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各方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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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雨师穿着白色衣裳,仰着头望天上云朵,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百无聊赖的坐在桂花树下长椅上,莫威赫蹲在一旁看蚂蚁。 自从十天前发生华妃遇难这件事情后,整个水镜剑派气氛都很紧张,大家话都不敢多说。 莫一心已经出去十天了,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这次出门和往常不一样,以前是为了她治病出门寻医,这次是追杀华妃遇难的凶手,莫雨师有些担心。 柳如眉的声音从屋内出来:“吃饭。” 莫雨师领着莫威赫进屋洗了手,来到餐桌旁,桌上已经摆了两盘菜,豆角和青菜两盘。 柳如眉已经坐在椅子上,抱着莫威赫准备开吃,莫雨师眉毛一挑:“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豆角。” 柳如眉神色平静:“家里只剩下豆角,你要是不想吃,也可以不吃。” 莫雨师二话不说,直接扔下碗筷,走出房门。 柳如眉神色如常,继续喂莫威赫吃饭。 莫雨师去了水镜食堂,看到冷着脸进来的莫雨师,马同蒲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又和你母亲吵架了?” “我饿了,还没吃饭。” “想吃什么?” “红烧rou。” 很快,一盘红烧rou做好了,莫雨师痛痛快快吃上了。 莫雨师边吃便问道:“马师伯,我爹什么时候回来,他都离开快十天了。” “你爹他去追击凶手,很快该回来。” “唉,不知道爹爹打得过那些坏人不。”莫雨师小脸上挂着一丝愁容。 马同蒲安慰道:“放心,现在水镜剑派你爹最厉害。就算放眼整个天下,你爹也是最厉害的那一批人。” 莫雨师立刻眉开眼笑:“真的,你没骗我吧??” 马同蒲信誓旦旦的道:“骗你干什么,你爹绝对是最厉害的那个,不是我吹,咱们整个剑派都不是你爹一人的对手。等以后聂掌门去世,水镜剑派掌门位置空出来,你爹就是我们剑派的新掌门。” 莫雨师说道:“掌门有什么好当的,又不能吃,又不能玩,还要被门派里的事缠住脱不开身,爹爹才不愿当这个掌门呢。” 马同蒲赞叹道:“好丫头,有格局。” 莫雨师斜了他一眼:“马师伯,我才十岁,哪懂得这些,都是爹得讲给我的。” 马同蒲说道:“能记得这些话,并在这种情况下讲出来,雨师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我哪有理解这些话,只是爹爹讲给我的话我都喜欢默默记在心里。他为了我的病在外面奔波,我们一年都见不了几面,我很珍惜我们每次见面的机会。” 马同蒲默然,这小丫头确实比起同龄人懂事很多,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病痛的折磨,让这小丫头成长不少。 “掌门是你爹不想当就不当的吗?他也当得了,臭不要脸,呜呜呜.....”一个小男孩的的声音响起。 莫雨师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赵明轩,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男孩。他的父亲是赵英卓,他的母亲是聂彤,他们是莫一心的师弟与师妹。 赵明轩长得胖乎乎的,莫雨师从小就讨厌他,这个家伙像个牛皮糖一样,一见到自己就缠过来,说些让莫雨师厌烦的话。 领着赵明轩前来的是聂彤,此时她正捏住赵明轩的嘴,阻止他继续说话。 马同蒲说道:“聂师姐中午好,想吃点什么。” 聂彤说道:“来点时蔬就好。” 赵明轩说道:“我要吃rou。” 聂彤瞪了他一眼,赵明轩立刻乖乖闭嘴。 马同蒲去为聂彤做饭,留下莫雨师一个人在那里吃饭。 