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8 科技界的华人旗帜

    杨致远自嘲道：“费罗，私底下我也就跟你牢sao！眼下雅虎已经被goog1e的长期协议套牢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下决定才对雅虎最有利！股东要出售goog1e连带辰星网络的股票，对辰星控股采取敌视行为，我认为并不理智！虽然纳斯达克股灾让我们雅虎的股价大跌，但我们有足够的现金流度过难关，没必要出售goog1e的股票！”

    犹豫了一下，杨致远沉吟道：“实际上，我有一个很好的想法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想法？”大卫费罗问道。

    “我计划……”

    杨致远还没有说完，一个年轻的秘书敲门走了进来，说道：“先生，goog1e席财务官安德鲁弗瑞曼先生约见，他说有事与您面谈！”

    “安德鲁弗瑞曼？他怎么来了？”杨致远惊讶地挑起眉头。

    大卫费罗抱着后脑若有所思地说道：“刚从香港回来没两天就来见你，或许是宋辰让他来见你的！”

    两个人相视一眼，杨致远朝秘书颔道：“丹妮小姐，请他进来！”

    “好的！”

    等丹妮出去之后，准备迎接对方的大卫费罗与杨致远一起站了起来。随后，丹妮引领着安德鲁弗瑞曼走了进来。

    相比起费罗杨致远目含凝重，安德鲁弗瑞曼春风满面，他朝丹妮笑了笑表示谢意，神情非常轻松。

    “杨先生早上好！噢，费罗先生也在这里啊！”

    “弗瑞曼先生早上好！”

    杨致远朝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等弗瑞曼坐下来之后，他才提了提西裤裤管也跟着坐了下来：“弗瑞曼先生，听说您刚刚从香港回来，不知道此番没有预约就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弗瑞曼为自己的唐突表示歉意，随后沉吟道：“董事长因为在中国的事务还需要几个月去处理，所以暂时回不了美国！这次香港峰会结束之后，他特意就雅虎一些‘不友好的传闻’让我来见您！”

    虽然宋辰授意安德鲁弗瑞曼与杨致远会面并收购雅虎持有的辰星网络和goog1e的股票，但安德鲁弗瑞曼却不想轻易地将谈判的主动权拱手让给雅虎，所以他刻意混淆了此次的来意。

    不友好的传闻？杨致远和大卫费罗相视一眼，皆是露出了苦笑。杨致远不动声色地说道：“所谓‘不友好的传闻’是指？”

    安德鲁弗瑞曼不客气地说道：“宋先生听说雅虎有意出售goog1e股权，你们频繁接触股权私募基金的消息？或许雅虎没有忘记，我们之间是有协议的，如果贵公司将goog1e的股票转售第三者。必须经过我们的同意，因为我们拥有优先回购权！”

    杨致远脸色一红，随后他义正言辞地解释道：“我们没有忘记双方协议，而且事实也没有弗瑞曼先生说的这么严重，只有几家不知道我们有内部协议的pe公司来找过我们，但被我们拒绝了！”

    “雅虎是家伟大优秀的互联网公司，我们相信你们会尊重协议的权威性！”安德鲁弗瑞曼满意地点点头，先是给雅虎戴了一顶高帽，随后意犹未尽地说道。“不过，我们对于雅虎内部敌视goog1e的消息时有所闻，这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雅虎是门户网站的霸主，在网络广告市场占据绝对优势。goog1e只是初创两年搜索技术供应商，去年的营业收入只有雅虎的零头，我认为雅虎对goog1e的敌视是没有根据的！必须指出的是，我们goog1e虽然借助雅虎实现了流量的增长。但雅虎每年只需支付微不足道的技术服务费，我认为我们双方的合作是完全实现了共赢目的的伟大案例！”

    安德鲁弗瑞曼侃侃而谈唾沫横飞，不遗余力地赞美双方的合作。杨致远和大卫费罗面面相觑哭笑不得之余，舌根苦，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诚然，goog1e现在的营业收入不足雅虎的零头，但goog1e对雅虎的威胁却是与日俱增。而且，雅虎也是aords的使用者，雅虎每年需要向goog1e支付数十万美元的流量购买费用，而且每个月呈直线递增之势，安德鲁弗瑞曼对这点却避而不谈，这显然是不公平的！

    杨致远沉吟道：“弗瑞曼先生，雅虎与goog1e之间的合作的确亲密无间，这一点我们都不会否认，但是goo1ge和百度这两年表现出来的成绩令我们不安……这样吧，我有一个很好的想法，原本打算和宋辰亲自洽谈，但既然他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美国，我可以先跟你吐露一下，斟酌一下我的计划能否有实现的机会！”

    “噢？”安德鲁弗瑞曼挑起眉头，神情十分凝重。

    杨致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声道：“弗瑞曼先生，goog1e…是否存在出售的可能性？”

    听了杨致远的计划之后，安德鲁弗瑞曼哑然无语，脑中只剩下一个迷惑：这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天真？

    任何一个it从业人士都已经看得明白，百度与goog1e是“辰星模式”能否形成“一个闭合的生态系统”的关键之一！如果将“辰星模式”比作一辆性能优越的级跑车，那么goog1e与百度无疑就是这辆级跑车的动机引擎！

    试问，这样一个核心零件，宋辰怎么可能出售，亦或是让别人控股？

    比起哑然无语的弗瑞曼，大卫费罗却很激动，他明白了这就是杨致远刚才想要说的话题。作为技术工程师，他支持杨致远的计划，他颔道：“这是个非常令人期待的交易，为此，我们雅虎愿意高溢价达成这件收购案！”

