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
暑假伊始,在我点开短信里的拦截sao扰后,看到那串的数目似乎与约三年前的的某串数目有某种规律。我逃离了海边的房间,平躺在沙石突兀的无人沙滩上,在我的想象里,潮水一次一次地冲刷,一遍一遍地重复着翻滚,潮汐,海鸥,电流声,我在万有引力的导向下向海底漫游。 我们这的海底有一座工厂,是一家企业的深海加工厂,深海鱼类上浮会因过压而胀裂,我们穿着减压服在深海工厂里加工。我负责去除内脏。当传送带上每隔3.0秒传送来经过切割、去头的深海鱼,我以完美的动作抽出、丢进通道,无人的寂静总在耳机外游荡,工位的系统存着世界上所有的图书资源,AI毫无感情地朗读着书的一行行字,但我不知道作者是谁,只是不间断的听,我从不想去了解作者是谁,我做着没有工资的工作,脑袋里是一曲又一曲的二重奏,我很满足,也因此常常会想念起地上的时光,昏黄的灯光照在银白色的大马哈鱼上,耳朵里的文字与记忆中的碎片在减压服内的世界变成一条缝之时勾连在一起。 “一个擀着手袖的孩子用右手举起厚重的字典把防蚊窗上的苍蝇轧死在硬书封上。一面染上了五彩斑斓的黑,另一面是灰红的痕,空间的生命一瞬间碾死成了二维的平面。他把书狂暴地摔在地面上,血的渐染和不可描述的肢体互相堆叠。无法消逝的印痕留在了书封内,可谁又能知道此维度已死的生命是否会在另一个维度继续着。” 【1】同学 朋友跟我说,他被网暴了。 那时已是在凌晨三点,我们本来在打匹配赛,他在王者段位,我只是个黄金段位,但我只玩关羽一个角色,那晚他似乎不是很在状态,最后只有零杠八的战绩,而我在无意之间拿下了五杀。 “发生了啥。”我知道若有那必会是一个不痛不痒的的琐事,但朋友的身份要我继续问下去。 “我在卖铅笔的直播间里说了铅笔里面不含铅,他们就嘲笑我,我反驳,铅笔是用石墨做的,古罗马才用铅做铅笔。但女主播就直接无视我,我不停在底下打字,突然直播间来了很多人进来就开始骂我,他们还在骂我。”
无论如何,他说得是对的,铅笔里本来就只有外层油漆有铅。他真是一个正义的小伙,面对这么多人也毫不畏惧。放屁!他永远抓不住重点,重点只是卖铅笔,只是为了生活,而他的生活每天只不过是在虚度光阴,颓废得无法自拔,在网上冲浪只是在彰显自己的存在罢了,从涌进的人来看,我有预感那个直播间不会停下,我的直觉从来没有出错过。他们会加上他的qq,涌入他可笑的,自以为精致的空间,我知道他把空间设置了任何人进入,他总如此自豪于炫耀自己的“财富”,但那些“财富”的一无是处将被人群所一览无余。 “他们说给了我一个台阶,但我偏不下?可笑。”他的逻辑里,当吵架中一方不再发言便是输家。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