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奇怪的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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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邑考见状就知没了选择,凑到比干身边低声道:“丞相,我父亲刚被妖怪掳走一事,务必报与大王知道。唯恐哪吒从中作梗,便依了他言回返朝歌罢。左右大王已经赦免我父子罪过,早走晚走都没关系。” “贤侄有所不知,大王他”比干抬头看向哪吒,下边的话没法出口,叹道:“回吧。” 等回到朝歌城,天也蒙蒙亮了,哪吒目送伯邑考等人进皇华驿,才扛着火尖枪回家。 姬昌已经走了,伯邑考能不能走,就看今天朝会。 回到府里,哪吒让范、谢去羑里取来官服,穿戴整齐后出门直奔王城,混入上朝的臣工当中,东张西望一阵,没一个认识的,从旁人口里得知有品级的打马坐轿,不会这么早来。 哪吒左右看看,从官服看出来在场这些人跟他官职差不多,无来由想道:“我难道做了不入流的‘弼马温’,官职还比不过殷破败?” 想到这里,哪吒发了儿童天性,苦着一张脸随波逐流。 九龙桥后是九间殿,名为殿,实际上更像是避雨的廊桥。 九间殿后是一方广场,经过广场才到九间大殿。 恰逢朔望朝,群臣皆需排班。 过九龙桥,没品级的止步,待在九间殿。 有品级的站去广场滴水檐前。 九间大殿当中,纣王高坐,御阶下是奉御官、侍驾官、当驾官、金甲力士、宫人等。 哪吒莫说站去滴水檐前,在小黄门带领下止步九间殿就算了,还排在最边上,可见羑里相官位之低微。 正当他想着如何混去前边露脸时,忽见身边臣工纷纷避让,跟着站到一旁,耳听得一声“丞相到”,向殿外看去。 比干带着伯邑考大大方方走来。 在场无论是臣工还是王宫里办事人员,纷纷低下头颅,双手拢在身前,躬身行礼。 群臣避道,礼绝百僚! 哪吒出班,面不改色道:“外祖,我在这等你多时了。” 一看哪吒穿着官服,比干心下稍一转念猜出对方大半想法,冷哼道:“做羑里相是委屈你了,跟我来吧。” 哪吒无视旁人艳羡目光,嘿嘿笑着跟上比干。 群臣到齐,排好班次。 侍驾官在纣王示意下宣布朝会开始,群臣齐施大礼参拜天子,再是比干出列,具陈前次朝会商讨政务后来如何处理的,到现今是个什么进度。 下边哪吒听得昏昏欲睡,暗想比干一人汇报工作,几百人跟着听,朝会真是有够无聊。 过了小半个时辰,比干说得口干舌燥,将事禀报完,忽然沉默。 纣王遂令比干回班休息。 比干整理一下衣袍,说道:“臣有本奏!” “奏来。”纣王说。 比干抖擞精神,朗声道:“下臣昨夜里接大王令,将姬昌父子送出朝歌城,行至渑池县前,羑里相前来阻拦,竟有私事问询西伯侯。他倚仗法力强行将人带走,致使发生变故。有一人面鸟身的妖怪忽然出现,将西伯侯掳走。” “有这等事?”纣王坐直了些身子,看向伯邑考,“西伯侯家的公子,你来说说。” 伯邑考应了声“是”,走到比干身边,向纣王施礼完毕,道:“丞相所说属实。”拿手一指哪吒,“当时羑里相说那妖怪是家父收下义子,来接家父回返西岐。外臣眼拙,痴活二十年,竟未见过那位‘兄弟’。就不知羑里相认不认得了。” 哪吒出班道:“舅舅别听他瞎说。” 旁有当驾官接过话头,“朝上只有君臣,羑里相莫要失仪。” “无妨。”纣王挥了挥手,笑道:“外甥,听你这话意思,他们是在冤枉你了?你尽管说,舅舅为你做主。” 哪吒得意的看了比干跟伯邑考一眼,在心里组织好语言,说道:“舅舅不必忧心,人面鸟身者名作雷震子,确实是西伯侯之子。西伯侯思乡心切,先一步离开,我与丞相追上去让他跟大王辞行。西伯侯也答应了,本来合情合理,谁知雷震子忽然出现,又是那么个小孩心性,背着西伯侯就飞走了。” 纣王半躺在王座上,一副没睡醒的模样,随口问道:“哪吒,雷震子是谁人门下?” “不知。”哪吒笑的有些勉强。 纣王遂看向伯邑考,见后者一脸沉思模样,面无表情道:“伯邑考,你有何话说?” 