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清算旧账
龙五奉命带人去捉拿萧太后，慈宁宫中的萧太后毫不示弱：“本宫乃皇上生母，谁人敢如此大胆？” “逆贼齐乐明、萧千山均已被俘，还请太后莫要做无谓的挣扎。”龙五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让手下将萧太后押往天牢，一路上萧太后的嘴可没闲着，一个劲的呼喊辱骂，可是龙五等人就像没有听见一样。 “明儿，爹爹，怎会如此？”到天牢真的见到了齐乐明和萧千山，萧太后傻眼了。 可是不管是儿子还是爹爹，两个人都没给她答复，只是看着她叹了口气，然后各自沉默。 独孤逝水带着士兵进行扫尾，皇宫各处均清理干净，尸体扔到城外乱葬岗，后宫齐乐明的发妻还有一些宠妃，全部关押到冷宫。 整个后宫唯一没有受到波及的地方，就是大皇子齐乐贤生母徐太妃的景寿宫，这是齐乐仁特意交代的，他已查明大哥是被齐乐明害死，徐太妃又一直老实本分，所以他要保徐太妃平平安安渡过余生。 第二日一早，大臣们如往常一样来上早朝，与萧千山关系密切的几位大员一出家门，就被人抓了起来。 齐乐仁与独孤逝水整夜没有出宫，在金銮殿上等着众臣的到来，早朝第一个到的是原礼部尚书张若虚，现在已是张丞相。 张若虚见到齐乐仁和独孤逝水微微一愣，然后给二人行礼：“三皇子殿下，这一年辛苦了”。 跟明白人不用多说半句，张若虚看到齐乐仁由独孤逝水陪着上了金銮殿，自然知道发生了何事，不多问只说齐乐仁辛苦。 “大齐的忠良也受苦了，当日贼人齐乐明是如何颠倒黑白，诛杀忠良真乃天理不容，逆贼已在天牢，今日早朝还望张大人主持大局。”齐乐仁对着张若虚拱手施礼。 “三皇子殿下真是折煞老夫了，这大位本该是您的啊。”先皇的心思，作为老臣的张若虚自然清楚，他在齐乐明的手下忍辱负重，等的就是这一刻。 独孤逝水本就话不多，只是笔直地站在一旁，听着齐乐仁和张若虚两人商议朝中之事，然后看着大臣们一个个进殿，初进殿的人虽说都很吃惊，但是谁也没有多话，只是给三皇子行礼问安。 朝臣到了大半之后，征北将军吴钩、震海将军楚笑白押着捉来的诸位萧家大员一起上朝，到齐乐仁身前行礼：“启禀三皇子殿下，逆臣均已押到，还请殿下发落。” “张丞相，这是逆贼的罪行，还请丞相与众臣一起商议该如何审判。”齐乐仁将基本折子交给张若虚，张若虚也不推托，接过之后就打开宣读。 “先皇二子齐乐明：弑父杀兄，谋逆篡位，诛杀忠良……”念到这里张若虚停顿了下来，看着众臣，等待大家的反应。 “此罪当诛！” “弑父杀兄，天理不容！” “谋逆者当五马分尸！” “诛杀忠良按律当斩！” 朝臣对于律法当然是熟记于胸，说起来毫不含糊，众口一致，即便是当年保持中立的人，也都没有旁观，全都表达了一个意愿，那就是齐乐明活不成，而且要死得很惨。 “诸位大人说得没错，数罪并罚，取最重之罪，逆贼齐乐明当五马分尸，可有异议？”张若虚最后得出结论，朝堂上自然是无人反对。 “来人，押那逆贼上来！”张若虚下令，当即有侍卫将那带着手铐脚镣的齐乐明押了上来。这才半宿时间，齐乐明已经脸色苍白神情萎靡，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逆贼齐乐明，你可认罪？”张若虚把齐乐明的罪名当众又念了一遍，然后冷冷看向他。 “哈哈哈哈哈……”齐乐明一阵狂笑：“竟然定朕的罪！朕当然无罪！胜者王侯败者寇，朕无罪！” “你无罪？程阿宝已经全部招供！谋杀长兄，弑父篡位，诛杀薛皇后、薛丞相、杜大学士等忠良之士，你若无罪，天理何在？”张若虚义愤填膺，大声呵斥。 “来人，拖出去行刑！”看到齐乐明无言以对，张若虚下令行刑。顿时便有兵士们进来将齐乐明拖了出去。 五马分尸之刑极为惨烈，直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后齐乐明终于死去，众人心中长舒一口气。 萧千山与柳公达均闭目不语，而那些个被押过来的萧家大员中竟有数人被吓得当众尿了裤子，sao臭难闻。 张若虚接着往下念：“萧千山为国之重臣，不思报效朝廷却结党营私，谋逆造反……” 萧千山作为齐乐明谋逆的主使人自是当斩，张若虚念完他的罪名后，众位大臣又是一通激愤，确定萧千山问罪当斩，同谋柳公达当一同问斩。 萧家众位大员竟无一人站出来为萧千山说上片言只语，他们一个个畏畏缩缩，各自担忧着自己的项上人头。 萧千山、柳公达拖出去斩首，接下来该是萧太后了。大概是因为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萧太后此时已经完全蒙掉了，神情木然，张若虚念完她的罪名，她却痴痴呆呆毫无反应。 这毒杀先皇的罪名本当斩首，但是因她不是主谋，而且毕竟是先皇嫔妃，最后给她留了个全尸，判定鸩杀。 “圣上，当日臣妾下毒害你，今天臣妾这就来给你赔罪。”等到毒酒端上来，萧太后终于清醒了一些，她喃喃自语一番，然后端起毒酒一饮而尽。转眼之间她便痛得在地上打滚儿，折腾了一番这才死去。 涉案的萧家大员，其中罪大恶极的几个统统问斩，其余大多撤职发配到了北荒边境。 “国不可一日无君，请三殿下择日登基。”该发落的众人都已发落，张若虚率领文武众臣跪请齐乐仁登基。齐乐仁坦然受之，定在三日后登基，改年号为开元，意在为大齐重开一派新气象。 当日退朝后，齐都处处府邸鞭炮震天响，诸位大臣们在齐乐明治下萧千山专权，大家都是苟且求是，委屈保全。现在齐乐仁带着三路大军杀回齐都，一众逆贼统统伏诛，总算是扬眉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