坐在饭桌上等待时,赵明轩故意大声拍了下桌子,引起了莫雨师的注意后,对她使劲瞪眼,扬起下巴挑衅。 莫雨师看他像个白痴一样,懒得理他继续吃饭。 赵明轩继续拍桌子,被他娘聂彤狠狠扯了下耳朵,才消停。 “津津津”,外面传来剧烈的马蹄声和马匹嘶鸣声,屋内几人都一愣,水镜剑派禁止骑马上山,怎么会有马蹄声? 就连在厨房做饭的马同蒲也出来了,与大家一同走出门外。 莫雨师出门,就看到外面的演武广场上,站满了黑色铁甲骑兵。 不止这里,莫雨师眺目望去,水镜山各个角落都有这些黑甲骑兵。 一时间整个水镜山被渲染成黑色,黑色大旗迎风飞舞。在这种环境下,黑甲铁骑却没有一点声音发出,只有座下战马在嘶鸣。 “何人跑到我水镜山闹事?”一道浑厚声音响彻全场,就见一名面容英俊中年人出现在广场。 此人就是聂彤夫君,赵明轩的父亲赵英卓。 广场上的铁骑分开,一人一骑缓缓走了出来。 这人穿着黑色皂衣,胸前绣着红色飞鱼,这是神捕门标志服装。 来人开口道:“我是神捕门门下天级捕头胡宪华,特奉皇命来调查华妃案。” 赵英卓说道:“胡捕头来就好了,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胡宪华道:“兴师动众不敢当,只是劳烦各位配合一下。” 赵英卓说道:“胡捕头气势汹汹的模样,可不是想要配合的样子。” 胡宪华道:“华妃死在你们水镜剑派脚下,和你们脱不开关系。本官经过这几天初步调查,凶手已经锁定是你们剑派侯蚌。但现在人已经畏罪潜逃,不知所踪。但这些只是表面,具体情况本官还要详细调查。谁知道你们水镜剑派还有没有侯蚌的同伙,或者这个莫一心就是侯蚌的同伙,两人一起潜逃?” 阮光辉尚未开口,一道清脆的声音倒是响了起来。 “胡说八道,我爹才不是凶手呢。”莫雨师听到有人侮辱她爹,直接开口喊道。 她旁边的马同蒲赶紧捂住她的嘴巴,这样的场合是大人的事,小孩还是不要插口的好。 莫雨师有些不满的瞪了眼马同蒲,马同蒲对她挤眉弄眼,让她不要说话。 胡宪华冷冷的往莫雨师这个方向扫了眼,莫雨师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这时,场中想起一道老态龙钟的声音:“说话要留口德,猜想的事情,没有证据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精神矍铄的老者,手持一把长剑出现在广场。 老人是水镜剑派咱们聂乘风,聂彤的父亲,莫一心与赵英卓的师傅。 聂彤连忙跑过去:“爹,你怎么出来了?” 聂乘风说道:“被人欺负到家门口,再不出来别人还得以为我死了。” 胡宪华面色微沉,情报上说聂乘风身受重伤,下地都困难。现在看上去精神十足,哪有丝毫受伤的样子。 情报出了错误,为这趟行程出了变数。 胡宪华说道:“证据这种事拿出来还不简单,来人,把樵夫带上来。” 很快,几个人架着当日目击者樵夫上来,这樵夫也是倒霉,前几日被水镜剑派盘问,好不容易回家几天。又被神捕门捉过来盘问,反反复复问几个问题,问的樵夫都不用思考,下意识就可以回答。 胡宪华问道:“把你那天所见如实说出来。” 樵夫如实回答,水镜剑派众人听了直皱眉,这个樵夫回答的和给他们的答案一样,不明白胡宪华又有什么发现。 胡宪华开口道:“案发第一时间,莫一心第一个赶到现场。发现凶手是侯蚌后,这个莫一心不等待你们到来,直接私自去追踪凶手,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这么多门人长辈,凭什么他私自决定。” 聂乘风说道:“一心他行事向来果决,既然认定凶手,当然是第一时间追踪敌人。而且我们绝对信任一心,他做的任何决定我无条件支持。” 胡宪华说道:“你当然支持他,因为你们压根就是一伙的。不让凭什么侯蚌可以在你们水镜剑派十几年,没有露出马脚。” 聂乘风说道:“一个人真心隐藏,怎么都不会露出马脚,这位大人说的太武断。” 胡宪华说道:“万事皆有可能,麻烦各位配合一下调查。” “要怎样调查?” 胡宪华道:“当然是各位随我回苏城总部,接受盘问。” 水镜众人听了,尽皆皱眉,苏城是什么地方他们在清楚不过,那是扬州的神捕门总部。到了人家的地盘,还不是认人拿捏? 聂乘风叹了口气:“看来今天的事怎样都无法善了,想怎样解决,大人不妨划下道来。” 