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星灵之证
由于对星灵已有了相当的信任，白龙也是没有顾虑的； 放心将来自星灵的，名为“星灵之证”的律法石板，给小心翼翼的托在巨大的龙爪之上。 这一下，一只龙爪托着从某位精灵之神的碎片法环，另一只龙爪托着星灵之证。 白龙的龙目左看看，右瞅瞅，这种至宝在手的喜悦之感，不免让他突发奇想； 或许，更为积极与主动的与神明们作战，才是发家致富的最佳捷径···。 潜藏在黑暗之中的猎人，唯有不断冒险的狩猎，才有磨炼至高超技艺的可能。 ··· “这星灵之证，其本质，为律法之力的一种。”萨弗斯解释着。 “萨弗斯大人？什么又叫做律法之力？”白龙诚心发问。 “律法之力是存在于群星世界之中的，构建整个宇宙世界的众多法则之力，若是能领悟与参透，对于神明自身的实力，有着不可估量的强大助力；世间之中存在近乎无数的律法之力，它们有的很强大，有的很特殊；而你只需要清楚，越是靠近宇宙本源的，描述星空基础的律法，其价值与作用便愈大。作为群星中仅存的创世古龙神之后，你，亦是掌握着最为强大的律法之力。”萨弗斯郑重的解释。 “哦？我已经掌握了律法之力？”白龙一愣，他有些意外，当即便扫视其自己的神灵，像是在寻找那神奇的力量究竟是在哪。 “不错，在白龙法环之内已经是印刻着一条强大的律法，那是独属于吾等龙族的传承律法，更是你作为唯一正统与真正巨龙的最有利证明。也正是那一条律法之力的存在，你才有资格自称为“巨龙”。”萨弗斯的神念里，溢满了作为巨龙的特有自豪与骄傲。 白龙按着萨弗斯所指点的方式，开始详细的内视自己的白龙法环。 果不其然，他顺利的在白龙法环的内环之上，清楚的看到了由古朴密文镌刻而上的律法咒语。 萨弗斯告诉白龙，这律法是由传承自初始的，那一位创世古龙之神所创造的文字而书写。 古龙文字，是只有正统的巨龙神族们才能看得懂的文字。 这种文字具有相当的唯一性，只能由魔法之力去解读与书写。 因此，除了巨龙一族，其他任何神族都是无法辨别与理解其含义的。 当然了，在星空深处类似古龙文字这样特殊的魔法文字，其他创世四神族亦是同样掌握，并非巨龙们独有。 而当白龙第一次的接触到那一段神秘的文字之时，尽管先前从未有见过，可来自灵魂与神灵深处的传承之力； 立即让白龙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明白与掌握其含义。 印刻在白龙法环内环之上的巨龙文字，翻译过来便是“古龙之鳞”的意思。 而“古龙之鳞”这文字之后，随之而来便是对其效果的详细描述。 白龙利用魔法与神念详细解读了一番，其大意则为： “伟大的创世之神，古龙之神，赐予力量于传承其法环之力的巨龙，使其拥有无上神力以免疫魔法。” 由于白龙是刚刚掌握古龙文字，并且是直接翻译过来。 也许细节上存在偏差，但律法的主要内容已大致理解。 而按照萨弗斯的意思与指引，白龙明白这印刻在白龙法环之内的，名为“古龙之鳞”的文字，便是专属于巨龙们的传承之力。 更是群星之中，最为强大的律法力量之一。 也正是因为“古龙之鳞”这一律法的存在，让不论是白龙，亦或是萨弗斯等所有的正统巨龙们； 均是得到了最初的那位创世古龙神的祝福与力量分享，获得了免疫魔法这等堪称变态与无解的强大力量。 ··· “原来如此，这就是律法之力，而我们龙族免疫魔法的力量，竟是来自于这里。”白龙望着那散发古朴与神秘蕴意的龙族文字，心中不免赞叹。 那最初的，最久远的至强创世古龙之神，其本体尽管已不复存在。 可实际上，那至高古龙之神却是将自身的法环力量不断的分割与下放给其后裔龙族。 其神灵与意志以另一种形势，达到了某种程度上的永生，永垂不朽的存在于群星世界。 只不过，也许那位最初的至强古龙之神永远都不会想到。 昔日骄傲与自负的巨龙们，并没有守护其伟大的意志。 他的这一份伟大的力量与意志，受到了来自其他创世神族，甚至是弱小神族们的凌辱与践踏，最终让巨龙们的法环散落于星空各处。 直至今日，只剩下白龙法环还零星的散发着不朽神光，继承着最初古龙之神的意志···。 ··· 另一方面，白龙心中最大的担忧也得以彻底的放下。 莫要忘记这白龙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巨龙，他的灵魂本体是人类。 