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同学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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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算来啦，坐吧坐吧！我们大家都等着你呢！” 赵小萱看到楚轩过来异常激动，还没坐下来就拿起他的碗给他盛面。 楚轩随手将他的花为保时捷商务机和大劳车钥匙搁桌上，摘下百达翡丽放一旁因为吃东西的时候戴表不得劲。这看似不经意的举动让全桌的赵小萱同学倒吸一口凉气。 尤其是坐楚轩正对面的，当初高中时候俩人住一个宿舍，却彼此不对付的吕梦婷，此刻显得格外嫉妒。她男朋友今天也到场了，身世显赫是位官二代，身高模样都挺不错，开着路虎揽胜牛逼哄哄载吕梦婷来参加同学聚会。 他一来就把在座各位的男朋友都比下去了。正当吕梦婷沾沾自喜以为今晚能力压全场时，半路却杀出了个实力强劲的对手。 赵小萱之所以刚才一直催楚轩过来，也是吕梦婷一直在说风凉话“小萱你男朋友怎么还没来啊？该不会在临时找吧哈哈哈哈…” 心说就算来了又怎样？不还是没有我男票优秀！当初读高中的时候不是很喜欢勾引人家男神么？今儿咋不再续辉煌攀高枝呢？你男朋友要真那么牛逼也不会让你去做地产销售了…笑死！一个一本学校毕业的跑去做销售哈哈哈… 一桌的“吃瓜群众”面面相觑，这下有好戏看了！他们自知比不过索性退出“竞争”，现在是吕梦婷和赵小萱角逐的舞台… 于情于理他们更愿意站赵小萱这一边，一方面赵小萱人缘比较好不装逼，毕竟吕梦婷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看着就有些令人反感，加上高调乖张斤斤计较又容易得罪人的性格，大伙心里都盼着这蛇蝎美人出洋相。 同学A：“哎呦不错嘛小萱！合着找了个高富帅，啧啧！” 同学B：“是找了个高富帅没错！但觉得那个富字更扎眼！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见到百达翡丽长啥样，开眼了开眼了！” 同学C：“那个车钥匙，不会是……劳斯莱斯吧？” 楚轩微笑着点点头，默默抓起手表车钥匙放口袋。贵重物件这样摆着太装逼了有点不大好… 同学D：“人有钱还低调！赵小萱你运气咋就那么好嘞！让你捡着宝藏了！” 同学B的男朋友：“这位大哥能问下你的那块表多少钱入的嘛？就纯粹好奇问一下。” 楚轩挠挠头：“这块表是二手的，大几百万买下来的。全新的太贵舍不得就买二手的了……” 本来想展示下低调，奈何“二手”两字远远抵不上“大几百万”带来的满满装逼感。 另一边吕梦婷悄悄碰了碰男票张邵的胳膊，暗示他说几句话替自己挽回下场子。现在全场的焦点都在赵小萱男朋友身上，这令她自尊心受挫有些咽不下气。 你说赵小萱是普通同学也就算了，这个逼就让他装了，关键是她俩人从高中到现在明争暗斗这么多年（虽然大多是吕梦婷挑起的），从学习学校竞赛到穿着打扮旅游找工作找男朋友…方方面面都在竞争，试图压对方一头。 如果不是因为吕梦婷在姐妹群暗中diss她，赵小萱都不至于让楚轩假扮男朋友参加她的同学聚会。 虽然赵小萱还是蛮希望假戏真做。 找男朋友这一关键指标吕梦婷可不想输。现在看来赵小萱她男朋友体现出的只是有钱，可自己男朋友虽然财力上差了点但背景硬有势力啊！光有钱没有权说难听点就是头待宰羔羊罢了。 张邵心领神会，从兜里掏出荷花给楚轩递了一根，借机自我介绍道：“我叫张邵，吕梦婷她男朋友，现在工作是在我爸手下当shizhang秘书，请问这位兄弟在哪高就呢？” 楚轩接烟的手在半空停了零点五秒，在他爸手下当shizhang秘书，难不成……这家伙来头不小啊！ “我叫楚轩，自由职业者没有具体的工作。家里是做跨国珠宝生意的，平时帮帮家里人处理些黄金交易啊，自己也有搞一些比如古董啊珠宝玉器的副业…赚些外快。” 