胡宪华内心一喜,没想到聂乘风如此直接,当即不漏声色的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大人无情。水镜剑派拒绝本官调查来人,给我拿下。” “是”。黑家铁骑齐声回道,随即拔出手中长枪挺近,动作整齐如一,煞是威风。 水镜众人拔剑在手,准备应付接下来战斗。 聂乘风摆了摆手,只见这位头发发白的老者拔出手中长剑,对着自己前方五米处轻描淡写的一挥,那处地上的石板悄无声息的化为粉末。 一道长约一丈,深度约一米深坑,横在胡宪华与水镜剑派之间。 胡宪华脸色一僵,聂乘风有如神迹的一剑,给他泼了一盆水,忽然之间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聂乘风开口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水镜剑派是否有嘴大人最好还是三思。大人舟车劳顿的赶路,没休息好脑袋不大清楚,现在可否下山好好休息一下,想清楚再来。” 胡宪华咬咬牙,忌惮的看了眼聂乘风:“今日这事就先这样,过几天本官再来好好讨教,撤。” 胡宪华就这样虎头蛇尾的走了,留下一地马粪。 水镜剑派一片欢呼,为掌门大显神威庆祝。 聂乘风摆摆手,让聂彤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便走回屋去。 聂彤说道:“何师兄,阮师弟,夫君你们三人来一下,父亲有事要说。” 几人一进屋,就见聂乘风盘坐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地上还有一摊血渍。 聂彤惊呼道:“爹,你怎么样?” 聂乘风摆摆手:“老毛病了,死不了。这个胡宪华来者不善,明显针对我们水镜剑派而来。” 聂彤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聂乘风摆摆手:“和我们无关,和他也无关,是上一辈…” 聂乘风话未说完,身躯突然晃了晃,嘴里又吐出一口鲜血,聂彤和赵英卓赶紧上前扶住他,聂乘风说道:“没事的,老毛病了。” 聂彤说道:“爹,你要注意身体。” 聂乘风说道:“这点小事算什么,当年我们剑派与拜凰教大战,不少师兄弟当场身死,还有一些师兄弟重伤不治而亡,到头来只有我苟活下来。要不是这场大战,导致我们水镜剑派断了传承,今日哪容的那朝廷鹰犬放肆。” 说完这些,聂乘风叹了口气:“我活的也够久,该去地下与师兄弟汇合。乐山,整个水镜剑派除了一心外,你交友最广泛,一会你找个时间下山,去把以前的剑派弟子寻回来。” 水镜剑派至今传承已经有三百多年,很多弟子学艺有成后,下山开枝散叶,和门派联系紧密。 聂乘风安排何乐山所做的事,就是联系这些门派。 聂乘风继续道:“我刚刚妄动了真气,时日恐怕无多,这几天你们加紧巡逻,防止有什么意外。以后我若不在,这个门派就交给一心管理。英卓和光辉好好辅佐一心。我累了,你们出去吧。” 所有人都离去后,聂彤却并未离开,她皱着眉道:“爹,莫师兄武功高强,豪气干云。但他只是一名侠客,他可以管理一个门派吗?” 聂乘风说道:“不要打你心里的小九九,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赵英卓为人是聪慧,会做事,门派交给他打理是不错的选择。但他能力也就是仅限于打理门派,我们毕竟是个剑派,领袖必须是剑道顶尖高手,这一点赵英卓就差了一心一筹。而且整个门派内,恐怕没有几个人不服敬一心。水镜剑派凭借一心强横的实力,和独特的人格魅力,一定会手上发扬光大,他能做到爹这辈子都做不到的事。”
聂彤沉默不语,内心她是向着自家相公赵英卓的,可是聂乘风说的都是事实,让人不好反驳。 聂彤知道,自家相公对掌门这个职位还是有些想法的,如今被聂乘风钦定莫一心为下一任掌门,不知道他是何种感觉。 赵英卓和阮光辉走出门外,阮光辉开口道:“在这里我们俩要恭喜莫师兄了,没什么意外,那位可就是我们未来的掌门。说实话,这有点出乎我的预料,我还以为师叔会选自家人呢,没想到选个外人。” 赵英卓说道:“没有什么意外的,师傅的眼光向来比我们看得远,既然选了莫师兄,那肯定有他老人家的道理。