伯邑考深施一礼道:“羑里相所言不能尽信,倘若为真,家父也无心不辞而别,奈何世事变化不由人意,外臣代父亲向大王赔罪。” 纣王不置可否一笑,“过得两日,看西岐有无消息传来罢。哪吒有功,进为上大夫,为守藏史。” 哪吒能有什么功,纣王提拔外戚罢了。 不用旁人劝阻,哪吒也打算推辞掉,尚未说话,又听见纣王后边一句。 “伯邑考为父赎罪,不远千里往来朝歌,其人至孝,贤才不输西伯侯,寡人爱之。留于宫中为伶。” 伯邑考闻言好似被雷打中,面色潮红,一口钢牙几乎咬碎。“外臣眷恋故乡林泉,愿守家终老,无心做官。再者外臣是男儿身,如何能进后宫抚琴奏曲?有愧于大王提拔,望乞恕罪。” 比干气道:“大王,伯邑考乃是西伯侯长子,便要入朝为官,不说红袍玉带,一个上大夫必不能少。使他宫中抚琴,岂是人君该为?微臣斗胆,请大王收回成命。” “舅舅,这不合适。”哪吒补了一句。 纣王理也不理他们,偏头问道:“爱妃,你怎么看?” “西伯侯不辞而别,已犯了大不敬之罪,伯邑考即有孝心,便当代父赎罪进宫抚琴。其人如有异议,恐红口白牙,全无一句真话可言。”珠帘后的妲己语气不轻不重,声如黄莺出谷。 哪吒一见纣王脸色阴沉下来,跟着生起闷气,不满叫道:“姜皇后在日尚且深居简出,为天下表率,只在后宫教导子女,从不插手朝堂政务。娘娘犯官进女,何等卑贱出身!能成贵妃已是几辈子修来福气,如何这般不知检点,行后宫干政之事,惑乱君王。” 且不说妲己气得浑身发抖,低声啜泣起来,要以泪洗面,换纣王帮她讨得公道。
在场这许多朝臣,见哪吒突然出言折辱妲己,都大为出乎意料。 “娘娘入宫八年却无子无女,愧对大王,想想自己吧,别来闲着没事干多嘴朝政。”哪吒怒气冲冲,抓起伯邑考一对手掌,猛一用力。 一声响亮的“啪”,伴随着伯邑考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响彻九间大殿。 众人循声看去,表情各异。 伯邑考跪在地上,双手捂在一起,两只手掌已是血rou模糊,现出森白的骨头。 哪吒道:“尝闻伯邑考琴音绝响,我将他双手废去,就当他赎罪了。” 纣王置若罔闻,神情一阵恍惚,好半晌,瞥了眼百官,起身就走。 当驾官高声道:“退朝。” 百官依次离开,走前都看哪吒,暗想对方什么来头,得罪妲己也没事? 正主哪吒也想不明白,见比干招呼黄飞虎去扶伯邑考,运用传声之法与伯邑考说道:“莫做声,与你说实话。西伯侯走前有言,让你留在五关以内,出五关就有杀身之祸。你晚点想办法到前首相商容府邸见我,如能到来,我施法令你父子相见,切莫迟疑。” 伯邑考忍着痛抬头看去,见着哪吒远去背影,眼神一阵闪烁。 回到家后,哪吒刚喝了一口茶水,就听殷素知问询朝会上发生事情,事无巨细的交代一遍。 殷素知听完,习惯性的皱眉思考,说道:“伯邑考应该没事了,你早些把他送走,别让比干往里瞎掺和。大王那里应该是想起自己无后,有感朝局不稳,没了心思管你们的事,接下来一段时间他都不会闹腾。趁着这当口,你赶紧把该办的事情办完。” “风平浪静最好。”哪吒笑了一声,好奇问道:“娘,大王封了我做守藏史,这个官品阶如何?” “不好说。”殷素知伸手点了哪吒脑袋一下,嗔道:“大王乾纲独断,官大官小又能怎样,最后还不是看他喜好。话说回来,大王这是在培养你呢,钦天监旁边林子里有‘金庭玉柱’,又称之为藏室。那就是你当班的地方,有时间你自己过去看看,三两句说不清楚。” 哪吒点头应下,又问道:“贞英去哪了?” 这话一出,西北角空地上响起一声剑鸣,晃眼间多出个人来。 “哥!”李贞英笑喊。 哪吒看见李贞英手上三尺青锋,猜对方运用飞剑之道隐身,再想自己在这坐了也有一阵,竟无半点儿觉察,不无惊讶道:“你用的是剑遁?” 李贞英笑吟吟道:“我照着你给的飞剑术修炼,刚到‘身剑合一’的地步,适才算不得剑遁,只是藏身于剑罢了。” “那也足够神奇了。”哪吒摘下乾坤圈,说道:“动用全力刺我一剑,不要留手。” 李贞英点点头,将剑一转甩个剑花。 倏地白光绽放当场。 感受着乾坤圈上传来巨力,哪吒心中估算一阵,说道:“似你这般,已称得上一声左道之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