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两党之争 世家试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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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哪呢?” 朱权镇手指处声音戛然而止,只见尘堂中除了他们夫妻哪里还有其他人。 不是,刚刚还跪在这的,那么大个人嘞! “过来。” 朱权镇只得乖乖来到杨琼婉身边,可此番杨琼婉一没揪他耳朵,二没掐他大腿,而是打量着朱权镇。 朱权镇见得她这般,整了整衣饰,张口问道:“夫人这般看我,可是为夫身上有何不妥?” 杨琼婉好奇地问道:“往日嵩濂犯错,你必是打罚他,怎的今日突然变了性子,可是朝中遇到什么危难的事?若是有不得对我欺瞒,你我夫妻勠力同心,大不了再将那些个世家杀的个底掉。” 朱权镇吓得连忙抱住她,丝毫没有为了上了年纪再腻在一起而害臊,他温柔地说着道:“婉儿切莫胡言,二十年前的事可不兴翻出来说。为夫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嵩濂这孩子桀骜不驯,心无城府,好逞凶斗狠。他也没有个能管住他的兄长,要是我再不压压他的性子,这小子日后指不定会惹出什么祸端。” 杨琼婉自然知晓朱权镇的用意。如今正值乱世,天下三分,大名国内忧外患,朝堂上更是明争暗斗不断。虽说朱权镇是国之重臣,可是也得受法律的约束。 天子犯法有百官赎罪,百姓犯法有谁人赎罪? 而在皇权集中的大名国,天子之下皆是百姓,倘若触及了天子的利益,就是他们这些亲皇党也保不齐会日后清算。 “如今嵩濂也不是小孩子了,邺卢关一战让我看到了他的成长,是时候放他出去祸害......看一看这广阔的天地了。” “镇哥哥,现在该说说到底是谁死皮赖脸追谁了吧。” “夫人,别总是抓着过去的事不放,我们应该向前看。” “呵呵。” ...... 朱嵩濂自尘堂出来后,内心的疑惑让他等不到午后,从后院取了马便直奔东门军营。 话说薛魄虎本在军营中歇息,突然得到宫中召唤。当时正是寅时,而他身后一无党派,二无亲友在深宫中,早朝的时间得到宫中召唤,也只有名皇找他了。 只是他前不久才被名皇召唤上殿,封为左庶将军,此番又被召唤,总不是要给他加官进爵了吧。 这一点薛魄虎有自知之明,他又不是名皇的私生子,哪有三天两头升一次官的。不过只要不涉及党派之争,无论名皇给他什么苦差事他都是愿意的。 薛魄虎跟着小黄门来到朝会殿外,再次踏上这座金璧辉煌的宫殿薛魄虎已经没有了第一次的来此的好奇和激动。现在的他反而有些忐忑, 凡正六品以上京都在职官员即可参加每日的早朝,虽不知平日早朝如何,但薛魄虎刚踏入殿中,就感受到身后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他身上,如芒在背。 “臣东门军勇字营统领薛魄虎,参见陛下,吾皇永福,吾皇万年。” “原来是朕的左庶将军,前两日还立功受赏,如今却是要受百官审问。当真是应了一句老话:功成名就即是风口浪尖。”宋危清的这番话明摆着是在提醒薛魄虎三思而后言。 “朕且问你,前日子夜前你可有在东门与人发生过口角?” 此话一出,朝中世家官员皆身子趔趄,险些摔倒在地。明明是朱嵩濂夜闯东门,还跟守将打了起来,如此重罪从名皇口中说出,却是变得如市井斗殴小事。 这就好比一块价值百金的玉玦,商人以原价出售,买主询问玉玦价值,商人告知买主玉玦价值百金。言语入耳,下一瞬买主掏出十金塞到商人怀中,而后取走了玉玦。再看时买主已经消失匿迹。 眼下甚至更惨,买主与商人算是买卖自由,身份平等,尚且还有说理的地方。可此时名皇便是那个买主,而满朝世家官员则是商人。 名皇问话何人敢插嘴,要知道枪打出头鸟,世家不好惹,亲皇党武勋也不是吃素的。 孰不知亲皇党武勋们看上去平静,其实袖子里、袍服下早就在摩拳擦掌了。 啪嗒! 一声脆响 只见得一枚铁丸落在地上,满朝文武的目光望去,朱权镇面不改色心不跳,将铁丸捧起,“此乃微臣欲进献陛下之宝,并非暗器。” 群臣一阵白眼,朝中明令禁止不得持剑履甲胄上殿,这朱权镇上朝随身带着铁丸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为此事朝中官员也没少弹劾过他,连杜项也不例外。宋危清对此也不好直言,只得含糊应付。毕竟“没羽箭”是朱家不传之绝技,满朝文武真正知晓此事的也不过宋危清和王洛川两人罢了。 面对朱权镇此地无银三百两,宋危清一时也无话可说,尴尬地看着他。 “陛下亲审,献宝一事还请鹰击将军朝后施为。”在世家官员眼中,朱权镇的行为不过是在给薛魄虎思索判断的时间。而世家的人也在给薛魄虎不断施压,让薛魄虎一时难以思考,最后只能如实道来。
此时薛魄虎也分辨出这是党派之争,原本还在纠结的他,在听到“鹰击将军”四字后,眼睛里闪烁着星光。 “好了好了,钱爱卿言之有理,朱爱卿快快收了此宝。”宋危清见时间也拖得差不多,遂看向薛魄虎,说道:“薛卿如实道来。” 薛魄虎躬身道:“回禀陛下,前夜臣夜值,并未与人发生口角。” “可有人能证明你所言属实?” “当日夜值兵士皆能证明。” “即有人证,看来此事应当只是谣言......” 朝中世家党御史忍不住站了出来,“启禀陛下,夜闯东门,与守城将士大打出手,此乃重罪。我大名依法治国,有法必究,莫说是公侯之子违反法令,便是公侯亦需严惩。否则一经传扬出去,日后如何令朝臣信服?如何令万民信服?臣恳请陛下将此事交由京兆尹府审理,大设朝堂,也好让百姓瞻仰我大名律法。日后若再有人行违法之事,也得思量后果。” “御史大人所言,是认定我那孩儿违反朝廷律令了,可有证据?” 世家党御史拂袖昂首道:“这位薛统领之言便是证据。薛统领,我且问你,前夜你夜值,可曾有人在东门闹事?” 薛魄虎回答道:“是日,确有一醉汉。” “那醉汉可留下名讳?” “并未留下名讳。”薛魄虎所言倒也属实,他只知道那醉汉朱权镇之子,的确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御史眉头紧皱,“薛统领之言需得三思。” 薛魄虎面色沉静,“薛某不敢欺瞒御史大人。” “前夜,围观之人众多,此事查起来易如反掌,薛统领就不怕水落石出后,落个欺君之罪?亦或是,有人逼迫你,不让你说出实情?如此无需担心,陛下当面,汝可畅言之。” 世家党御史的话瞬间引来亲皇党武勋的不满,“启禀陛下,举劾百官违法乱纪乃侍御史之天职,弹劾骠姚校尉也并无不妥。只是黄御史并无证据,却妄言定罪,威逼左戍将军,此等言行如民间传闻高官善欺小吏之事何其相似,依臣之见,黄灿阳大人恐难当侍御史之职。” 宋危清听过闭目微颔,而方才那位将军所说的话在朝中也引起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