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质疑

    沐栩沿着街道，一路往前走，直道看见两位大叔描述的超市，这才停了下来。

    环顾四周，超市对面开有一家李氏饭馆，此时饭馆门口，一群人正围在外面指指点点。

    沐栩费力挤进人群，这才看到里面的情况。

    饭馆内，共有四个人，一名中年大叔，四十出头，身材中等，个子不高，看起来老实敦厚，穿着一身厨师服，应该就是店老板李叔。

    此时，李叔正双手死死的抱住一个不断挣扎的少女，蹲坐在墙角，满脸心疼看着少女。

    少女大概十六七岁，亭亭玉立，只是现在张牙舞爪，哇哇乱叫，面目可憎，不断拍打着中年大叔的双手，想要挣脱离开。

    一旁还有一名中年妇女，同样四十出头，应该是李婶，身材有些发福，微微发胖，双眼微红，应该是刚哭过不久。

    李婶伸手抓住少女的手，控制住少女，不让她胡乱挣扎。

    同时，还有另一名中年人在饭馆内，正在给少女把脉，应该是一名大夫。

    少女和中年大叔，中年妇女都有几分相似，应该就是少女的父母无疑，至于中年大夫，沐栩刚好认识，是离这里最近的中西医结合诊所的段玉龙。

    沐栩看清形式后，没有继续呆在外面，而是走了进去，等待段玉龙诊治，同时也在观察少女的情况。

    李家夫妇两人见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有些意外，询问道：“这位小哥，请问有什么事吗？”

    沐栩摇了摇头，同情道：“叔叔阿姨，我没什么事，只是看见你们这里出了事，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没？”

    李叔看了一眼店在围观的众人，疑惑道：“你不怕吗？”

    他女儿不是第一次犯病，每次犯病看起来都很吓人，别人都认为是中邪了，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刚开始还有人愿意帮忙，现在谁都躲得远远的，深怕鬼祟上身，甚至平时经常来这里吃饭的顾客，都换了地方，让他家生意一落千丈。

    这让本就困难的家庭，可谓是雪上加霜。

    沐栩大声嗤笑道：“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难不成这世上还真有鬼不成，一切不过都是封建迷信。”

    若是真有鬼，那我今天非得把他揪出来不可，我倒是想看看这鬼长什么样子。”

    说完，沐栩眼神不忘朝着店外扫了一眼。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同情，有人幸灾乐祸，还有人嘀咕道：“装什么大尾巴狼，一会儿鬼祟缠身，有你哭的。”

    “就是嘛，还说我们封建迷信，不是鬼怪缠身，怎么会治不好。”

    大家议论纷纷。

    ……

    店内，李叔听到年轻人的话，知道年轻人的用意，投去感激的眼神，李婶直接开口道：“小伙子，谢谢你。”

    沐栩摇头道：“不用客气，他们不懂科学，封建迷信，这才误会了你们。”

    沐栩转移话题，借机问道：“不知道小meimei是什么是开始发病的？知道怎么引起的吗？”

    李婶对于年轻人刚刚替他们说话，不知不觉对年轻人多了些信任，忍不住解释道：“从上周末开始的，到今天已经第六天了，具体什么原因引起的，我们也不清楚。”

    “那天晚上，十点过左右，当时我们正在收拾碗筷，丫头也帮忙，突然就发狂起来，我们夫妻两人都差点没控制住。”

    沐栩盯着还在狂躁的少女，疑惑道：“她是一直这样发狂，还是每天到了晚上才发狂，白天是正常的？”

    李婶急忙点头道：“就是这样的，白天像个没事人，问她什么都清楚，但是一到晚上就发狂。”

    “她最近有没有被狗，或者是其他动物咬伤？”

    “没有，没有。”

    李婶摇了摇头，道：“前几天我们请医馆的周军周大夫看病，他就问过我，担心是狂犬病，我给闺女检查过，身上没发现有伤口，闺女清醒的时候，我问她，她也说没被咬过。”

    这样一来，就可以排除狂犬病的可能，沐栩不断思索，但发狂这个症状是有的，是不是狂证，还有待进一步确认。

    此时，段玉龙已经诊断结束，站了起来。

    李婶急忙问道：“我闺女怎么样了？到底是个什么病呀？”

    段玉龙斟酌了一下，说道：“我和你们之前请的大夫，诊断是一样的，还是考虑是狂证。”

    “这应该不是狂证？”

    段玉龙刚说完，身旁一个声音立刻传来。

    段玉龙转头看了一眼沐栩，刚刚这个年轻人进来问东问西，他只当是年轻人好奇心比较大，并没有在意。

    没想到现在竟然敢质疑他，有些不快，反问道：“不是狂证是什么？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