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薛魄虎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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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嵩濂将自身的窘状告诉王姝瑶,王姝瑶听后英眉一皱,面色怪异地看着他,“所以你出门买东西连钱都不带?” 朱嵩濂强颜欢笑。 都跟你解释多少遍了,不是没带钱,是钱不够啊大姐,你借不借倒是给个痛快话呀!不带你这么磨叽的。 “我真的急需用钱,你就看在我是你好弟弟,你是我好jiejie的份上借我五十金吧。” 见朱嵩濂一副着急的模样,王姝瑶也不怕他赖账,悄悄取出十块金饼给他。 朱嵩濂得了钱高兴地抱了抱王姝瑶,连忙跑去铁匠铺。 王姝瑶正准备离开,抱着长戈的朱嵩濂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递给她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几行字,第一行是欠条,第二行写着:今骠姚校尉朱家二子嵩濂向王家女姝瑶借五十金,定期一月内还清,逾期一日加还一成所欠钱款。立据人王姝瑶,欠款人朱嵩濂。丙寅年庚子月二九。 “摁上手印,这欠条算是立下了。” 朱嵩濂取来朱砂给她,王姝瑶轻笑一声将欠条收好,“不用了,要是你敢欠钱不还,我自会登门拜访,朱叔应当很欢迎我的。” 动不动就告家长,真有你的。朱嵩濂最讨厌打小报告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朱嵩濂应付了几句,赶忙扯开话题,“你来这做甚?” “少管,忙你的去。”说完,王姝瑶转身就走。 王姝瑶越不愿意说朱嵩濂就越好奇,朱嵩濂越好奇就忍不住跟上去。 走了好半天,就见王姝瑶拐进了一家字画店,不一会儿捧着一块砚台和一支毛笔走了出来。 朱嵩濂心奇,据他所知王洛川不好书法,王姝瑶就更不用说了,时间都用来习武和研读兵书了,根本没空研究书法。既然不是送给王洛川,也不是送给她自己的,那就是送给其他人,而且这个人大概率还是个男的。 “看不出来啊,这王姝瑶大大咧咧的居然喜欢文人秀才。”朱嵩濂揉了揉下巴,悄摸来到她身后,趁她不备,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砚台和毛笔,拔腿就跑。 王姝瑶愣神片刻,反应过来立马追了上去。 “臭小子,把东西还回来,要不然等我逮着你一定教你好看。” 朱嵩濂贱贱地笑道:“小爷已经够潇洒帅气的了,你再让我好看,那天下的男子还怎么活啊!” “朱嵩濂我可没闲工夫跟你瞎闹!”王姝瑶抄起身旁一根竹竿掷了出去,朱嵩濂听见脑后的风声,cao起长戈回首一拨将竹竿打落。 “偷袭是不对的哦。” “臭小子!” 就见二人骑上马,一逃一追离开了黑市。 两骑在街道上驰骋,很快引起了巡城卫的注意。 “集市街道,禁止纵马奔驰。”一支十人队伍的巡城卫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王姝瑶见状掏出腰牌,喊道:“我乃应武堂差员,此人光天化日之下擅自抢夺他人财物目无王法,请速速将其拿下。” 巡城卫见过腰牌连忙拔刀,将朱嵩濂从马上薅了下来。 “我也是应武堂差员。”朱嵩濂喊道,却空不出手去拿腰牌。 王姝瑶翻身下马,走的急撞在了朱嵩濂身上,旁边的巡城卫见状赶忙扶了她一把。 “多谢诸位。”王姝瑶抢过砚台和毛笔,一拳砸在他肚子上。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话将会作为呈堂证供。” “你,你……我………”朱嵩濂指着王姝瑶,却是被她一拳打得说不出话,而后在王姝瑶的催促下被巡城卫带走。 解决完跟屁虫,天色也不早了,王姝瑶带着两件礼物直奔东营。 如今薛魄虎虽然被封为左庶将军,但仍旧统领勇字营,从七品升到了从六品,没有实质上的变化。 