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三江亭大宗师斗法,掷神兵小玉儿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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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多争处,无恙报布帆。 新知昔日友,故人今为敌。 遥指江山里,身陷囹圄中。 白草乱杀人,苍玄两难生。 北荣大都郊外三江亭 临渊伫立,望大江千里,东赴不还。有亭坐落江中,鼎三足而布。风推浪尖,浪拍江亭,如池中浮萍。风吹雨打,沉浮两岸。 江河之险,汹涌之处,鱤鱼泅水难戏,人渡船舟必翻。 时值冬季,正是枯水期,可江面风浪仍是汹涌澎湃,声色如雷霆。 “老头,这天寒地冻的,你约的那人还不会不来了吧!”小玉儿裹着大袄,脑袋缩在袄子里,寒风贴着领子和颈脖的夹缝中钻进来,冻得她直打哆嗦。 青髯负手而立,站在三江亭亭翼上,风卷灰衣袖袍,如滚滚乌云,隐天蔽日。 “他不敢不来。” 浪涛滚滚,青髯的声音犹如惊雷,江面汹涌的浪涛都难以掩盖其声势。 小玉儿坐在角落瑟瑟发抖,不耐烦地喊道:“你们打架就打架,也不挑个好点的地方,这大风大浪,江面上就三个亭子,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你这一把老骨头要是掉进江里,我可捞不动。” “咳咳!”站久了的确有些乏累,青髯松了松筋骨,飞入亭中。 打着商量的语气说:“乖徒儿,一会儿我那师弟来了,你看能不能改个口。做为师的徒弟,不吃亏的。” 小玉儿白了他一眼,“别一口一个乖徒儿,我还没答应拜你为师呢!” 青髯把眉一皱,愠怒地瞪着她,“为师可是大宗师,武道之巅。当世中,为师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片刻过后,亭子里只能听见耳畔呼呼作响的风声。 “你倒是给点反应啊!” 小玉儿白了他一眼,“关我屁事。” 青髯扶住脸颊,感受着脸畔冷冽的寒风。忽然意识到这世上竟没有比被拒绝,更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如果有那就是一直被拒绝,偏偏有人还锲而不舍。 “哈哈哈,方才不过是为师的试探。富贵不能yin,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你很不错,为师果真没有看错你啊!”青髯只得用笑声化解尴尬的气氛。 说笑间,风浪迭起的江面骤然失语,大江如镜,水天一色,唯独亭翼上一抹漆黑格外惹眼。 “奇怪,那里什么时候站了个人啊!”小玉儿不动声色地躲到青髯身后。 “青髯你不隐居山林,来此做甚!” “长兄为父,你爹我是来揍你的。”本以为师兄弟重逢会是潸然泪下的情景,未曾想青髯破口大骂。 掌推江面,卷滚滚波涛而起,踏浪而行,乘布衣袖袍,驾盲风晦雨。面前十数丈的浪墙,似一只大手,横推江湖,碾压一切不平。 玄髭双臂抱圆,在胸前凝聚出一颗水球,缓缓升空,临近浪墙。水球在浪墙面前显得格外渺小。 正当玄髭即将被海墙碾压,只见他食指与中指并拢,一道精纯的真气从指尖射出,刺向水球。水球顿时孔雀开屏似的射出无数箭矢。 “以点破面,哼!”青髯冷笑一声,手掌虚压,浪墙前倾,以铺天盖地之势轰然砸下。 玄髭从袖袍里抽出一柄长剑,横剑向天。 “斩!” 斥声直冲云霄,一道白芒划过天际,浪墙轰然坍塌,白花花的水珠垂直落下,砸在江面上,水花四溅,雾蒙蒙一层,教人看不真切。 依稀能见得天空中出现一个灰白色身影,那身影像是站立在半空中,右手高举,做托天状,衣袍猎猎,身处风云中,周身受一团清气包裹,刹那间,仿佛与天地浑然一体。 忽见一道白光划过天空,劈开叆叇乌云,随即雷声大作,滚滚黑云袭来,天空惊变。 只见天空中出现一座座状若山峦的云彩,云山起伏,连绵百里。烨烨金光透过云朵的间隙,洒在江面上。 玄髭恍惚间感觉自己身处凌霄,得道成仙。 正当他飘飘欲仙,忘乎所以时,宝剑的寒光闪过他的双目,玄髭顿时清醒过来。 玄髭后知后觉,未曾想青髯竟以浪墙为饵,故意让他击碎,趁漫天水珠,引动天地,金辉洒下,耀眼夺目。 后藏杀招。 “搬山!