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雪夜风云
大雪下了七日，华山之巅上打了七日，山底下的人围了七日。 众人议论纷纷，甚至还动起了手脚，全真七子和曲梅陈陆等黄药师的六位弟子打的那真是难解难分啊！武三通一怒之下杀了白驼山庄四人。丐帮的四位舵主也是差点和黄药师的六位弟子打起来。 华山顶上轮番拼打，各施展绝技，众人皆是有胜有负，细论胜场还得是王重阳。李谨前三日屡屡败绩，因九阳神功在欧阳锋手里赢了两场，甚至到了后来凭借其超强的恢复力竟和众人打得有来有回，渐渐找回了场子。 大雪纷飞，放眼望去皆是白茫茫的一片，现在六人正围成一圈，手掌向前横推出去，其身上落雪既融，头顶白烟飘飘渺渺，面部更是红里透白，众人皆比七日前憔悴了许多。 洪七公内力刚劲有余，却不持久，血一吐，第一个飞了出去，笑道：“哈哈，没想到第一个却是我臭叫花，当真是丢脸啊！我只能给各位显摆一下我的厨艺了。”说完便从走到一个布袋子前，拿出柴火铁锅和食材调料，做起了黄焖鸡，心中虽有失落，不过这几天除了九花玉露丸还是九花玉露丸，嘴里早就淡出鸟来了，这才是大大的不快。 过了二十来分钟欧阳锋飞出，愤愤离去，不过白陀山庄的人依旧围在华山底下，再过了半小时确是黄药师，然后是段皇爷。 众人皆是惊愕失色，没想到最后能跟王重阳一较高下的竟然是后来居上的李谨，见他白衣簌簌，仆仆风尘之中更显羸弱，内力在六人之中算是并不出众，可这惊人的恢复力让人望尘莫及啊！ 王重阳现已五十六岁，一身道法已是到了高深莫测之境，加之先天功本想以内力技压群雄，还武林一片安宁，共御外敌。今日他心中的惊骇可是远远强于六人，再过半个多小时王重阳已是渐渐难支，额头汗滚滚而下。 李谨心里暗骂道：“你丫的，那么好的林meimei偏偏没破去你的童子功，现在倒是以此对付我来了是吧！我可是林meimei专业粉。”李谨内力已是恢复了一二，拼着内伤再次发力。 内力透过手掌，王重阳想再次发力已是油尽灯枯，身形退了一步，李谨腹部一阵剧痛，一口鲜血猛地吐出，洪七公立即来到李谨身前，一股刚劲雄厚的内力从背后缓缓而来。 李谨面色稍有好转，洪七公在他头上摸了一下，欢喜道：“小兄弟可以啊！王道长都被你给打败了。”他本就对王重阳的武功佩服的紧，一心想着如何打败他，可没想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打败了他，自然心里甚是欢喜。 王重阳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九阴真经’归你了。” 李谨拿过“九阴真经”，脑海里响起一句话：“检测到文字是否要复制！” 李谨心念道：“复制！” “‘九阴真经’复制成功！” 李谨假装粗略看了一眼，笑道：“要说武功，晚辈可不敢自居第一，这‘九阴真经’晚辈亦万不敢据为己有，还是王前辈保管为好，不然从晚辈手里丢失，让江湖再次掀起血雨腥风，这罪晚辈可担待不起啊！”便把九阴真经递了回去。 王重阳一愣笑道：“输既是输，赢就是赢，我们早已说好，最后谁若胜这‘九阴真经’就归谁，你小子难道当真让我失信于天下人。” 李谨暗暗犯愁，这货可就一个定时炸弹，保不准哪天把自己炸了，更何况自己已经复制了，道：“论实力晚辈不是各位的对手，如果晚辈遇上居心不良的贼子，从我手中夺过‘九阴真经’保不齐会连累各位的名声事小，在中原武林再掀起一阵风波，那可是晚辈大大的不是了，哪一天我能堂堂正正打败前辈，我再拿回这‘九阴真经’也不迟啊！段皇爷，黄前辈你们说是吧！” 