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郭怀都设局施神技,方元兴暴起斗余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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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认为郭怀都大放厥词,毕竟韩余烬的实力有目共睹,明眼人看得出二人的实力相差无几,可如今郭怀都却扬言要绝杀对方。 “这小子,飘了。”就连朱权镇也认为郭怀都太过冲动。 “他怎敢小觑我!”韩余烬自学成后,常自诩同阶无敌,又曾喋血北都,名震一时。他虽出身凄惨,却已是年少得志。试问天下少年英杰,谁人没有傲气。郭怀都之言,深深撼动了他心底的傲气,由此盛怒。 “怀都赌斗未成,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宋危清劝道,这种胜负取决于他人的感觉本就令他很不舒服,郭怀都偏偏又剑走偏锋,本对他产生的一点好感,如今当然无存。 “不知军营里可有老病待弃的鸽子?”郭怀都看向薛魄虎,询问道。 整个大名国只有名都才驯有军鸽传书,方便给周遭的军营传递消息。每年一些年老或受伤的鸽子都会先圈养着,等到冬天被埋进雪地里。听上去十分残忍,但此举是为了维持军鸽制度的运行,不得已而为之。因为每年被淘汰的军鸽会被划出档案,若是被有心人偷去,重新训练,加以运用,后果可想而知。 “有,但阁下若是想将军鸽做靶子,恕某不能答应。”薛魄虎义正辞严地说:“这些军鸽本为我大名立下汗马功劳,军功卓著,如今却用来给阁下做箭靶,颇失正义。” 郭怀都躬身抱拳,连忙解释道:“薛统领误会,某施展之射术,引弓虚发,而鸟立下。” 周遭的人听到郭怀都的描述,纷纷露出不屑的神色,因为郭怀都说的太过玄乎。还引弓虚发,接下来岂不是就要开坛做法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世上真有如此射术,当为之封禁矣。”很显然宋危清也不相信郭怀都所言,甚至觉得郭怀都是异类,不愿再帮他说话了。 “还请陛下公正评判。”郭怀都执意而为,宋危清见状也只得同意。 “闲人兄全才,竟也通晓巫术,却不知医术如何,令弟体内之毒可有解法?”韩余烬玩味地看着郭怀都,讥讽他方才所言。 郭怀都瞪了他一眼,“没见识不代表无有,俗人兄这般好事,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的红颜知己。” “我师弟若是受了半点伤害,任凭你远在北荣,某也定会去取你的项上人头。”郭怀都将他撞开,径直往校场空地走去。 韩余烬虽然表现的愤怒不理智,但他那双丹凤眼下藏不住的是喜悦。经过宋元崑的指点,以及些许情报,他大概猜测出翡云姬与名皇之间有着不菲的关系。既然翡云姬已经走进宋危清的视野,以宋危清的性格定会起疑,无论如何他的目的都已经达成。至于答应郭怀都的比斗,不过是争一时之气。 郭怀都虽对韩余烬先前的所作所为深感气愤,可这一次他并非刻意针对,而是为了他兄弟二人的仕途。相比邺卢关那些虚头巴脑的功劳,打压北荣使者无疑是最好的问路石。只是他不知道,宋危清并不欣赏他的奇技,唯独看上的是他那天生神力的噱头。 薛魄虎亲自取来两只鸽子,郭怀都过手观察了鸽子的大小和翼展。 “怀都兄弟,你有把握吗?”原本薛魄虎对自己的射术也极为自信,只是在看了韩余烬的射术后,发现自己和他之间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如今郭怀都提出了一个天马星空的射术,若是不能成功,不仅会在外国使者面前丢了面子,还犯了欺君之罪。英雄惜英雄,薛魄虎不愿看到,郭怀都一身能耐却在这般赌局下锒铛入狱。 郭怀都摸着鸽子的颈部,说道:“薛兄放心,若无把握,我怎敢在陛下面前展示。只不过我这射术可能会让鸽子们收点小伤,你且放心,不会伤它们性命。” 薛魄虎点了点头,眼下也只能按郭怀都说的做了。 咚咚咚! 鼓声震动富有节奏,牵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他们注视着郭怀都,只见郭怀都躬立弓指地,严阵以待。 当! 鼓声骤停,偌大的校场上雅雀无声,所有人屏住呼吸望向校场中央那两个身影。 “放。” 薛魄虎听到声音,连忙松手,两只军鸽似乎是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挣脱束缚后迅速逃离。 “双箭齐发!”有眼尖者看见郭怀都搭箭的数量,不由得惊呼起来。 双箭齐发顾名思义,挽弓同时射出两只箭,二箭或同中一个目标,或分别射中目标,变幻莫测。因为这种射术非常考验人的心理素质以及射术,所以在战场上极为少见。在平常多作为游戏,华而不实。 “着。” 两支羽箭应声飞出,却见那两支羽箭纷纷射空。