这威势比之从前竟强上一倍不止,难不成……” 斗篷下的玄髭脸色大变,不得不低下他高傲的头颅,“师兄我错了。” 青髯临空而立,玩味地看着玄髭,冷哼一声,“你玄髭尊兄敬道,为我道门鞠躬尽瘁,何错之有。” “小弟不该窃师尊之佩剑,小弟知错,还请师兄责罚。” “哼!少跟老夫打马虎眼。我且问你,你那亲传弟子可是韩家庶子,叫韩余烬?” 玄髭低着头,良久后才问道:“师兄此来是为了兴师问罪?” “残害同门乃是我道门大忌。正所谓教不严,师之惰。此番你且代你徒弟受罚,你可有异议。” “不敢。”玄髭来到亭中解下身上斗篷,令人惊讶的是,这斗篷下竟是一张稚童模样的脸蛋。 小玉儿一时惊讶喊出了声。 玄髭恶狠狠地瞪着她,威胁道:“小丫头,世上只有两种人最让人放心,你知道是哪两种吗?” 小玉儿摇了摇头。 “一种是死人,另一种是守口如瓶的人,”玄髭来到她跟前,冷笑道:“你是哪一种?” 小玉儿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屑一顾。 “你敢嘲讽老夫!” “老头,有人威胁我,你就不管管?” “何人这般放肆!” 玄髭双手放在小玉儿脖颈前就要下手,听到青髯的声音,顿时变得变得萎靡。 青髯步入亭中,见此情景臭骂道:“有什么样的徒弟,就有什么样的师父,你徒儿残害同门,你这做师傅的也想以大欺小吗!” “不敢。”玄髭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丫头也是师兄的徒弟?身上毫无真力波动,恐怕已经过了最佳锻骨期。” 青髯没理睬他的话,介绍道:“这是为兄的关门弟子,玉儿。”
玉儿起初没搭理二人,在青髯苦苦哀求的眼神下,玉儿不耐烦地拱了拱手,“见过师叔。” 青髯笑逐颜开,看向玄髭,问道:“我这关门弟子如何?” “额......一表人才?” “既是一表人才,你身为长辈的就不知道给点见面礼么?” “可是,师兄,我来的匆忙,也不知道您收了一位关门弟子,什么东西都没准备......”迎上青髯不怀好意的目光,玄髭下意识将宝剑抱在怀中。 见玄髭不想给,青髯直接上手,动手的同时,笑语盈盈,“唉!这多不好意思,既然你硬要将守一剑赠予玉儿,那我们就收下了。” 玄髭不愿放手,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师兄,此剑为我所盗,是我道门失物,此剑理应归还道门才是。” “少跟我扯皮,我是大师兄,道门我说了算。”青髯一只手死死握住剑鞘中央,另一只手把住剑柄。 “师兄你这是明抢,师尊在天之灵知道了会不高兴的。”玄髭合抱之力堪堪支撑。 “你窃剑在先,为兄身为师尊首徒追回失物,理所应当。” “你不是说来为你那徒弟讨公道的吗!你又骗我。”单纯地比拼力气,玄髭不如青髯。虽然剑身有一大半在青髯手中,但玄髭仍不打算松手。 青髯狡辩道:“讨公道为主,顺道追回失物不成吗!” “既如此,那便作为见面礼,赠我那师侄。师兄若抢夺了去,即便是回到山中静修,我也不服。”眼看宝剑就要被抢走,玄髭急忙退让。 青髯早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一把将宝剑夺过来,突然失力,重心不稳,玄髭摔倒在地。看着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玄髭,青髯喘着粗气,拱了拱手,“我这边代我徒儿谢过师弟。” “小玉儿,这守一剑是你的了。”青髯看着自己辛苦抢来的成果,满面笑容,心想这小丫头会如何欢喜。 小玉儿接过剑,看也没看一眼,边将那剑丢入江中。 二人顿时傻眼了。 “一把破兵器,就值得你们师兄弟夺来抢去?想来是个祸害之物,不要也罢。” 亭中陷入一片死寂,片刻后,一个声音响彻大江,“死丫头!” 真气一泄三万里,风云停滞,万物无声。 “师弟,别动怒,她还只是个孩子!”青髯抱住玄髭,玄髭两脚碰不着地,但也不妨碍他动怒。 玄髭的双手双脚在空中扑腾,“不懂事就得尽早教,一点不懂过日子,当世第一神兵说扔就扔,你以为这是烂菜根啊!若是遇到天灾,你连烂菜根都吃不上。更别提神兵了。你且看看现在的百姓谁吃得起神兵!不,谁吃得起烂菜根!” “师弟,说神兵呢。” “我被气糊涂了!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