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到来
客栈外面。 十几道人影,悄悄朝着客栈地方而去。 明亮的月光为披散下,几人冷峻的面孔上反射着晶莹如玉的光泽。 为首那人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面色稚嫩,肤色吹弹可破。 在其身后,还有一个形如恶鬼的枯廋男子。 一行一共六人,几人不仅相貌相差甚远,就是打扮也各不相同,看起来就是一帮三教九流的乌合之众。 赫然是陈石遗等待许久的天池十二煞。 到了客栈,他们还上前敲门,两侧阴影之中突然走出来两人。 其中一人面相憨厚老实,身穿一套华丽衣袍,赫然是客栈掌柜。 “现在情况如何了?”为首的童皇沉声问道。 尽管已是几十岁的老人了,可他顶着这样一副稚嫩的面孔,声音也同样清脆。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换源app!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huanyuanapp】 “聂风在天字十一号房,与他一块住进来的女子在他隔壁,我们的人一直盯着他,自他住进去以前,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你确定他没有出去过。”童皇扫视周围一眼。 夜色静谧,除了他们,只有寒风呼啸带起的呜呜似鬼哭一般的声音。 “绝对没有。”掌柜斩钉截铁道。 “好,带着你的人把这里团团围住,一只苍蝇也别放出去。” “老大,你打算怎么做?”他身后的狗王问道。 “聂风武功不弱,身法更是冠绝天下。”童皇轻轻走了两步,“若他一心要逃,就是我也没把握留下此人。” “这样吧,先上迷烟,把他迷倒再说。” 说话的同时,他从身后一个天下会弟子手中接过几个竹筒。 “把这里的住客全都迷倒,不要错漏了一人。“”童皇轻声道,眼里闪着恶毒的光。 “这……这么多人全部迷晕,里面可是有着不少武林高手,万一被他们发现……”客栈掌柜追问。 “发现就发现呗,他们不插手我天下会事就算了,一旦插手,直接弄死就行了。”童皇不耐烦道。 客房内,陈石遗盘坐在上面,体内一股股热流不断在他体内流淌,分化成一条条支流,最后又如百川归海一般,缓缓汇聚到他丹田之处。 虽表面在修炼炎阳大法,他心中,却在不断勾勒着那招“佛光初现”所对应的佛陀形象。 如今他已经勉强可以勾勒出佛陀形象,但空有其形,却无其神。 “看来短时间内,我或许没有办法完全描述出其神。” 陈石遗又重新打开那小册,目光定格在上面的一行小字之上。 “佛陀非我,我非佛陀。佛陀其实是一个人的意志,心神,信念,情绪的显化。” “佛有万象,并不需要拘泥于一个形象。” “或许,我可以勾勒出我心中的佛陀形象。” 陈石遗心中思忖,连带着他脑海中浮现的佛陀形象也突然发生了变化。 突然,陈石遗勐的睁开眼睛,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后面。 “阁下是谁?在我屋前停留,所谓何事?” “小子,武功但是不差,居然能察觉到我。” 一个沉闷的声音传来,屋外那个黑影一跃而起,与此同时,几道尖锐的破空之声响起。 在陈石遗正前方,几把手指头大小的短剑突然飞射过来。 陈石遗单手一抓,运转内力将对方所发之暗器定格在空中。 打眼一看,这几只短剑却并不是以金铁铸造,而是通体全身雪白,居然是用以寻常纸张所制。 陈石遗上前观察了一会,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才摘下定格在半空中的短剑。 入手微沉,给人的感觉不比一般金铁要轻多少,但那独特的触感却清晰的告诉陈石遗,这就是以普通纸张所制的纸剑。 他抓下纸剑,对着自己手心轻轻一抹。 哧! 如砂纸摩擦的粗糙之声响起,虽并未直接将他手印划破,可那冰冷的剑刃给陈石遗一股极为锋锐的感觉。 陈石遗眉头微皱。 他继承上一世rou身,硬度已经不下于一般金铁了,这纸剑划在身上,就好似划在了牛皮上,只留下一道白印。 想了想,他又拿起纸剑,对着正前方的桌面轻轻在一划,“刺啦”一声,如丝绸撕裂般的声音之中,厚重的桌子一下被他一分为二。
“果然,天池十二煞来了。” 他看着面前纸折成的匕首,看起来如此可笑,但威力却着实不差。 “不过,也不急着出手,他们恐怕是为了聂风而来,只待他们拼命个两败俱伤,到时候我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但这点世界,我还需要再炼制几枚尸虫丹才是。” 他走到床边,从床头上取下自己的包裹,拿出了两个白玉瓶。 一个玉瓶里装的是几只带有甲壳,虫身呈青褐色的虫子。 这就是陈石遗代替水母虫的尸虫。 此虫以腐rou为食,一般聚集在动物与人类的尸体之上。 但这么大个头的尸虫可不好找,陈石遗动员了黑蛇帮全部弟子,足足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抓到了四只。 “虽有些少,但想来也够用了。” 他取出尸虫,将其浸泡在一边,早已炮制好的黑色如淤泥一般的草药内。 这种药汤一旦凝固,可以有效的封禁尸虫,被药汤包裹的尸虫会陷入沉睡。 服食后一无异状,但到了每年月底午时,若不及时服用克制尸虫的解药,尸虫便会脱伏而出。 一经脱困,便会自体内吞噬服此药者的五脏六腑,使人在痛苦折磨中死去。 几分钟后,陈石遗手捏一颗黝黑色的丹药,整个丹药有如黄豆大小,呈现不规则的椭圆形。 “大功告成,也该出去看看了。”陈石遗把炼制好的尸虫丹装进玉瓶内,这才不急不缓的出了门。 在他炼制尸虫丹的时候,整个客栈早已是一片喊打喊杀声了。 他刚推门走出,勐然间一声巨响,从三楼楼梯口传下来。 “天下会办事你也敢拦,真是不知死活。”一个粗豪的嗓子怒声吼出声。 紧接着是一阵金属交击声急促传来。 砰! 一个人影从二楼楼梯滚落下来,一路滚下来,重重摔在一楼大堂地面上。 陈石遗站在上面扶手之处居高临下向下望去,整个一口大厅之内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