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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午夜的邀请

    第二节、午夜的邀请

    早晨,我是被广嫦娥的抱怨声吵醒的,似乎是在说大冬天的早晨为何要把窗户开一晚上,暖暖地从卧室爬起来,卫生间冻得人直打抖。

    我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广嫦娥径直进来了,她一拍我脑袋说道:“珉儿,昨晚千承雪一直在做噩梦,早晨起来眼睛都是肿的,你看?”

    我嗯了一声,并不理会,广嫦娥又拍了一下,说道:“要不让她去我那儿住吧?这里也太吓人了,要是我一个人住这,我肯定得找个警察守在门口!”

    我呼地一下坐了起来,盯着广嫦娥,对啊!又是一处不对!一般发生了意外,第一时间应该找警察,怎么可能给广嫦娥打电话,然后又把我找来。会不会是千承雪就希望我们两个人在这里?!她的意图是什么?我和广嫦娥两人对她来说,我应该比较重要,如果没有我,广嫦娥也不会在这里,那么,如果我拒绝在这里,会发生什么?如果今晚我不在这里,会不会还发生一些事儿?嗯!

    我穿好衣服,千承雪的精神似乎并没有像想象中那么糟糕,只是眼圈很红。

    我招呼两人去吃早饭,千承雪似乎很喜欢吃我们这里的薄皮包子,她告诉我,在她印象里的包子应该都像澳门猪扒包一样,而这里这么薄的皮做成的大饺子却也叫包子,而且这么多人挤在一起,感觉热闹很多。我有些无语。

    饭后,千承雪说想看雪景,因为澳门没有雪,我给二叔打了个电话略做安排,他带着我们三个去了深山的一处度假村,那里有温泉,头顶白雪悠哉温泉,也算跟澳门不一样的体验。

    山里,下了雪,没有风,雪花飘飘洒洒,温泉里,一壶小酒夹着几个果盘浮在泉水上。千承雪穿着泳装兴奋无比地在温泉里如同一只鱼,一扫昨日的阴霾。我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盯着一个女人的身体看,我见过花儿的小肚肚,有淡淡的腹肌,很迷人,而千承雪也有,她的小臂看似柔弱无比,应该爆发力很强,因为弯曲时,那锻炼过的痕迹清晰可见,这个千承雪不简单。

    我冲二叔低语几句,二叔说道:“雪丫头,来喝一口这酒,对女生很好!”

    千承雪说道:“啊?我不会喝酒!我酒量很差,而且喝酒皮肤过敏!”

    二叔笑笑说道:“哎!没事儿,来!喝一口,暖身子!冬天百毒不侵!”

    千承雪见广嫦娥也喝了一口,这才走过来端起酒喝了一杯,她不知道的是广嫦娥的酒量很好,别看她是女孩子,新疆女孩子哪个不能在酒桌上走一圈,这酒度数很高,是二叔专门去酒厂买的原浆,后劲儿很大,又在温泉里,很容易醉,我就是要她醉。

    可是我等了足足洗完了温泉,千承雪依然很好,只是脸微红,这说明她在撒谎,她不但会喝酒,而且酒量很好。

    吃饭也是在山上,二叔问道:“雪丫头,你义父有没有告诉你,我们是干什么的?”

    千承雪道:“说了,之前你们家里一直在和我义父合作,做文物买卖,后来都不干了,各干各的!”

    我眉头皱了起来,这个词用的太微妙了,文物买卖,盗墓也算文物买卖,这等于没答案,我不甘心,笑道:“雪妹,你知道你哥哥为什么来吗?”

    千承雪道:“知道啊!他来找义父想要的东西,好像也是文物!”

    二叔嘿嘿一笑,说道:“你义父给你讲了不少哦!”

    千承雪笑了,说道:“我义父很喜欢我嘛,很多都会给我说,而且他也喜欢说。”

    我叹了一口气,这些我不能明着问,可是我暗着问,千承雪似乎也是暗着答,没有结果,尽管我相信千承雪说的都是真的。哎!骑驴看唱本吧!

    我回到家里,已是下午七点,我没有与他们一起去吃晚饭,我打算调查一下千承雪,这时,千承雪对我说:“珉哥,晚上,你住过来吧,总要嫦娥jiejie陪着,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心头大喜,果然她是有目的的,至于为什么要我过来住,我还不清楚,我笑道:“哎呀!不怕我是坏人那!”