一个慈和宽厚，一个自持心高气傲，一听李谨所言，心下都为所动，段皇爷道：“王道友这李小友心怀大义，你就不要驳了人家心意，再说了以小友所练内功心法怕是不比“九阴真经”差，要说信服还得是你王道友。” 论武功李谨在黄药师手里输了两场赢了一场，黄药师自是不服，闻言道：“臭老道你就不要推辞了，要论天下第一我只服你王重阳一人，这小子跟我一样半斤八两，日后还得多多比划。” 李谨拜道：“岂敢，岂敢！”王重阳道：“如果我再拒绝倒是显得我矫情，不知家师何姓，看小友身手莫不是那位儒僧的高徒，还是少林弟子，不过这剑法快人三分，招式似有似无倒是和她的剑法有相似之处。” 一听另有世外高人，众人皆提起了兴趣，洪七公问道：“请道长明言，难道是林朝英女侠？”突然闻到一股焦味，洪七公继续道：“来来，我们边吃边聊，对小兄弟的心胸我洪七甚是佩服得紧，我今天便把鸡屁股分享给你，我告诉你啊！我的鸡屁股可不是外人能随随便便吃上的！”闻言众人放声大笑。 刚好众人皆是饥肠辘辘，喝酒吃rou，王重阳便把斗酒僧和林朝英的事迹说了一下。 李谨心中甚是迷糊的紧，自己的剑法一半源于独孤九剑，可因资质愚钝，只能领略快人三分，以快打慢的法子，另一半便是那无名jiejie，难道他是林朝英，不可能，不可能。 七天下来王重阳对李谨的品性已是略知一二，知李谨没有师父便有了收徒地念头，毕竟不知自己的身体能坚持多久，虽有周伯通能传承自己衣钵，可是心性如此，于武林大事一杆子都打不着。 “小兄弟老道我想收你为徒，你可不要笑话老道啊！” 李谨闻言，心道：“如果不是钟教主，这世上又岂有我李谨，教中虽有几位不知检点的家伙，可钟教主，石兄弟与我那是肝胆相照，又岂可投身他派。” “李小友，李小友！”李谨道：“请前辈见谅，晚辈已是明教之人，万不敢再投贵派” 王重阳举兵抗金倒是和钟昌离一见如故，可是明教之下弟子众多，与中原武林各派多有摩擦，如若合一众之力金兵又有何惧，念及此处不由得唉声叹气，道：“倒是令小友见笑了，不过我倒是想和小友交流一下，不知小友意下如何啊！” 王重阳见李谨就像一块璞玉一样，有心指点一二，正直乱世，多一些奇人异事，便就多一份力量，多一份希望。 李谨道：“前辈说笑了，何来交流，前辈于佛和道两道大为精通，晚辈倒想向前辈请教一二。” 众人举酒论谈过后，便相继散去，李谨和王重阳待了两月，于武功之上的事情王重阳早已摒弃门户之见，李谨有问必答，甚至将全真剑法尽数相传，二人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李谨看着王重阳幽幽离去的背影，细风小雨中，白发冉冉，道衣簌簌，负三尺青锋，喝道：“前辈何不雨停了再走呢？” 王重阳背身摆了摆手笑道：“天都快变了还在乎这点小雨吗！我的时间不多了，你小子若是心疼老夫就长点心，老头子我就别无所求了哈哈！”便消失于那青山烟雨中。 李谨沿路游玩三日后便遇上了洪七公，二人想谈甚欢，足足待了一个多月，第二天醒来时只见桌子上留有油腻腻的几个字，“九弟，七哥去也！”不知是用鸡爪，还是大猪蹄子写的。 李谨回想这短短一个月，吃酒喝rou，仗义行侠，那可当真是痛快，心里隐隐觉得七哥较之乔峰，只是少了些霸气，多了几分可爱。 江湖上更是流传出六绝：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李酒，不过前面五位于江湖中显山露水，早已威名赫赫，这李酒众人只知是白衣少年，样貌是怎样，也就只有他们五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