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替身
阮离被他护在身后,心情完全放松下来,席远慕也却是没让她失望,所到之处,手起刀落,那匪贼顿时咽气。 大当家眼瞅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下,心中就像是guntang的油溅了出来,所到之处,痛楚不堪,酒气早就消了,抡起大刀就像他冲来。 席远慕没放开抓着阮离的手,先是狠狠的蹬了他一脚,他倒在地上后,席远慕并没有乘胜追击,继续等在原地,等他上前后,又是一脚踢翻在地,眼里满是不屑。 “你小子倒是厉害,当时为了防止你们上山,我还特意找了一个身形和她差不多的,穿着她衣服的女人,藏着了别处,你怎么就能这么快找到她?” 大当家也知道不是他的对手,捂着胸口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问道。 席远慕没说话。 阮离也抬起了头,面带不解的看着他。 席远慕用着再寻常不过的语气解释,“我不知道这寨子里,除了她谁会穿着大红色的绣鞋张扬的来回跑” 阮离低头,原来是这鞋子救了她一命!最开始的时候,她也是看到有人穿着道袍,在大火烧起的时候,在外面跑着的,原来,那人是这大当家为了迷惑席远慕,故意弄的障眼法! “现在你知道了,也能放心的死了”席远慕从手下手里递过大刀,一把将阮离拉到前方。 整个寨子里七零八落的躺着好些死尸,席远慕手下的人除了衣服上沾染上了血,别的都还好,有些女眷看到地上的惨状,扯着嗓子尖叫,她的手腕上,是男人温暖的温度,一瞬间,阮离眼前闪过好多信息,却不知,这人到底是何种意思。 他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然后,两只手握住她的手,微微弯下了腰,下巴微微贴在她的肩头。 “将军……”众人惊呼。 吕梁也不知晓,自个将军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在他们眼里,将军就是将人抱在怀里的模样,一个个心中腹诽,知道将军待她不同,可是,在这众目睽睽下,搂搂抱抱不成体统吧? 阮离的手拿着大刀,席远慕的手包裹着她的手。 “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把他杀了”席远慕的声音遥远的,飘忽的进了阮离的耳朵。 “我……”阮离有些迟疑,她不是没杀过人,可是,当时情况紧急加上为了保命,才能下手,可是现在…… “己酉时,已酉时!”大当家不知道为何,突然嘴里喃喃出声,他大笑,“他果然来了,在己酉时来了,你不是人,你是妖怪,你是妖怪!” 阮离在他眼里,顿时变成比席远慕还要可怕的人! “心软了?”席远慕带着青草味儿的声音飘到她的耳朵里,“你忘了那整个村子的人了?襁褓里的孩子,无辜的老者……” “别说了!”阮离打断他,握紧了手里的刀,朝他走去。 事到临头,大当家倒是不着急了,手握着刀锋,眼里像是跳着火苗似得,紧紧盯着阮离的眼睛,“我问你,你说的我今晚会死,是不是真的?” “你觉得呢?”阮离动了动嘴皮子,也在这会,她终于懂了席远慕的目的,他不用自个的刀杀他,是怕脏了自个的刀,让她动手,恐怕主要目的是来刺激这个不可一世狂妄自大的男人吧? 被一个女人杀了,这是对大当家最大的惩罚。 大当家大笑几声,双手紧紧抓着刀锋,力道之大,已经突突往外流出血了,可是她仍旧没放松力道,盯着她道,“你当时为什么会说我会死?” “那里……”阮离指着身后,“那个粮仓叫来丰楼,你指给我看的那个,虽然本意是想着来年风调雨顺,可是在你这地势上,那‘丰’的字形有山,像座坟墓,两个丰就像是坟墓上的数目,你装的豆子,‘豆’是祭祀时候用的物品,有这样的征兆,你说,你能不死?” “一派胡言!我不信,我不相信!”说罢,他力气极大,从她手里抽出刀子,方向一转猛然捅向阮离! 阮离愣在了原地,那刀就快碰到她的时候,席远慕猛地抽出自个的刀,把她往后一拉,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笨重的身躯轰然倒地,扬起一阵尘土。 大当家的眼珠子瞪的大大的,低下头,不可置信的望着自个突突往外流出的鲜血,温热的鲜血,每多流一下,他的生命就多流逝一些。 “呃呃……”他捂着脖子,似乎是想喊救命,可是,强自挣扎了许久,挣扎的双腿,终于不动了。 “走吧!”席远慕嫌弃的看着刀上的血,弯腰在他身上擦干净了血迹,看都不看阮离一眼。 “等等”阮离叫住了他,“你陪着我去一个地方” 方才她听那人的口气,好像和知府都有交情,不知道是他故意夸大,还是真的有这种事,如果真的是官匪勾结,那可真是有好戏看了。 土匪窝里没书房,她只能去那人的卧室,卧室里面,正在打包着行李的女人看到阮离去而复返,脸上煞白,顿时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姑娘,刚刚是我不对,您大人大量饶过我” 席远慕双手抱胸,立在原地看她,阮离一脚踢开缠着自个的女人,迅速爬到床上还有放衣服的柜子倒腾。 “找到了!”她从床榻边的墙壁上,翻出一个暗格,打开暗格,里面赫然是一本被包裹的严实的东西。 阮离把它放在床上,打开了里三层外三层包着的东西。 “这是什么?”说话间,席远慕也走了过来,皱眉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我猜,这应该是账簿之类的东西”阮离仔细的分析,“我听那个大当家的意思,他好像是知道知府,不仅如此,那知府对他也颇有忌惮,我就在想,是不是他有什么把柄拿捏在他手里” 席远慕看着那个账簿“这就是他所拿捏着的把柄?” “**不离十,一个寨子,又都是新粗人,我不觉得他会有记账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