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与宫宝森交手
精武门练武场，皇甫昊与宫宝森两人面对面站立。 “皇甫兄弟，我这老头子不甘寂寞，但又知道这老骨头不够硬朗，所以只能跟你搭一把手了！”宫宝森面带微笑地说道。 这几日他与皇甫昊交流武学，彼此受益匪浅。 只是，他实在是手痒，有些忍不住想和皇甫昊交几手。 但他知道，正面应对这能够硬抗机枪的家伙，自己肯定是挡不住的。 所以，他便提议搭一把手。 这是江湖习俗。 功夫乃是杀人技，真正的练武之人一般不会与人动手，一旦真的动手，必然不会轻易罢手。 彼此都会全力以赴，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 所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大家就以搭把手试试深浅。 宫宝森老而弥坚，虽然并不壮硕，但身形依然挺拔。 他抬脚向前，起落平稳，摆扣清楚，虚实分明，行步如蹚泥，前行如坐轿。 在皇甫昊身前三尺外站立，头顶项坚，腰挺臀溜，肩松肘垂。 双手与两足相合，肘与膝合，肩与胯合，达成外三合。 内在的，宫宝森将自身的状态调整至最佳，空明无垢，心境澄明，意随心动，劲随意动，心意气合一。 皇甫昊看得眼睛亮起，开口赞道：“好一个形意八卦！” 宫宝森将形意拳和八卦掌两者融为一体，走上了开创者之路，如今更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化劲之所以被称呼一声宗师，不仅仅是因为成就化劲非常之难，还因为很多化劲高手都会走出自己的路，推陈出新，开创出新的武学。 这一点，皇甫昊目前还没有做到。 当然，这也是他一直想做到的。 所以研究各类武学，动手时也会有意识将自己掌握的武术融贯在一起，但这始终没能形成自己的体系。 重建精武门一方面是因为家国情怀，另一方面便是想借助天下人的智慧推动自己的武道。 眼下，便是他武道进阶的开始。 皇甫昊左脚一提，往前一踏，一声闷响下，仿佛地动山摇。 这一踏，不简单。 这仿佛八极拳爆裂一击的前兆，一旦爆发石破天惊，又仿佛一头凶悍的猛虎扑食前的刹那，凶猛无敌，又好像心意把锄镢头时，农夫奋力挖土的脚步，又好像十二路谭腿飙射出去的瞬间，有似乎是劈挂拳的路数。 这一站，蕴含着皇甫昊对五门化劲武学的领悟。 “你这桩，很不错，很不错，很不错！” 宫宝森眼中十分惊讶，嘴里连续说了三遍“很不错”。 说完之后，他收起惊讶，神色变得严肃凝重。 “小心了！” 他伸出双手，像是迎接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握住皇甫昊的双手，要深情畅谈。 皇甫昊闻言微微一笑，双手伸出，虎口张开，像是一只大钳子夹住了对面的双手。 宫宝森浑身一颤，他感觉自己的双手仿佛被厚实的钢铁禁锢并且焊死。 “好有力的脉搏！” 透过如钢似铁的双手，他感受到了非常有劲力的脉搏，每一次跳动都像是一柄锤子跳动。 心中感叹之际，宫宝森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脊椎大龙弓起，如同满月弯弓，全身大筋绷紧，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搭在大弓上的弦，此刻正引弦待发。 手与足合、肘与膝合、肩与胯合、，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 宫宝森内三合和外三合相合，达到六合，一身功夫达到巅峰。 双手一转，如同推磨盘一样，万余斤巨力如同海啸爆发铺天盖地涌出，就算是一颗生根了的大树也要被连根拔起推倒在地。 然而，这点力气对于皇甫昊来说不值一提。 凭借系统的提升，每一门武学的加成都达到了最大化，他这一身力量近乎是化劲宗师六倍之多！ 他如同脚下生根，屹立不倒，任由海啸怒浪般的气力冲击，纹丝不动。 宫宝森也不恼，反而加大了力道，似乎要以绝对的力量将皇甫昊推飞出去。 而皇甫昊也以为要这样。 然而，还在提升的力量陡然发生转变，从推变成了拽。 力道的猛然变化让皇甫昊有些惊讶，这变化来的太快，仅在一念之间，没有一丝征兆，快若闪电。 但是，他就像是一座坚不可摧、无可撼动神山，屹立于大地之上，镇压一方地域，无人可以将之撼动分毫。 宫宝森心中无比震惊，他这陡然之间的变化无迹可寻，难以预防，哪怕是浸yin化劲多年的老宗师也不可能不受一丝影响。 “再来！” 宫宝森身躯一动，手臂抖动，陡然吐出一股奇妙的劲力。 这看起来是一股劲力，却包含数种，长短、刚柔、明暗。 长短劲，一长一短，长劲好像大江大河，延绵千里，奔流不息，永无止境。而短劲则是如弓弩骤然射出，子弹出膛，狠狠扎入。 刚劲如同动车头以巅峰速度冲撞，刚硬无比。柔劲仿佛微风轻拂，柔水似情，在悄然间侵蚀。 明劲堂而皇之，暗劲阴损难防。 长、短、刚、柔、明、暗交织在一起，千变万化，无有定形，鬼神莫测。 在瞬间打出，全部都加持在皇甫昊身上。 皇甫昊的眼睛明亮，来者不拒，将所有的劲力吃下。 这些劲力的变化，是宫宝森对功夫的领悟的一部分精粹。 皇甫昊如同饕餮一般，张开中门，任由这劲力涌入他的身躯，丝毫不加阻拦。 他的身躯在这千变万化的劲力下，不由自主地手舞足蹈，仿佛磕了药一样疯狂甩动。 宫宝森在察觉到皇甫昊动作的刹那，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双手依然如同被焊死，难以重皇甫昊手心离开。 更让他惊骇的是，随着皇甫昊的抖动，一股熟悉的劲力双手双臂传来。 虽然残缺不全，或者说变化单一，但这劲力分明是他刚刚发出的。 这是他对八卦掌和形意拳两者融合后领悟，是他这一生的精粹。 没想到转眼间，就被人学了去，并且用在了他身上。 随着皇甫昊身躯摆动幅度的增大，那劲力变化越发顺畅，更加复杂，有他的功夫的两三成了。 “唉！” 宫宝森叹了一口气，没有留手，继续言传身教，劲力喷吐。 一个倾囊相授，一个悉数接纳。 两炷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