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名皇盗书 杜项藏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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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皇宫宋危清径直来到御书房,先前的醉意一扫而空。似国宴这般盛会,身为皇者要时刻保持清醒,所以他喝的一直都是白水,至于醉态则是装出来的。 来到御书房,行御司司长般若海已经等候多时。 桌案上已然放着一封密信,拆开来看,里面写着杜项的生平。 “杜项,祖籍扶风,英敏强记......”宋危清阅览后,将其丢在桌上,这些他早在二十年前登基时就看过了,他想知道的是这密信中没有的。 “般若海,你就拿这些来糊弄朕?当真不信朕撒酒疯。” 宋危清看上去十分恼怒,但般若海毕竟是服侍宋危清二十年的老人了,宋危清眼底难份笑意虽难察觉,却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臣恭喜陛下。”般若海一语中的,扑灭了宋危清刚燃起的挑逗之兴。 “无趣,英誓的事等他入应武堂后再谈不迟。眼下先说说杜项的事,你知道多少,又隐瞒了朕多少?”宋危清目光凝煞,面色阴沉,这次他可没有开玩笑。般若海身为行御司司长,对名皇有所隐瞒,无论事情大小,定斩不赦。这是宋危清二十年前立下的规矩,只是不知道今日是否要应在般若海身上。 般若海不假犹豫,从怀中取出一封朱砂点缀的丝帛呈给宋危清。 卷开丝帛,上边用朱砂撰写的醒目的字映入眼帘。 “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寥寥几字,读来令人顿生悲壮之感,其中蕴含的至死不忘报国的真挚之心展现的淋漓尽致,宋危清读后恨不得立即出兵北上。他的理性强压住激动的心情,哽咽地问道:“真古之陆放翁也,这位义士现在何处?” “陛下口中的这位义士正是杜项杜大人。” 宋危清眉头一皱,这诗中所描述的明明是个重病缠身,奄奄一息的人。而杜项身子骨硬朗的很,今日还在大殿上拉开了百石弓。前不久还当着百官的面责备他。哪怕是说他身子骨不好,宋危清也不会相信杜项身子骨不好。 但他清楚般若海一丝不苟,在情报方面不会跟他开玩笑。 “这朱砂帛是臣在杜大人的书房找到的,它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唯恐臣找不着。”般若海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以杜项的为人,他绝非沽名钓誉之辈,可这朱砂帛的主人应当病逝已久才是。难不成......鬼神之言皆是无稽之谈。”宋危清很矛盾,而杜项的事情也在他的一番猜疑下变得玄乎起来。 “陛下,依臣之见,这朱砂帛应当是一封请命书。” 宋危清眉头一皱,“他为谁请命?” 般若海抬起头看着宋危清,眼神中闪过一束精光,“为他自己。” ...... 距国宴已过去数日,大名朝堂风平浪静,就连江湖上的诸多势力也随之收敛了。可就在今日,名皇宣告了北荣使者暴起伤人的处置。 北荣使者团成员暴起伤人,致使多个百姓轻伤,按大名律法,本欲对其施以重典。然仆惰,主之过也,今由北荣正使韩余烬代起受罚。 具体的处罚行御司并未公布,但据知情人士相告,当日北荣外使韩余烬是被人用担架抬回外使府的,而且受伤的百姓也赔以巨款。 此事就此息事宁人,可这件事却在江湖上掀起惊涛骇浪。许多抱有一腔热血的江湖人士聚集在一起,他们觉得朝廷的做法难以令人信服,众人商定要在北荣使者返回北荣的途中截杀他。 可这样的消息不胫而走,行御司以聚众闹事为由将其拘捕。这场闹剧在还没有搬上舞台,就被扼杀在了幕后。 ...... 一辆马车穿过喧嚣的人群,停在一处老旧宅子前。