在这一点上，白龙一直都在萨弗斯面前努力强装，刻意掩盖他拥有人类灵魂的事实。 白龙并不知道这一秘密若是暴露给萨弗斯知晓，这位龙族的灰土之翼，又会对白龙处以怎样的态度。 白龙看得出来，这萨弗斯是相当排斥一切非巨龙的生灵的。 不论是先前的异神，还是星灵，还是人类。 只要不是同族巨龙，萨弗斯的言语里那是充满了绝对的冷漠与无视。 白龙有种极为强烈的预感，若是这一秘密被暴露，那萨弗斯绝对会与他彻底撕裂，甚至是不讲情面的痛下死手。 但万幸的是白龙法环上的“古龙之鳞”的存在，证明了白龙在巨龙族内的正统性，终于是让白龙彻底松下一口气。 看来，拥有人类灵魂并不影响白龙法环继承“古龙之鳞”这一律法的传承与使用。 ··· “古龙之鳞，便是独属于我们龙族的律法之力。”白龙的神念锁定着法环内的古龙文字，确认着。 “不错，古龙之鳞就是吾等龙族的天赋律法；任何一位正统的巨龙，自诞生初始便会掌握与拥有。”萨弗斯理所当然的回应。 “正统？难道还有非正统的巨龙吗？”白龙察觉到萨弗斯言语里一直提及的关键词，好奇发问。 “群星之中，并没有什么所谓的非正统的巨龙。有些外神或异神仅仅只是具备着巨龙的外形，而不具备来自至高创世古龙之神的传承，因此，它们既不正统，也非巨龙。它们只是亵渎吾等龙族威严之怪胎，异端罢了。等你的实力在未来足够，一旦遇到，将其抹除就是了。它们，不配拥有吾等巨龙之威严！” 萨弗斯的神念里充满了不屑一顾的轻蔑与来自灵魂深处的厌恶，他极其注重所谓的“血统”与“出身”，对于非正统的神明毫无丁点的包容。 “哦。”对此，白龙只能是点头应允。 同时在内心深处，白龙更加坚定了一定要将自身灵魂是人类的事实保密到死的觉悟。 就算日后真的陨落，也要带进棺材板，永远不会让第二者知晓。 通过这一次的对话，白龙也进一步认识了萨弗斯。 作为正统的传承神，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条巨龙，他哪怕经历了巨龙一族覆灭的致命打击； 可在萨弗斯的意志里，他仍是对身为巨龙充满了常人难以理解的极度荣耀与夸张尊严。 白龙认为血统至上与唯出身论，都是可以给萨弗斯贴上的合理标签。 他不敢想象若是面对非巨龙的存在，萨弗斯还能保持友善、耐心、不厌其烦等正向态度来吗？ 相信没有迎来狂风暴雨般的怒火，已是幸运女神的无上垂青。 ··· “看来你已经读懂了古龙之鳞的含义，而对于律法之力也应有初步的认识。这来自星灵的馈赠，星灵之证同样是不弱于吾等古龙之鳞的强大律法。”萨弗斯终于是开始为白龙讲解星灵之证。 “不弱于我们龙族的传承律法，这星灵之证这么厉害？”白龙略作思考，但随即仍是难以置信。 来自创世古龙之神的律法之力，已经是让白龙惊叹不已了。 可萨弗斯却是直言星灵之证与古龙之鳞有着同等的价值，这大大出乎了白龙的预期，让他激动不已。 “最初的星灵与创世五大神明，一同出现于群星宇宙之中，是最接近起源的本质存在，甚至说从有序意志诞生而出的星灵比之创世五神，都是更加久远的；因此星灵之证与古龙之鳞位列同阶，是合情合理的。”萨弗斯解释着。 “那星灵之证，到底有什么作用呢？”白龙轻轻摆动着龙尾，有些迫不及待了。 “嗯，星灵之证的具体作用，吾，并不知晓。”萨弗斯沉稳的神念里，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哈？”白龙一愣。 “星灵之证的具体作用，萨弗斯大人您不知道？！”白龙怀疑自己的神灵出了问题，听岔了，不得已又问了一遍。 “星灵之证上的文字，是群星深处最古老、最本源的文字。”萨弗斯如实回应。 “呃···，您是说，您看不懂吗？”白龙小心翼翼的求证。 “对，吾，看不懂。”萨弗斯毫不避讳的大方承认。 “这不会又是您的什么考验吧？” “当然不是，你区区伪神，对于星灵文字吾不作幻想与期待。” “这···，好吧。可听您的意思，难道说星灵之证上的文字比我们古龙文字，更加的神秘与深奥吗？”白龙不死心，追问。 “当然，你可以将星灵之证上的律法文字直接理解成有序意志的延伸，而吾等古龙文字，是先从有序意志里走出来的古龙之神随后所创造出来的。因此，本质上古龙文字比起星灵文字，后者要比前者更加的神秘与不凡。