    千承雪咬着嘴唇道:“我不相信你,但是我相信义父,他说你人很好!你不也说,你看不上我!我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说道:“我今天会比较忙,这样,我要是早了,就过来,不然会影响你休息!”

    如此,告别后,我心头大定,首先,千承雪希望我在,至少主动权在我,其次,她一定有目的。她必须调查。

    晚上,我约了于小龙,他依然是来的很快,我给他一张照片,这是我们在温泉互相拍照的时候拍的,又给了他一个姓名,于小龙是比较犯难,他说道:“珉儿啊,这个……怕是不容易,毕竟在那里没有什么人脉,澳门那边…….”

    我说道:“这样,我走不开,需要多少钱你给我个数,只要调查清楚,钱不成问题,但是你最好低调一点查,时间说紧也不紧。”

    我没有告诉于小龙更多的,于小龙还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而对现在的我来说,我最需要考虑的是今晚去还是不去,我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茶馆喝着茶,各种想法在脑海里涌现,没有答案,我只做了一件事儿,就是给神秘手机发了一条短信:花儿,大爷爷的义女千承雪希望我能在你家里陪着她,我不想去,但是毕竟是千爷的义女,招待不周,恐被千爷责怪,但我不会拉上窗帘的,望冬季注意身体。

    我放下茶杯,去了花儿的家,广嫦娥见我来,起身回家,明天她似乎还要上班,她责怪我怎么现在才来,出门前还威胁到要是敢对千承雪不轨,一定打断我第三条腿,我简直无语到脸红。而真正让我觉得尴尬的正是广嫦娥走之后,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千承雪,电视开着,我们两人坐在沙发上。

    千承雪抱着一个才买回来的大娃娃,看着电视,韩国肥皂剧我看不来,正待我百无聊赖的时候,千承雪突然看着我说道:“珉哥,你觉得我义父人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说道:“不错!人很有意思,而且很富态,长命百岁的命那!”

    千承雪笑了笑,说道:“那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我挠挠头,道:“你说肖文杰?!我觉得也不错!聪明!有能力!最主要是有钱!”

    千承雪笑了,说道:“那你觉得我呢?”

    我眉头一跳,说道:“还好吧!”

    千承雪说道:“还好啊?!怎么个好?”

    我说道:“嗯!就是漂亮啊!”

    千承雪笑开了花,说道:“那你不是说我身材不好嘛!”

    说到这里我感觉有些脸红,道:“哎呀,你还记得啊,我说了是想让你冷静一下!”

    千承雪说道:“我也是吓傻了,让哥哥看见没事儿的,应该道歉的是我!还踢了你!”

    我大囧,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肖文杰,我急忙接了起来,我还没说话,肖文杰说道:“珉儿,听就好了,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站起身走到卧室去!”

    我大吃一惊,他怎么知道?我呼地看向还没拉上的窗外,窗外黑成一片,电话里,肖文杰说道:“别看了,快去!表情自然一点!”

    我站起身,说道:“哦!你等一下,我这里有点吵!”

    我径直进了卧室,我贴着耳朵听了听屋外,千承雪似乎还在被韩剧吸引着,我松了一口气,道:“肖文杰,你搞什么鬼,监视我?”

    肖文杰嘿嘿笑道:“有的事儿不想让雪妹知道的太多,她毕竟还小嘛,对了!我没有监视你哦!想上去拜访一下你们,就是怕打扰了你们的好事儿,然后呢,也想看床戏,所以偷瞄了一眼!嘿嘿!”

    我当然不相信,我问道:“快说,有什么事儿?”

    肖文杰说道:“我们要去探路,你去不去?”

    我纳闷起来,探路?!他们有地图啊,不是之前都是自己去的嘛,怎么这次叫上我了,我说道:“很重要吗?”

    肖文杰道:“当然!我们之前已经去过一次了,不过没找到,你是高手啊!”

    我想了想,说道:“行!你什么时候去?”

    肖文杰道:“就现在!”

    我大吃一惊,道:“我还没请假呢!来回几天啊?”

    肖文杰道:“两天!一起吧,你难道不想要消息吗?!”

    我想了想,道:“雪妹,不是要我陪着嘛,要不把她也带上?”

    肖文杰那边沉默下来,说道:“哎呀,不带她了,女人碍手碍脚地,而且位置不够,咱们速战速决好不?”

    我道:“那我怎么跟她说?”

    肖文杰说道:“哎呀,珉儿,我就在楼下,这个事儿跟她说什么啊,又不是你老婆,就说有事儿啊!保密啊!”

