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热度
夏季的大晚上，类似大排档一类的烧烤摊永远是不缺乏客人的，喝着啤酒，吹着牛，能从19点喝到凌晨1点也不算啥。 老陈的店内坐满了客人，店门前也一样坐满了七八桌，他店内放了一台电视，还用方便移动的轮式桌子放了一台70寸的电视机，这玩意平时本来是放球赛的，给喝啤酒的大老爷们儿增添一股喝酒骂娘的气氛，若是遇上了世界杯，那可不用多说，这喝酒骂娘的气氛能顶上天。 老陈忙前忙后，请来的一个阿婆洗碗都来不及洗了，另一个服务员则不停上啤酒，他既高兴生意的火爆，又痛苦太累了，只能说痛与快乐肩并肩。 “对了，达人秀第二期节目播放了吧？” 他已经看过了第一期节目，震惊于余泽这小子没骗人，真的上了节目，又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之前他已经让服务员把两台电视机的节目调到了东海卫视，但他太忙了，哪儿有时间去看，此刻13号桌子客人点的烧烤熟了，又见服务员忙着收拾一张桌子，便自己端起烤盘送过去。 结果一去，老陈就见到那些在本来聊天吹牛的客人们，一个个也不吹牛了，就直愣愣地盯着电视机屏幕，不知在看什么。 纳闷回头的老陈，只看那电视机屏幕上，余泽那小子好生生站着，帅是够帅，也没做什么啊？ 不过老陈越看余泽越顺眼，心想自己女儿一点眼光都没有，真正的好男人不知道珍惜，以后就只能去暗自后悔吧。 …… 东海的房子寸土寸金，不知多少人为了这几十平方的房子，奋斗一生，乃至把后半辈子押上，不惜贷款几十年也要买一套能在这儿安居的房子。 这里的土地仿佛有着一种让人着迷无比的魔力，吸引着全国无以计数的人来到这里打拼，希求有一天能在此处定居。 但对某些人来说，一生下来，就天然拥有这一切。 自然包括普通人奋斗一辈子，也买不起的别墅，还是在东海的别墅。 佘山，敞亮的独栋别墅大厅，激光投影的墙布上正在播放余泽向全场观众散发飞牌的镜头，也就在这一刻被人为暂停。 一道身影逐渐走来，皙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放在墙布表面，淡绿的居家长裙显得那高挑的身子格外袅袅娉娉，秀丽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脑后，上面还滴着些许水珠，显然刚洗完澡不久。 “记忆的角落无声摇曳，遥远过去的永久约定……” “在我与你相遇之前，我一直是孤独一人。” “你还记得12年前的约定吗？” 声音的主人喃喃耳语，低沉而又悄寂。 …… …… “完了吗？这就完了吗？” 达人秀的第二期节目当然还没完结，还有其他人登场表演，可围在陈艾艾身旁的萧楠却无比失望，“我还没看够呢？这就退场了？就不能再表演一会儿吗？” “再表演什么？” 陈艾艾没好气地说：“节目时长就那么一点，你再让他表演下去，就干脆不给其他参赛选手上台的机会了吧？” “可其他人的表演看起来有点无聊了。” 萧楠瓮声瓮气：“倒也不是不行，就是比起来很乏味了。” 陈艾艾若有所思，相比其他选手的表演，余泽的表演似乎很能调动现场观众的情绪，不过这除了余泽调动情绪的手法很高明外，最关键的还是他的表演已经超出了常规、常理。 也确实如同陈艾艾所想的那样，第二期才上架播放没多久，播放热度就已经成为了该视频APP的榜首，而在当晚，WeiBo热搜前几就被爆了。 这里面，固然有节目组花钱推波助澜，但更多还是节目的质量过硬，否则按照常理，节目组花再多的钱，勉强上了热搜，也很难保持讨论的热度，那就更加尴尬了。 可现在，节目组花的钱就像四两拨千斤，花的和以往差不多，可效果却出奇的爆炸。 热搜一二不行，可热搜第三到第六，竟然全是达人秀节目相关。 热搜第三——“特异功能表演震惊全场！” 热搜第四——“是后期电脑特效还是真的特异功能？” 热搜第五——“已经开始期待下一次特异功能表演了。” 热搜的讨论，自然是集中于讨论表演的真假，评论区可谓吵得翻天覆地，但无论认为是真的，还是认为假的，这都是热度，根本无所谓。 只要有热度，为节目冠名的广告商就会络绎不绝跑来，便足够让节目组和东海卫视赚翻，最关键的是，还不用给选手支付一分钱分成和工资。 不过，若是广告商看中了选手，想提前和其签约，这样节目组也阻止不了。 但在以前，这类情况基本没发生过，达人秀早就式微被玩砸了，哪会有广告商看中选手提前签约的，若这次没有余泽的异军突起，很明显的，这一期达人秀依旧会不温不火地平淡下去。 “余先生，好几家厂商想索要您的联系方式，想和您接触一下。” 林迹给余泽打电话时，余泽正呼哧呼哧锻炼。 “要我联系方式干什么？” 余泽纳闷道。 “那是因为……” 林迹解释了几句，余泽明白了，敢情是看中了他的商业流量价值，想提前捡漏和他签约代言广告。 “现在我不急。” 余泽推脱了。 “您的选择是对的，现在没必要和那些厂商接触，您的价值还体现在后面。” 挂了电话后，余泽摸出手机看了眼，确定自己是真的火了。 有着一种全网火爆的席卷势头，不仅是WeiBo平台，像B站、抖快两个平台、头条等等，都有他表演的片段被二次创作上传。这的确违背版权了，处于违法的边缘，可节目组为了流量，却不会发出律师函阻挡，反倒是乐见其成。 “不出我所料，我这就火了？” 余泽捏着下巴揉了揉，“但毕竟是录制的节目，除了录制节目时候的现场观众能亲眼见证外，估计接下来，就围绕着我是个骗子一类的打假了吧？” 他随意浏览了下评论，结果惊讶地发现，说他是骗子的人居然没看到，质疑和怀疑的人当然不少，可还真没几个人爆粗口骂人，全是称赞表演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