吾之力量，哪怕恢复至传承巅峰也是不能。现在只能知晓其律法名字为星灵之证，至于具体的效用，则需要你去自行挖掘与探索。” 面对宇宙最本源的至高法则，萨弗斯倒是收起了目空一切的态度，承认着古龙文字的不如。 “嗯···。”白龙点点头，思考着星灵之证的不凡之处。 可思虑良久，他的疑惑却是根本没有解决。 就在刚刚，白龙还听到了这萨弗斯激动万分的喊着什么龙族复兴有望。 很明显，萨弗斯这么说得根据，就是白龙手上的星灵之证。 白龙拼死守护星灵之后，这来自星灵的馈赠给了萨弗斯近乎离谱的巨大自信。 可现在看来，萨弗斯就连星灵之证有什么作用，甚至是干什么的都没有搞清楚，就得出可以复兴的结论。 这种云里雾里的谜语之感，让白龙不禁在内心抓狂； 这复兴，又是复得哪门子的兴？ 一向值得依赖与信任的萨弗斯，怎么看见了星灵之证后，就变得这么没头没脑与不靠谱起来了呢？ 白龙对此深深的不理解。 而萨弗斯却是没有理会白龙此刻最大的疑惑，反倒是自顾自的解释其他。 萨弗斯继续告诉白龙，每一个正神的法环之上，除了诞生自初始的传承律法之力以外； 在其对应的每一个实力阶级的神格，都只能拥有一个律法之力。 不能多，也不能少。 也就是说，实力为第一阶段，伪神实力的白龙可以拥有包括初始的“古龙之鳞”在内的两个律法之力。 日后白龙的实力若是进阶至第二阶段，达到了半神层次，那么他就能拥有三个律法之力。 萨弗斯极其慎重的告诫白龙，世间律法千千万； 可法环之内所能容纳的律法数量是固定的，并且一旦选择使用； 便会完全印刻与镶嵌在法环之上，再也无法弃用或摘除。 按照白龙的理解，算是永久绑定。 因此，律法之力的选择必须慎重，慎重，再慎重。 这是不论任何强大的手段，都不可逆的绝对单向cao作，容不得半分马虎。 还有，选择什么样的律法之力镶嵌于法环，直接影响，甚至是决定着该神明在晋升之路上是否可以走得长远与坚实。 有的律法偏战技，有的律法偏辅助，有的律法偏诅咒； 有的全面全能，有的单一极限，有的晦涩特殊，有的则莫名其妙，更有的毫无作用。 总而言之，律法之力的选择与搭配不仅影响该法环的战斗威力，亦是可以展现出神明之意志所向。 而当下的情况，像极了某种命运的安排。 白龙除了初始的，那来自古龙神的律法之力——“古龙之鳞”以外； 伪神神格的白龙法环内，正正好好，就空出了一个“凹槽”恰好可以镶嵌龙爪上的“星灵之证”。 这一份来自星灵的神秘馈赠，象征着与星灵之间友好的证明，也确实间接透露出了白龙的性格特征。 可话说回来，白龙仍旧是无法理解萨弗斯的意图。 既然法律之力镶嵌法环这一过程是不可逆的，更是要万分谨慎的。 并且从萨弗斯的神念意志里，那是很明显的，想要让白龙使用星灵之证，将其镶嵌入他的法环之内。 可为什么？ 连具体什么效果都不知道的律法之力，哪怕是这来自最本源的，诞生自有序意志的星灵之证，也不应该采取近乎赌博式的冒险尝试。 萨弗斯没有逻辑的说辞，这并不足以说服白龙去使用这一份未知的力量。 法环之内的律法凹槽，那是用一个就会永远的减少一个。 这几乎不存在分毫试错的举动，一旦选择错误，白龙永生都要背负其致命代价。 因此，在没有足够理由或好处之前，他是坚决不会做的。 按照白龙前世的认知理解，一个游戏账号里角色若是瞎鸡儿配招； 其后果，搞不好就是整个号都彻底玩废，前期所有努力付之东流的惨痛下场。 ··· 另一处，似是感应到了白龙犹犹豫豫，又是想要违背指令的逆反情绪，萨弗斯的神念里却是饱含笑意的提议： “吾知道你的顾虑与困惑，不过，在解释吾之用意之前，你可以先尝试一番，将那个精灵碎片融入至白龙法环。” “哦？精灵之神的法环碎片也是能被我们巨龙使用吗？这两者不会排斥彼此吗？”萨弗斯倒是提醒了白龙，这让他立即来了兴趣与尝试的动力。 “试试，总归是无妨。” “好，试试就试试。” 白龙暂且搁置对星灵之证的取舍，又是一次的龙息吐纳，他将另一个法环碎片； 这来自某位不知名精灵之神的法环碎片，给吞入体内。 并与先前吸收巨龙碎片法环时一样，如法炮制的准备吸收与重铸白龙法环。 可正值兴致盎然的，口念魔咒的白龙幻想着精灵碎片兴许也能提升白龙法环的神格，让他实力再次大增之时； 下一秒，神灵之内的异象，则让他的龙目中立刻充满着无奈与遗憾之感，无语自叹： “果然是不行，萨弗斯大人，您明明知道这结果，可又为什么要让我尝试呢？。”