楚轩按照事先排练好的说辞回答道。 “这么说你的渠道应该挺广的嘛，身兼几行生意的路子肯定不简单。说到古董，我最近也想搞几件明代青花瓷收藏来玩玩，就是现在市面上高端货太少假货又太多，我找了几个收藏家都捂着舍不得卖。在这里我想请教下楚兄了！” 楚轩心说你这一问直接问到我知识盲区啊，还顺带揭了伤疤。我要是对古董在行也不至于捂着价值两个亿的香炉150万贱卖惹呜呜… “这个嘛…有空你可以来我店里瞅瞅，我店里有几件品相不错的明青花，主要是盘子跟花瓶。都是专家鉴定过的绝对保真。至于你想要了解更多嘛…我只是做生意的负责买卖，古玩这行水深，自己时不时都要咨询下专家，所以没法给你更多建议哈！”楚轩如是说道。 “这样啊！有空一定有空一定！”张邵客气敷衍道。 讲真的以他的关系网想要弄到上成的明青花压根不是难事。他之所以这么问只是有点怀疑楚轩说话不老实，特地探下虚实。目前看来还没被他找到破绽。 这年头靠着一身光鲜亮丽的行头干着招摇行骗的人多了去。在官场混迹两年的张邵就没少遇到，对方打扮得人模狗样看起来事业有成家财万贯，名表豪车一应俱全求他办事图方便。私底下可能就是一没什么钱的皮包公司老板想要从他那儿讨得些便利，名表豪车无一例外都是租的，连自家住的别墅都有可能是租来撑排面的…… 有的更是连演员都雇好了，一唱一和配合演戏…为此张邵身为他爸的秘书也吃过几次亏，后面被老爷子几番训斥，长记性了也变得精明许多。 “你去喝酒了？怎么身上有股酒味儿？” 赵小萱嗅到楚轩身上散发出的葡萄酒味，有些疑惑道。 “…哦！临走之前跟客户小酌了几杯，所以有酒味儿。”楚轩赶忙辩解道。 张邵手抵着下巴打量着面前这位说谎不脸红的“竞争对手”，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对了这位兄弟，我想请教下黄金进口大概需要什么手续呢？毕竟你从非洲采来的矿总得通过海关吧。别误会我只是好奇想了解下。” 只要楚轩能如实回答出来，那就说明楚轩这个身份很大概率是真的，如若不能…… 就证明楚轩口头说的这个身份是假的，在大庭广众下撒谎，是想掩盖什么呢？会不会连理查德米勒劳斯莱斯车钥匙也一起是假的吧？那简直是打翻身仗给自己赚面子的大好机会！张邵会一层层剥掉楚轩虚假的外皮，让他深刻领会到在张邵这种人物面前装逼是要付出代价的！ 仿佛一道雷电劈过楚轩脑门，电闪雷鸣过后留下两个字，完了！ 楚轩根本就不懂需要什么手续，也不晓得该怎么编。你编东西好歹得有逻辑有依据吧？何况这种涉及专业知识的东西很容易被人一眼看出来是不是在扯谎…… 没办法楚轩只好推脱问题：“说真的，我还真不太清楚。毕竟我不是负责这些的，也没什么意愿去了解，因为有专门的人负责搞手续。” “所以你具体是负责哪部分业务？” 又是个要人命的问题。 “负责收钱。” 楚轩耸耸肩，弹了弹烟头上的烟灰。 他的表情已经有点不大高兴了，因为张邵一直钻牛角尖问他迟早露出狐狸尾巴。楚轩不想因为自己说谎被大家看穿丢赵小萱的脸也丢自己的脸，开始摆出一副信不信由你的鱼死网破气势。 “那就是股东咯？” 楚轩点头，你说啥就是啥咯。 “股东的话…有的股东也是要做事情的，像你说的平时帮家里人处理些黄金交易，这也是年轻人锻炼自身的好机会。” 随后话锋一转：“你这种卖的是黄金原料还是成品黄金呢？黄金所在国的出口关税和进口关税的税率是多少呢？还有你一般交易的对象是哪部分人呢？ 抱歉一下问了那么多，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了，还请多多指教哈！” 楚轩一脸黑线，却还要赔笑着应道：“没事没事。” “我卖的是成品黄金，就是把黄金原料加工成金条。进出口关税我不知道，没去了解。” 至于交易对象，楚轩想到找他购买黄金的大老板陈善民，于是说道：“交易对象主要是那些对黄金有投资或收藏意愿的有钱人。” 三个问题的回答，让张邵看到了明显的破绽。 虽然他不是业内人士，但稍加品味楚轩回答的话，就能看出端倪。 一个家族坐拥金矿开始帮爹妈打理事业日后要继承庞大产业的生意人，对于进口需要的相关手续不清楚、不知道关税，这怕是不太科学吧？ 