的华丽,笑嘻嘻的站上前,冲众人一拱手道,“诸位乡亲,今日小店重新开张,有新上的美食美酒,保证诸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那可真是天上才有的美酒佳肴啊。今日开张,入店前五十桌,特赠送本店新酿美酒烧刀子。”说到此子黑顿了顿,却惹得众人一阵欢呼,待得欢呼声小了点时,子黑又补充了一句,“一小壶。” 围观中便有人大声叫道,“掌柜也真是小气,才送一小壶,还不够某一口的。”众人便跟着哄笑起来。 “静静,静静。”子黑忙伸出双手,招呼众人安静下来后,清了清嗓子又大声说道,“非是我夸口,我这酒啊,名叫烧刀子,入喉直如刀割一般,却又回味悠长,只可小口品尝,万不可大碗海饮。这酒也就今日送五十小壶,往后则要卖却是一百钱一小壶呢。” “店家可真会忽悠,别家客栈的就只卖十钱一大罐呢。”又是先前那人。 “呵呵,我家的酒好,自然就贵,客官可进店一尝,若是不好,以后不来便是了,客官也不会损失什么。”子黑也是笑笑。 “好,某就信你一言,走,走,进去尝一尝,若是不好某以后真的就不来了啊!” 说着那汉子招呼周围人群一声,便率先走了进来。便又有数人犹豫片刻,也随之而进。 远处,樊馀与周边却在巷子边一边闲聊一边往这边看着。“大王真是好主意啊,让那张虎去大呼小叫,率先而入,别人见有人带了头,才放心而入。新店开张能这么快就有生意的少有啊。” “呵呵,本王还有妙计呢。”周扁笑道。 只见赵严和刘志两个倒霉鬼,一人手中一个锣,敲一声赵严喊道,“天然居新开张了啊!”再敲一声刘志喊道,“就在内鼎门大街啊!”两人越走越远,甚至还有小孩跟着嬉闹,直往那人多处走去,远远还听见喊着,“不要钱的美酒五十壶啊!” 中午过去,天然居门口便有了吃罢午饭出来的客人,个个脸色通红,东倒西歪,有的甚至口中还喊着,“晚上某一定多带些钱来喝酒。”再到晚饭时,却见门口挤满了人,原来客位已满,后来的客人竟不舍离去,自发站在门口等候,倒成了洛阳一道全新的风景。原来中午的客人回去一说,天然居有美酒的消息顿时轰动了全城,便如在这古老而沉寂的城市中打入了一阵兴奋剂一般,将那全城的气氛似乎都带动了起来。 站在自己的小院中,听得前堂大厅中人声鼎沸,周扁却只是笑笑,意料之中嘛,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