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火起应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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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此来应武堂可有受了什么人蛊惑?” “无人蛊惑孩儿。” “当真?”琴夫子皱起眉头。 “无人蛊惑孩儿。”韩余烬只字不提汝南王,琴夫子虽然是他的叔公,可有些事他有自己的打算,并不希望长辈们过多干涉自己。 琴夫子见状告诫道:“名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唯独有两人叔公不希望你跟他们产生任何交集。” 韩余烬认真地看着琴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其一,当今名皇有一位亲弟弟,受封汝南王。此人卧居名都久矣,藏压气运,韬光养晦,城府极深,对大名神器觊觎久矣。而且他极擅长引人入彀,你若遇见他当避之远之,莫要被他利用。”琴夫子面露严色,想来他也曾被汝南王利用过,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当初韩余烬初至名都时,二人就已经达成了协议。 “诺,孩儿谨记。” “其二,此人你应当认识,他就是方才出手从剑夫子手中救下你的行御司司长般若海。此人表面上是个和尚,然而其根底不明,实力不明,城府不明,却非常受名皇器重。在他执掌下的行御司令人闻风丧胆,曾有一段时间,名都有世家与江湖势力来往密切。事后三日,该世家和江湖势力突然人间蒸发,任何线索也没留下,此事也成为悬案。后来,有人声称曾目睹狴犴降世,抓走了他们,而狴犴正是行御司的官服。虽说无人证明,但行御司的名字已经深深印刻在大名百姓的心里。”琴夫子叹了口气,当初他的奇人庄残余势力正是由般若海亲自带队剿灭的。他曾经与般若海做过一场,可结果却是他在第三百招时惨败。他甚至能感觉到般若海在和他交手时根本没有用全力。 “他不是和尚?” “他是屠夫。” 韩余烬突然发现般若海身上蒙上了一件朦胧的纱衣,当初二人见面时,般若海的举动和语气与佛僧无异,而且他非常了解佛门。可如今琴夫子却说他不是和尚,他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被琴夫子称为屠夫?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随着一缕黑烟缓缓升起,众人这才意识到,书院着火了。众人争相奔走告知,听到动静的夫子纷纷赶往火灾处。 “那个方向......是藏书阁?” “琴夫子。”胖夫子和面善夫子来到二人面前。 “醉夫子,你速命人封锁应武堂,如有异状立即以火雷传号,若真有宵小之徒在应武堂造次,格杀勿论。” “诺!” 胖夫子离开,琴夫子看向韩余烬,道:“应武堂有要事处理,招待不周,请韩外使见谅。” “韩余烬不便打扰,就此离去。”韩余烬躬身回礼。 “请阵夫子替我送韩外使。”琴夫子冲着身旁的面善夫子说道。 “可。” 琴夫子看了韩余烬一眼,而后匆匆离去。 “叔公......”韩余烬望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韩外使请随我来。” 阵夫子领着韩余烬来到书院正门,一个宽阔的背影站在门口。 应武堂除了名皇和学子,即便是般若海当面,也不能随意进出。眼前此人未曾通报,便贸然闯进来乃是对书院的大不敬。作为书院的夫子,此时阵夫子的脸上也没有了笑意。 “应武堂是书院,阁下不经通报就闯进来,不觉得唐突吗?” 来人转过身,竟是一张不怒自威的脸庞,一股无形的威压袭来,令人心生敬畏。 “陛下?”阵夫子痴楞片刻,在注意到他身上的四爪蟒服时,阵夫子才缓过神来。 “卢友安见过汝南王殿下,大夫子不在应武堂,不知汝南王来此所为何事?” 韩余烬也看见了汝南王,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身着正装的汝南王。只见他面容坚毅,眉如山峰倒竖,口似方铜大锁,举止端庄,气势迫人。 “孤要回封地了,来此是为故地重游,难不成阵夫子要阻我?”宋元崑的语气不容置疑,俨然如上位者呵斥下属一般。 “不敢。”阵夫子面无表情,躬身应答,不敢直视他。 宋元崑来到阵夫子身边,他的身材并不高大,只是比躬身的阵夫子高出半个头。可此时的阵夫子佝偻着脊背,显得猥琐矮小。 韩余烬站在一旁,宋元崑仿佛没有看见到他,一双冷眸审视着阵夫子。 “孤要回封地了,你等这一天很久了吧!你应该窃喜,又能多活几年。不过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等孤再临名都,便是你的忌日。”