东营训练的兵士有一半是勇字营,一半是平阳山弟兄,不论哪一方都认识英姿飒爽的王姝瑶,更有许多年轻将官倾心于她。见她来了,纷纷向她打招呼。王姝瑶一一回应,询问薛魄虎是否在军营中,得知薛魄虎昨夜当值此时正在营帐中歇息。 王姝瑶来到营帐外,伸头往里看去,见到薛魄虎背对着她躺在矮床上。 王姝瑶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本打算放下东西,留张纸条便走,却不想他直接醒了。 “不是说了吗,有要事现在帐外喊我。”薛魄虎睡眼惺忪,拖着疲惫的身子坐起来。 “抱歉,我知你夜勤,见你睡得正香没想打搅你。” 薛魄虎见是王姝瑶,连忙披上衣服,起身相迎,“无妨,我这人睡意浅,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吵醒我。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姝瑶将准备的端砚和狼毫笔交给他,拱手道:“贺喜薛兄升迁,这是我和兄长的一点心意。原本兄长送的是一枚护心镜,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已换成了狼毫笔,望薛兄见谅。” 王姝瑶端砚和狼毫笔加起来价值还不如护心镜的十分之一,想到这王姝瑶心怀愧疚地低下头,薛魄虎发觉到她的异状,突然大笑起来。 “薛兄?”王姝瑶不知他为何发笑。 薛魄虎缓了缓道:“姝瑶,你若想要我的字与我说一声便是,日后都是袍泽兄弟,怎的还生分了呢。”
王姝瑶听得出来他这么说是为了缓解尴尬,遂顺坡说道:“是,是了。恰逢今日是我婶婶生辰,婶婶善文弄武,不知送何礼物。想到薛兄风骨,一字千金,遂特来求字。” 薛魄虎也是洒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既是姝瑶求字,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王姝瑶微微一笑,薛魄虎见她没有听出自己言中之意,随即取来一张长纸铺开,“姝瑶所求何字?” 提到字王姝瑶脑海里陆续出现的都是兵书,类似:三十六计、排兵布阵、三略六稻。 但是写这些上去倒不如直接送兵书。 “字由心生,薛兄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吧。”王姝瑶不愿困扰,将问题推给了薛魄虎。 王姝瑶随性的性格令人心生好感,薛魄虎同样心中所感,在王姝瑶授意后,挥手写下“不让须眉”四字。 这些天相处下来,王姝瑶给他的感觉正如前人所言: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 正是王姝瑶的出现,让薛魄虎对女子从军的事情改观了。 “请品鉴。” 王姝瑶的注意力集中在“不让须眉”四字上,她虽不及文道大家那样品得出字的好坏,但薛魄虎的字让她感到心怡,就好像香予美人,马赠英雄。 “字号,词好,难怪薛兄的字被称之为薛骨,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 “全靠同行衬托。” “少谦虚了,” 二人闲聊片刻,王姝瑶拜别:“时候不早我得先回去准备准备。” “我送你。” “不用了,我骑马来的。” 王姝瑶离开后,看着她送来的端砚,摩挲着狼毫笔的笔杆,笑了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话说另一边。 朱嵩濂被巡城卫带走,朱嵩濂本想掏出应武堂腰牌证明自己的身份,可翻来覆去也没找着。朱嵩濂不由得想起了王姝瑶撞他时,隐约感觉到有人摸了摸他的胸口。 “一定是王姝瑶趁我不备,偷走了我的腰牌!” 朱嵩濂搬出他骠姚校尉的名号跟巡城卫理论,可抓他的巡城卫没一个认识他,正当朱嵩濂打算动武时,半路碰见了胡骑校尉。 胡骑校尉是巡城卫的上司,他们自是认得,那胡骑校尉认得朱嵩濂,经过一番调解后,巡城卫向他道了歉,归还了长戈和马匹。 抬头望了望落日的余晖,朱嵩濂也没心思干耗着,连忙赶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