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执剑人的执剑人
将自己关在一个小屋子独自去面对世间之恶,陈馥能够发现自己对于底线的边界越来越模糊。 在素材的恐惧哀求中,他对善与恶的甄别也愈加模糊。 虽然对于他而言,只要有用便是好的,确实,只是陈馥比较贪心,他想要成果,但又不想彻底毫无底线。 所以他在实验的最后节点,第一次向魂兽女孩展示了自己的实验,以及自己的实验过程。 在一片爆炸与火光中,陈馥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也适时被终止了下来。 这柄披荆斩棘所向披靡锋利异常的剑,在如墨翻涌的混沌虚无中向前刺破了一点,随后在剑柄被淹没前被人抓了回来。 双赢,他赢了两次。 为了某些数据,他必须在素材的精神异化中持续论证灵魂转移的可行性。而这个过程对于人性的磨灭是相当夸张的。 他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问题,也正是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问题导致他对于这项实验的前景一片空虚。 因为他超越所有人太多步了,没有人可以约束他,也没人敢约束他。 灵魂研究的前景很棒,很美,美到陈馥都忍不住想把所有人的灵魂剥离出去喂[幽蓝]。从他开始做魂环刻印器的时候便已经开始有这种能力。 理性与神性告诉他这项计划很好,其成果几乎能让人跨越生老病死以及rou体的局限,可在[幽蓝]的辐射范围内近乎永生。 但仅存的一丝人性又告诉他,这个想法好像有些不对劲。 就像涩涩影片,残存的理智告诉你那是在违背道德,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身体他就是有自己的想法啊。 身体!控制不住了!他在自己动! 如陈馥前世的佛教思想中有一句话:“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表象是虚无的,而“表象是虚无的”这个概念逻辑具现出来同样是虚无的。 无论是理性也好神性也罢,还是时不时良心发现的人性,它们都应该处于混沌圆融状态,达到五蕴皆空,圆融无我的境地。 所以,陈馥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数据后,他便让金鳞将实验室毁掉了,借用外力将自己从“灵魂的绝美”深渊中拉出来。 他得到了他所需要的东西,对于其他更深层次的未知,则选择了停下脚步。 至少,现在处于陈馥一言堂的星斗工程院并不适合。 “理性”与“神性”在某种角度上讲就是另类的“人性”,而陈馥不会让自己被单一定义所局限。 在穆恩被迫封印的情况下,陈馥必须选择尽快解决去掉这个已经内心已经出现的问题。 一方面在于他对于提取灵魂的技术已经足够满足后续发展,另一方面则是他准备给失去穆恩镇压的斗罗大陆激发一次魂导器革命。 而作为即将出现的魂导器革命的标杆人物,他陈馥的研究方向就必须被约束,要走正道,走煌煌科技大道。 可是灵魂…太捷径了,如果他想,以他目前对灵魂抽取技术的运用,给他足够材料,在这個对于灵魂几乎没有防御能力的世界,破坏性是相当恐怖的。 甚至第三代的核子方舟如果武器化,杀伤不可想象。 所以执剑人陈馥,才是最需要执剑人的存在。 …… “我睡了多久?” 清晨的柔和阳光透过窗户上的琉璃玻璃在墙面上绘画出一副独特的光影画,坐在星斗大森林中央的渐进式闪动幽蓝流光的银灰色广场上最高大实验楼最顶层的休息室里的木床的床沿,身着白色休闲服的陈馥侧着头看向窗外的景色,方圆数公里的景色尽入眼底,随后对着坐在自己床脚的金发少女问道。 柔和的晨光中,身穿淡金色蕾丝裙的金发少女原本坚毅硬朗的表情好似被阳光温柔了许多,眉间依旧残留着一点英气,但整体看来端庄优雅了不少。 “你睡了三天。” 少女跪坐在楠木地板上的带有深褐色花纹外圈的团蒲上,修长而白嫩的腿被宽大的裙摆牢牢遮住。 “第二届斗罗同盟大会时间定好了没有?” 睡了三天,陈馥脑子稍微有点懵,便是问了一下最近比较重要的事情。他决定以后还是不要每日工作25小时了,身体有点吃不消,24小时便好。 “已经通知出去了,时间预定在下月25号,地点为原史莱克城。”
陈馥有些疑惑看了好像变得有些乖乖女的金鳞,外貌好像变得柔和许多,但是这个语气怎么比之前还硬? 以前还先生先生的喊,现在就是一口一个你。 “史莱克城…重新打造一下,作为我们对外交流的一个平台,更名为:真理。” [指令已记录,正在传达中] 超凡世界你可以怀疑超凡们的智力,但你不能小觑他们的基建能力。在[幽蓝]通过战魂仪的指导下,这些人完全就是一个个的超级打桩…打桩基建机器。 金鳞静静等待陈馥对着空气下达指令,她的作用其实完全是多余的,因为[幽蓝]的工作范围对她是完全覆盖。 但她有个无法替代的作用,那就是反驳陈馥。 陈馥现在正在修炼的前路未明的登神光轮体系,由于根基是那残存的一个魂环,因而在溶环炼体上是比不过69级的金鳞。哪怕他陈馥现在已经魂圣了,在外置能量启动前,金鳞便能近距离瞬间爆发将他摁地上清醒清醒。 “医学院碧院长想问你学院建设具体流程。” 从宽大的金丝裙摆上面扯出一张任务表,金鳞板着脸扫了一眼,确认又记住了后便放回裙摆里面。 “没有,让她自己想。” 工程院现成模板不抄,怎么一个个老开问他呢?难道不知道学习的第一步,就是先眼红然后抄嘛? 随后陈馥便看见那位跪坐在团蒲上的少女又拿出了那张纸条,在她看完后又藏了起来。 “魂兽胚胎的悬赏令已经发送,龙老问他是不是可以休个假。” “休吧休吧,给他休一个月,后面给他个长时间外派任务。” “还有你啊,没大没小,先生也不喊了。” 陈馥扭头看向身着端庄但神色淡然的金鳞,心中轻轻一叹,接着道: “想听听江楠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