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成员]
“真的，已经处理好了吗……”黎默一边接受着女仆的包扎，一边询问着拉克珊娜。 “如果幕后黑手发现端倪的话，也不会公然声张，至少现在是安全了。” 黎默叹了口气，借用了她的灵力，我才得以战胜对手，归还之后，没想到那一拳这么重……绷带上仍微微渗出污血。 “我必须变得更强，在其他人找上门来之前。” 身着西服的拉克珊娜缓缓踱步，“我欣赏你这份觉悟，你认为自己该如何做？” 这…… 这么多年的逃亡生涯中，黎默也曾想过这个问题，许多强大的魔法师耗尽百年时光，钻研法术，既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也延长了自己的寿命；更多的贵族能人则是靠天价的灵力道具，使自己不可战胜；至于武者，靠的是灵力与自身格斗技巧的结合。 “抱歉，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我觉得无论是那种途径，我都无法实现，恕我愚钝。” 拉克珊娜走近，“那献祭呢？” 献……献祭……？ 黎默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献祭一向被世人所唾弃，是各国公敌。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确，为未知的事物献上祭品，祂给予你相应的力量，正如同暗影术士一样。” 黎默意识到自己上了贼船，大脑飞速运转，“可献祭是国际法所禁止的，在加上我乌尔坦男爵的身份，恐怕……不好吧。” 拉克珊娜微微一笑，“是选择力量还是选择死亡，全由你抉择。你的敌人正在暗处磨刀，黎默。” 拉克珊娜挥了挥手，示意女仆先出去。 女仆带上了门。 这根本就没给我选择的机会！黎默知道，这事由不得自己。 “好，但我必须知道我所信奉的事物，以及，我不会遵循祂的旨意去滥杀无辜。” “正确的抉择。”拉克珊娜刚说完，地板上凭空出现一道暗蓝色法阵，整个屋子都被蓝光笼罩，从窗外透出。 黎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仪式，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伸出手来。” 黎默照做。 “无上之主名为海伦那，海洋之女，以海洋之力庇护祂的眷族，汝自此时此刻，便是眷族一员，对无上之主，爱戴，顺从，恩赐自会到来……” 拉克珊娜念了一大堆，黎默没听进半句，只是在好奇与暗影术士决斗之时自己展开的蓝色护盾。 这么看来，这个所谓的海伦那便是深海教会信奉的事物，拉克珊娜甚至整个巴别塔都可能是深海教会的成员。 不过听说深海教会里都是群疯子，一生都不会离开海岸，那他们又怎么会…… 黎默还没想完，拉克珊娜已经结束了仪式。 “仪式结束了，入教条件是……” 还有入教条件？ “食爱己之人的血rou。” 黎默听到这个条件，瞪大瞳孔，差点就要骂街，这明显的不是什么正常的教会好吧！！！ 可拉克珊娜却脱下西装上衣，走出房间。 “你等我一下……” 黎默立马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喂！喂喂喂……你要干嘛？你还真信啊！？” 可任黎默怎么叫唤，拉克珊娜都没有回头，宅邸内的众人看到，纷纷让路。 黎默冲出房间，正好看到拉克珊娜的背影，她一手捂住另一只流着血的手，不会吧…… 黎默回到房间，思绪想一团乱麻，以前自己只觉得拉克珊娜是个刀子嘴，现在看起来，她完全就是个疯子，终有一天我也会成为祭品，我该怎么办…… 黎默一开始的底气，瞬间被拉克珊娜的这一举动抹除。 敲门声响起，黎默的心砰砰直跳，是拉克珊娜…… 黎默踟蹰着，缓缓走向门口，手颤抖着，打开了门，门口站着拉克珊娜，端着一碗rou汤，微笑地看向自己…… “现在你伤还没好，我特意熬了碗rou汤，既是为了入教，也是为了给你补补身体。” 拉克珊娜十分自然地走入房间，而黎默仅仅是看到那碗rou汤，便觉得一阵恶心，有东西顺着食道就要爬出。 拉克珊娜坐在床边，拍拍身边，示意黎默坐到自己身旁，“这可是我的一番好意，可别浪费了。” 黎默仍滞留在原处，大脑一片空白，双眼死死盯着那碗rou汤。 拉克珊娜收起了笑容，眼神变得有些失望，“黎默，变强的路上必定会有你所不能接受的事物，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因为你是人类，不是吃人rou的怪物，身处黑暗未必意味着你的心便隶属黑暗，坦言说，我自己的行为算不上光彩，甚至有些低劣，但至少我认为，我所做的一切都不只是为了自己。还记得我派你去解决的灵力暴动吗？” 黎默有些回过神来，偏离她的双眼点了点头。 “实不相瞒，委托人为国际灵力平定组织的委员，巴别塔自创建以来，便同他们合作。” 黎默有些傻眼，“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可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拉克珊娜放下rou汤，摇了摇头，“我不希望他们知道你的存在，你是所有人眼中的‘食粮’。” 又是这个词，从出生到现在，纠缠不清。 “我到底是什么？” 拉克珊娜走到门口，“怪物们会嗅到你的灵力，人类只会把你当做普通人，但杀死你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杀死食粮的人类，叫坤图斯，是当今乌尔坦的皇帝。” 这一说，可把黎默吓一大跳，连忙追问，“第一个人类是什么意思，‘食粮’还有很多吗？乌尔坦皇帝又是怎么回事？” 拉克珊娜没有转过身，“我只能帮你到这了，那碗rou汤便是你的选择。” 说完，拉克珊娜无情地关上了门。 黎默现在感觉整个脑袋都快炸了，混乱的不行。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无意中，黎默想起了拉克珊娜端着rou汤时右手手臂上缠着的绷带，叹了口气。 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救了两次，还得靠她租借灵力才能战胜对手，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欠了这么多人情啊……现在选择放弃，是不是太傻了呢？ 说着，黎默端起rou汤就是一顿猛灌，其间几次想有呕吐的欲望，但黎默都强忍，将其咽下，一口没剩。 拉克珊娜悄悄拉开门，轻轻一笑，“黎默，很高兴你能继续当我的合作伙伴。” 拉克珊娜走进，双手叉腰看着黎默，黎默立马看出了异样，“等等，你的手臂，怎么没事……” 解开绷带的手臂洁白无瑕，拉克珊娜高兴地笑起来，“切野猪rou也会把自己弄伤吗？” 黎默立马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喂喂喂，你这家伙……” 拉克珊娜一边笑着一边擦着眼泪，看似对这次恶作剧很满意，却又几声咳嗽变得严肃。 “咳咳，不开玩笑了，入教条件是阻止猩红教团的阴谋，具体内容祂没有给予其他指示。” 黎默仍一脸抱怨看着拉克珊娜，看来他还没原谅她。 不过至少，黎默不必为了自己吃了人rou而做噩梦了。 但拉克珊娜所说的，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