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阿姐朱红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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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濂回来了!”美妇起身看着白老,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他人呢?” 白老抚了抚长髯,道:“许是给夫人准备礼物去了吧。” “这孩子,准备什么礼物,他能回来就已经是给我最大的惊喜了。”美妇嘴上说着不在乎,脸上的笑容却一点不少。 “对了,瑾怡去哪了,这丫头不是天天吵着要找哥哥吗?今天怎么这般安静。”朱瑾怡就是朱家幼女,美妇人的小女儿。 “娘,我在这呢。”话音未落,只见一个俏生生的小女孩走了进来。女孩扎着冲天鬏,身穿淡黄色半袖襦裙,腰系一柄金光烨烨的短刀。 女孩儿一进门就抱住美妇人的胳膊,甩都甩不掉。美妇人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骂道:“姑娘家家不爱女红,爱刀剑。不学你jiejie的温婉,偏像你哥哥爱惹麻烦,日后名都有哪位公子敢娶你呀。” 朱瑾怡嘟着嘴,道:“为什么瑾怡的未来夫婿一定得是名都人,我听夫子说过,大丈夫存于天地间,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瑾怡日后的夫君,定得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名都才多大,那些个娇生惯养的名门公子哥瑾怡还看不上呢。” 美妇人弹了弹她的小脑门,“你个小脑袋瓜知道什么是大丈夫吗,若是天下没有你所说的大丈夫,那你倒是不嫁人了?” 朱瑾怡抱着头,不满地说:“我当然知道了,夫子可说了,天下英雄何其多。北荣国有将家三世子,纪圣国有凌云八俊才,咱们大名有王伯伯,父亲,镇北将军还有哥哥。” “夫子说你哥哥是大丈夫?” 朱瑾怡骄傲地说:“哥哥统兵数千,大破十万贼寇,还救下了王伯伯。既然夫子说王伯伯是大丈夫,那救下大丈夫的人不也是大丈夫吗?” 听到这,美妇人很欣慰,以前她期盼自己的孩子你能“瑾怡说的对,你哥哥就是大丈夫。” “谢母亲夸赞,儿定不负母亲期许。”那声音铿锵有力,带着几分瓮气,但是传入美妇人耳中却是格外清脆。 只见一个少年站在门口,黝黑的皮肤,高瘦的身材,眉语目笑,既像个玩世不恭的世家公子,又像个鲜衣怒马的游侠儿。 “哪儿来的大黑耗子,看打。”朱瑾怡迈着小步,小粉拳嘟嘟地砸在朱嵩濂身上。 朱嵩濂闪身一躲,按住她的小脑袋,一巴掌拍在她的小屁股上,“妮子,想打你哥,你还嫩了点。” 朱瑾怡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躲到美妇人身后,气鼓鼓地道:“母亲,哥一回来就欺负我。” 兄妹俩的玩闹众人早就习以为常了。 朱嵩濂看着面前的美妇人,躬身行礼,“母亲大人,孩儿不孝,让您劳心了。” 美妇人偷抹着眼泪,两年来她不知道积累了多少话要跟自己的孩子说,可当她再见到孩子时反而欲言又止。 “嵩濂,”美妇人把朱嵩濂揽入怀中,心疼道:“我的嵩濂变黑了,也变瘦了,这些年在外边吃了不少苦吧。” 朱嵩濂向来报喜不报忧,“孩儿不苦,这些年在外边磨砺,收获良多。只是让母亲挂牵,是孩儿的过责。” 母子重逢,涕泣俱下,场面端得是煽情。 良久,美妇人才松开双臂,以袖拭泪,“白老,红毓醒了吗?” 红毓,全名朱红毓,朱家长女,朱嵩濂和朱瑾怡的长姐。提及朱红毓,众人不由得眉头紧皱。 “大小姐还没用过饭。” 从前的朱红毓活泼可爱,却因为儿时一场大病,性情大变,不爱出房门,就连平常用饭也很少见到她的身影。朱权镇为此请遍了名都的医者,可医者对其皆束手无策。称朱红毓得的是心病,心病唯有心药医。二人没办法,只能由着朱红毓的性子。 “我去喊红毓,白老,你准备些饭食。嵩濂一路风餐露宿,怕是连口热汤都喝不上。” “诺!” 美妇人和白老走后,屋中只剩下兄妹二人。 “阿姐如何,为什么母亲一脸愁容。”以前朱嵩濂犯错,为了躲避父亲的打骂,经常跑到jiejie的房间。而jiejie那绝美的容颜一直印刻在朱嵩濂的脑海里,这些年他虽然在外,却一直忧心jiejie的病情。 朱瑾怡叹了口气,一副小大人模样,双臂抱在胸前,道:“阿姐的脾气近年来愈发暴躁,不准任何人进房间。距上一次看见阿姐还是一个月前。” 朱嵩濂眉头紧锁,阿姐的病情他是知道的。心病成魔,若是走不出困境,终有一天她会因为精神崩溃而变成疯子。朱嵩濂又岂会眼睁睁地看着阿姐出事,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或许怀都大哥可以一试。” 当初宋英誓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就连七品医者看了都束手无策,却偏偏被郭怀都救了回来,可见他八品医道之高深。
而且他听说郭怀都手中有一粒仙药,能够起死人,rou白骨。当时就是因为那仙药吊住了宋英誓的一口气,才不至于让他身陨。 “怀都大哥,谁呀?他能就阿姐?”朱瑾怡好奇地问道。 “他是我在元龙关时遇到的,如果没有他,冒险求援,可能邺卢关早就没了。而且,他的医道高深,位列八品,即便是太医院里也没有几个有他这般能耐的。” 哥哥自视甚高,平时很少夸人,可是今天破天荒地说了那么多,而且言语中少有吹捧之意,像是在说事实。而且朱嵩濂先前所言,二人年龄应当相仿。有如此能力,却年纪轻轻,这让人小鬼大的朱瑾怡对那人产生了兴趣。 “哥,你能带我一块去找那位怀都大哥吗?” 朱嵩濂眯着眼,打量着自家小妹,“妮子,你该不会是......想溜出去玩,找不到借口吧。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好像是文比。” 朱嵩濂回到名都后,特地留意了城中的公告,得知今日未时于浔江楼举行文笔,请天下士子同去。朱嵩濂虽然对文比不感兴趣,但是浔江楼他已经两年没去过了,看到那三个字,心里奇痒无比。 “不带我去,我就不理你了。”朱瑾怡脸蛋通红,像是被看穿了心思,恼羞成怒地踩了他一脚,闷声走开。 “妮子,别走啊,哥答应你还不成。” ...... 美妇人站在屋外,没等她敲门,一个头戴帷帽的高挑女子从屋中走出。 “毓儿?” “母亲。”女子施然行礼。 美妇人为之惊异,“毓儿,你这是要出门?” 朱红毓应道:“毓儿迎接父亲。” 美妇人心中欢喜,以往她可从不主动出门,今日得知朱权镇回京,特意出门迎接,美妇人认为是她的病情好转了。 “你父亲去宫中复命,估计要晚些回来。你可去见见嵩濂,他很想你呢!” 朱红毓顿了顿,“嵩濂可有受伤?” “那小子活蹦乱跳的,好着呢。” 二人闲聊片刻,朱红毓离去,美妇人眉头紧蹙,在方才的交谈中,她隐约感觉到她们之间多了些许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