宋元崑目露杀机,韩余烬深感疑惑,他不知道这个隐忍的汝南王为何在见到阵夫子后,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阵夫子对韩余烬抱有歉意道:“韩外使,恕某招待不周,只且送你至此。” 韩余烬抱拳还礼,下意识地看了宋元崑一眼。正巧宋元崑的目光移来,宋元崑淡然一笑,仿佛在嘲弄他。 韩余烬明知自己已入彀中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宋元崑给的东西他拒绝不了,现在双方已经兑现了承诺。他们也就没有了合作关系,下次再见,是敌是友,孰未可知。 “汝南王殿下,您要故地重游某不敢拦你,但应武堂多禁地,请殿下容我随行。” 宋元崑冷笑道:“老师所求,学生不敢不应。” 应武堂藏书阁 藏书阁足有四丈之高,形似宝塔,高阶长陛,是应武堂最恢宏的建筑,也是应武堂最神圣的地方。 此时的藏书阁冒着滚滚黑烟,藏书阁最底层的建筑也被烧成炭色。书院众夫子齐聚此间,在众人的努力下才勉强扑灭大火。此时他们表面上默不作声,心底却在思量究竟是何方宵小,竟敢来应武堂撒野,还火烧了藏书阁。此等做法,与杀人父*****女何异? 琴夫子的面色尤为凝重,因为他总觉得今日韩余烬的到来显得过于唐突。而他来到应武堂没多久,藏书阁就遭逢火灾。他探查过,藏书阁大火火源起自外面,况且青天白日,不会有人在藏书阁点烛。 排除了意外起火,唯一能解释通的就是蓄意纵火。 “这小子,果然有事瞒着我。” 琴夫子望向身后的夫子,沉声问道:“诸位,有何异况?” 众夫子左顾右盼,不能言答。 此时,一位夫子姗姗来迟,从人群中走出,道:“琴夫子,汝南王来了。” “宋元崑?”琴夫子原先百思不得其解,可在听到汝南王后,他恍然大悟。 “醉夫子,速去夫子楼,检查夺天丹是否遗失。其他夫子随我迎接汝南王。”
...... 当韩余烬离开应武堂后,见外面空荡荡一片,大名百姓以及翡云姬等人都不见了。当他发现不远处有捕快正在清扫的血迹,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 应武堂 “几十年了,书院一点都没变。”二人来到一片竹林,宋元崑抚摸着粗壮的竹子,憧憬道:“昔日皇兄与孤尤爱剑,孤撺掇皇兄伐竹制剑。可没过多久就被老师发现了,老师气急,抓着皇兄就是一阵毒打,反而是放过了孤这个元凶。当时的孤内心十分欢喜,觉得老师是偏爱孤的,对孤的好仅次于孤的父王。” 宋元崑看向阵夫子,问道:“老师可还记得?” 阵夫子双眼微咪,低着头,喃喃道:“陈年往事,记得什么,不记得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悦乎故不能即乎新者,弱也。老师可还记得这句话?” “说了太多,终究不如不说。” “二十年前,你拿这句话来说教孤。二十年后,老师你却变成了这样的人。像你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夫子吗?像你这样的人,居然还要苟活于世。孤为你深感不齿,深感不齿。”宋元崑在阵夫子耳边怒吼,像一头小狮子被狮群抛弃后的愤怒。 “你意欲何为?”阵夫子抬起头看向宋元崑。 “我欲何为?你问我,欲何为!哈哈哈哈!”阵夫子的话引来宋元崑一阵狂笑,他面容狰狞地笑道:“二十年,我傻到居然会相信,你在这二十年里会有悔意。我还期盼,当你见到我时,会感到不安、害怕。” “崑哥儿。”看着宋元崑疯癫的模样,阵夫子忍不住上前抱住他,将他拦在怀里,涕泪横流。 宋元崑任由他抱着自己,没有反抗,像一个孩子投入父亲的怀抱。 “你杀了我吧,如果杀了我能够让你解脱,我宁可去死。” 宋元崑脸色立变,推开阵夫子,脸上写满了杀意,“你想死!哪有这么容易,我说过,等我再临名都之日才是你的死期!” “崑哥儿,你斗不过你兄长的,现在放弃,还来得及。”阵夫子爬起来,想抱住宋元崑,可宋元崑一脚揣在他的腹部,阵夫子捂着肚子跪在地上。 “少在那惺惺作态,你没有资格替我抉择我的道路。” “汝南王殿下!”远处琴夫子等人匆匆赶来,见宋元崑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纷纷上前将阵夫子护在身后。 “汝南王殿下,阵夫子是你的老师,你怎能行欺师灭祖之事。”一位资历较老的夫子喝问道。 宋元崑没有搭理他,而是看着琴夫子,他知道大夫子不在,琴夫子的地位相当于应武堂的二把手。 “李若覃,这些年你背地里做了不少好事,等孤日后回来自会与你清算。孤此来,是为拿药,补天丹你给是不给。” “补天丹乃夺天机之神药,昔日名皇来此求药,亦是铩羽而归。你宋元崑比之名皇如何?”琴夫子不依不饶,直接触碰了宋元崑的痛处。 “又是一个不怕死的,今日我便领教领教琴夫子的高招。” “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