从马车上走下来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皓首老翁,二人虽穿着普通,但中年男人上位者的气质难以掩盖。老翁上前叩门,房门很快打开,一个小厮探出头来。 “两位老爷,可是从西边来的?”小厮询问道。 “正是,烦请通报。” “我家大人有命,凡从西边来的老爷无需通报。两位老爷请进,我家大人已等候多时。” 说完,小厮连忙敞开大门。 “陛下。” 宋危清面色严肃,朱砂帛一事过后,这些天的朝会都看不见杜项的人影,点卯官说他以养病为由故而没能来早朝。 宋危清是不信的,对于杜项他十分了解,这个工作狂,哪怕是中风,抬也会抬去朝会。而杜项数日没来朝会,可见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他。恰好,宋危清对于那份朱砂帛百思不得其解,来到来了,眼下正好和他摊牌。 小厮引二人来到书房外,上前叩门,“大人,有两位老爷找您。” 片刻后,里边才传来声音,“让年轻的那位进来。” 宋危清已经迫不及待搞清楚杜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杜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 宋危清推门而入,只见杜项身着仙鹤绯云服正襟危坐,两旁是成小山似的信函。宋危清当面,杜项缓缓起身,来到跟前,俯身跪拜,“老臣杜项,参见名皇,吾皇万年。” 温老关上门,静候在外边,房间里只剩下宋危清和杜项二人。 “免礼。”宋危清掠过杜项,径直走向里屋,看着文案上的信函,随手翻阅。 接连看了十多封信函,上边有关于邺卢关一战的,有关于蜀中地理的,也有许多老旧的情报。 “这些天,你不去朝会,就憋在家里看这些东西?” “老臣这些天不去朝会,陛下可还适应?”杜项依旧是刚直的杜项,不知为何宋危清并没有恼怒,反而听到这些话倍感亲切。
宋危清佯怒道:“朕好得很,没人在朕的耳旁蚊呐,朕的耳根子可清净不少。” 听了宋危清的话,杜项突然啜泣起来。 宋危清一愣,这个老头以往可是个硬骨头,怎么今天就骂了他一句就哭了。宋危清手足无措,毕竟男人哭和女人哭不一样,女人哭哄就完事了,男人哭......他没哄过啊! “你,你别哭,要是传出去,还以为我堂堂名皇有什么不洁之癖呢!怎么回事,速速道来。” 杜项不喜欢惺惺作态,他是真哭了,以至于一时间难以抑制,宋危清只得递上自己的袖子。 反正也不是龙袍,杜项也不客气,顿时涕泗横流,管它是眼泪还是鼻涕,反正他的袖子被打湿了一大片。 哪怕宋危清没有洁癖,此时也极为嫌弃地脱下了身上的衣袍。 “老臣失礼,还望陛下恕罪。陛下如不嫌弃,老臣有些许衣袍,可供陛下更换。” 宋危清摆了摆手,“行了,解释解释。为何不去朝会,可是朕哪里得罪你了?” 杜项拱了拱手,哽咽道:“老臣不敢,老臣之所以不去朝会,陛下应当心里清楚。” 宋危清摸不着头脑,我又知道了? 杜项见他面露疑色,便伸手指了指文案,幽幽地道:“前些日子,老臣丢了一封书帛。” 宋危清做贼心虚,但是一想到他贵为天子,天子的事能叫偷吗?顿时理直气壮起来,“一封书帛罢了,这跟你去不去朝会有什么关联?” “不是陛下派人盗去的?” “朕岂是那种鸡鸣狗盗之徒。”宋危清负手而立,义正言辞地道。 杜项失落地道:“那封书帛里边藏着老臣一个天大的秘密,既然书帛不在陛下那,那就让这个秘密跟老臣一起入土吧。” 杜项一言即出,绝对不会有更改之意。宋危清立刻慌了。 “咳咳!什么样的书帛?” “普普通通,只不过书帛的里的字是用朱砂写的。” 宋危清从怀里掏出朱砂帛,面色淡然地道:“在来的路上,朕碰巧捡到一封书帛,你且看这是不是你的那封。” 杜项接过书帛满心欢喜,“正是老臣那封书帛,此物得而复失,全劳陛下之功。” 宋危清震惊地看着杜项,来回踱步,仔细打量。 “你是不是生病了?朕所认识的杜项是个大逆不道,不苟言笑的老头。你......” 杜项仰天大笑,眼眶里带着几串泪花,“陛下可还记得十年前兵出阳隋谷,奇袭汶元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