    电话挂了,我怎么有种感觉,肖文杰好像很赶时间似得,以前至少都提前通知,这次却一点征兆都没有。

    我站起身,到了卫生间,用香皂在淋浴喷头和马桶边上轻轻滑了一道,如果千承雪这两天不到处乱跑,这两样东西女孩子是一定要用的,只要打开淋浴喷头和使用一次马桶,人的体温自然会将香皂痕迹弄掉,我只是怀疑,千承雪到这里如果不是为了我,那就一定冲着权杖来的。我走,她跟不跟?!

    走到客厅,说道:“雪妹,我可能要出去两天,有点事儿,你一定要把门关好,我把二叔的电话给你,任何事儿都可以找他,要不这样,我把他叫来陪着你?”

    千承雪似乎也很意外,道:“啊?你要去干嘛?要不我也跟着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也无聊啊!”

    我忙说道:“哦!就是出去看看玉石,车坐不下了呢!”

    千承雪说道:“你是不是和我哥一起要出去啊?”

    我笑了笑,说道:“雪妹,你别问了,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我是叫广嫦娥过来还是叫我二叔?”

    千承雪似乎有些不满意,继续抱着大娃娃,道:“没事儿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要忙就去吧!明天我自己转转就行!路上注意安全!”

    我点点头,出了门,总感觉又是怪怪的,说不出来的感觉,我叹了一口气,下了楼,我回头看了看花儿家的窗户,依然亮着,从外面看,的确可以看到屋里的一些景貌。

    我走到路边,哪儿有什么车,这时,一辆出租车突然就停在了我的面前,车里坐着肖文杰,肖文杰笑了笑,说道:“走吧!”

    我坐上车,笑道:“你就打出租车去?”

    肖文杰乐道:“我肯,师傅也不肯那!车停别处了!走吧!师傅去,独山大转盘那里!”

    大转盘是个圆形路口,中间是花卉,那里是进独山的一条必经之路,我赶到去,他的那辆悍马停在路边,我上了车,车上有莫老头儿,维克多,我坐进来还有个位置。我皱眉问道:“这不是还有个位置吗?怎么不叫千承雪跟来呢?”

    肖文杰笑道:“怎么?才几分钟不见,就想了?那不是让你坐着舒服点嘛,再说女娃娃跟着不是也不方便!”

    这句话让我觉得肖文杰又在撒谎,花儿也是女孩子,我爷爷到哪儿都带着她,她才是最好的伪装。

    我已经困了,压低帽子,倒头就睡下了,这一觉睡得还算不错,一路的高速路,车里很温暖,我只记得半夜我半梦半醒间过一处收费站,我看了一眼是乌鲁木齐,当时心想才睡了三个小时,翻个身继续呼呼大睡,而最终清醒是因为一泡尿与一个减速带的偶遇,我忽地坐了起来,车停在路边,我很爽地解决了问题,这时也发现下了高速,四周很冷,我一抬头正好看到一个标牌:托克逊欢迎您!

    托克逊?!居然跑到了这里,那不是离库尔勒很近?!外面依然没有大亮,四周也是黑漆漆地一片,绕山公路开得不紧不慢,我晃晃脑袋,本想抽一支烟,打开窗户就感觉冷冽的寒风往脖子里钻,我问道:“肖文杰,我们这是去哪儿?”

    肖文杰说道:“还早,再睡会,这次你还可以参观景点呢!呵呵!”

    说罢,不再理我,我用衣服隔着给神秘手机发了一条信息:花儿,我刚过托克逊,目的地不知是哪儿!

    此时已经是早晨十二点,也就是说我们连续行车十二个小时,我们错过了早餐,依然在弯弯曲曲的国道上不紧不慢地开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突然发现肖文杰第一次没有准备早餐,可见出行的匆忙,这小子今天出来绝对有目的。最明显的一个发现,车只要遇见岔路口都会停下个十五分钟,这个举动看似怪异,却有一个寓意,就是身后如果有尾巴,尾巴不得不往前开走,算得上是阳谋。

    又是一个岔路口,未到中午两点,肖文杰与我下车抽烟,他笑着指着一辆不紧不慢地开着的轿车说道:“你说我们撞上去,这车会不会翻?”

    我说道:“你的车撞上去,交警判定会全责,如果我做个口供,你或许会有蓄意谋杀的可能!”

    肖文杰笑道:“那你会告我吗?”