    只是，令他们失望地是。安德鲁弗瑞曼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们的提案：“不可能！杨先生，费罗先生，goog1e与百度关系着中美辰星控股的核心业务，是无法转让的资产，这是所有为辰星工作的员工都明白的道理！所以，这个答案，我可以代宋辰先生予以拒绝！”

    苦笑着摇摇头，杨致远神情淡淡地说道：“如果宋辰能同意，以我与费罗的影响力，即便纳斯达克股灾使我们的股价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创。我们依然有足够的影响力促成这次交易。只是现在看来，这只是我单方面的臆想，这真糟糕！只是这样一来，弗瑞曼先生，希望出售goog1e和辰星网络股票的投资机构拥有足够的决策力，我无法阻止董事会针对goog1e的敌意继续蔓延！”

    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安德鲁弗瑞曼心下大乐，他假意沉吟了一下，以退为进地劝道：“这样做对雅虎并没有用处！杨先生，费罗先生。即便雅虎‘去辰星化’又如何？你们都知道，goog1e与雅虎之间有五年一签的长期合同，这种敌意行为会让双方蒙受不必要的损失！”

    大卫费罗沉吟道：“不瞒你，弗瑞曼先生。如果雅虎最终决定出售goog1e和辰星网络的股票……我们网站的搜索框或可能被屏蔽，或者移动到不显眼的位置！”

    安德鲁弗瑞曼大吃一惊！

    倒不是因为大卫费罗若有若无的威胁，而是雅虎的短视！这种不顾用户体验，只为了利益驱动的商业行为是被宋辰再三警告不能跨越的禁区。若goog1e高管有这样的策划。别说实现了，饭碗能不能保住都是个大大的问好！

    雅虎屏蔽自己的搜索框又怎么样？这种行为只是让goog1e失去了雅虎的搜索处理要求，对goog1e本身的业绩并没有任何影响。

    更何况。现在goog1e已经茁壮成长为一个强大的新兴势力，雅虎的搜索业务已经并不重要！宋辰当初之所以与雅虎签订这么长的协议，主要的立意是不希望雅虎的订单交给竞争对手，为自己赢得展时间，而不是从雅虎方面长期获得流量！

    所以，安德鲁弗瑞曼断然道：“那是双方的损失，而雅虎将被用户唾弃！若贵方有这样的打算，那真是个令人遗憾的消息！”

    杨致远二人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见时机成熟，安德鲁弗瑞曼终于亮出了自己的目的：“其实，这次我来见您，主要是宋先生对于杨先生当初的照顾与帮助心怀感激，希望能用实际行动回报您！若雅虎真得打算出售goog1e的股票，我希望贵方能遵照协议，我们美国辰星控股将会回购这些股票！宋先生交代我，美国辰星控股将给予您足够的回报！”

    想到宋辰当初年轻而又青涩的脸，杨致远沉默了。

    见杨致远和大卫费罗有所意动，安德鲁弗瑞曼继续补充道：“我知道雅虎对于辰星网络的投资有不同分歧，若我们达成回购协议，美国辰星愿意在辰星网络的股价基础上上调1o%予以回购！”

    杨致远冷淡地说道：“当初，宋辰将贷款和盈利冗余存在银行里吃利息被人当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大部分的人都在笑他傻，我也是，我还劝他从二级市场收购雅虎的股票，只是他以另有投资项目委婉拒绝了……现在看来，这个世界上头脑不清醒的人终究比头脑清醒的人多啊！宋辰处心积虑，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吧？”

    见杨致远的话语中掩饰不住对宋辰的不满，安德鲁弗瑞曼淡淡地说道：“宋先生当初怎么想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包括我们这些高层在内！不管他是不是处心积虑，他对你的感激是不会变的！来美国之前，他让我代我转告一句话，杨先生不知道愿意不愿意听呢？”

    杨致远沉默片刻后轻声道：“什么话？”

    “王安的失败源于他性格上的缺陷和战略上的缺失，他更缺少一个能指出他错误所在的良师益友！王安的失败是华人的损失，更是难以挽回地遗憾，科技界从此少了一面属于华人的旗帜，而他现在想要弥补这个缺憾！”安德鲁顿了顿，然后直视着杨致远，沉声道，“你愿意不愿意陪他一起实现这个愿意？”

    微微张开嘴巴，嘴唇轻轻颤抖着，杨致远怎么也没想到，宋辰心中埋藏着如此宏伟的梦想。不过他毕竟是个商人，虽然有所触动，但还是语气复杂地问道：“弗瑞曼先生，如果愿意如何，不愿意如何？”

    安德鲁弗瑞曼感慨激昂地朗声道：“若您愿意，我们辰星十分愿意成为雅虎的股东，并且强化我们之间的同盟关系！若你不愿意，就像刚才我所说的，我们将从雅虎身上回购股票，在协议结束之前，我们的关系将非常难以处理，这是没有意义的！”

    即便不考虑上下属关系，站在白人的立场上，安德鲁弗瑞曼非常欣赏宋辰的伟大构想，也明白了宋辰为什么不惜代价地吸收人才尤其是高级工程师，构建辰星的专利池，甚至在公司还没有产出的情况下依然投入重资研新兴技术！

    不管辰星公司的将来如何，这种脚踏实地务实不务虚的诚恳，是难能可见的高贵品质！

    杨致远沉默良久才说道：“弗瑞曼先生，我们需要时间找出一个符合我们雅虎利益的选择！”

    安德鲁弗瑞曼注意到杨致远用了“雅虎利益”，这让他不禁在心下摇摇头，知道宋辰的私人愿景落空的可能性很大，原因就在于雅虎与辰星网络的利益冲突非常明显不是goog1e，而是辰星网络，原因就在于goog1e已经明确了不会展门户内容！

    当然，由于goog1e的盈利来源源自于广告，所以goog1e也是雅虎的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