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马车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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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出来买东西吗?”沈寒烟兴致勃勃拉住她,她似乎被云里宠成了小孩模样,说话做事单纯直接,清清心里有点羡慕,也有点不舒服。难道我就不能上街买东西吗?可是转念一想,其实她的话并没有什么问题,她听着不舒服都是自己胡思乱想自己说给自己听的,大概是因为在沈寒烟面前,她总有些自卑。 家世样貌财富本领,就算是现在她一无所长的时候,也从不觉得自卑。可是沈寒烟比她幸福,她心悦诚服地嫉妒。 “对,不过现在已经买完了,准备回去了。” “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啊,云里他什么都不懂,只会付钱,和他一起逛街好没意思!” “我也不懂,独孤夫人自己挑就好了。”风清清迫不得已连独孤夫人都搬出来了,企图提醒她自己可是曾经一心想要抢走你夫君的女人啊!你不提防着还把她带在身边这是引狼入室啊!可惜沈寒烟目前怀着孕脑袋比平时更加迟钝,一点弦外之音都没听出来,照样拉着她有说有笑。风清清欲哭无泪,她实在搞不懂沈寒烟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对觊觎自己夫君的女人这么宽宏大量,三番五次地为他们制造机会还一心想要和她交朋友。她想了又想,感受了又感受,实在是觉得沈寒烟对她确实没有恶意,至于为什么对她这么热情,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因为日子风调雨顺心情好,所以对谁都宽容有加? “你买了什么啊?这么大一包!”沈寒烟拿过清清手里的油纸包,打开一看忍俊不禁:“你是小孩子吗?要吃那么多糖?”说着拿起一块放到嘴里吃了起来,“哇,难怪啊,真的很好吃!”寒烟又拿了一块递给云里,云里不吃她便想强塞进他嘴里,一来二去油纸包被打翻在地上,里面的花生糖洒了一地。 “啊!对不起!”沈寒烟傻眼了,可怜兮兮地道歉。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她还没有穷到为一包花生糖就伤春悲秋的地步。她只是很生气,为什么她好好的一天要遇见他们,凭什么遇到他们她就只有生闷气的份! “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清清把地上的东西简单地清理一下,用纸包好,准备带走扔掉。 一直沉默的云里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不过打翻了你一包糖,至于跟我们摆脸色吗?” “将军误会了,我是确实家里有事,改日再陪夫人。” “可是夫人就要你今日陪同。” 沈寒烟闻言想要解释,却被云里一个眼神制止,只好默不作声。 不想理会他突如其来的刁难,风清清执意要走。在云里的示意下,那些本来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侍卫们上前将她一左一右地控制住,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这样反手压制让清清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屈辱,“独孤云里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并不欠你什么!” 云里闻言嘴角上扬,毫不客气地嘲讽:“不欠我什么?风大小姐真是健忘,我刚刚才花了五千两黄金把你从花无尘手里赎出来,风小姐不会跟我装失忆吧?” “我……”风清清语塞,她并没有亲眼见过花无尘给他们的信,也没有亲耳听到那天沈寒烟和花无尘说了些什么,她只是稀里糊涂地出来了,以为自己平安无事也有了自由身就万事大吉了,压根没想过还有赎金这回事。 “怎么?不相信?不相信的话风大小姐大可以跟我走一趟,我们去花无尘那里对质一下就一切明了了。如果你还不出这么多钱,就正好把你送回去,把我的赎金要回来,让你好好陪陪流水落花里的小公子们!” “又不是我让你过来赎我的,你花了多少钱,关我什么事?” “公然抵赖?风家不是最喜欢自诩高风亮节吗?现在也到了为钱就不顾礼义廉耻,忘恩负义的地步的了吗?既然如此,风小姐不肯承认事实,我只好去官府报案,让他们来为我讨回公道了,不过可怜了风家那位长公子,刚从地宫出来,辛辛苦苦又把生意做起来,看来又要竹篮打水一场空,重新进大狱了。” “你有什么就冲我来,为什么总惦记着我的家人。” “我是冲着你来的啊,至于最后是谁受罪,那是你们自己选的,和我没关系。” “你!我会还钱的,你总要给我点时间吧!”风清清泄气。 “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五十年?我凭什么给你时间呢?哦对了,你可以再去找你的大靠山,他上次不是把你哥哥从地宫捞出来了吗?真是神通广大!不过听说他目前正在思过,他的母亲也被他气得一病不起,你这次再去找他,不知道他还会不会为你拼命啊!” “你到底想怎样?”风清清认栽,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越反抗只会让他越得意,不如趁早放弃,所有的事都顺从他的心意,祈祷他玩儿尽了兴就放过她。 “我不想怎么样,既然我夫人今天要你陪她逛街,那就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气,乖乖陪她。” “好。”风清清答应。 云里抬手示意,身后扣押她的人才松了手,她看着云里冰冷的脸,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这个男人,好坏都再与她无关,她对他终于别无所求,只求他高抬贵手,放过岌岌可危的风家。 沈寒烟心里十分愧疚,她真的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她只是想留住她,给他们多一点在一起的机会,没想到云里会把事情变成这样。有时候她也很困惑,云里明明应该喜欢她,却总是这样把她越推越远。她看不懂他的心思,想帮忙却好像在捣乱。 接下来再逛街终究没有了兴致,沈寒烟草草走过几家铺子,象征性地进去看了看,随手买了些东西,就声称自己累了,想回家休息。风清清本以为终于可以结束了,云里却要求她跟他们一起回将军府。 风清清心里不情愿,却也不敢再和他唱反调,一言不发地跟他们上了马车。马车虽然宽敞,三个人也坐得下,却也没有多余的地方了。沈寒烟因为身体问题经常会想要呕吐所以坐在最外面,云里挨着她替她拍背,小心照料着。而她坐在对面,和他们的行李,买来的各种包袱坐在一起。 可能是因为马车里坐了三个人,外面赶车的还有一个人,前面一匹马走的有些吃力,步伐不稳,马车渐渐的越来越晃。沈寒烟好像有些不舒服,脸色苍白,云里给她喂过一些水,把她揽住不让她乱动,可她还是很不舒服的样子。突然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马长嘶一声,似乎失了前蹄,受了惊吓,马车迅速地摇晃起来,沈寒烟捂住肚子惊呼出声。云里反应最快,迅速抱起寒烟想往车外跳,可是清清被马匹发狂乱窜的力量带倒,正好倒在了云里的腿上,把他们一起给扑倒。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是被外在的力量掀翻在地的,马车就那么大,她扑在他身上是再正常不过的。这完全不是她的错。可是云里被她扑倒的那一瞬间,皱眉看向她的嫌恶样子,还是让她心酸了。 寒烟怀着孕,这时候一点点的差错孩子都可能会不保!云里没有迟疑,抬脚把扑在他腿上的清清踢到一边,迅速地抱住寒烟跳出车外。他武功极好,即使抱着个孕妇也丝毫不影响他利落的身手,飞身跳出在离马车一丈外落地,寒烟惊魂未定,他说了句别怕把她安抚下来。马车里少了两个人顿时负重轻了很多,那马仍在发狂,拉着只剩清清一个人在的马车四处奔走,附近的行人都尖叫着远离,没人敢去靠近发了狂的疯马。清清一个人在车厢里被晃得满地打滚,数不清身上被撞了多少回,只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相比而言刚刚被云里踢在脑门上的一脚都没那么疼了。 云里今日出门未带弓箭手,只能拿过身旁侍卫手中的剑向发狂的马刺去,寒烟本就难受再经过这一番惊吓刺激,已经感觉身子发软,却还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担忧地看向一旁发狂的马车和单枪匹马过去救清清的云里。 那只疯马正在发狂四处乱窜,云里一跃而起,执剑直刺它脑门,一招毙命。可是受了巨大疼痛刺激的马在最后一刻用尽所有力气奋起一跃,这一跃,直接把车厢里的风清清甩出车外。 风清清落地的那一刻没有感觉到痛,只是终于停止了那一番永无止境的翻滚和碰撞,好像周围一切的声音都停止了,她什么都听不见,眼前是云里的脸,她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沈寒烟看到清清被甩出车外的情景忍不住尖叫,地上的血溢出来慢慢扩大,像一朵盛开的巨大的红莲,把清清包裹在其中。她的淡黄色裙衫被染红,是从未有过的艳丽。 独孤云里小心地托住她的头,把她抱起身,冷静地嘱咐侍卫把沈寒烟带回去安顿好,并且让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独孤家的家用军医带到离这最近的医馆。 他一个人抱着她,不敢走快,也不敢走慢,一步一步稳稳地把她抱到最近的医馆。看起来并没有多慌张,只有他自己能感觉到他发抖的脚步和快要跳出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