    我只淡淡地瞟向别处,道:“无聊!”

    肖文杰上了车,说道:“哎呀!可怜了我的悍马!”

    此时莫老头儿和维克多坐在后面睡觉,我在副驾,听肖文杰这么一说,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突然他说道:“抓稳哦!”

    他……他不会真的撞上去了吧?!我下意识地抓紧把手,下一刻,一声刺耳的尖鸣传来,紧接着车身猛地一晃,前面那辆白色的轿车整个车身都倾斜了过来,悍马推着白色的轿车顶出去了好远,悍马车停了下来,我大怒道:“肖文杰,你疯了嘛!”

    肖文杰将手枪塞在了口袋,看着我,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我大吃一惊,维克多和莫老头儿都跳下了车,我也急忙下了车,肖文杰撞车的地方是个转弯,另一侧是防护栏,这辆白色的轿车卡在了两根防护栏上,另一侧肖文杰的悍马死死地卡在了那里。

    肖文杰面带微笑地走了下去,敲了敲车窗,车门以及被悍马顶得变了形,车窗自然是打不开,肖文杰见对方没办法下车,倒也不担心,反而看了看自己的悍马,悍马果然厉害,受伤的只有保险杠,而保险杠也只是微微地弯曲了一些,这个结果肖文杰似乎很满意。这时,白色轿车的天窗艰难地打开了,对方车玻璃很暗,我也担心车,并没有在意车里的人,从天窗里爬出了一个男子,这男子穿戴倒是很干净,三十五岁上下的年纪,但是总感觉穿戴不太符合他的年龄。他怒气冲冲地说道:“喂!你们怎么开车的?”

    这口音好奇怪,我一时尽没听出是哪儿的话,肖文杰笑道:“对不住啊!我没注意,你打算要我赔多少钱?”

    接着第二个人又从车天窗里爬了出来,这个人手上戴着一串佛珠,脖子上也戴着个老大的泰国佛,这……似乎看上去并不是西域人,我看了一下车牌,乌鲁木齐的车牌,接着第三个人也从车上下来了,这个人是个少数民族,维吾尔族的中年男子,大腹翩翩,他从车里爬出来很艰难,他猛地从车上跳下,变形的车门都发出一声咯噔一声。他看了看我们,说道:“哎呀!没事!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人没事儿就好!”

    我突然发现,最早爬出来的两人自然地挨在了一起,站到了车后面,这个站姿有点不太对,一般出了交通事故,应该着急看看被撞的地方,这两人却站到了车后面,只有那个维吾尔族师傅却站到了前面。维克多也慢慢地挪到了两人站立的位置的后面,似乎做出了堵住退路的动作,他一手扶着白色轿车的车尾,一手插着腰,这辆车上的人难道是尾巴?

    肖文杰从裤兜里掏出钱,点了几张,仿佛自言自语道:“够不够?”

    维吾尔族老汉说道:“不太够吧!你看这个车门!”

    肖文杰继续点了一张,又点了一张,接着第三张,自言自语道:“够了吗?”

    维吾尔族老汉似乎也看出了点什么,不再说话,肖文杰抬起头看着他们,说道:“够了吗?”

    说话间,有意无意地亮出了腰间的枪的反光,说道:“你们是谁的人?”

    看来真是尾巴,维吾尔族老汉回头看了看那两个人,说道:“哎!师傅,你撞了我们的车,要不打保险公司和交警吧!”

    肖文杰还在点着钱,说道:“随你!不过,他们处理完之后,我们还是要谈这个话题!”

    我也有意无意地挪到了那两人身后,其中一个相当警觉,直接半侧着面向了我,这下我就更肯定了,他们的确是尾巴,这装扮可不是我们西域人那,内地人吗?

    肖文杰用了一种很奇怪的语调,哦!是广东话,说的什么我一句没听懂,对面的人并没有开口,维吾尔族老汉看了看两人,说道:“师傅!我们也赶时间…..”

    肖文杰直接忽略了此人,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说道:“你是向导,你不该说话!”

    说着走到了另外两人跟前,看了看车,又说了一句广东话,两人没有任何反应,肖文杰满面堆笑地走到被悍马撞坏的车门前,扬起手往车玻璃上狠狠一拳,顿时,玻璃如同碎花从中心处裂开,但是却没有粉碎。肖文杰第二拳,整块车玻璃碎了,肖文杰往车里看了看,抬起头看了看两人,冲维克多和我招招手,我们重新回到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