而且你说交易主体是有钱的投资客收藏客，凭张邵对这行为数不多的了解，交易对象的主体不应该是那些珠宝行珠宝公司么？ 毕竟个人能有多少需求？而且这种需求还不是一直都有的。就好比你今天花大价钱囤了10公斤黄金收藏，你会接下来每个季度甚至每个月都买黄金么？ 没有稳定进货的客户，靠不停扩展个人业务显然是不现实的。 由此可见楚轩就是在撒谎！ 他所从事的行业就不是黄金交易这一块的，甚至可能他压根就不是个有钱人！是在打脸充胖子！ “楚兄啊，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说，咱们大伙聚一块彼此都是坦诚相见，你可要说实话啊…” 张邵意味深长地看着楚轩的表情，从他微妙的表情变化张邵更加确信了自己的观点。 这番话犹如一枚重磅炸弹引爆了全场，有的人听懂了话外之音，有的人没完全听懂。这时候的局面对楚轩而言极为不利，似乎一只利爪已经按在他脸上随时都要将他粉饰的脸皮活生生撕扯下来… 楚轩笑了笑，无声的笑中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快要被逼上绝路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可能未必如我说的那样，但至少摆在你们眼前的是真的（指豪车钥匙名表）。” 现在楚轩的万贯身家是支撑他的唯一底牌，也是最大王牌。你们可以不信我说的那些话，但摆在眼前的东西你们总不能不信吧？ 你们要是不信，我分分钟拿钱砸倒在座各位，最后再顺便给全场饭局买个单。 张邵的女朋友，也是赵小萱的死对头吕梦婷好像听明白男朋友的言外之意，丝毫不给楚轩面子当众大声点了出来：“我大概明白了！该不会是你说的在非洲有金矿帮家里人做生意那些全是假的吧？说实话我也觉得有点奇怪，怎么会连一些比较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呢？现在看来是赵小萱男朋友没说实话！” 你看，还特地把赵小萱带出来。 “所以你是做什么的呢？你要再不说实话我们可能就要怀疑你的豪车名表是不是跟你说的话一样，都是假的咯！” 这番话说出来简直毫不客气，颇有种不给楚轩台阶下的意味。 如果赵小萱这家伙的男朋友被揭出来是个“伪高富帅”，赵小萱从今以后也别在同学堆里混了，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后半辈子就猫着吧！而吕梦婷自己也能借此将多年的“宿敌”彻底踩在脚下，日后还能时不时翻旧账“鞭尸”赵小萱。 那种感觉，想想都让人乐出声儿来！ “我是做珠宝矿物渠道生意的，涉及的种类繁多。在这里我不方便具体阐述。总而言之你们如果我说的这方面需要，尽管来找我，我能最大程度确保货物的品质和供应量。” 楚轩拍拍胸脯信心十足保证道。说是这么说，低于一百万的交易楚轩还是不咋看得上的。 坐拥整个沙盘世界，只要有足够的人力和运输设施，让楚轩供养全球数十亿人的资源都没问题！ 石油多值钱啊！天然气煤炭多值钱啊！还有各种地下矿藏这些。奈何以楚轩现有的手段没法大量弄到现实世界中来。等于坐在金山上不知如何挥霍，只能靠卖单价很高又属于硬通货的黄金赚取财富了。 又没有正规销售渠道，只能暗地里找买家。在他人面前只能捏造身份，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次在眼尖的“老狐狸”面前就露馅了。 “所以你是不愿意说，是不是就摆明了你从事的是黑色交易？” 不愧是吕梦婷，直言不讳就这么说出来了。 听了这话酒桌上的人对楚轩的看法多少有点改观。都说黑色交易能攫取不少油水，但怎么说不是靠正经渠道赚钱，被逮进去蹲局子是迟早大概率的事情。富贵险中求嘛！别看人家表面风光，指不准哪天下场就很凄惨。 “不不不。”楚轩连忙解释道，“黑色交易还远谈不上，最多最多算灰色交易，钻一些条规上的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