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黑暗骑士堵车中
有时侯戈登也好奇过到底是怎样的环境才塑造了像蝙蝠侠这种人的诞生，那种黑暗的风格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如果往夸张点的方向说，戈登甚至怀疑如果有那么一天蝙蝠侠放弃了他的不杀人原则，那么恐怕这座城市将会诞生有史以来最为恐怖的超级罪犯，而且还没人能阻止他。 不过到最后，戈登总会理智的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重新回归到现实的角度来。 哪怕蝙蝠侠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也是冬木市的隐藏威胁之一，可至少现在，他仍是冬木市那个最为可靠的黑暗骑士。 摘下手套露出了那如同老树皮一样粗糙的手掌，街边几百日元就能轻松买到的劣质香烟被戈登从大衣中掏了出来。 按照正常道理来说，身为堂堂警察局长，戈登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得抽这种劣质香烟，只要他想要，什么好烟好酒下面的人都会给他弄过来贿赂。 只不过戈登明显是个冬木市官员中的另类，五十多的年龄了还没有成家立业，直接把警察局当家，吃住全在局内解决，工资更是全都投入到打击犯罪当中。 要不是手下们经常能看到戈登在有空时会找个地方蹲着安静抽烟用麻古丁麻醉自己，或者和大家扯两句上流社会的花边新闻。 戈登非人类这种阴谋论说不定都能出来了。 不要质疑冬木新闻的节cao，只要有受众群体，这种阴谋论分分钟就能印上头条新闻，毕竟是挣钱吗，不丢人。 熟练的将劣质香烟叼在嘴里点火，香烟燃烧绽放出的光亮在在冬夜中看上去就像一只腥红的独目，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冬木市中另一个传奇罪犯。 只不过还没等戈登这根烟抽完，身后的楼道便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香烟瞬间扔下落在雪地上熄灭，戈登的右手在下一刻就按在了腰间的佩枪上转过身去，只要眼前的来者稍有不对，戈登随时都会做好最坏的打算。 所幸，当看到来者时，眼前之人并不是那些冬木市常见的疯子，那身红黑相间的战服也是戈登的老朋友了。 “火炎伯爵阁下，晚上好，老伙计。” 把佩枪重新收回腰间，戈登脸上明显出现了笑意，眼前这位超级英雄虽然在名气上要逊色于蝙蝠侠不少，可也是属于一个靠谱的队员，至少同样是属于不杀人那种。 在当下，戈登最需要的就是这种靠谱的队友。 “晚上好，戈登局长。” 远坂时臣同样对戈登微笑示意，只不过因为被头罩罩着半张脸，导致这笑容看上去就竟有些扭曲。 虽然在一开始要穿上这种制服在冬木市活动的时侯，远坂时臣内心对这种行为表现的非常抗拒，认为这他妈就是傻逼才会干的事。 但在经过蝙蝠侠的好心教育过后，时臣还是老老实实的穿上了制服带戴上面具，还给自己像蝙蝠侠一样取了个称号用来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 因为正如蝙蝠侠所说的，面具不是用来保护自己，而是为了保护自己关心的人。 犯罪巷的枪声只是夺走了时臣圆满幸福的人生，并没有夺走他的一切，他的心中还有那最后一片净土。 如果因为自己的暴露身份而导致凛也受到牵连的话，时臣直到这人生的最后时刻都不会原谅自己。 不过当看到周围只有戈登一人时，时臣面罩下的眉头还是不由得紧皱了起来，颇有些忧心忡忡的问道： “蝙蝠侠还没有消息吗？” 说句扯淡点的，冬木市里成千上百个高新技术人才，连同阿卡姆疯人院里那些算上，勉强能谈得上正派的就时臣和蝙蝠侠两个。 剩下的高新技术人才不是超级罪犯，就是疯子或者是拿钱办事的雇佣兵，没一个能指望得上的。 如果不是在戈登的带领下逐渐好转起来的冬木警察局也能出几分力，还有大家之间都有些底线，比如默认一三五我出来搞破坏，二四六回家休息一下，周日再组团。 要不单靠两人维护整个城市的治安，时臣早就被累死了。 以前天塌下来，还有个蝙蝠侠在那扛着，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黑暗骑士都会有应对计划。 可现在蝙蝠侠都消失快一周了，阿卡姆那些家伙也掐着时间点跑出来想找蝙蝠侠玩了。 现在戈登还能暂时用蝙蝠灯的把戏糊弄住那些小心谨慎的反派，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以为蝙蝠最近又在搞什么花招。 可这毕竟是谎言，他们没办法一直隐瞒蝙蝠侠不在的消息，那些家伙很快就会从试探中发现真相，然后继续从黑暗中跳出来搞事情，直到蝙蝠侠继续回来和他们玩游戏为止。 一谈到这个话题，戈登脸上也又恢复到那种深仇苦恨的样子，刚想继续抽烟，才发现烟已经被自己扔掉灭了，只能双手插兜无奈的苦笑道： “没有，我已经连续五个晚上在这里守着了，别说蝙蝠侠了，我连只蝙蝠我都没看见。” 只不过说到这时，戈登才发现时臣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哪怕时臣已经在尽力隐藏了，可依旧隐瞒不过戈登。 “老伙计，你的伤势有点太重了，这对今晚的行动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戈登担忧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让时臣稍微一愣，不过很快又强打起精神摆手道： “小问题而已……” “我可不这么觉得。” 戈登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时臣的谎言，他的确需要帮手，但那并不代表他需要时臣拖着重伤的身躯再一次去拼命。 那样是不把人命当做一回事的麻木行为，戈登对此深恶痛绝。 “或许是我们相处的时间太久，以至于你忘记我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老伙计。” 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戈登严肃的道： “从我二十来岁入职刑警队那会算起，我干了快三十年的警察了！三十年！消毒水还有血液的味道我记得比谁都清楚，你那身制服虽然不错，可还是挡不住那种味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恐怕你腰间的位置现在还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