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两党之争 世家试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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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处理好麻烦事,有兵士突然找上王姝瑶,称大营外有一个自称羊伯驹的少年指名道姓地找她。 羊伯驹是她结义兄长郭怀都的弟子,但是平时二人也不过点头之交,此番来寻她,想必是遇见了难事。 王姝瑶急匆匆地赶到大营外,羊伯驹果真焦急地在原地打转。 羊伯驹见到王姝瑶,如同见到救命的大腿,赶忙扑上去,“阿瑶jiejie,救命。” 王姝瑶将他扶住,问道:“莫急,可是遇见了麻烦?慢慢说来。” 羊伯驹缓口气慢慢道来。 原来今日一早二人照常在院中习武,突然一帮官兵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要抓走方元兴,二人哪里肯让,遂与之打将起来。 可他们哪里是方元兴的对手,只两三锤就被打得抱头鼠窜。 二人知晓此事并不简单,既是官府派人,定是有备而来。二人正欲商量对策,就见一队甲士破门而入。不待二人反应,又有两队甲士翻过围墙包围了厢房。 方元兴恐甲士伤了屋中妇孺只得束手就擒。 被捕前,方元兴让羊伯驹来此寻王姝瑶求救。 王姝瑶听后勃然大怒,方元兴的品行她是了解的。从不生事,从不恃强凌弱。而且对方派遣甲士前往,很明显是了解方元兴的实力,专门为他派去的。 而名都中敢明目张胆调遣甲士者除了朱权镇也就只有京兆府尹。 京兆府尹是三品大员,而她并无官职在身,莫说救人,恐怕连京兆府都进不去。 “此事需得找我父亲。” 羊伯驹跟着王姝瑶乘马疾行回府,路上撞见胖管家得知王洛川人在尘堂便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父亲。” 王姝瑶着急忙慌地闯入尘堂尚未开口就被王洛川训斥了一顿。 毕竟王姝瑶是女儿家,王洛川虽不求她像寻常女儿家那样知书达礼,但基本的礼仪不希望她忘记。 “将来也是要嫁人的,似你这般冒失将来哪个婆家能容得下你啊!” 王姝瑶知道王洛川是为她好,可眼下不是计较礼仪的时候,她赶忙叫来了羊伯驹。 羊伯驹讲述了今早发生的事,请求王洛川救命。 一旁的王姝瑶也帮腔道:“父亲,此番甲士亲遣,其后定是世家从中作梗,想要打压新晋武官。若真如此,于公于私我们都得救出方元兴。” 王洛川厉色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倘若方元兴做出违法之事,难道你们是要让我弃国法于不顾,与大名国为敌吗!定是为父平日里太纵容你了,以至于你目无法纪,从明天起不得踏出侯府半步。” 本以为王洛川会欣然答应,未曾想王洛川将她训斥一顿不说,竟还将她禁足。 “父亲。” “莫教为父说第二遍。” 王姝瑶抵挡不过父威,被府中兵士带走。 羊伯驹见状本想离去,却被王洛川叫住。 “此事我已知晓,你且回去坐等消息。只要方元兴未行违法乱纪之事,自会有人保他。” 羊伯驹不知王洛川所言真伪,但是他不可能坐以待毙。 离开武偃侯府,直奔鹰击将军府找朱嵩濂。他知晓朱嵩濂和方元兴私交很好,以朱嵩濂的性格定然不会让外人撒野。 可是等他来到鹰击将军府后却被告知朱嵩濂不在家中。 羊伯驹失落地回到家,迟迟不敢进去,而是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眼神中满是无奈。 他自小生活在元龙关,父亲是一位千夫长。在地处偏远的关隘,千夫长是除了总兵以下最大的官职。在千夫长父亲的庇荫下,他的生活无忧无虑,因为远离外界,他只听说过天下大乱,到处都在打仗,却从未经历过战争。 直到半年多前,一场大火席卷全城。赤焰熏天,妇孺恸哭。 看着曾经的叔伯们倒在血泊中,原本还当游戏的他才第一次知晓什么是战争。 战争是那天空一成不变的呜咽,大地始终埋藏的怨气。 战争是那寒风夹杂刺鼻的腥气,雨水冲刷不尽的鲜红。 在战争的面前,最能看出人的潜能,因为那是生命的碰撞,鲜血的搏杀。 羊伯驹的父亲一直认为羊伯驹是个能够封侯拜相的苗子,他深知元龙关就如同一个池塘,潜龙困于其中,顶了天也不过子承父业。而想要跃过龙门得靠天大的机缘。
却不知为何,羊伯驹的父亲偏偏认为郭怀都就是他儿子天大的机缘。 兴许是那日郭怀都的扮相唬人吧。 邺卢关一战过后,郭怀都接受了招安,一齐来到邺卢关。正是那个时候,羊伯驹的父亲找到了他,在一阵恳求下,将羊伯驹塞给了郭怀都,并收他做记名弟子。 郭怀都对于这个会“变脸”的小子印象很深,羊伯驹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精通旁门左道。 而跟着郭怀都混的羊伯驹,日子也变得清苦了,虽然不似曾经的山珍海味,但好歹能图个温饱。 商阳城一战他接受了鲜血的洗礼,年仅十三岁的孩子一夜之间成长起来。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正如他的父亲曾经教他的,言多数穷的道理。 平日里他看起来不惹眼,但郭怀都对他尤为器重。 短短半年的相处,二人亦师亦友。尤其是在青髯的亲自主持下,行过拜师礼后,羊伯驹真正融入了这个圈子。 往日里他备受长辈们的照顾,可如今方元兴出事,他却只能干看着,四下求人竟也得不到任何帮助。 第一次这个年仅十三岁的孩子感受到了对权利的渴望。 “伯驹,你这是怎么了?快进来。”凤婉开门正碰见坐在台阶上失落的羊伯驹,赶忙上前安危他。 “师母,没人帮我们。”最后一个字从口中蹦出,羊伯驹号啕大哭,他心底再坚强,终究只是个孩子。 凤婉抱住他,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抚慰道:“莫急,莫急,你且在家照看二十,我去衙门打听打听情况,你放心,元兴一定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吗?” 羊伯驹揩了揩眼泪,重重地点头,“相信。” 凤婉用手帕替他拭去泪痕,“好好的,不哭,你总不希望你师尊看到你哭哭啼啼的模样吧。我这便去了,你在家中等我的好消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