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反骨本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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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哪吒猛一抬头,发觉走到城门口了,气道:“我现在怎么说也是羑里相,搞得跟跑腿似的!” “喂!” 哪吒抬手指了下守门兵,“去把城里管事的喊来。” 守门兵看哪吒装扮,认出来是新到的羑里城老大,虽是后半夜,也忙不迭应了声是,快步跑走。 于是夜半时分,城中管事着急忙慌的喊醒一营人马,将城中最大的宅院打扫干净,恭恭敬敬的请哪吒入住。 哪吒一直冷眼旁观,等住进官府,也快天亮了,索性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后直奔姬昌所在宅院,将伯邑考丢到孟津。 回到官府,就接天使来传,说纣王晚上在摘星楼设宴,款待他一家三口。 打发走天使,哪吒刚想启程朝歌,又碰着谢必安火急火燎赶来。 “伯邑考进朝歌了!”谢必安说。 哪吒愣在当场,心念电转,反应过来伯邑考离开是假象,为的还是去朝歌城进贡。抬头看了看天色,问道:“西伯侯知道这事吗?” “老范在那看着,要是西伯侯有动静,他会来禀报老爷的。”谢必安垂手侍立在旁,静候吩咐。 “去把这事告诉西伯侯。” 吩咐完,哪吒将身一扭,飞身托迹,乘云光转瞬就到亚相府,得人禀报说纣王赐下商容府邸,殷素知母女已经搬去,又连忙转道。 却说朝歌王城坐北朝南,面向孟津渡口,午门外皆为达官显贵府邸,同王城隔河相望,两岸杨柳青青,一条古道桃红杏白。 不同于穷困的亚相比干住在南门附近,跟王城隔了大半个朝歌。 原首相商容府邸,三进三出,另带一座不逊色御花园的后院。 哪吒进到新家,迎面是个眉清目秀的仆役带路,真三步一景,十米一亭,按地势不同,布置出许多景色。 一路上七转八拐,哪吒都有些头晕了,才见着一身盛装,正朝门外走来的殷素知母女。 “大王在摘星楼排宴,就等我们了。”李贞英挽住哪吒胳膊,拉着他就朝外走。 哪吒也没抗拒,问道:“听说西岐那边前来朝贡,你们看见了吗?” “嘿,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李贞英哼了一声,拿手一指王城方向,“天子舅舅说的是给我们接风,可伯邑考进贡赎罪,当殿抚琴一曲就讨了他欢心,立刻带去摘星楼好吃好喝了。怕是有谁中途提醒了舅舅一句,他才想起我们来呢。” “已经吃上了啊,真不像话!”哪吒跟着吐槽一句,搜索着与伯邑考进贡相关的记忆。 御神铃虽然可以窥探过去将来,毕竟是附带着的功能,不能事无巨细显示出来,也就那么几个画面。 再加上随着哪吒动用御神铃的次数增多,rou眼看到的景象变化次数也会跟着频繁起来。 而哪吒自身有关于封神的记忆,来源于书籍跟影视,还没到过目不忘的地步,也是零散的记得一些。 譬如姜子牙救出五关的流民到达西岐以后,隔天伯邑考就死活要到朝歌送人头。前次在孟津,哪吒要记得这一点,直接就能猜出个大概真相。 伯邑考进贡,哪吒依稀记得接连躲过了两三次危机,堪称保命小能手,最后伯邑考会死,貌似、好像,是因为用瑶琴砸了妲己? 忽闻到一股奇腥怪味,哪吒回过神来,左右一看,原来沿着王城外护城河在走,运起一双法眼向前看去。 王城东南角后有一座阁楼高过城墙,珠光宝气,富贵逼人。楼下又有一长宽数百米的土坑,坑内铺满长蛇。长蛇数量之多,几成汪洋。浮浮沉沉,不时露出一截人骨。 “虿盆?”哪吒心中暗道一声,眼中红光掠过,发觉拐过东南角,是一座小城门。 从小城门进去,需得绕过虿盆。而从午门进入,过九龙桥、分宫楼,就到摘星楼正面。 “哎呀!”李贞英回头看去,“怎么不走了?” 哪吒笑说道:“我在羑里同西伯侯聊天时,听说天子舅舅治宴款待大臣,是在显德、显庆二殿。若在摘星楼,为私宴。我们不需要避嫌是其一,再说走偏门进入,恐怕让舅舅看成穷酸,于他面上也不好看。” 殷素知闻言一脸为难道:“你这孩子不是好的,都到了地方才说这话,现在转从午门进入哪里还来得及。” “娘亲勿虑。”