如果莫师兄当了掌门后,阮师弟行事可要注意点,莫师兄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阮光辉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思绪不自觉的被拉到那个备受屈辱的午后,自己毫无脸面的被莫一心打倒在地。 当时莫一心居高临下的态度,现在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整个水镜山上,没有人比他更恨莫一心。 ------------------------------------- 胡宪华灰溜溜的带着大军下山,不过他并未离去,而是命令黑家铁骑在山脚就地埋锅造饭。 营地中,很快立起一顶营帐。 胡宪华坐在首座,下方坐着的人,有几人是他从京城带来,还有几人来自苏城捕快总部。 胡宪华面色很难看,死死的盯着下首一位中年人:“你不说水镜剑派聂乘风身受重伤,无法动用武功吗,那这一剑是怎么回事?” 中年人是扬州捕头姚明杰,扬州总捕头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就把不得势的姚明杰派了出来。反正真要有什么事,都是京城那边出力,他们扬州这边负责摇旗助威就好。 姚明杰也看的懂其中利害关系,自己在扬州捕门没有后台,自身武功也不算特别厉害,想出头只能另辟蹊径。 他竭尽全力的讨好胡宪华,认真办好胡宪华交代的事。 他托关系打听水镜剑派情况,知道现在水镜剑派没有高手,厉害的人在十几年前与拜凰教大战中死绝。 胡宪华听从他的建议,直接挥军上了水镜山。 后续结果都知道了,胡宪华吃了瘪,灰溜溜退了回来。 姚明杰苦笑道:“传闻那个聂乘风受了重伤,好几年没有露面,哪知道他还这么厉害。” “受了重伤?那一剑落在你们谁的头上能接住?” 中年人低垂这头,不敢应答。 胡宪华没有说话,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他并没有被聂乘风唬住,他怀疑这个聂乘风外强中干,只能使出那一剑。这事还需在次试探,只是试探的人手需要好好斟酌一下。 突然,帐篷外士兵说道:“报告大人,外面有人求见,说是大人您的朋友。” 胡宪华一愣,自己刚来这里,哪有什么朋友。 刚要拒绝,转念一想,卡在这个节骨眼来到这里的人,自己见见也无妨。当即道:“把人带进来。” 很快,帐篷内进来一名中等身高,体型微胖男子。 男人穿着普通的黑色长衫,头上戴着黑色面具,让人看不清面容。 胡宪华却看得出,这件衣衫是最顶尖的材料所制。这种面料每年产出极少,只有那些大势力才有资格拥有。 胡宪华不自觉对此人高看几分,开口道:“阁下是何人?” 微胖中年人:“向南天。” 扬州方面捕快微微起了sao动,很明显这个向南天是个很有名的人,胡宪华却不认识,颇会察言观色的姚明杰开口道:“胡大人,向南天是天武山庄向家的人。” 胡宪华恍然大悟,天武山庄是扬州最近百年兴起的势力,只是一直被水镜剑派压一头。 直到十几年前水镜剑派与拜凰教大战,门派高手死的死伤的伤,天武山庄直接成了扬州最大的势力。 天武山庄现任庄主是向文博,是天下有名的高手,向南天是他的儿子。 胡宪华内心隐隐察觉向南天来的目的不简单,当即开口道:“少庄主为何而来?” 向南天道:“我的目的很简单,只是让一个人死而已。” ------------------------------------- 刘长风一伙人风尘仆仆赶着马车,赶了几天路,终于载着侯蚌走到水镜山附近。 到了山脚,刘长风就看到了水镜山脚的黑甲铁骑。 他知道水镜山上肯定发生了变故,便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上水镜山,而是派了一个机灵点的兄弟上山去打听情况。 因为这些日子黑甲铁骑驻扎山脚,这种辱人的行径,让双方关系越来越紧张。 黑家铁骑准许外面的人进去,却不准出来。为此,双方打了好几场架。 这个兄弟打听好情况,便回去与刘长风商议。 得出结论就是这兄弟先上山看看,摸清确切情况再做决定。 这个兄弟直接上了水镜山,那些黑甲铁骑也没有拦他。 到了山上,一位年轻的弟子拦住他:“你好,请问你上山有什么事吗?” “你们这里谁负责,我有一件很要紧的事汇报。” “软师叔,这里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