在场众人的脸色非常难看,宋危清也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唯独方元兴手舞足蹈,欢欣不已,大呼:“中了,中了。” 众人急视,只见两只踉踉跄跄的黑影突然落下,摔在薛魄虎怀里。 “真的中了!”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郭怀都的神射传遍了整个军营。 “真的中了?”宋危清略有怀疑,命人召回薛魄虎。 二人在众大臣的注视下,来到点将台前。当宋危清看到薛魄虎怀中的鸽子时,宋危清面色沉静,未有丝毫喜悦之色。而是下意识看向台阶下的宋英誓,此时宋英誓正沉浸在喜悦当中,那神态正如二十多年前,那个时候的他也似这般踌躇满志。 “魏有射手更羸与魏王处京台之,仰见飞鸟。更羸谓魏王,善射者,引弓虚发而下鸟,魏王不信。有间,雁从东方来,更羸以虚发而下之。魏王惊问,更羸对曰。”韩余烬顿了顿,看向郭怀都。 “其飞徐而鸣悲。飞徐者,故疮痛也,鸣悲者,久失群也,六故疮未息而惊心未至也,闻弦音,引而高飞,故疮陨也。阁下如法炮制,岂非投机取巧?有失公允,还请大名皇帝公正评判。” “无需北荣使者提醒。”宋危清不动声色,看向郭怀都,等待他的解释。 “陛下请看,”郭怀都将鸽子的翅膀展开,宋危清凑上前去,只见翅膀下一团血迹将鸽子灰白的羽毛染红。 “鄙人之箭划伤了鸽子的翼下桡骨,鸽子感受到刺痛,一时间不能适应,急寻主人,遂飞回薛统领怀中。” 听了郭怀都的解释,宋危清又检查了另外一只鸽子的羽翼,两只鸽子的伤口竟一般无二。 “陛下得此勇士,乃我大名之福,请陛下赏赐。”宋英誓率先站出来为郭怀都寻赏,王洛川等人也纷纷发声,请求宋危清论功行赏。 韩余烬被反驳后,仍然不服,要求再次比过。 “凭啥你要比,我师兄就要应下,敢不敢跟我比比?”一个小胖子跳出来,正是方元兴。
“哪儿来的娃娃,莫上前来,省的伤了你。” 韩余烬出声呵斥,却不想惹恼了方元兴。 “你才是娃娃,二爷我叫方元兴,你呀就是我师兄说的卑鄙小人?来来,吃你二爷一拳。”方元兴一个箭步冲到韩余烬面前,提拳往他胸口砸去。 感受到方元兴凌厉的拳风,韩余烬不敢大意,连忙凝聚真力提掌将其挡下。 “能接我三拳,便不杀你。”方元兴双拳奋力,真力内炼,两只斗大的拳头暴风骤雨般砸下。 方元兴恐怖的攻势可不是三拳两掌就能接下的,韩余烬且退且战,拳势大多被躲过,漏网之鱼则被铁手拦下。 “疯子。”韩余烬轻敌了,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娃娃居然能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而且拳法犹如一条疯狗,毫无章法,却步步紧逼。 “滚开!”真力凝罡,韩余烬似是穿上一件盔甲,炙热的气息向四周散去。韩余烬抓住时机回以一拳,重击在其胸口。方元兴似炮弹一样飞出,重重地砸在地上。百官惊呼,常人挨上这一拳,恐怕会当场毙命,所以他们下意识地认为方元兴被打死了。 “有把子力气。”一个声音突然想起,众人纷纷闭上嘴。只见方元兴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拍了拍衣上的灰尘和褶皱,双拳一握,骨头咔吧作响。 “停手。” 宋危清喝止二人,可方元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此时他也动了真火,哪里是宋危清能驱使的。正是了解方元兴,所以郭怀都在听到宋危清的命令后,连忙上前拉住他。 “师兄,这小子是头狼,把我衣服都抓破了。”方元兴指着胸口挨得一拳,先发制人抱怨起来,郭怀都本想责备的话语也没能说出口。 韩余烬卸去凝罡盔甲,整了整衣甲,冷哼道:“哪儿来的野小子,竟敢偷袭北荣使者,这便是大名的待客之道吗?” “韩外使此话何意,我大名何处怠慢过你?” “大名人都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吗?”说着,韩余烬瞪向躲在郭怀都身后的方元兴。 “他不过是个孩童,韩外使天骄般的人物,不至于跟一个孩童过不去吧。”宋危清自知理亏,只得捧一捧韩余烬,省得他再找麻烦。 韩余烬倒也真的不会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因为他知晓,自己的射术不如郭怀都,便想着找一个借口再同郭怀都比过。 石在友站出来解围道:“二位都是少年英才,何必为区区一场比试大伤元气。陛下,不如判为平局如何?” 一众文官随声附和,另一边的武官们却闭口不言,在他们眼中只有输赢胜负,从未有平局一说。但是他们都不敢说话,因为宋危清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意思,若是此时有异声,无异于拆名皇的台。 “若是平局,赌约该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