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打板子

    没多久功夫，邓mama便把如意苑的一群人都带了过来。

    除了马婆子，还有新来的绿竹和红霞，以及刚刚从家里面回来的春晓和秋雨，如此，除了奶娘刘mama，如意苑的人全都到齐了。

    婉如心里奇怪，邓mama为何带这么多人来？不是只带马婆子吗？谢氏却对邓mama的做法非常赞同，让她去把凤翔院的院门关上并亲自守在门口，谁也不许进来，即便林老爷也不例外。

    如意苑的婆子丫鬟在院中跪了一地，谢氏踱着步子在她们面前一一走过，每人面前都会停留片刻，目光紧盯着她们头顶。

    她这么严厉的视线，任谁都会不由得低下头去，唯独那马婆子直挺挺的跪着半垂着眼一动不动，谢氏在她面前停留的时间格外久些，依然不见马婆子有丝毫惧色，这让婉如都有些意外。

    “你…就是马婆子？”

    “回夫人，老奴夫家姓马。”

    “如意苑走水那天晚上是你当值？”

    “回夫人，是老奴当值。”

    “走水前可有看到异动？”

    “老奴看见二姨娘养的白猫窜进上房窗户，没一会儿便起了大火。”

    “起火后你做了什么？”

    “老奴吓到了，赶紧把院子里的人都叫起来，又跑去外面求救。”

    谢氏停顿片刻：“你明明看见你家主子屋子起火，为何不先冲进屋子救人？”

    “老奴年纪大了，自知身体不够救出小姐，若冒失冲进去反而阻了小姐逃生之路就是老奴的大罪过了。”

    “哼！你倒想得周全。”

    “老奴侍奉主子，自当为主子着想。”

    “好！好一个为主子着想，来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几个凶神恶煞的妇人冲上来，轻轻一下便提起了马婆子，她却一声不吭，连求饶都没有，只是白着脸紧闭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板子一声一声落下，院中跪着的丫鬟们个个吓得身子直打颤，谢氏走到上方，目光在跪地的丫鬟脸上一一扫过，淡淡道：“你们可知犯了何罪？本夫人为何抓你们？”

    几个丫鬟都一脸茫然，谢氏突然道：“如意苑丫鬟伺候主子不力，每人赏十个板子以示警戒。”

    丫鬟们都有些惊慌，那红霞更是大呼冤枉，婉如想要求情，谢氏对她微微摇头，她只得把话吞下，把头偏向一边。

    院子里此起彼伏都是打板子的声音，几下过后，几个小丫鬟就痛得呜呜啼哭，，春晓春莺和绿竹几个年纪稍大的还好些，只是咬牙忍着，额上汗珠直冒。

    婉如于心不忍，小声道：“母亲，春莺家世清白，秋风秋雨年纪还小，春晓这几天出府没在院子里，绿竹和红霞是昨天才来的，她们应该没问题。”

    “不管有没有问题，主子出了纰漏，她们就该受罚，本来上次我就要罚她们的，只是看你刚刚醒来一时没忙得过来，这次正好一并罚了，让他们长长记性。

    特别是新来那两个丫头，既然他们不懂规矩，你就让她们学会懂规矩。”

    母亲这么说婉如也无可辩驳，十个板子很快就会过去，看婆子们下手不算重，应该对她们影响不大，婉如便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