哪吒左手拉住李贞英,右手拉住殷素知,笑一声,“闭眼。” 殷素知忙闭起眼睛。 李贞英也是一样,直感觉耳旁生风,遍体生寒,忍不住睁开眼偷看,却见四外皆为白云,自身被一层极稀薄的红光笼罩。 这只是三四个呼吸的光景,云雾四散,一座金玉妆成的高楼出现眼前。 早有奉御官接着纣王口谕,在楼前等候,见殷素知母子三人全到,忙领着小黄门上前拜倒,“素知夫人,羑里相,请随我等上楼。” 见殷素知不说话,哪吒偏头看了眼,恍然道:“头前带路。” 摘星楼分有七层,按七星命名,说是楼,堪比一座小城,毫无逼仄之感,人到其中如履平地。 进到举办宴席的顶楼,尚未进殿,先听一声惨叫响起,其情甚为凄厉。 哪吒赶忙进到大殿,就看上首处一个膀大腰圆,异常魁梧的红衣黑袍壮汉面带愠色,阶下躺着一只七窍流血的白猿。 壮汉是纣王无疑,在他身边,还坐着一位杨柳细腰,杏眼桃腮,一颦一笑勾人心魄的国色。 “舅舅贵为天子,跟一只白猿计较什么!”哪吒喊了声,朝着旁边小黄门踹去一脚,“瞎了你的狗眼,还不把白猿拖下去!” 小黄门挨了打也不敢吭声,急忙去看纣王,见后者微微颔首,才招呼伙伴上前,将白猿带走。 在这期间,哪吒也领着殷素知跟李贞英到三张空着的矮几后边坐下,正好坐在伯邑考对面。 且说伯邑考进贡赎罪,抚琴一曲求得赦免口谕不说,容貌美秀,还招得妖妃垂涎,遭对方假借学琴一事自荐枕席,断然拒绝。再到这摘星楼宴席上,将七香车、醒酒毡、白面猿猴、十名美女进献。 别的不提,单说白面猿猴善会舞曲,席上用来助兴。这猿猴好死不死,看出妲己真身是一只狐狸,当时就扑了上去想要除害,反被纣王一拳打死。
接下来就是哪吒到来,恰好见着这一幕。 哪吒入座以后,为免妲己作怪,连忙又说道:“还请舅舅为我介绍这一干叔伯。” 殷素知跟着在一旁找补,“吒儿打小野惯了,王弟见谅。” “无妨。”纣王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瞥了眼左下手一个青年。 那青年遂喊了声“哪吒兄弟”,站起身来介绍在场有哪些人。 负责端茶递水,保卫天子的宫人侍卫自不必说。 上首处坐着的是纣王与妲己。 左下手第一位是镇国武成王黄飞虎,后边依次为殷素知、哪吒、李贞英。 右下手头一位是大商的“风伯”飞廉,后边依次为飞廉之子恶来,以及说话的青年殷破败。 最后是伯邑考,在当中空地用了一个矮几。 哪吒脑海里蹦出“亲疏有别”四字,不自觉笑起来,明知故问道:“适才白猿怎么回事?” 殷破败便将白猿献舞,忽然行刺大王的事说了一遍,末了拿手一指伯邑考,骂道:“你这乱臣贼子包藏祸心,行刺大王,真该千刀万剐!” “话不能这么说。”哪吒抬手虚拦了一下,乐呵呵道:“白猿善舞,也是个有灵性的,但归根结底不过是只畜生。你看大王御案上果品许多,皆为白猿喜爱之物,岂能不招得它?俗语说得好,人有三急,猴有猴急。” 殷破败貌似没什么脑子,顺着这话向纣王那里看去一眼,下意识道了声“也是”,旋即反应过来,叫道:“歪门邪说,我看你就是在为人开脱!” “嘭”的一声。 哪吒拍案站起,瞪着殷破败大叫道:“我才来朝歌没有两天,就被舅舅放去羑里看管西伯侯,跟西伯侯的公子无恩有仇,我为他开脱?我看是你在挑拨天家亲情才对!” “你放屁!”殷破败气得四肢打颤。 上边纣王这会儿才开口道:“都安静些,吵吵囔囔的,成何体统。” “舅舅说的是。”哪吒转过身来一拱手,笑道:“西伯侯家公子抚琴虽好,白猿献舞虽美,终归是些旁门小技,舅舅若要助兴,外甥倒有个主意。” 纣王饶有兴趣的看着哪吒,笑道:“你有什么鬼点子,只管说来,如若真的有趣,寡人重重有赏。” 哪吒反问道:“就不知舅舅喜欢看些什么?” “御妻以为呢?”纣王问妲己。 妲己见哪吒一来,立将纣王心思勾去别处,伯邑考反倒成了无关紧要人员,心下无明火起,暂将伯邑考放过,把目光放到哪吒身上。樱唇轻启,道:“哪吒少年英雄,有闹海屠龙的壮举,真是天生的猛将。不若令殷破败同他在此比武助兴,如何?” 殷素知忙道:“只听过阵前斗将,哪有殿前比武?唯恐惊扰天子,罪无可赦也。” 纣王笑道:“长姐不必忧心,闲戏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